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周騰、箕子、杜俞、圖南接到指令,匆匆趕回靜帝廟匯合,才知古道明受了傷,妊語又告知其中曲折,以及天湖異變之數(shù),以此有關(guān)。諸人才知這次獸朝可不像前兩次了,真要好好應對,從和法老、灃老、敖信等人接觸,已知他們主人出關(guān),這些強者皆是他們屬下,他們主人肯定更強,為了領(lǐng)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箕子問道:“妊語師妹,古盟主閉關(guān)交代哪些事情?”妊語道:“古盟主說了,向四宗外加四位天人以及十六位圣境強者來此。此事褚恒子前輩遵循古盟主之意,已告知四宗,四宗之人想必也趕來了。”圖南道:“想不到剛出使就傷了盟主,這場災難想必空前絕后,就憑我們八位天人,也難當這群逃難之獸啊。”周騰道:“圖南師弟放心,古盟主修為雖然被封,但也是上仙,這么做盟主必定考慮到了。”杜俞道:“正是,古盟主也說了不過數(shù)日閉關(guān),想必這幾日也該出關(guān)了,到時有什么不懂正好問問。”
周騰道:“當年第一次獸朝何其厲害,原因為何至今未知;第二次獸朝乃蛇君故意擾亂羲皇圣山,讓兇獸襲擊人族,瞧瞧人族高手如何;現(xiàn)在準備第三次了,正是蛇君主人出關(guān),不計其數(shù)兇獸,皆懼怕蛇君主人,可想而知,第三次必定打破了世間平衡。”杜俞道:“蛇君主人能讓無數(shù)獸族懼怕,第一次獸朝想必也和他們有關(guān)。”
眾人見古道明精神奕奕出來,古道明道:“杜俞前輩所說不錯。”諸人站起來道:“盟主。”古道明道:“諸位請坐,無需多禮。”妊語道:“古盟主,你身體好了?”古道明點頭,道:“妊語師妹,憔悴不少啊,莫要自責,都是師兄師妹,不分彼此。”圖南道:“說得對,面對兩個天境之人,妊語師妹不跑,這已是最大膽量,放著其他人有可能跪地求饒了。”古道明道:“妊語師妹,倘若你心情不好,可以休息片刻,待會我們還要前往元城恭王府,告訴恭王將第一防御撤了。”妊語道:“沒事。”
圖南道:“古盟主,為何你只調(diào)用八位天人?這八人如何抵御獸朝?”古道明道:“圖南前輩,聽我說,沒有有什么不妥,諸位前輩幫忙,太多來了,這些逃跑百獸,還以為我們趁火打劫呢。”諸人點頭不在說話,古道明道:“當年第一次獸朝狀況想必諸位也了解吧?”周騰道:“那次真是驚心動魄,折了不少修真弟子呢。”古道明道:“不是說這個,我想說是第一次獸朝征兆。”箕子道:“那時一聲巨響,無數(shù)百姓因此昏厥,一些老年人,或者惡疾纏身,就此七竅流血而亡。”古道明道:“正是,諸位前輩聽我說,箕子所說這情景,正是仙宗在此抵御獸朝之時,弟子皆在奮力御敵,就因這一巨聲響對仙宗很多修為低下弟子變成了癡兒,不能繼續(xù)修行。正因為這一聲巨響,其他三宗才知曉此事,對不對?”箕子道:“對,當年還以為憑仙宗能抵御這些野獸,誰知一聲巨響,百獸攻擊更猛,還好靜帝宗主等人趕到,否則世間已抹去仙宗了。”