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你準備好，我們就出發。”

一雙褐眸似看著我，也似沒在看我，眉眼間皆是清冷。

赫潤的清冷同瀲覺不同。

瀲覺縱然身上都帶著冷意，但還是能感受到他心底的那一抹溫暖。

而赫潤，身為神界武力值的扛把子，大概是見識過太多的殺戮，他通身皆是冷意。

我點了點頭，

“我很快。”

也沒詢問他是怎么越過結界的，麻溜進屋收拾東西。

｛你們魔都怕什么？｝

神識里我開口問魘。

【吾為什么要告訴你？】

｛你也不想我死在凡間吧？｝

【朱砂。】

我輕笑一聲，隨手將一把朱砂劍丟進了識海。

｛還有什么？｝

【你別太貪心。】

｛你一個大男人磨磨嘰嘰什么呢？｝

【……朱砂是可以制衡世間大多數邪祟的。而天下五行，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魔眾屬性之多，吾也不能一一告知。】

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

｛我還以為是怕光屬性一類的攻擊呢。｝

【世間沒有絕對的光明與黑暗，你所認為是光明的神族不也是在之前不分青紅皂白的對你喊打喊殺？若是沒有那三個人你覺得你會是什么下場？】

我抿唇，不再言語。

【天地開辟之初，五行便出現在世間，而五行相生相克，是因天地之性眾勝寡，故水勝火；精勝堅，故火勝金；剛勝柔，故金勝木；專勝散，故木勝土；實勝虛，故土勝水。】

｛你還挺厲害的。｝

【自然。】

｛那你是什么屬性？｝

【不告訴你。】

｛自我保護意識挺強啊。｝

【彼此彼此。】

我輕笑一聲，不再繼續。

既然如此，那便沒有什么可準備的了。

推開門看向在院中安靜坐著等待的赫潤。

“天尊，可以走了。”

赫潤起身，我們二人轉瞬離開天界。

“此次魔氣來的突然，會不會是魔族要卷土重來的前兆？”

踏在虛空之間，我看著一向冷眸的赫潤淡淡開口。

赫潤沉吟片刻，

“或許。”

我挑眉，忍不住開口。

“鈞道天尊當時堵我門口七日，定不是男女之情。”

赫潤沒說話。

我瞇了瞇眼睛，

“所以我可以知曉是什么原因么？”

半晌，赫潤開口，

“氣味。”

我眨了眨眼睛，下意識的聞了聞身上。

赫潤瞥了我一眼，看見我的動作之后補充了一句，

“你身上的味道讓我感到很熟悉，讓我忍不住想要靠近。”

我微愣，抬眸正好對上赫潤那雙褐色的雙眸，這雙眼睛因為是豎瞳而帶著森森的涼意。

咽了口口水，我移開了視線。

【害怕了？】

｛鈞道天尊在，你怎么又能說話了？｝

聽見我咬牙切齒的聲音，魘邪肆的笑了一聲。

【你怕蛇？】

｛關你什么事？｝

【你可知曉蛇與其他動物的區別么？】

｛什么區別？｝

【別的動物只有一個，蛇有兩個。】

｛？｝

【也是，你一個打光棍兒好幾輩子的怎么知曉個中奧妙。】

隨后魘又說了一句什么，我的臉全都漲紅了。

｛你怎么這么變態？｝

【魔族重欲，吾已經很克制了。】

我眨了眨眼睛，羞紅的臉下意識的看向身側的赫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