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謝習得古拳后倍感珍惜和喜愛,日日抽空練習。
除了打拳外,王謝還額外提升力量強度訓練,因為這套古拳提升的關鍵就是力量運用程度的提升。
隨著王謝每日放學后堅持不斷的訓練,王謝越來越感到這套拳法的凌厲和殺伐之氣。
使用的力量越強,心中的殺氣越盛,這種殺氣越來越強,仿佛高山滾石一樣,不碰個粉身碎骨誓不罷休的氣勢。
最明顯的變化,經過一個周的練習,王謝的眼神已經變的極具威懾力,跟以前的他大不相同。
不打這套拳法時,王謝還能保持著正常的情感外露。
一但打起這套拳法,王謝的所有感情都被封閉,從他的眼神中只能看到一桿長槍向你刺來,那是無情而凌厲的殺氣。
王謝覺得,他的力量再提升下去,殺氣會積累到一個恐怖的程度,直到完全把他吞噬,變成一個不死就不敗的怪物。
只不過,那一天還很遠。
王謝根據這套拳法的特性為它取了一個名字——死意。
因為王謝看到的那位將軍身插十幾桿戰(zhàn)矛屹立在尸堆頂揮拳轟殺敵賊——他從未倒下——因為不死不敗。
向死而戰(zhàn),不死不敗。
是這套拳法的最終形態(tài)。
明白了這套拳法的核心,王謝練起來自然更快。
一個周內,王謝很少跟白玉玨說話,一心沉浸在“死意”的意境中。
如果“死”分境界的話,王謝現在剛脫離最底層普通人的范疇,達到了“不懼”的層次。
按照王謝的理解,接下來應該還有“向往”“孤獨”“不死”的境界劃分。
當然這只是王謝擅自揣摩的,真正的境界如何也許只有創(chuàng)立這套拳法的人知道。
王謝初達“不懼”就有幸少試了一次身手。
那是在放學路上,王謝和兩三同學被兩個小混混拿著鐵棍攔住。
一個小混混用鐵棍戳了同學的胸口幾下,問他有沒有錢?
同學自然嚇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小混混又將鐵棍的頭轉向王謝,還沒來得及問話,就被王謝眼中射出的殺氣而懾服。
當時小混混的情況是這樣的:口干舌燥,雙腿發(fā)軟,喉嚨向堵了一口濃痰,一句聲也發(fā)不出,手心額頭浸滿冷汗,不自主的畏懼倒退。
王謝跟同學從小混混面前走過,很遠之后,他還沒從王謝的恐懼中恢復過來。
自此,王謝唏噓感嘆,原來成為異人之后凡人距他如此遙遠。
本來還想利用異能扮豬吃老虎,現在卻覺得跟個傻逼一樣。
怪不得白玉玨平日里總對他愛答不理,因為層級相差太大,在對方眼中你連螻蟻都不如。
這個認識使王謝的躁動的內心平靜了下來,再打起這套拳法,又有了更多的體悟。
現在白玉玨在他心中的印象都淡化了許多,只有這套拳法的一百七十二個動作在腦中不斷的循環(huán)播放。
如此專注,王謝的拳意自然是在快速提升。
但想達到下一個境界,還是需要很長的時間。
這天又到了周五傍晚,王謝獨自一個人在龍騰廣場,白玉玨教授給他這套拳法的亭下,打起了這套拳法。
龍騰廣場在城北郊區(qū),一來這里清凈人煙稀少,二來這里也是白玉玨第一次教授給他這套拳法的地方。
既有紀念意義,又有實際修行意義。
五月中旬的傍晚已經變的溫暖,王謝現在已經能充分掌控六成力量完成這套拳法,正在嘗試七成的力量。
小小的一成力量卻格外的吃力,四遍拳法打下來,王謝身上的T恤已經微微滲出汗?jié)n。
看了看夕陽漸漸落下的西方,王謝打算回家,今天的修行可以暫告一段落。
在過度疲憊下承受這套拳法的恐怖死意,王謝害怕他的精神會失控,也就是人們訴說的走火入魔。
到了那個時候,王謝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
王謝打算回家,走出小亭子,看到遠處空曠的廣場瓷磚上搖搖晃晃的走來一個黑色的身影。
穿著黑色的寬大斗篷,不過帽兜已經摘掉,是一個黑發(fā)瓜子臉的少女,年紀跟自己差不多大,斗篷下是一身緊身的黑色膠衣戰(zhàn)斗服,身材極其苗條誘人。
少女好像狀態(tài)不好,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她奮力支撐,最后癱倒在廣場上的一條長木椅上。
王謝推著自行車從躺在長椅上的少女身邊經過,手心浸滿汗水,他在緊張。
這個少女即使不用他的“眼睛”去看也知道有問題。誰會穿這么一身衣服在廣場上溜達?這里又不是COSPLAY現場。
再說那個時候cosplay也不火。
王謝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放在黑衣少女身上。王謝必須聲明,他對乃子不感興趣,但她的太大了。
裹上黑色的緊身衣就像是姥姥家太陽底下曬得紫黑的大茄子一樣。
王謝吃驚。白玉玨身材很完美,那里卻跟小饅頭一樣。
眼前少女雖然沒有白玉玨高挑,但一對紫黑的大茄子并排疊放,卻能為她增添不少分數。
王謝咽了一口唾沫,經過復雜的心理斗爭后還是走向了這名奇怪的少女。
他當然不是因為色心,純粹的關心,眼前少女的狀態(tài)好像不太好。
“你沒事吧?”王謝問。
絲雅瞇著眼睛,看到王謝,沒睡醒,但卻風情萬種。
“要喝點水嗎?”王謝說著,把自己的運動水杯遞給她。
絲雅撐起上半身,接過水杯,粉嫩的嘴唇接觸杯沿,清水徐徐灌入。
王謝坐在長椅的一角,接過少女返還的水杯,問:“你叫什么名字?有什么能幫你的嗎?”
絲雅眼神茫然,她為了尋找“純粹的善”,過度使用“精神蛛絲”,導致精神力損耗過大。現在最快的補充方法就是吞噬其他人的精神力。
沒想到天上就掉下來一個關心她的少年。
“我叫絲雅。”
少女語氣刻板,王謝以為是在跟人工智能對話。
“我叫王謝。”
兩人算是互相介紹過。
絲雅看著坐在身邊的王謝,露出了淺淺的微笑,她可不是好孩子,相反,還是非常非常壞的孩子。
在鴻蒙山的巢穴中就是如此,所有跟她親近的兄弟姐妹最后都被她“吃”了。
走出鴻蒙山更甚,迄今為止,她已經不知道“吃”了多少人。
所以“吃”是她的本能,是她與人交流的方式,是她獲知他人情感和表露自己情感的最佳方式。
她確實是在‘吃’王謝。從王謝看到她的瞬間,無形的蛛絲就已經纏繞,王謝靠近她,與她說話,一切都在蛛絲的操控下。
現在她要慢慢爬進這個獵物的腦子里,將他腦子中白的、紅的、黃的貪婪的吞吃一空。
所以她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