古道明道:“我在乾帝將范宗賜予我兄妹時,我那時在書房看過一些書籍,有一處是明帝所撰的手札,道羲皇圣山乃龍族舊地,被仇家追殺,龍族逃入海中,其余者被封禁在羲皇圣山。”圖南道:“難怪法老、灃老他們說他們是龍族,但是古盟主,當日為何不說?”古道明道:“圖南前輩請原諒,當年我不過上陽學府長老,好奇才看這些資料,一時記不起,還有也不確定,是不是看過這手札,倘若不是給人打傷,靜修回顧舊事,也想不起來。”周騰道:“圖南師弟,時隔這么久,想不起也很正常,更可況那時古盟主也想不到有今日呢。古盟主,你繼續(xù)說明帝手札。”古道明道:“羲皇圣山共有三層禁制,又外到內(nèi),第一層乃天境禁制是二十四星史所封,是為了保護主人;第二層乃仙境禁制,第三層乃神境禁制。”褚恒子道:“這龍族厲害啊,這仙境禁制、神境禁制必定出于神境之人之手,想不到得罪了上神,還是這么強大。”忽然又道:“我明白了。”
諸人望著褚恒子,褚恒子道:“第一聲巨響肯定是仙境禁制爆裂,是因為仙陣受外力擊破,這仙陣才會發(fā)出這么大響聲。”諸人頷首點頭,道:“兇獸肆虐所致。”褚恒子疑慮道:“難道法老主人在仙陣不會受到反噬?”箕子道:“法老、灃老這些是何人,皆是仙境強者,他們主人修為肯定驚人,否則怎么說他日吞下人族。”褚恒子道:“這么說,他們主人肯定更厲害,修為甚至已達上神之列,就算不是,也有上神之能。”圖南道:“那我們該怎么做?”諸人望著古道明,古道明道:“這數(shù)年我們只需震懾外物不入侵人族即可,保存實力,對坑法老諸人。”圖南道:“為何我們不聯(lián)合百獸,這樣對坑法老他們?”
古道明道:“首先他們是獸我們是人,只有天境之人才互相交流,終歸是我們?nèi)俗宕蠡迹P榻之側(cè),豈能容他人酣睡;還有法老、敖信、灃老,以及法老兩仙童皆是上仙之列,這是我們知曉,其他不知的呢?否則蛇君諸人怎敢大放言詞,重卷天下,就算我們聯(lián)合也未必是他們對手,但是我們從法老、敖信、灃老、無名、無道等人口中得知,他們也不想看見天下大亂,否則怎么遵從毓皇后百年不動人族,任由我們采集靈石;無名無道指點古宗主道術(shù),贈予魏嫣《皇廷》、祜劍;灃老告之我們時間,提醒我們防御;古妃宗主、周騰前輩、杜巖前輩三人第一次入仙湖島,還讓他們帶回白玉髓液,教我等使用之法;種種足跡,說明白了什么?”周騰道:“是啊,他們本可將我們屠殺,為何一推一推?當年褚恒子將軍將楚國剿滅,他們本可以顛覆人族,卻棄國選擇推出海外,不就是修真之人,慈悲之心,不想荼毒天下,手中染指太多戾氣,反不知天機。”
圖南道:“想不到天下之事,皆在古盟主手里,這么說,我們反而不懼蛇君他們了。”杜俞道:“圖南師弟,這不一定法老不過一個長老,待他們主人出關(guān),代表不了什么。”古道明道:“正是,當年我在范府所見手札,前天回歸范府,本想找出當年明帝手札,卻不翼而飛了,這又說明什么?”諸人知道古盟主仙境,這點距離算不了,想不到古盟主受傷之際,還能來去自由,果非凡人。妊語道:“古盟主,你回上陽城了?你不是受傷了么?”古道明道:“妊語師妹牽掛了,我不知為何無論我受傷多重,一夜便可恢復如初,我也不知為何。”