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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契定之禮,神明之約

  • 吾歌師哥
  • 淺生七
  • 2380字
  • 2021-09-19 10:49:09

何德何能…

吾歌沒有辦法再開口說出話來,他做不到拒絕一位神明的加入。可人類,又該有怎樣的理由說服自己,心安理得的接受,屬于司命的奉獻(xiàn)呢?

答案是沒有。

人類找不到任何一種值得司命這么去做的理由。

倘若曾經(jīng)的信仰,只是迫于生活的無奈和求存的本能。那記錄于文明之中的烙印,才是真正的認(rèn)可。可人們,逐漸的將他徹底遺忘了,就再也找不到了。

但現(xiàn)在,司命要回去,回到人類的陣營之中,再做一回,人類的神明。

“來吧,吾歌。這是我的決定,亦是我妹妹的決定。”

一道契約之陣,泛著只屬于司命的神性光芒,緩緩凝聚成型。金色的光線勾勒出并不復(fù)雜的構(gòu)圖,甚至隱約看上去,和石盤上的脈絡(luò),頗有幾分相似。

當(dāng)契約之陣升起,將二人囊括在兩端時,吾歌能感受到被神性包裹的舒適感,溫潤的宛若新生一般的自在。

和無間的位格所帶來的神性不同,也和殺伐天權(quán)帶來的神性不同,本源和信仰結(jié)合的神性就是純粹的精華凝聚,足以將一個普通人洗滌到超凡的層次。

甚至若是獨(dú)荒拿到了,也不用狼狽這么多年了吧。

司命莊重的開口:“謹(jǐn)以吾之司命召令,刻生死,祈庇佑,將神性為注,定立神屬契約。”

僅限于神明定立的單方面契約,卻被司命賦予了吾歌,也等同于賦予了人類。

司命的神屬契約,交付所有為注,為人類而戰(zhàn)。

當(dāng)契約之禮現(xiàn)身,九天云動,連黑暗都無法遮蔽的光芒從云層之中透析下來,凝聚成一個個光亮的小人,在神屬契約中翩翩起舞。

吾歌凝望著司命含笑的目光,半響說不出話來。

該怎么去形容這一刻的司命呢?就好像將死之人臨終前的回光返照般,永遠(yuǎn)圣潔和燦爛。

謹(jǐn)以吾,和吾身后的人類,為您獻(xiàn)上賀禮。

祭祀之儀,神享敬之。

于此同時,整個神明國度都被這一幕所震撼到了。

沒有任何一位會想到,司命居然如此的堅決和果斷。

作為最孤獨(dú)懷念過去的神明,司命卻從未有過踏出神明國度的念頭。甚至對于很多事情都無動于衷,他們也以為這才司命至多也就是見一見這個人類,就像當(dāng)初的林國忠那樣。

但他們錯了,司命不再是中立的立場了。他要徹底為人類而戰(zhàn)!

一個神明,在神明的國度,堂而皇之的宣告著要為被視為螻蟻的人類而戰(zhàn)!

一些神明無法理解,也不能認(rèn)同。國度震蕩不已。

在遠(yuǎn)處的地方,有一座道觀,一間文廟,兩座雕像靜靜矗立。對于司命的決斷,他們沒有反應(yīng),只有當(dāng)吾歌以祭祀之儀拜司命時,他們才有所動容。

清光從道觀中沖天而起,文廟里無窮的浩然正氣激蕩,兩座雕像默默轉(zhuǎn)向深處,像是守衛(wèi)。

而這番動靜,來的只會比司命的契約還要聲勢浩大。

一時間,竟壓的那幾位蠢蠢欲動的神明,不敢動彈。只能默默收回力量,偃旗息鼓。

遠(yuǎn)在東方的鳳鳴,更是驚醒了西方的白虎和南方朱雀。他們預(yù)感到鳳的立場,所以,是什么?讓鳳都為此出聲。

在深處,一道模糊的身影靜靜矗立,看著兩座礙眼的雕像,也透過雕像,望向司命和吾歌。

那一刻,吾歌覺得自己祭祀之儀剎那間凍結(jié)了,再無法持續(xù)下去。

但是神屬契約的光輝卻沒有被凍結(jié),這就是力量層次上的差距。只源于吾歌一人的信仰,是沒有辦法比擬神性的力量的。

但是吾歌眼神頓時冷淡下來,涌動的屬于殺伐天權(quán)的力量,毫無顧忌的散開,將這一份來自遠(yuǎn)方的干擾攪的稀碎。讓祭祀之儀得以繼續(xù)。

吾歌是聽到鳳鳴的,也看到了沖天清光,他當(dāng)然不知道出手干預(yù)的人是誰,但敢在這兩位眼皮子底下出手的,一定不會是善茬,在神明中,只怕也屬于頂端的存在。

