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泉山的太陽剛升起,一只信鴿就飛進了翠泉山落在了林逸的書房,林逸很熟悉這是誰傳來的的信鴿,如果沒有要緊事,那位老朋友是不會輕易飛鴿傳書的。
他滿心疑問的打開了信鴿的紙條,上面寫著“老地方”三個字,紙條上雖沒明確寫是何事,但林逸的心里隱隱約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故人在山下的南湖早已恭候多時,林逸剛到,故人就開口了:“還記得這兒嗎?數(shù)年沒見,別來無恙。”
林逸意味深長的說:“數(shù)載光陰,拖著殘軀活著贖罪罷了,”
“當年就是在這,她就躺在我懷里,鮮血染紅了衣衫。”故人柳江東臉色沉重,“我們都以為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不會再被提起,可是就在昨日我的兒子卻問及起來,你可知他是在為誰問?”
林逸表示很驚奇:“不可能,你,我,凌統(tǒng),霜月包括太后都曾歃血為盟,發(fā)誓永遠不對任何人提及此事。”
“是嗎?”柳江東拔出手中的銀劍,“如果,我說是你泄露的呢?”
“絕無可能!”林逸堅定的辯解著。
“好,那我問你,你們翠泉山是不是來過兩個少年?一個手不離劍,一個手持折扇?”
林逸恍然大悟:“你怎么知道?”
柳江東怒不可遏:“你知道他們是什么來路嗎?就敢隨意讓他們上山,還偷拿到了你和凌統(tǒng)的來往信函。”
“不可能,他們是我?guī)煹荛T下的閑游散人,來之前我還收到師弟的親筆信。而且我和凌統(tǒng)的密函都是藏在我的書房密室,沒人能接近。”林逸拒不認賬。
“事已至此,還在狡辯。告訴你,手不離劍的那個正是我的兒子柳云劍,而另一個少年就是當今天子!他們去翠泉山是想借清荷的手殺了凌統(tǒng),奪回兵權。”柳江東氣惱的分析著其中的厲害,“一旦皇上繼續(xù)追查明了真相,到時候我們死沒關系,還會連累到清荷。你明白嗎?”
林逸萬萬沒想到自己一著不慎釀成大錯,看著平靜的南湖他說話的語氣平和不少:“我會阻止這種事情發(fā)生的,欠她的也該還清了。”
柳江東收回銀劍,心中的怒火也消散些許,:“不管怎樣,清荷,你是斷斷不能讓她再留翠泉山,不能讓她和皇帝見面。明日,凌將軍就會把她親自接走,剩下的事,你自己處理。”
林逸明白他的意思,確實事情從一開始就因他而起,現(xiàn)在為了不讓事件進一步發(fā)展,必須不計代價的阻止皇帝的調查,保全好清荷。
“青竹,都兩個滿月了,澈怎么還不來呀?”我甄別著每根發(fā)釵,哇,制釵店的發(fā)釵真多啊,琳瑯滿目的,真好看。
是的,我又溜下來了,天天呆在山上一點樂趣都沒,山下多好,師傅也太不懂享受了。
“哎呀,小姐,二位公子可能有事來不了了嘛。別在意啦,你看,這跟怎么樣?”青竹插了根簪子來尋求我的夸獎。
懶得搭理她,走到柜臺我掏出澈送我的素玉簪子找老板認認貨:“老板,這個是你們店賣出去的嗎?”
老板帶著老花眼鏡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小心翼翼的遞到我手里,笑著說:“姑娘,這跟發(fā)簪太過名貴,小店可沒那本事和財力賣它。據我所知,這根簪子應該是宮里頭的東西。”
我知道澈送我的簪子肯定是上等物品,原以為是在這家店買的,出于好玩心態(tài)的打聽打聽一下價錢。可是老板張嘴就說是皇宮里面的,這也太出乎我的意料了吧。
“不會吧,你看清楚些。”我把簪子又遞了過去。
老板謹慎的拿起簪子對我說:“公子請看,這玉的顏色均勻,簪體透亮流暢,做工細膩不是尋常工匠能制作的,只有宮里頭的師傅才有這本事兒,最難得的是這玉,它可是上等藍田玉中的極品,除了進貢皇宮,民間是少之又少的。”
我有點蒙了:“老板,你該不會弄錯了吧?”
“客官,我靠這個我吃飯的,絕對不會看錯,您的玉簪確保是價值連城的宮廷藍田玉。”老板拍著胸脯保證。
這么名貴,我怎么能收,而且,皇宮物品,那澈豈不是皇親國戚?我越想越接受不了。
“老板,如果我本人就是采查藍田玉的匠人呢?”一個陌生而又熟悉的聲音在耳際響起。
“澈!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我驚喜若狂。
“澈公子,劍公子。”青竹也高興的不行,木頭人的劍禮貌的笑了笑。
“本來我和劍想去給你買美食的,剛路過這家店,巧了,見你在這打聽價錢,于是我就進來了。”澈一邊把玉簪拿回我手里一邊嘲笑,“沒想到,我們的凌大小姐,還會打聽價錢,果真是與眾不同啊。”
“喂,什么與眾不同,我只是好奇而已,還以為你送我的是便宜貨色呢,沒想到這么貴重。”我趕緊解釋。
店老板見狀也明白了一些,和顏悅色的說:“剛我沒說清楚,其實除了皇宮的師傅,我們民間也是有采查藍田玉的工匠的,他們也能制作出這么好的玉簪。沒想到,這位公子年紀輕輕竟是玉器大家。佩服佩服。”
“澈,原來你是玉石行家呀,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比我還會隱瞞身份,作為賠禮,下次記得再給我做支發(fā)簪。”我干脆再訛他一筆。
“好,好。我們走吧,帶你去吃遍山下的美食。”澈笑了笑便帶著我和青竹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