周騰道:“古盟主本就是仙境之列,萬物皆可恢復,區(qū)區(qū)小傷也沒什么,只是明帝手札為何不翼而飛?”褚恒子道:“我們齊國自圣帝就和龍族建交,明帝時期已達巔峰,明帝娶了龍主之女,即是我們的毓皇后,龍旗、龍袍、鳳袍皆因他們而起,那時明帝也沒說過什么龍族之事,想必這明帝手札不是出自明帝之手。”圖南道:“這說起來也怪,明帝平定海內(nèi)爭奪,世間從來沒有盛傳;明帝平復羽人族、蛇人族等族戰(zhàn)亂,海內(nèi)皆傳,這說明明帝也不想天下知曉龍族之事,更不會自攥什么手札了,那古盟主所說的手札不翼而飛,出自何人?告之我們什么呢?當年靜帝宗主,也沒宗主說起什么,想必靜帝也是不知曉此事。”古道明道:“不管這些了,我們好好做好自己本職之事即可。”
妊語道:“古盟主你是不是有懷疑之人?”古道明道:“我們別亂猜,以免不妙發(fā)什么。”妊語道:“其實我心中也懷疑兩人。”圖南道:“妊語師妹猜測是何人?”妊語道:“無名無道。”圖南道:“為何?”妊語道:“當年我已是黃口丫頭之際,無名無道借著路過散修之人,入我妊府盤恒數(shù)日,見到我說我是大富大貴之人,只是不逢時,故此為了避免戰(zhàn)亂,入了圣宗修行。這么說天下大事皆在無名無道手中,故此也留下明帝手札一書,供古盟主閱讀,日后必毀去,以免泄露天機。”諸人一聽默然,想必只有這樣,他們都是真的天人,我們是不入流,不知天下事啊。
其實古道明也猜測是無名無道,那時這兩人去過上陽城交代了妊語師妹之事,順道告之羲皇圣山之事,這就是他們不想見到天下大亂,要我們做好準備,待我看過了明帝手札,他們又將這物取走,不留痕跡。
古道明道:“我們還是分配一下日后事務,當其他四位天人來了,你們便可在蒼天云彩之中喝酒下棋,倘若發(fā)現(xiàn)私窺者,教他們離去即可,也無需動手,倘若不聽,殺無赦。”褚恒子道:“到時神境法陣被破,我們?nèi)绾文軗踝∵@么多無窮無盡的兇獸呢,當他們主人出山,我們又如何面對?”古道明道:“我已經(jīng)告之四宗,分批調(diào)來強者,以免被百姓瞧見,人族內(nèi)必定大亂,倘若這樣,我們內(nèi)部一亂,陣前戰(zhàn)士如何作戰(zhàn)呢。我也告之乾帝,安撫境內(nèi)百姓,以免恐慌。”杜俞頷首道:“古盟主不愧是仙人,事事考慮周到。當年靜帝帶領(lǐng)著我們匆匆上前陣,人族內(nèi)的百姓就恐慌,那時乾帝還要派兵鎮(zhèn)壓這些叛民,人都是自私的,不知團結(jié)抵御敵人,這著實可惡,否則這些戰(zhàn)士來到前線,無需出手,大聲叫吶,也然嚇退這些無數(shù)百獸族類,畢竟百獸已經(jīng)受了驚嚇,被我們?nèi)俗灞澈簖R喊,他們必定自會四竄而逃,豈敢擾了我們?nèi)俗灏捕ā!瘪液阕拥溃骸岸庞釒熜诌@話不錯,那時人族有今日團結(jié),豈會葬送那么多師兄師妹,人族百姓也不會死傷無數(shù)。人嘛,都是有私心的,趁火打劫真是我們?nèi)俗灞拘裕l不想成就一番事業(yè),留名千古。”圖南道:“那我們辛辛苦苦保護這一群白眼狼,何苦呢?”褚恒子道:“非也,我們守護領(lǐng)土,這是我們?nèi)俗迦巳艘觯駝t我們對不起這片土地養(yǎng)育之恩,更對不起列祖列宗。更可況這人的爭斗,皆有君主處理,我們無需管這些俗事,以免誤了我們修行。”
