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睡了公子,的床(下)
- 侯門女庸醫
- 淺止
- 2358字
- 2014-08-20 20:30:18
我點了點頭,“音熾姑娘。”
“名原是喚音熾。”公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瞧那神情該是才知道音熾的芳名,“你倒是挺清楚的。”
“小民也是恰巧知道,絕非刻意打聽的。”怕公子誤以為我要與他爭搶女人,我趕緊表明了立場。
公子像是來了興致,好奇道:“哦?那你還恰巧知道什么了?”
我眨著眼,思索著該不該把他就要娶妻的消息告訴他,說了會不會顯得自己太多事了?不說又好像讓他覺著我這個仆從沒他心,這一來二去的顧慮讓我思索了半天都沒搭上話。
最終,主人等得不耐煩了,催促道:“有沒有聽我說話了?”
被他一催,我就不淡定了,不淡定的人一般會有的反應就是說實話,用快速結巴的口吻道:“我還知道公子就要跟音熾小姐成親了。”
公子用了一個高深莫測的眼神盯著我,看得我頭皮發麻,果然我還是多事了。
沉默,各自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公子才一副憂愁神色問道:“那你有何辦法?”
啊?
我有何辦法了?這樣的交流好費力啊,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在問什么好不好,他結婚為什么要問我拿辦法了?難道要我幫他結不成?
“小民愚鈍,不懂公子之意。”
“有何辦法,不成親。”
“啊?”我一時間沒聽懂公子的話。
公子又用那高深莫測的眼眸瞥了我一眼,才開竅道:“難道公子方才是裝睡?為的是躲避冥侯王的父母之命?”
公子不可置否。
“公子不喜歡音熾姑娘?”見公子不答,我問得更直接了,可靈子明明說曾撞見公子與十少爺爭搶音熾姑娘的,如今瞧他的行為舉止,倒不怎么覺得他想爭搶。
公子瞅了我一眼,道:“太上有太上的想法。”
“那公子的想法是?”我不依不撓,緊追不放。
公子似乎被我追問得不耐煩,冷眼丟來,反問道:“那你怎么想?”
啊?與我何干?但公子既然問了,我也不好不回答,“音熾姑娘人長得精致,與公子是配對,極好。”
公子瞬間驚愣,凝重的俊臉無比的詫異,低沉的嗓音冰冷冷的,“極好?”
公子明明說的是“極好”,可我分明覺得他說的是“極地”,一股寒氣由腳趾攀上頭頂,瞬間把我冰成了一根棍。
“公子恕罪!”
公子一言不發,怒氣沖沖地靜坐著,把boss惹怒了對我沒好處,趕緊上前游說,“公子,您是不是在意他人的看法了?其實音熾小姐……”
“我只在乎你的看法。”公子突然轉過頭,硬梆梆地打斷我的話,眼中的憤怒絲毫不減。
我像是被雷擊了般,一動不動,錯愕地睜著眼睛,極力地想從公子的臉上看出話中的含義。
“只要是公子的決定,我都支持!”實在瞧不出他的用意,只得盲目追從。
“若我說要娶那位姑娘為妻,你也贊同了?”那張冷峻的臉怨氣越積越多了。
我倒吸了口涼氣,到底是哪句話點著他的火頭了?
“贊……贊同……”怎敢不贊同,好端端地談個話都能怒成這樣,反對他的意愿還得了?
本以為他聽了這絕對忠誠的話會高興,豈知,大發雷霆,一掌刮(不是我臉)在那根粗壯的床柱上,瞬間整個臥室都動蕩起來,我驚得大氣都不敢喘。
公子的突然暴走,實在可怕至極,以防遭殃,我退得遠遠的,免得呆會他覺得床柱沒靈動性,轉而向我開火。
可奇怪的是,公子在如來一掌聲討床柱后,心中的怒意像是瞬間消失了般,大步流星地踏出床榻,端端正正地坐在書桌前,又開始作他的畫。
我極具耐心地等待著,在確認公子已經完全消氣后,我怯懦地施禮跪安。
一次,聲音應該過小,公子沒聽清楚……
兩次,聲音提高了,可能公子全神貫注于畫作上,也沒聽清楚……
三次,聲音更加的高亢,公子也因此而皺了眉,可冷眼也沒給我一個……
四五六,七八次后,我斷定公子已經無視了我的存在,把我當作透明玻璃杯。
這就是傳說中的冷暴力,不理不睬。
這家伙還真幼稚,有話又不好好說,娶個老婆也歪歪唧唧的,又辦法又看法,給了他意見還不理人了!
滿腹抱怨也只得在埋在心底,此刻我就只能像個透明人一樣,站在這,靈子說過,大人物沒給你下放行條,是不允許擅自離開的。
我百無聊賴,站了不知多久,困倦從腳趾頭攀上來,眼皮重得就要撐不開了,打了兩個哈欠后,我雙眼就閉上了,開始還感覺到自己搖搖晃晃地站著,后來就沒意識了。
朦朧中,四肢傳來了極度柔軟舒適的觸感,絲滑溫順,從未有過的飽滿睡眠,想必這就是傳說中的溫柔鄉了。
慵懶地伸腰,一個轉身又睡過去了。
“少爺,你看要不要……”
“不要。”
“可……這成何體統?曲醫師也真是……”
半夢半醒之間,聽到公子與何管家的對話,還未從睡眠中清醒的我,絲毫沒發覺在睡覺時聽見他們的聲音是多么的不妥。
“少爺,再有一刻太老爺就要來了……”
“嘭!”
不知什么掉地了,巨大的響聲瞬間嚇跑了我的睡意,驚慌地彈起,坐得筆挺,惶恐朝響聲處望去,那一望可不得了,兩雙同樣驚懼的眼睛齊刷刷地瞪著我,活像見著了突然開棺蓋的僵尸。
“公……公子,何……何管家。”我僵愣著口齒做禮,“二位,怎么……在這?”他們來小木屋看我睡覺?
“曲醫師,這是少爺的寢室。”何管家不滿地怒說道。
少爺的寢室。什么?!少爺的寢室?!
我瞬間像是發了狂的野豬,蹦噠著四蹄彈跳了起來,腳被絲質薄被纏著,連人帶被滾落了床。
溫柔鄉啊溫柔鄉,難怪飽滿又舒適啊,原來竟是公子的床啊!
這讓我情何以堪吶!
“曲……曲某該死!”一骨碌滾落地,順勢跪了下來,頭猛磕著。
可能磕頭能有助思想開竅,致使我想起了事發前的一切,那時的我還戰得好好的,怎么一個踉蹌就睡了公子的床了?
“何管家,為何故意推落我的硯臺?”公子完全無視我的求饒,轉而對何管家撒起潑來。
看來公子要無視我到底了。
何管家似乎也因公子突然的發飆而大感意外,嚴肅的臉混合著錯愕,那表情別提多尷尬了。
“老夫之罪。”何管家定神后低聲道,邊說邊給我使了個眼色,命我離開。
得令,趕忙施禮,“公子,何管家,曲某先行告退。”
逃命似的,跑開,何管家的聲音也追了出來,但話并不是對我說的。
“少爺,難道你想讓太老爺看到曲醫師在你床上了?若老夫不扔個硯臺,他恐怕要睡到明早……”
何管家那話聽得我無地自容,啊!我好端端一個男人,雖是女扮男裝,可如此爬上另一個男人的床,傳出去別人要怎么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