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醫(yī)院的走廊上,份外外冷清。
全家人在病房里過年,母親在家里煮好了餃子,爺爺看著春晚只吃了半碗,就嚷著想睡覺。胡景業(yè)這個(gè)大孝子自然守著父親過除夕。
胡俊拿起厚厚的外套對父親說:“我回家了!”
“父子哪有隔夜的仇,難道你連爸爸都不喊了!”胡景業(yè)想給胡俊臺階下。
“是夫妻好不好!”胡俊并不領(lǐng)情“白景在家等我,我先走了!”
“你這個(gè)小子,楊楚這么好的姑娘你不要,偏喜歡克父克母的白景!……”
胡俊走出病房,父親的聲音回蕩在走廊內(nèi)。他沒有理會,只是再次積壓在心底。外面下著漫天大雪,他扣上外套上的帽子,走向停車場。
白景打著傘站在門外,遠(yuǎn)處的燈光越來越近,直徑停在她面前,胡俊從車上下來。
“不是和你說過,不準(zhǔn)等我!”胡俊心疼的握著她冰冷的手。
“沒事,莊媽還再等你下餃子呢!”胡俊接過她手中的傘,拉著她的手一起走進(jìn)宅子。
“少爺回來了,趕快下餃子!”莊媽高興的嚷著。
吃過年夜飯,仆人撤走了桌上的餐盤,莊媽帶著澤興去睡覺,客廳里安靜了不少。
白景主動說:“我們看會兒電影吧!”
“我事和你說!白景”胡俊放下她手中的遙控器。
“什么事情?”白景很是好奇,難道他同意離婚了。
“顧澈和陳依三天后訂婚,邀請我們?nèi)ァ卑拙安⒉怀泽@,但胡俊憐惜的眼光,讓她不得不裝作沒事的樣子。
“那很好啊!陳依從小就喜歡顧澈,他們很般配!”白景臉上掛著一絲笑。
“如果你不想去,我們可以不去”胡俊不想讓她參加訂婚宴。更不想她去見顧澈.。
“不會啊!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想去祝福他們!”
胡俊看著她的笑容,總覺得她是強(qiáng)顏歡笑。
“走!”胡俊拉起她的手。
“去哪里?”
“電影院!你不是要看電影嗎?”
一路上都是張燈結(jié)彩,明亮的燈光下雪洶涌的咆哮著。胡俊開著車聽著周杰倫的夜曲,光是聽著前奏,白景就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噔!噔噔噔!……好聽嗎?我記得高中時(shí)候你在班里唱過的”胡俊哼著,回憶著。
白景只記得這首歌是在元旦晚會上唱的,顧澈教了她好久,放學(xué)路上,還有上學(xué)路上他們都在哼這歌,由于節(jié)奏快,歌詞老是記不住,顧澈就想出唱錯(cuò)就彈腦瓜的懲罰。每次都是顧澈追著要懲罰她。回想起以前,白景情不自禁的微笑。
電影院里有許多小情侶,坐在一起喝著奶茶聊著天,由于除夕電影院也推出了許多新片。
“你想看什么!”胡俊拉著白景看著新推出的海報(bào)。
“嗯!我想看泰坦尼克號!”
“好!我去排隊(duì)買票,你去買吃的!”
白景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一段悲催的音樂開啟了一部船與愛情的故事。
耳邊竊竊私語的小情侶,并不是來專門看電影的,估計(jì)是躲避陪長輩們看春晚而來的。白景覺得耳邊的嘈雜聲影響她看電影的專注力,無奈的環(huán)視著周邊,然后喝了口熱奶茶。
胡俊塞了一卷紙給她,白景拿著擦了擦嘴。
“嘴還臟嗎!”
黑暗中,胡俊笑著說:“我排隊(duì)時(shí)聽別人說的,看泰坦尼克號最好買卷紙,那人說上次他陪女朋友看,眼淚鼻涕都粘了他一身,回家洗了半夜衣服……”
看著胡俊在嘲笑她,“我淚點(diǎn)沒那么低,等會兒出去,就證明給你看”
“呵呵,好我等著!”
“嗡嗡!”胡俊拿起手機(jī)看了一眼是胡景業(yè)打來的,“我先出去接電話”
“好!”白景專注的看著滿臉褶皺的露絲回憶著,她和杰克登上死亡之船。
“喂!”
“胡俊,你爺爺他有些不舒服,醫(yī)生正在給他做檢查!……”胡俊沒來得及和白景說一聲,掛斷電話就奔向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