第二天早上,純和其中接站的一位男同學來接敏和李娟。兩男兩女搭配,讓敏放松不少。來到黃鶴樓,滾滾逝去的長江水讓敏遙想了周公瑾雄姿英發,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的灑脫。同時也感受到了黃鶴樓白云千載空悠悠的深閨寂寞。聽了楚國編鐘、吃了武昌美魚,四人回到學校已暮色降臨。
由于純說有事提前走了,敏和李娟無事可做,就沿著學校的圍墻邊走邊聊。一個拐彎處樹影婆娑,燈光穿過樹葉灑在幾對戀人的身上,星星點點,平添了幾分浪漫。平望過去,敏正好看見一個女孩依偎在純的懷里,不時抬頭說著什么,然后低頭在純的胸前蹭來蹭去,像極一只撒嬌的貓咪。純看向女孩的眼光溫柔至極,耐心聽女孩呢喃,不時低下頭輕吻她的額頭。瞬間從指尖傳向心臟的電流,擊得敏潰不成軍。
“咦,那不是純和白荷子嗎?”敏從李娟的叫嚷聲中清醒過來,慶幸自己沒有失態。
“走吧”,敏拉起李娟的手,朝著黑夜走去。
洗漱完躺在床上,從李娟的嘮叨中了解到白荷子在爬廬山時險些掉下山崖,是純救了她,聽說是拼盡了全力。回來后,兩人就相戀了。細細想來,正是純寫信“客氣”拒絕敏的時候。談了許久,李娟興奮地提出上頂樓睡覺。還沒回過神,李娟跳下床裹起涼席拉著敏一陣風似地跑到了頂樓。
“我們夏天都是睡在頂樓上的,要不得熱死”,李娟鋪好涼席,才有空給敏解釋。
“好舒服”,敏和李娟躺在涼席上,數著點點繁星,心里感激純安排李娟陪著她,也想著如果當時是自己有危險純會不會出手相救。一覺醒來,太陽已爬上樹梢。
第二天的安排是去農業大學野餐。出發時,昨天的“四人行”已成“五人行”,不用猜,從純的眼神中確定多出的苗條嬌羞的女孩必是白荷子。敏猜不透純的心思,邀約自己前往武漢是讓自己隨風淡忘還是冰釋前嫌?明顯地,李娟比昨天更加熱情、更加細致,時刻陪在敏的身旁。
秋天的農業大學瓜果飄香,選擇一方草地坐下,大家興致勃勃地海吃海喝起來。白荷子話不多,想吃啥只用水汪汪的眼睛轉向純,純心領神會地就會拿給她。李娟在身邊咕嚕咕嚕,沖淡了敏的尷尬和不自在。和煦的陽光、溫柔的清風、鳴叫的鳥兒,讓人沉醉其中,接站的其中一個男孩拿著相機咔嚓咔嚓拍個不停。“抬頭”,敏嚇了一跳,和李娟咧著嘴大笑的姿態已跳入相機。
“純,和白荷子來一張”,坐在草地上的白荷子很自然地把頭靠在純的懷里,純左手摟著她的腰,右手在白荷子的腿上輕輕畫著。站在不遠處的敏很平靜的瞧著,不自覺捏捏臉,覺得肉“多”了、“厚”了。一絲酸澀堵在鼻頭,什么樣的難堪也不過如此,放過自己也是放過純,從此一別兩寬吧!
大三暑假,敏被選到一所知名大學進行學術交流,蕊心電話告知純大學畢業回到家鄉工作,女友白荷子畢業也回到自己的家鄉。敏愕然,白云蒼狗,白駒過隙,愛情不能永久嗎?
一個假期課程安排緊湊,大四開學后敏才想起這件事,好奇喜歡在外漂泊的純怎么選擇回到家鄉工作。
英語過級考試、社會實踐、論文答辯,敏一年中忙得像只陀螺。畢業前,許多用人單位也在校園里挑選優秀學子,敏自然也成為他們的目標。當一家業內很有口碑的公司選中了敏,敏也很喜歡這家公司,然而當簽訂協議要落筆簽名的時候敏的心無端地跳了一下,莫名與這家公司擦肩而過。直至被張旻罵得狗血淋頭,敏自己也納悶不知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