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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回憶

  • 女主手握團寵劇本
  • 歲歲平安丶
  • 3019字
  • 2021-08-07 23:37:03

“紇、紇哥,我們又回來干嘛……”

徐麟雙手捂住耳朵,無助地縮在角落。

是祁紇讓他這么的,如果人類有三只手的話,估計祁紇連他的嘴也不放過。

回應他的是祁紇惡狠狠的一瞪,咧開的尖牙仿佛要撲過來咬他一口。

“給老子小點聲!”

明明兇得要命,聲音卻拼命壓低。

兩人所在的地方正是祁絨和裴川卡座的背后,隔著一排籬笆樣式的裝飾花籃,外邊圍了一圈咖啡色的隔光紗,隱秘性極好,里邊還有個華麗的小燭臺,頂部綴著星星燈。

徐麟不敢告訴祁紇這是情侶座。

因為祁紇覺得自己這次學聰明了一點,為自己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而沾沾自喜。

他方才腦子里全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的念頭塞滿,完全忽略了祁絨的不對勁,現在想起來,那丫頭臉色白得跟蠟紙一樣,額頭上全是虛汗。

而且她好像有話要說。

祁紇深吸了口氣平緩呼吸,刺耳的話仿佛還在耳邊回蕩,果然是親生的兄妹,知道怎么說才能戳對面的肺管子。

當然他也只是想看看她還有什么話好說,才不是擔心她身邊那個陌生男人。

說起來,他說的話好像也不輕,祁絨在謝徵的事上一點就炸,往常這個時候祁絨已經氣傻了,手邊有什么東西都會往他頭上扔,兇橫的模樣仿佛想把他撕碎。

然而剛才的祁絨卻不是這樣,這一點讓祁紇耿耿于懷。

他仔細回想一番,發現那丫頭竟然沒發瘋,而是看著突然變得有些虛弱,就那副樣子還有力氣沖他來說教,實在是反常。

本來祁紇是不準備帶上徐麟的,但耐不過徐麟像狗皮膏藥一樣。

他沒辦法,只能嚴肅正經地向徐麟解釋了手里的藥和興奮劑或者其他違禁品沒有半毛錢關系,但這是他們家的家事,一定不能外傳。

原本以為自己間接做了壞事的徐麟聽到事情峰回路轉,當即高興得沒蹦起來,后來又聽說是家事,他也就沒敢再問了。

笑話,紇哥第一次那么正經地拜托他,就算真是壞事,他也認了。

所以祁紇不讓他聽,他還真就乖乖地捂住耳朵坐得遠遠的,問他為什么這么聽話,他倒是一臉的大智若愚:“知道得越多,越難脫身”。

看來在徐家這么多年,他也不光只是個紈绔浪子。

而祁紇則像個壁虎一樣貼著耳朵聽了半天,期間服務員幾次三番投來詭異的視線,似乎在說好好一個帥哥,怎么是個傻的。

不過等服務員發現祁紇偷聽的對象是旁邊那對男女時,望過來的視線瞬間變為了憐憫,一邊盯著他的頭頂,還一邊看不遠處的綠植。

這一切祁紇都沒有放在心上,他全神貫注地聽著祁絨和陌生男人的對話。

“你發病了,”那個男人的語氣有些無奈,“我跟你說過的話你有好好聽嗎?”

回應他的是祁絨讓人揪心的聲音。

“我,以為,已經不用了……”

什么叫已經不用了?是他想的那樣嗎?為什么這個男的比作為哥哥的他還知道的還多!?

祁紇恨不得自己長出一雙兔耳朵,能夠豎起來把對面的呼吸聲都聽進來。

“我約了快車,你堅持一下,我們先回醫院。”

男人如是說。

祁紇敏銳地注意到了他們口中的醫院。

果然,祁絨叫那個男人“裴醫生”。

突然,祁紇腦袋里靈光一閃,他想起自己偷聽父母和祁綰談話時,說已經找了最好的心理醫生,但祁絨好像已經開始接受治療了,此類精神病人的資料都是保密的,如果介入的話,還需要調查。

這些話都是背著祁紇的,他除了一開始被通知了不要再去打擾和刺激妹妹,家里的其他人不約而同地把他踢出了談話圈子,理由是他訓練忙。

只有祁紇知道是因為什么。

他忙個屁!

剛從國外特訓回來接下來全是空檔期,不就是擔心他和祁絨的關系惡劣怕造成不好的影響嗎?那都是以前!現在憑什么不讓他參與?他偏要自己查!

雖然祁紇表現得十分硬氣,但他知道自己有多后悔。

和祁絨接觸最多的是他,但他什么也沒發現;和祁絨吵架最多的也是他,他說了不知道多少壞話,現在想起來自己就是個畜生,這不是在祁絨的傷口上撒鹽嗎?

