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我聲音微顫：“段堂安，你什么意思？”

“你怎么理解，我就是什么意思。”

“我不懂。”

他扭頭，很短暫地看了我一眼，輕聲：“我喜歡你。”

我手不自覺掐住他的兩邊腰，痛得他直接剎車。

我很生氣：“你怎么張口就來啊？”

“你覺得我在開玩笑？”

我對上他的眼神，里面沒有半分玩笑的意思。

段堂安還真的從不開玩笑。我努力平復心情，消除亂七八糟的情緒試圖找回理智，卻怎么也找不回。“你喜歡我，我怎么看不出來呢？”

“我一直允許你睡我房間。”

“我只睡在你被子上面一點點地方而已！”

“別人哪怕是我父母都不敢睡我房間。”他又補充：“初中高中補習結束都是我晚上送你回家。”

“那叫順路一起，你家我家離很遠嗎？”

“別的女生給我的東西我從來都給你。”

“你有臉說？你知道我高中被多少女生明里暗里擠兌嗎？”

他終于好好看著我：“.......抱歉。”笨拙木訥的少年懂愛，但不完全懂，他那時候確實沒有想好怎么要對喜歡的人好。

我瞬間心軟：“沒什么好抱歉，反正我也喜歡你。”

“嗯。”他繼續騎車。

“你不驚訝？”

“我知道你喜歡我。”

靠！是我太明顯還是他太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