但吾歌依然毫不猶豫的攪碎了,沒有一分遲疑。既然你想挑釁,那就奉陪到底!

甚至吾歌心底,有一種蠢蠢欲動的興奮感,在歡呼雀躍。

弒神,想想,就忍不住興奮到發(fā)顫。

契約之禮消散,祭祀也進(jìn)入尾聲,但是有人的怒火還沒有熄滅。

在深處的身影,感受到自己投射的力量被攪碎的那一刻,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憤怒,區(qū)區(qū)一個人類,居然敢對自己動手!

但是他現(xiàn)在可沒有功夫去料理吾歌,因?yàn)橛袃勺鸬裣裆鷼饬耍∫皇呛筝叧鱿ⅲ遣皇蔷彤?dāng)著自己的面被人給攪和了?

這二位生起氣來,沒有一位神明有膽魄去叫板。

當(dāng)然也包括深處的那位。

在趕走那位后,兩尊雕像再一次陷入死寂,就好像壓根沒有要見一見這位后輩的心思。

在離吾歌不遠(yuǎn)處的江面上,一道深藍(lán)色的人影從水面上凝聚而成。

天地生靈,湖澤領(lǐng)主,河伯。

他默默的看著司命,司命也察覺到了河伯。

在享受著這一份遲來的祭祀之儀時,司命還有心情和河伯斗氣。

但是河伯出奇的沒有反駁他。

畢竟做到這一步,河伯自認(rèn)沒那個魄力,能夠盡可能的提供些幫助,在他看來,已經(jīng)是對得起自己曾獲得的信仰了。

所以河伯自認(rèn)不如,這份祭祀之儀,司命得的光明磊落,拿的理所當(dāng)然,雖然有點(diǎn)道德綁架的意味。

只有第一次的祭祀之儀,才最具信仰之力,再往后的祭祀,就沒有那個虔誠的味道了。

誠然這一份祭祀于他們無益,但誰又不想,再親身體會一把呢?

河伯想,所以他爭了。

但他沒有那種孤注一擲的偏執(zhí),所以在爭斗中,他輸了,輸給了可能力量上不如自己,但足夠果決的司命。

輸?shù)牟辉硬疅o話可說。

但吾歌,河伯還是要見一見的,畢竟,這也是第二位來到這里的人類了,說不定,會是最后一位。

時間,也許也要沒了。

已經(jīng)是第二個百年了,世界殘破的,已經(jīng)無法繼續(xù)飄浮在時空長河之上了。

這邊。

結(jié)束祭祀的吾歌,還沉浸在一種朦朧的感應(yīng)中,那是心靈的澄澈和精神的升華。

簡而言之,那就是信仰。

為了人類而戰(zhàn)的信仰,哪怕是一場沒有勝率的戰(zhàn)斗。

“倘若有什么訴求和需要,就來這里找我,我一直都在。”大司命微笑著,默默背過身去,繼續(xù)面對著空落的村落,收斂了所有神異。

少司命,再一次出現(xiàn)在吾歌面前,笑嘻嘻卻流著淚的和吾歌打招呼:“你知道嗎?哥哥哭了誒,真難得呢!”

吾歌愕然,確實(shí)不知道怎么回復(fù)這位古靈精怪的少司命。

“好了好了,你走吧。我們需要休息了,戰(zhàn)爭會在不久后到來的,對嗎?”

“嗯!”吾歌用力的點(diǎn)頭。

“那就好,我們,活的很累了,該休息了。

走吧,江面上,有人在等你。”

少司命說完,就閉上紅潤的眼眶,像是真的在休息。

但當(dāng)吾歌走后,卻又睜開眼,默默注視著他離去,就這樣,和村落一起,安靜下來。

何德何能,承蒙不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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