諸人就此互相說了一些,待四宗再派人前來,便按古道明所說,數(shù)位天人在彩云中下棋喝茶,數(shù)位圣境這圍觀,一番和諧之作。數(shù)位天境之人,又帶著圣境之人在地面品茶論道,指點圍棋之義。一上一下監(jiān)視,以免百獸傳入領(lǐng)土,亂了人族天下。古道明、妊語、展弛三人入了元城,取出乾帝旨意,告之恭王將前線軍士退守第二防線,無需白白送了性命。恭王請古道明相助調(diào)軍,畢竟古道明昔日乃西域首主,百官士卒深信明王,士卒必定聽從調(diào)配,以免恐慌。
一日,褚恒子道:“諸位前輩三番四次前來窺視,欲意何為,還不速速離去,休怪我等無情。”數(shù)位天人去了。
褚恒子等人繼續(xù)下棋,待暮靄之時,回歸靜帝廟,稟告古道明,道:“現(xiàn)在百獸使者由我們震懾著,不敢前來,但是他們?nèi)拇吻皝硗蹈Q,這說明在一線之間,當它們無路可走,時間越來越近,事情急迫,肯定不聽勸阻,冒失闖入我們?nèi)俗濉!被拥溃骸拔业仍诓试聘┮暎骶成肿谱茲鉄煟拼来烙麆又H,我們該如何?”古道明道:“諸位前輩辛苦了,從此也無需再監(jiān)視,四宗高手已經(jīng)基本歸位,堅守人族西境,倘若他們不顧一切,我們也只好奉陪了,現(xiàn)在就有人族軍士該做得了。”杜巖道:“人族軍士不過凡人,如何做?”古道明道:“正如杜巖前輩大哥杜俞前輩所說,我們告之軍士擂鼓聲明,人族領(lǐng)地,外人休入,強行傳入,必定刀戈相見,堅守人族之地。早中晚三次,就憑這氣勢,讓他們聽著也聞風喪膽,倘若真要動手,我們只好拼死抵擋了。”杜巖心道不愧仙者,如此減少了殺伐之惡,道:“人族團結(jié)軍威,恫嚇百獸族類,如此我們又可以輕輕松松下棋數(shù)日了。”眾人一聽哈哈一聲。
久而久之,距離羲皇圣山之期,越來越近,軍士之聲也無能震懾逃命之人。以此人族和百獸一陣廝殺之聲,山色大變。
不久,一股巨響震驚九霄,此時、古妃、魏嫣從范宗趕來。古妃手持仙劍,飛身上空,幻影無數(shù)仙劍,將無數(shù)百獸斬殺,奈何百獸不要命,拼死越過溏河。魏嫣啟動了引道之琴,音律籠罩大地,慈悲之心,侵占百獸心靈,紛紛止了戰(zhàn)斗,奈何人數(shù)眾多,只好痛下殺手,部分百獸被魏嫣控制,調(diào)轉(zhuǎn)槍頭攻擊自己人。
百獸天人見之,哼道:“區(qū)區(qū)天境初期,膽敢施展意念殺人,看我不把你拿下。”魏嫣不聞不問依舊如此,天人攻擊魏嫣,魏嫣一個音符將這位天人擊斃,垂死之際,道:“好強。”魏嫣修行乃《皇廷》上古眾仙家之道,豈是爾等能將此擊破。諸人大驚,天境之人,竟然如此輕松擊殺。
如此斷斷續(xù)續(xù)廝殺了數(shù)月月,溏河被染成血河,地下遍地尸首,不計其數(shù)。百獸族類強者見到古道明一人站在高峰之巔指揮作戰(zhàn),明白擒賊先擒王。五六位天人圍著古道明,妊語見之,匆匆趕來,尚未到,古道明道法一起,五六位天人獸類倒地不起。百獸見之威風凜凜,舉手之間擊斃數(shù)位天人,這是上仙,懼色駭然,不敢貿(mào)然前行。
