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會?!”那人眼里掩飾不住的恐懼。
恒言摟住幻瑩綰的腰,從石像頭頂輕盈而下,落在顧鴛旁邊,顧鴛接手了此刻已經神志不清的幻瑩綰。
恒言走到那人身邊:“你們修仙之人真是虛偽,所傳陣法威力是假,就連這幅皮囊都是假的。”
恒言右手一揮,撕下了什么東西,那人捂著臉倒在地上哇哇大叫:“還給本座!快給我!”他捂著臉跪地求饒。
恒言蹲下無情的打開那人的手,露出蒼老的臉,那張臉一半都被傷疤覆蓋,另一半皺紋遍布,臉上的肉都耷拉下來,唯一不變的是他那雙異瞳:“真丑,難怪帶著面具。”恒言十分嫌棄的拍了拍自己的手,好像碰到了什么臟東西。
他緩緩起身:“你想讓我還給你,首先你要有足夠的誠意。”恒言眼神示意看向幻瑩綰。
那人連滾帶爬來到幻瑩綰身邊,召回若水劍,不知用了什么法術,幻瑩綰的靈力從若水劍中一涌而出回到幻瑩綰體內:“她的外傷只需要好好調養,補血便可痊愈。”
那人的眼神飄忽,看了一眼幻瑩綰手上的千岳珠,下一秒,本來恭恭敬敬的眼神變得陰狠,一把搶過千岳珠閃身就要逃,恒言左手一抬,那人定在空中,右手舉著剛剛從那人臉上撕下來的人皮面具:“看來,你是不想要了。”
只見恒言右手突然升起藍紫中帶粉色的火焰,人皮面具一下燒成灰燼。
“你以為燒了面具又如何,有千岳珠在何愁一副人皮面具,就是十副也不在話下。”那人拿了千岳珠底氣十足,感覺千岳珠在手他便勝券在握。
恒言不屑:“哦?!是嗎?!那就看你有沒有命造這人皮面具了。”他左手握緊,那人痛苦不堪。
伶俜突然來了一句:“這位公子,手下留情,他是這天若水創使之人牧嶼峻老前輩。”
話一出,牧嶼峻掉落在地上,若不是他還有呼吸,大家伙真以為他死了,池瑜急忙上前想扶起牧嶼峻,可這一抹他發現不對,趕忙用靈力一探,他眉頭緊鎖:“師叔,前輩身上的骨頭幾乎都碎了,最重要的仙骨也已經...”
伶俜只怪自己沒有早點想到此人是牧嶼峻,不過他以成仙數百年,伶俜也只看過他的畫像,之前帶著人皮面具他還沒認出,直到人皮面具掉落,他才覺得此人眼熟,剛想起已經來不及。
此話一出,伶俜倒吸一口涼氣,短短幾秒內可以將一位仙一境的強者仙骨折斷,此人看來不得不防。
伶俜上前想看看牧嶼峻的仙骨還有沒有救,可他失算了,池瑜說的仙骨并不是已經折斷,而是已經碎成渣渣了。
牧嶼峻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什么希望了,突然大笑起來:“你要殺我,我就讓你們給我陪葬。”他手里握著的千岳珠飄到空中,牧嶼峻的身體開始消散。
“這是,仙人獻祭!這里要塌了,快找出口!”伶俜大喊。
密室大幅度的震動起來,恒言用靈力將千岳珠吸引到自己手上,將折扇往腰間一插,催動千岳珠,千岳珠有傳送的能力后人根本不知,一縱人被傳送到了天若水的后山。
恒言隨便找了一棵樹靠在樹干上,伶俜知道他們被傳送出來一定是恒言的手筆,走了過來:“恒公子,多謝。”
恒言將千岳珠丟給伶俜:“惺惺作態。”
幻瑩綰靠在顧鴛身上,失血過多導致小臉煞白,迷迷糊糊的,恒言走過來蹲下對著顧鴛伸手,顧鴛將靠在她身上的幻瑩綰摟了摟,質疑警惕的眼神看著恒言。
恒言挑眉:“不給我難道你指望他嗎?”他朝池瑜看去,池瑜有些不爽,但他沒辦法懟回去,畢竟他真的抱不起來幻瑩綰,從小到大都是幻瑩綰扛著他滿山跑。
伶俜給了顧鴛一個眼神,顧鴛點點頭,將幻瑩綰交到恒言懷里:“你該減肥了小矮子。”恒言調侃她。
幻瑩綰此刻沒有力氣去罵他,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