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怒道:“這座位本來就是我們的。”
“哦?是嗎?”李平安疑惑的問道:“那你叫這座位,它會答應嗎?”說完還一臉挑釁的看著女子。
女子突然揚起腰間的長鞭,直奔李平安襲來,李平安面無懼色,將手中的酒壺,輕輕甩出,撞在長鞭之上。
女子手握長鞭一震,酒壺便碎成無數片,攻勢不改的繼續向李平安襲去。
眼看長鞭就要打在李平安臉上,眾人都做好看戲的準備,以為李平安必定要血濺當場,然而想象中的事情并沒有發生。
智光左手竟然握住了長鞭,單手行禮道:“施主莫要生氣,這座位我們讓了。”說完便松開了長鞭。
女子用力甩了下長鞭,青石板上留下一道被焦痕,冷聲道:“這座酒館都是我們的,何須你們讓。”
李平安搖搖晃晃的走到女子面前,將頭湊近,輕聲道:“店大欺客,我們走便是了,何必動武呢。”李平安滿嘴酒氣嘲諷的話,讓女子眉頭緊鎖,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被熏的。
說完李平安沒有在乎女子的臉色搖搖晃晃的門外走去,突然之間女子揚起長鞭,朝著李平安背后甩去。
長鞭打在空中,發出破空之聲。
“五妹小心!”
話音剛落,李平安已經將劍刃懸在女子的脖頸上,劍刃貼著脖頸劃出一道血痕。
李平安不忘嘲諷道:“女孩子家家的,舞鞭弄刀的做什么,突襲都不會,還不如回家繡花。”李平安說著,右手還將女子束好的長發,分出一撮,放在耳旁。女子見李平安如此輕佻的動作,臉色一陣青一陣紅。
李平安轉身跳開,迅雷掩耳之勢拿走了女子腰間的飛刀,走到門口,女子還想要追擊。
李平安頭也沒回,擲出飛刀。女子身后的男子想要抽劍格擋,卻沒有擋住,一切發生的太快了。
飛刀并沒有傷害女子分毫,只是將李平安剛剛放下的那撮碎發削掉。
女子愣住了,眼睛里全是委屈的淚水,被李平安如此羞辱,酒館里也是鴉雀無聲,剛剛對李平安三人有貪念的,也都放棄。
當然也有沒放棄的,正大光明的跟了上去。為首正是那位訓斥三人的獨眼。
街道上的冷風呼呼的吹著,三人的衣衫被風吹的不停響動,李平安活動著筋骨笑道:“想打架了。”
賀鴻凌笑罵道:“你就是個瘋子,兩天不打架就渾身難受。”
賀鴻凌話音更落,便被十幾人包圍,獨眼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本大爺人稱漕運十三太保之一的張湖,大爺我想向三位兄弟,借點錢花花。”
智光微微嘆息道:“我們三個人的錢,都用來喝酒了。”
張湖臉色一變,罵道:“你們三個在耍本大爺嗎?剛喝酒那么有錢,現在就沒有了。”
賀鴻凌冷笑道:“沒有就沒有了,屁話怎么那么多。”話還沒說完,李平安便已經沖了上去。三下五除二便打倒了四人,來到了張湖的面前。
張湖抽出背上的大刀,一刀劈下,李平安輕輕側閃,便躲過這一擊,順勢一拳砸在張湖的頭上。
張湖被一拳砸的眼冒金星,一時間分不清東西南北。
智光和賀鴻凌也是一招一個人,毫不拖泥帶水。三人將張湖圍在中間。
李平安揚手便要了解張湖的性命,身后卻傳來響動,李平安右手握拳向后方砸去。
砰的一聲悶響,李平安向后滑了將近一尺的距離,而突襲之人空中一個后翻,將力道卸去,右手握閃立與胸前,左手則放在身后。
男子笑道:“三位兄弟,大家都是行走江湖,得饒人處且饒人。”
李平安冷笑道:“若非我們三人今日不會武藝,求饒的怕是我們,他會放過我們嗎?”說完,李平安一掌便了解了張湖的性命。
冷哼一聲道:“智光,老賀我們走。”
看到三人走遠后,男子一口鮮血噴出,雙手勉強的撐在地面,左手還在不停的顫抖。
“這男子到底是誰,淮南什么時候出現這么厲害的角色,倉促一擊便可讓我舊傷復發。”
良久之后,男子掙扎著起身,表面看不出一點受傷的痕跡,可這一切都是他自己強撐著,他的身體有多糟糕,只有他自己知道。
男子推開八方酒館的大門,徑直走向二樓的包間,推開房門,里面別有洞天,房間兩側擺放著書架,放滿了書,還有一排的武器架,各式各樣的武器都有。
先前幾個帶著斗篷的人,也都在房間里。蘇墨妍爬在桌子上低聲哭泣著,廖如君關上房門詢問道:“五妹,你告訴二哥,怎么了?誰欺負你了?”
蘇墨妍抬頭看向說話的人,一把撞入廖如君的懷里,放聲大哭道:“二哥,今天在樓下遇到一個登徒子欺負我。”
廖如君摸著蘇墨妍的頭發安慰道:“不哭了,你給二哥說說看,到底是怎么一會事。”
蘇墨妍簡單的將事情的經過描述出來,廖如君氣憤的拍著桌子道:“大哥,老四你們兩怎么連五妹都保護不了。”
景云增訕訕一笑道:“這也不能怪人家,畢竟是我們理虧。”
“可是……唉。”千言萬語化為了一聲嘆息,廖如君只能無奈的摸著蘇墨妍的長發,自己也知道大哥就是這樣,寧愿自己人受委屈,也不愿招惹事端,若非自己身上有傷,必定要去找那人報仇。
回到客棧的三人低聲交談著。“你為什么非要去哪家酒館?又為何非要殺那獨眼?”智光看著李平安,希望他給自己一個解釋。
李平安沒有多言,只是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情報,放在桌上。
智光和賀鴻凌翻看著情報,越看越是觸目驚心,上面密密麻麻記錄了漕運十二太保干過的惡事,無論是逼良為娼,還是放出高利貸,強取豪奪這些都是家常便飯。
更為過分的事情,他們奴役著整個淮南城漕運的工人,所有的工資他們拿七成,甚至和官府勾結,走私各種軍械前往北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