面對祁絨,他從來都是陰陽怪氣,而且一旦他陰陽怪氣,祁絨鮮少不會發瘋,那時候他還覺得痛快,現在想起來,祁絨那樣的精神狀態根本不正常。

哪有人會因為簡單的問好就暴跳如雷,難怪祁絨每次面對他臉色都出奇的白,舉止也分外瘋狂。

想到這里祁紇咬牙,手無意識地捏住沙發靠背,靠背都要被他摳出窟窿了。

“……又不是要把你關在醫院里……”

突然,一道棒槌砸向祁紇的腦袋。

他想起了一年前接到的視頻電話。

那時候他在國外度假,手機突然發瘋一般響起來,他順手一接,映入眼簾的是漆黑的背景,一個女人披頭散發地盯著他看。

他當時嚇了一跳,罵了一句“臥槽”,手機差點脫手飛出去。

還不等他緩過神來,“女鬼”就開始瘋狂地大喊大叫,祁紇這才看清屏幕對面不知道躲在哪個犄角旮旯里、面容蒼白似雪的女人是祁絨。

“救救謝徵哥哥!祁紇你聽到沒有!我現在出不去!你快去幫他!”

尖銳的叫聲引起了身旁無數人的側目,祁紇煩躁地摘下墨鏡,啪一下調成了靜音。

屏幕對面的祁絨又哭又笑,說話的語速很快,似乎邏輯都有些紊亂,反正祁紇看得十分滲人,好半天才說了唯一一句話。

“祁絨,你是不是嗑藥了?”

屏幕對面的女人霎時愣住了。

好半天才開口。

這是祁紇唯一能依靠嘴型辨認出來的一句話,大概是“連你也幫不了我”。

然后“啪”的一聲,視頻就掛了。

當初祁紇就是被祁絨煩到國外去的,他篤定祁絨要跟著謝徵,于是心安理得地躲到了國外。

一開始祁絨拜托他幫忙的時候他不是不樂意,但沒有人會在遭受不公平的待遇后還舔著臉貼上去,特別是祁絨求人的態度也是頤指氣使,幫完她就被會當做垃圾一樣無情地踢開,驕傲如祁紇根本受不了,在他眼中祁絨就是個白眼狼。

現在想起來,祁絨那天穿的是病服!

難怪她說出不去,原來是被關在醫院里了。

但要被關在醫院,病的得有多嚴重才會被嚴加看管,估計給他打電話都是偷偷摸摸的,難怪最后說的那句話如此令人心碎。

祁紇突然用拳頭錘了幾下沙發。

徐麟嚇了一跳,忙跑過來想看看怎么回事。

但他一抬頭就愣住了。

紇哥……要哭了嗎……

不可能吧!

但在祁紇扭頭的瞬間,他還是有些惶恐地低下頭。

是看錯了吧。

四周都被圍起來,可見度那么低,要是看錯了也未可知。

就算看到了徐麟也會當做無事發生。

但祁紇沒有那么脆弱,他只是回憶起過去的事情,發現如果自己再仔細一點,或者說多關心祁絨一點,其實很早就能發現祁絨的秘密。

懊惱、后悔。

復雜的情緒在他心間翻涌,雙眼一瞬間變得有些泛紅。

他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到后來祁絨和裴川上了快車,才慢慢癱坐回沙發上。

祁紇仰起頭,掌心蓋住自己了眼睛,額頭上的發絲汗津津的,渾身像沒了力氣一樣癱軟在沙發里,凌亂的衣領上,修長的頸部顫動著,喉結緩慢地滾動。

徐麟安靜如雞地呆在一邊,噓若寒蟬。

恰巧這時,徐麟的手機震動起來,原來是約的那人說到了。

“紇哥,人到了,還見嗎?”

徐麟小心翼翼地問。

“見,怎么不見。”

祁紇的嗓音有些沙啞,他翻身坐了起來,雙肘壓在膝蓋上,似乎是為了打起精神,還揉了揉自己的短發,多了一份凌亂美。

然而熟悉祁紇的徐麟卻感覺有些害怕。

雖然知道祁紇并不是針對他,但徐麟覺得自己就像野獸巢穴里的儲備糧,更令他瑟瑟發抖的是,野獸看起來心情不好。

徐麟敢發誓,自己這次真的什么都沒聽到。

如果說他一開始不理解的話,那現在就是慶幸。

過了不到一分鐘,一個中等身材、長相平凡的中年男人出現在門口。

知道自己來遲了,中年男人連汗水都來不及擦,連連彎腰道歉。

原本覺得有些丟面子的徐麟見他這么會做人,也懶得發難,而是把主動權交到祁紇手上。

祁紇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聽說你欠了錢?”

中年男人心里一驚,頭一下子垂得更低:“沒錯,這位少爺,您有什么吩咐。”

昏暗的燈光下,中年男人不敢抬頭去看雇主的神情,只知道聽聲音是一個年輕男人,盡管如此,他也不敢輕視對方,反而是那股無形的壓迫力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然后,他聽見對方說。

“錢,我替你解決。”

“你,替我賣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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