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離開宴會廳,看四下無人,把顧澈的手從自己的肩膀上拿開。
“你說的條件,我都做到了,你答應我的,可以放過胡家了吧?”
顧澈伸手準備擦去她嘴角上的血,她下意識的躲開?!澳愕拇缺倪€是用到別人身上吧!我說的你做到就可以了!”
“可是你還沒離婚!”顧澈最在意的還是她還沒和胡俊離婚,“等一切都辦妥,我自然會放過他們,……你連瞧都不瞧我一眼!你就那么恨我!”
不管是肉體還是精神上都剛經過摧殘,而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難道還指望白景給他一點好臉色嗎?
自尊被人揉搓在腳下,胡俊依然要她,這么好的男人應該被人愛?!跋裎疫@種不要臉的女人,你覺得還會有人要嗎?”
怎會沒人要,就算她身敗名裂,他顧澈也第一個要,雖然她傷害他那么深,可是依然愛她入骨,只是這種方式太殘忍。
白景回到澄園,提著她早就準備好的行李下了樓,拿著簽好的離婚協議書放在胡俊面前。
“對不起!”白景滿臉是傷,嗓子沙啞的對胡俊道歉。
胡俊沉默了一會兒,他努力了那么久,始終沒能走進她的心里,他果斷的簽下了離婚協議書。
“白景,勇敢去愛你愛的人吧!”
胡景業拿起離婚協議書,開心的看了看“總算離了,我這就送去……”
白景抱著澤興,拖著行李箱走出澄園。
“你要去哪里?我送你!”胡俊接過行李箱。
“不用了!等離婚證下來,戶口我就會遷走!”白景拉著行李,滿身傷痕的抱著澤興消失在胡俊的視線。
“顧總,上次來的那位女士抱著孩子說,要把這封信交給你!”
顧澈打開信封里面只有一個綠皮的離婚證。他嘴角微微上揚,撥通電話。
“只要繳夠贖金,就撤銷對胡氏的收購!”
白景帶著澤興離開了這座城市,火車漫無目的地向前行駛著。
“我已經撤銷收購,白景去了哪里?”顧澈質問胡俊。
什么?撤銷收購,胡俊此刻才明白,公司為何突然之間就解除危機,為何白景那天會如此作踐自己。他失去理智的揮舞著拳頭?!澳氵@個混蛋,竟然敢威脅她!”
顧澈被他一拳打倒,“沒想到吧!她會為了你在那么多人面前說愛我!那是我編好的臺詞,拿胡氏要挾她,她才說的!……”顧澈擦著嘴角的血,狠狠回擊著他說:“痛吧!她愛的是你!你竟然和她離婚!”
胡俊苦笑:“你錯了!她從來沒有愛過我!她連夢中喊得都是你的名字!”
顧澈給他一拳“你胡說!如果白景不愛你,又怎會和你結婚!”
胡俊蘸了蘸嘴角的血,蹙眉說:“她是為了給澤興上戶口,才和我領的證,我們根本沒有夫妻之實,……你還不知道吧!白景母親死的那天,我扶著白景在走廊里遇見你,……她被陳依從床上推下來流了產,流了滿地的鮮血,那個孩子是你的!”
“你胡說!”
“你不相信,可以問問你的未婚妻,她可是兇手!”
顧澈不可置信踉的離開,找到陳依“白景流產是你害得!”
陳依怯怯的看著顧澈兇狠的眼光,抖嗦著說:“那天我爸載著林英還有奶奶來接我,然后出來了車禍,胡俊發現手術單上有我的簽名,他拿來要挾我,所以我才沒敢跟你說,其實訂婚那天我就想告訴你的是……是我不小心推的”她身后的鏡子碎了一地。
顧澈回憶那天白景煞白的臉,捂著小腹痛苦的模樣,他竟然沒有察覺。他痛苦絕望的跪在地上,后悔自己那樣殘忍的傷害她。
白景消失得就像從來沒有來過一樣。也許不打擾才是最好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