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精神狀態有些差,因為半夜總是莫名其妙的醒,而且詭異的是每次醒來都會感覺窗戶外有人。
以我訓練了三年的功力,感覺是不會有錯的,但怪異的是我躡手躡腳過去推開窗子,并不見人影。
有次睡到半夜我就拉把凳子蹲在窗戶下面,感覺外面有動靜時,就迅速推開窗子,依舊不見人影,只看到庭院月光里婆娑的樹影。
如此三番我便開始認定是自己睡眠出了問題,精神可能過于緊張,便不再理會。
這幾天師傅說有事出去幾天,我白天練完功會到前面茶館幫忙照看,最近茶館會來一些陌生人,表面上聽他們講的都是生意上的事,但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些都是練家子,他們的身形,甚至說話時的鼻息我就能感覺到。
我有些納悶,難道安息令的事被發現了?這不應該啊,這件事除師父和我就沒有第三個人知道。想到這里我表現的一如既往的淡定,客氣的和他們攀談,希望能套出一些話來。但這些人嘴非常嚴實。
幾天后師父終于回來,其中兩個終于忍不住了,湊過來:“老爺子,向您打聽些事兒。”
師父客氣地說:“您說,這里南來北往的,每天人還真不少,我但凡知道的一定告訴您,不知道的我幫您打聽。”
那人摘下墨鏡看著師父:“老爺子,您是否還記得四十年前您在街頭救過一個乞丐,給他過一口吃的?”
師父十分淡定地說:“那時候鬧饑荒,路上乞丐太多了,我救過很多,不知道您說的哪個?”
“老頭兒,別揣著明白裝糊涂,就是給了你一塊……”
“咳,咳……”旁邊一位突然咳了兩聲,墨鏡男便不再講話:“老爺子,我晚輩,您叫我豹子就行。是這樣的,有沒有其中一個乞丐給過您一件東西,那是我家丟了的傳家寶,我爺爺特別想在走之前再看一眼,如果有,麻煩您給個話,不白問您要,多錢您開個價。”
師父說:“幾十年了,我還真不記得,要不回頭我再想想。”
墨鏡男再次插話:“老頭兒,別不識抬舉,我們已經查的清清楚楚的,雖然這老頭當年不懂給了您,但是拿了別人的東西始終是要還的。”
“對不起啊兩位,我是真的沒聽明白”師父說到。
豹子用手拉了一把墨鏡男,微笑著說:“老爺子,我知道您是幻者九段的傳人,雖說您開這茶館歸隱,我想您對那東西的了解不比我們少,這東西招災,大家都是明白人,要不您再想想?我們明天還會來的。”
我沖到前面:“我師父說沒有就是沒有,你們要是再來搗亂,別怪我不客氣,這邊離警局很近,要不請你們去那里喝茶?”
墨鏡男把桌子一拍,驚的四座都往這邊看,豹子依然笑呵呵的說到:“小兄弟血性,咱們明天見。”
師父拉我到后院。
“剛你不該太沖動……”
“師父,我是……”
我沒說完師父拍拍我肩膀阻止了:“無論什么事情一定要沉得住氣,以后離開師父,好好去找份工作,做個普通人就好,別去攪和這江湖紛爭。”
其實我覺得師父也很矛盾,既教了我一身本領,卻想讓我做個普通人,可能師父已經看過了這險惡的世道,只是當時我還年輕并不理解。
我一邊答應著師父一邊問道:“如果明天那兩個人再來搗亂怎么辦?”
“放心,不會來的。你這兩天也收拾收拾,回家看看吧,幾年沒回去,家里也都很想你吧。”
師父這么說我就沒再繼續問,這么過了兩天,茶館里果然風平浪靜,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并沒有出現那天的墨鏡男和豹子,也讓我放心下來。
第二天就要踏上回去的列車,晚上有些激動,幾乎是睜眼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去拜別師父,師父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我:“這是我托一個朋友仿制的,關鍵時候可能用的上。”
我打開一看,吃了一驚,這不就是安息令么?外形看簡直一模一樣。
“收好了,路上注意安全……”
師父說完捻了一下胡須,猶豫了一下又說到:“青圖啊,現在既然有人打聽到安息令,可能藏寶圖也已經有了著落,這本是極其兇險的事,我希望如果有那么一天,你不會被財富迷失。拿到圖一并呈給國家,從此斷絕這個千年禍端,也算了了為師心愿。”
“謹記師父教誨,一定不負所望”。
我知道師父是擔心我的安全所以沒有格外的強調,但是我心里明白,有些事是我必須做的。
現在想來當時我感覺哪里不對,師父的語氣像道別一樣,但是當時并沒有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