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條件？”夏暖驚訝地問師成。

“很簡單。”

師成豎起一根手指，“第一，他們免費給我制作，那一萬塊兒錢也給我免了。第二，這首歌的版稅收入沒到100萬時，所有版稅收入還是我的，只有超過100萬之后的部分才會給他們分賬。”

師成說完，夏暖目光僵直，半晌才反應過來，“你這么做，會不會太狠了？他們能答應嗎？”

“我相信他們會認真考慮的。畢竟他們提出來要版權那肯定是對這首歌有著基本的信任和考量，就是沖著它能爆去的，說白了就是賭。我只不過讓他們多下點兒賭注罷了。當然，要是他們賭不起不玩了，那我也不強求，隨便找個能做的地方做了就是。”

“哦哦。”

夏暖滋滋地喝著奶茶，眼睛偷瞄師成，感受到了他言辭之中對事情的判斷力以及決斷力。那種自信有著想讓她依賴的魅力。

“想什么呢？奶茶都沒了，還吸的那么用力？”

被師成提醒，夏暖才耳根發紅地停了下來，把空了的杯子放在一邊，“李老師還有一件事兒讓我轉告你，問問你的想法，不過我現在覺得你應該不會答應。”

“還有什么事兒？”師成問。

“她的一個朋友最近拍了一部電影，之前答應給電影做插曲的人違約了，正缺電影的插曲。老師就把你的那首‘煙花易冷’給他看了，他覺得和電影的故事和意境都很搭，所以想要用5萬塊錢買斷你那首歌的版權。”

“李老師這個電影朋友有點兒摳門啊，5萬塊兒錢就想買斷整個版權，他想多了。”

夏暖點點頭，“李老師也覺得不大合適，但沖著朋友的面子還是讓我問問你。好了，現在該說的我都說了，我就按照你的意思回復了哈。”

“好，謝謝。”

看師成答應了，夏暖馬上掏出手機給李萌打了電話。說完后過了沒多久，李萌又給夏暖打了過來。

夏暖放下電話表情神秘地看著師成，“你猜，老師怎么說的？”

師成拿起一根薯條，蘸了點兒番茄醬，臉上是看破一切的表情，“應該是答應我的條件了。”

夏暖故意做出的神秘表情立刻垮了下來，“你還真的說對了。老師那個制作人朋友的原話是，喜歡你自信的態度。說明天把協議擬好了送過來，雙方簽字后就開始制作。”

其實這在師成的預料之中。

真正識貨的人肯定不想錯過這個機會，而且他分一點兒版稅給他們，并且提出以100萬作為給他們分賬的起點，也是想看看他們對這首歌有多大的信心。

如果他們答應了，就意味著要全身心的投入，這關乎著他們的切身利益。因為只要收入到不了100萬，就相當于他們一切白干。

“老師還有沒有說別的？”師成又問夏暖。

這回夏暖的表情變得有點兒難為情，小心翼翼地看向師成，“老師可能覺得咱倆的關系不一般，讓我跟你說說，能不能以低點兒的版權授權費讓她的那位做電影的朋友使用這首音樂做電影插曲。當然，你不用考慮我，自己決定就好。”

說完，夏暖隨手拿起旁邊已經空了的杯子，要下嘴吸的時候發現師成正目不轉睛地盯著，意識到了之后又尷尬地放下。

“我沒問題。”

師成看著她笑了笑。

“啊？你答應了！”夏暖猛地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看著師成，心里還有一絲竊喜。

“嗯。”

師成心想，這姑娘還是太單純了，沒經歷過社會的毒打。老師這哪是托她辦事，這明明就是通過她當個傳話人。意思也很簡單，我幫你辦事，事兒辦成了也是時候該你表示表示了。

這是基本的人情往來罷了。

說到人情，面前的這姑娘也算是為自己忙活了不少，竟然一頓十幾塊錢的食堂的飯就打發了，師成自己都覺得不好看。

隨手從兜里拿出那塊兒金條，在桌子底下拆開。

“你在搗鼓神馬？”

夏暖看得出師成胳膊在動，但看不見他的手。

師成把金條單獨抽出來，對夏暖說道：“你幫了我，作為回報我送你個禮物吧。”

聽到師成要送自己禮物，夏暖本能地想要，嘴巴卻不聽使喚，“不用啦，我愿意幫你。”

“所以我才更得感謝你。”

師成把手抬起來，手上拿著那塊兒10g的金條，“這枚書簽送給你。”

金條的正面是一頭牛的圖案，背面有“投資金條”四個字。

從夏暖的角度只能看到金條的正面。

“好可愛的牛，謝謝！”

夏暖一聽是枚書簽，算是典型的不算貴重卻有代表意義的禮物，于是便伸手接了過來。

“咦？這書簽右下角的Au9999是什么意思？”抬頭問了問師成。

“嗯，可能代表長長久久的意思吧。”

師成隨口開個玩笑，然后轉移了夏暖的注意力，“時候不早了，咱們該走了吧。”

“時間過得好快啊！”

夏暖看了看手機時間已經晚上八點，抱怨了一句，沒來得及看“書簽”背面，把金條小心地放在了包里的夾層中。

師成開著電驢把夏暖放到女生寢室樓下。

夏暖從后座下來，剛巧遇到從外面回來的舒心、李倩和趙小陶。師成馱著夏暖這一幕也被看見。

“夏暖，你跟師成發展到哪一步了？”

四個人一塊兒上樓的時候，李倩邊開玩笑邊捎帶著打探性地問了夏暖一句。

“什么哪一步？”

“戀愛關系的哪一步啊？”

夏暖看著李倩那如狼似虎的眼神，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剛剛在醉時光吃了頓飯，收到了他送的禮物，也不清楚算是到了哪一步。”

“醉時光！”

李倩和趙小陶聽到這個地方心里都很不自在。心里已經默認去那的都是情侶。

舒心的關注點卻在師成送的禮物上。

“他送你什么禮物了？”舒心問夏暖，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全是好奇。

“也沒什么，一枚書簽罷了。”

嘴上說著沒什么，夏暖臉上滿足高興的表情卻快要溢出來了，打開包把師成送她的“書簽”拿了出來，“你們看吧，一個小玩意罷了，不值什么錢，也不貴重，但蠻有意義的……嗯？你們怎么了？”

夏暖手里捏著“書簽”，發現李倩趙小陶臉上的表情很怪異，是那種我靜靜地看著你裝，勉強維持著表面不檸檬的復雜神態。

“投…資…金…條！”

還是舒心直接，把四個字念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