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火鍋，五個人吃了將近兩個小時。

師成中途就已經把賬結了，總共花了4300塊錢，夠讓系統運行三個半小時。

飯后李剛得知師成把賬結了，還是堅持轉給了師成2000塊錢，然后跟陳瑜膩歪著過二人世界去了。

“你們還可以吧？準備去哪？”

因為用餐時喝過酒，出了火鍋店師成特意問夏暖和陳苗苗。

“放心啦，就喝那么一丁點酒。”

陳苗苗擺了擺手，“我得回寢室去碼字，而且我已經有了新的靈感。”

“那夏暖你呢？”

“夏夏應該沒什么事，我先走了，我趕時間。你們知道的，懷才如懷孕，我得去把我的靈感醞釀一下。”陳苗苗說了一串話后滋溜一下過了斑馬線，飛快地消失在來來往往的人流里。

“這苗苗真是的！”夏暖無奈地笑笑。

“還挺可愛的。”師成隨口道。

“啊？”

夏暖看著師成，眼睛睜得大大的。聽見師成夸陳苗苗可愛，心里竟然有點兒檸檬。

“難道我不可愛嗎？”

夏暖在心里念叨一遍，竟然莫名其妙地有點兒生師成的氣。

“我是說陳苗苗，活潑的像個幼兒園大班的小朋友。”師成以為夏暖沒聽見他說的，又解釋了一遍。

“你是這個意思啊。”

夏暖有點兒尷尬，“苗苗確實古靈精怪的，有童心。”

“對了夏暖，你一會兒有事兒嗎？”

師成突然想起一件事兒，問夏暖。

“沒有，我整個下午都沒事。”夏暖特地強調了整個下午。

“那跟我去一趟浪潮音樂工作室怎么樣？”

夏暖突然想到了什么，驚喜地問師成：“編曲完成了？”

“嗯。”

師成點點頭，“剛剛吃飯的時候我中途接了個電話，就是他們打來的，讓我有時間過去聽聽。你比我的音樂素養要高，剛好一起幫我聽聽。”

“好啊，”

夏暖欣然答應，但話鋒一轉又道：“不過我有一個小小的條件。”

“還有條件？”

師成驚訝地看著夏暖：“什么條件？”

夏暖扭過頭給師成一個傲嬌的背影，“夸我。”

長這么大這是第二次有女性向師成提出這么簡單粗暴而又好像很合理的要求。

竟然讓他根本無法拒絕。

師成在心里打了個腹稿，組織好語言，夸道：“夏暖同學不僅可愛，還漂亮、有氣質，性格溫婉多才多藝，人美心善。”

雖然師成是被自己要求這么說的，但夏暖聽著這些贊美還是心里美滋滋，感覺有點甜。

“本仙女表示很開心，咱們走吧。”

師成和夏暖打了一輛出租車，一個小時后到達了浪潮音樂工作室。

他們進入工作室后很快出來一個寸頭帶眼鏡還留著胡子的男的。他是工作室的總監，也是師成那首《煙花易冷》的音樂制作人。

江湖人稱飯哥。

“飯哥。”

“飯老師。”

師成和夏暖分別跟飯總監打了個招呼。

飯總監也不啰嗦，對師成道：“你那首歌的編曲很順利，運氣也不錯，已經完成了。叫你來就是讓你聽聽，覺得滿意的話挑個時間就可以錄人聲了。”

“要是不滿意呢？”師成問。

飯總監聽師成這么說頓了頓，笑了，“你要是聽了不滿意，我把鍵盤吃了！”

師成和夏暖明顯跟不上飯總監玩笑的節奏，愣了一下。

飯總哈哈笑了兩聲，道：“你的這首歌編曲可是費了不少心血在里面。不瞞你們，我們就是當成音樂來玩的，編曲請的是業界知名音樂人，費玉清老師。”

“費玉清干編曲了？”

師成疑惑地自言自語道。

“對呀，費玉清老師可是編曲界的金字招牌。”夏暖也一臉崇拜地說道。

說到費玉清，師成腦海里回蕩的是一剪梅，沒想到在這兒里他退居幕后了。

兩人跟著飯總監一路走到了一個封閉的隔音的房間。飯總去控制臺操作了一下子，曲子便從房間的音響設備里流了出來。

聽完一遍，師成沒有太大的感覺。

也有可能是他的音樂素養不夠，只能聽個大概，意境上覺得還不錯，與歌詞很貼合。

“怎么樣？”

師成看到還陶醉著閉著眼的夏暖，輕聲問道。

夏暖閉著眼，應該還在回想。

“編曲的整個氛圍很契合，各種樂器的層次也很分明、飽滿，能讓人沉浸進去，很……舒服、和諧。能調動情緒，打動人心！”

說完，夏暖睜開眼，師成還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房間的光有點兒暗，兩個人四目相對，離得很近。

夏暖臉唰的一下子紅了，“怎么還看我。我也只聽出這么多，要不你讓飯老師把主旋律加進去，咱們再聽一遍。”

“好。”

師成感覺夏暖的睫毛很好看，長長彎彎的，緊張的時候撲扇撲扇的，像在閃躲又像在召喚。

“咳咳……”

師成輕咳幾聲移開視線，對著玻璃窗喊道：“飯哥，麻煩把主旋律加進去我再聽一遍。”

控制臺前的飯哥，頭也不抬地給了一個ok的手勢。

加了主旋律的曲子放了出來，師成立刻來了感覺。感覺和記憶中這首歌原本的曲風如出一轍。只要感覺對了，至于里面的編排有多少區別，反正他也聽不出來，就當不存在。

“可以嗎？”

曲子放完，師成再問夏暖。

夏暖點點頭，“很棒！”

師成打開錄音室的雙層門，對飯總監也比了個ok的手勢，“我滿意了！很棒！”

飯總監挑了挑眉，“必須的！我們付出多少心血呢。怎么樣，要不要試試錄唱？今天錄音師不在，先讓你體驗一下，做做準備。”

“好啊。”

“得嘞。”

飯總監起身進棚里檢查下設備，咔咔咔接了一大堆的線和插頭。然后讓師成站在麥克風前，戴上耳機。

師成側面是帶有歌詞的曲譜。

不過他早已經把歌詞爛熟于心，曲譜就不用看了，反正看不懂。

透過玻璃，飯總朝他點點頭。

緊接著耳機中的旋律響起，師成開口跟著唱了一句。唱了第一句，在耳返里師成很新奇地聽到了自己的聲音。

跟KTV里的聲音有很大不同，感覺好像怪怪的不像他的聲。

“停！”

剛唱第一句，飯總監就給了一個停止的手勢。

“干聲還蠻好聽，但有好幾個地方音準不準，氣息也不太穩，呼吸聲太重。調整一下，重來。”

飯總監說的這些師成都沒感覺，他甚至覺得自己唱的還不錯，真沒想到有這么多問題。

“好。”

師成調整了一下重新開始唱，但還是不行。

飯總監無奈的放棄了，“今天只是讓你體驗一下，改天錄制的時候有專業的錄音師一句一句給你指導。要不就到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