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大貨車朝著白苑苑開過去。白苑苑一驚,白色的車燈晃得她睜不開眼睛,突然感覺被什么東西推了出去,躲過了?等到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貨車已經不見了,什么?!一場夢嗎?
又走到剛剛看見貨車的地方去,白苑苑看見地上有一攤血跡,順著血跡的方向望過去,白苑苑看見一個人影,躺在地上,白雪都被染成了紅色。白苑苑趕緊沖了過去,看了一眼那張臉,驚呆了。
“季常!”白苑苑在地上跪了下來,眼睛里有什么溫熱的東西不停地往下掉。
“咳咳,干什么呢?”季常笑了笑,嘴角流出了一條血痕。
“季常,季常,沒事吧,沒事吧。”白苑苑一邊擦著季常身上不停流下來的血,一邊趕緊拿出手機準備打120。
“咳,不用了,苑苑,沒必要?!奔境I斐鍪窒胱柚拱自吩?,只是手想灌了鉛一樣沉重。
“不行,不行?!卑自吩房蘖似饋?,拿手機的手抖個不停。
“我知道,苑苑,聽我的?!?
“季常,對不起對不起……”
“傻瓜,嘶,有什么對不起的?”
“季常,對不起,真的……”
“苑苑,我想吃阿姨的糖醋排骨?!?
“好好,我們明天就回去,你好了我們就回去,好不好?”
“別哭,苑苑,我不想看你哭……”
“季常,我不哭,我不哭……”白苑苑抹了抹臉上的淚水。
“苑苑,抱我一下好不好……”
“好好。”白苑苑輕輕地抱住了季常,她怕碰到他的傷口。
“苑苑,沈星梓,和他在一起,我知道,你愛他……”季常吐出了一口血。
“別說了,別說了……”白苑苑帶著哭腔喊道。
“苑苑,今天他競標失敗了吧?”
白苑苑愣了一下,她懷里的季常清晰地感受到了,笑了笑。
“苑苑,去找我公司里的陳風,你認識他的,他會幫他……”
“季常,別說了,求求你,別說了,醫生馬上就來了,好不好?”
“苑苑,我叫季付云……”
懷里的人突然沒有了呼吸,白苑苑的心狠狠地扎了一下。沒有溫度了,沒有了,什么都沒有了……
幾年前。
“苑苑,苑苑,為什么別人都叫季常常哥,你卻叫他季哥???”吳熠一邊在陽臺曬太陽一邊百無聊賴地問道。
“我不知道啊,本來我是叫他常哥的,他不要我這么叫,我就沒辦法了……”白苑苑一邊洗衣服一邊無精打采地回答。
“可是他不讓我叫他季哥!”陳繁溪突然開口抱怨道。
“唉,你真是的,怎么還上趕著往別人懷里送???”吳熠笑了笑。
“關你什么事?。俊标惙毕辉趺锤吲d地說道。
“唉,真是不識好人心啊……”吳熠拿出一把芭蕉扇遮了遮太陽。
“嘖嘖嘖~”陳繁溪取下自己陽臺上掛著的衣服后,悠然地離開了。
回憶,潮水般地涌來。
“季常!”夜空中回蕩著一個女孩撕心裂肺地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