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幫忙嗎?”楚子航面無表情的問。
“暫時不用,本家的兒郎們沒那么容易被突破。”櫻井七海坐在副駕駛上宛如一個女梟雄,冷眼看自己手下人陣亡。果然八家的家主沒一個省油的燈。
在第一波掃射過后,分部人員以奔馳車為掩體,用手槍發(fā)起了反擊。剛才中槍倒地的人,除了少數(shù)一兩個吃到爆頭的倒霉蛋,其余人也沒有立即死亡,而是直接趴在地上射擊了起來。看來本家的黑色西服有一定的防彈作用,他們剛才只是被沖擊力擊倒了。
人數(shù)優(yōu)勢下,襲擊者接連倒下,他們可沒有防彈衣穿,子彈擊中身體只會濺起血柱,隨后摔下摩托,在山坡上無力的翻滾。
倒是有兩三個分部人員趴在地上躲閃不及,被失控的摩托車壓了個半死。
“就這?”鹿颯把手中的刀收了回去,右手搭在龍馬賢二的肩膀上,覺得黑幫火拼不過如此,殘酷,但激烈程度都不如學(xué)院里的冷兵器課。
“全體警戒!”龍馬賢二突然出聲到,他的言靈是“血系結(jié)羅”,可以感知領(lǐng)域內(nèi)的龍族血裔,剛才中槍的暴走族們,并沒有失去生命體征。
隨著這句話的出口,剛才從山坡上翻滾到近點的暴走族尸體們,突然利刃出鞘,刀鋒略過分部人員濺起一陣陣血光。這次的突然襲擊大獲成功,若不是龍馬賢二的出口提醒,可能還會更加成功。
這是什么?細胞高度分裂能力?鹿颯覺得不是,因為不少暴走族的傷口根本就沒有愈合,有一兩個被擊穿頭部的襲擊者直接頂著半個腦袋殺人。宛如埃及金字塔里跑出來的木乃伊死靈大軍。
日本真有意思,在橫飛的血肉中,鹿颯的兇性也被進一步激發(fā)了。
一個襲擊者借力爬上車頂,雙手持刀試圖一擊斬開這個戰(zhàn)場中的局外人,刀鋒碰到肩膀的一瞬間卻只聽到一聲悶響。
他不知所措的摸了摸自己的頭顱,這些半死人已經(jīng)沒有智商了。鹿颯反手拔刀,向身后刺擊捅穿了襲擊者的心臟。血液像噴泉一樣噴涌而出。
“偶?沒了腦袋還能動,沒了心臟就不行嗎?”鹿颯半個身子沐浴在獻血當(dāng)中。他收回刀,揮出一道刀弧,蕩開猩紅的血雨。
而后就是他的個人秀了,讓分部人員無可奈何的半死人襲擊者在他手上如同無力的玩具,他左沖右撞猶如戰(zhàn)場推土機。
昂熱校長這兩個月并沒有交給他任何一家之長,而是告訴他怎么殺人。鹿颯的刀法真要概括的話只能說是以舍身技為主,不屬任何刀法之列。倒有點像初期的粗糙劍術(shù),強調(diào)“一擊必殺”。
“真是美麗的事物呀。”山坡上,一個穿著華麗戲服打著油紙傘的秀美少年感嘆到。
下一秒,鹿颯也看到他,巨大的恐懼出現(xiàn)在了他的心尖,那是在古董劍事件后再沒出現(xiàn)過的事物,他的力量一天天增強,大口徑馬格南子彈和煉金武器的斬擊都難以打穿他的龍鱗。可這秀美少年,有殺死他的能力!
“歪,不下來聊會天嗎?自己在那自言自語多無聊呀。”盡管如此,鹿颯還是挑釁道。
“我嗎?”秀美少年指了指自己的鼻尖,隨后靦腆的笑著搖了搖頭。“不了,哥哥要來了。他會說我的。”聲音輕緩,但是鹿颯能清晰的聽見。
再一轉(zhuǎn)眼,他就如被風(fēng)吹走一般,不見了蹤影。
真是危險的家伙,還有有他哥哥壓著。
“歪歪歪,我們好像來晚了呀。”一輛悍馬在車隊前停了下來,從副駕駛上走下來一個穿鱷魚皮鞋的家伙感嘆到。
“夜叉,你能讓他們把殘骸挪一挪嗎?老大剛執(zhí)行完任務(wù),很累了,不想走路。”主駕駛的男子伸出來一顆頭,叫喊道。
“閉嘴,烏鴉。”一個眉宇挺拔的英俊男子走下了車,他身穿黑色風(fēng)衣,白俊的皮膚有著大理石的質(zhì)感。他確實很累了,一天內(nèi)跑了猛鬼眾的三個據(jù)點,馬上要休息了還要時速150碼的趕來救援。
“源家主。”櫻井七海走下了車,躬身稱呼道。她也是家主,但人家是內(nèi)三家的家主,地位崇高,也是預(yù)定的下一任大家長。
“不用多禮。”源稚生看了看現(xiàn)場,人員死傷慘重,但那些明顯是襲擊者的家伙都是被蠻力一刀致命的,這傷口連他看著都有些發(fā)怵。很明顯不是本家的人干的。“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我們遭遇了襲擊,多虧了本部專員的協(xié)助,得以全殲來者,只跑了一個。”
“本部專員?”源稚生這些天忙著找“猛鬼眾”的麻煩,還真不知道這事兒,老爹也沒跟他說。
“是的,他們在……”櫻井七海一轉(zhuǎn)眼也沒找到鹿颯兩兄弟,再仔細一找發(fā)現(xiàn)兩人跑到了前面去給前車救火了。“鹿專員,那車已經(jīng)沒救了,到時候會有人來善后的,你不用……”
“肏。”鹿颯已經(jīng)在里面掏出來了一個面目全非的筆記本,他們的行李就放在第一輛奔馳車上,現(xiàn)在全燒沒了。“這你們得,得報銷呀。”鹿颯哭腔,筆記本是小事,里面的文件卻永遠消失了,那里面有芬格爾拷給他的調(diào)查資料。只能坑分部點錢以安慰心靈了。
“沒問題。”源稚生大度的說到,對他來說能用錢解決的都不叫事兒。他滿懷失望的望向鹿颯,覺得卡塞爾學(xué)院學(xué)員質(zhì)量這兩年真是越來越倒退了,居然會有人因為一臺筆記本哭泣。
卻對視上那雙龍鱗之瞳,洶涌的龍威透過雙眼攝入源稚生的腦海,他那雙被老爹夸贊的邪眼在這等較量下落入下風(fēng)。
“我的刀鞘也壞了。”楚子航也從里面拔出了自己“村雨”來,煉金武器當(dāng)然不可能被凡火損毀,但“村雨”的刀鞘本來就是后配的,現(xiàn)在快燒掉一半了。
“賠,也可以賠……本家有最好的鑄劍師……絕對能讓你滿意。”源稚生有些無語,死了那么多人你們沒什么感觸,倒因為個筆記本,刀鞘斤斤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