這次猛烈攻擊,人族堅定奮力,抵御了三天三夜,百獸不停襲來,古妃劍氣所指,必倒一片,從天吶喊一聲,道:“仙劍本是慈悲之劍,奈何爾等非要送命,休要我等無情。”。諸人見到仙劍鋒利,也不敢上前。此時魏嫣彈起《皇廷》,感化他們慈悲之心,休要殺戮。忽然地動山搖,百獸族類強者,止了刀刃,首者用獸語,咕咕嚕嚕,驀然又大喊數(shù)聲,天地震動,低等野獸,從軍士刀刃下亂竄,百獸南北紛紛逃去。百獸之首向古道明、古妃等人稽首完,便消失在上空。人族無數(shù)軍士、民兵見數(shù)年而來,斷斷續(xù)續(xù)戰(zhàn)斗,特別這數(shù)月爭斗甚是激烈,待獸朝散走,丟下武器,慶賀吶喊。諸人望著地下血淋淋尸體,千里一片狼藉,這對軍士來說這是軍功,對修行之人來說,手中又多了一份孽障。
古道明、古妃、魏嫣凝視遠方,古道明身為主帥,道:“生死之戰(zhàn),即將來臨,傳令下去,堅守陣營。”話音剛落,西方紅光閃閃,不久伴著地動山搖,軍士、民兵止了叫喊,臉色大驚,還以為地震了。
驀然,“破!”一個聲如潮水之音襲來,玄境余下之人,從空中站立不穩(wěn)掉了下去,圣境強者倘若沒有古妃等人加持,也必定落地。就算豢養(yǎng)異獸也大驚,不聽主人責備,連連叫喊,更不說諸人駭然,這聲音這么遠還有這么強攻擊,不是上神也是一位上仙。
瞬間前方空中站立一獸一人,獸在前,人在后,不像是灃老坐騎,甚是威風凜凜,一雙獸眼如同閃電一般橫掃這眾人。古妃從這獸物散發(fā)氣息探知,不過天境罷了,笑道:“灃老,你帶著一個寵物前來干嘛?”灃老道:“不得無禮,這可是蒲牢主人。”諸人在此大驚,不過天境而已,灃老竟然如此恭敬。蒲牢道:“你們就是法老所說的強者?怎么這么弱?”褚恒子洪鐘之音道:“強不強,打過才知。”蒲牢兇狠狠望著人族修行之人以及豢養(yǎng)獸物,道:“不想死,叩頭拜北。”百獸不聽主人吩咐,收了展翅,落在地面似跪似坐,一動不動低頭沉默。褚恒子等人再次大驚,難怪獸朝之物,不懼生死,拼命逃跑。蒲牢哈哈一聲,除了古道明、古妃、魏嫣在空中堅持住,其他人皆給這洪水般的聲音擊落,楚世、蕭玉、李宗主等人大驚,這聲音就是適才那個聲音,震懾心魂,果然厲害。蒲牢蔑視道:“低等的人族,還敢狂言與我一戰(zhàn)么?”褚恒子道:“就你一個會叫會喊的獸物,算什么,敢拎刀和我實干一場么?”其實褚恒子明白,單憑一個聲音將這么天境之人擊敗,真的打起來,豈是他對手,不過不服輸而已。
蒲牢哈哈一聲,聲震九霄。蕭玉等人法術(shù)加持,防止震懾心魂,御防之墻,不久也破了,雙手紛紛嚴耳。
古妃手持仙劍攻擊蒲牢,蒲牢躲開攻擊,打斷了蒲牢大笑。蒲牢說道:“人族上仙,了不起,又有仙劍,想不到你們?nèi)俗逡埠媚嫣熘铩!惫佩推牙未虻貌环稚舷拢怀鰯?shù)個時辰,古妃不敢說話,蒲牢道:“想不到你這女娃厲害啊,倘若你沒有仙劍在手可不是我對手,或者說我不是有傷在身,憑你也不是我對手。”
“哈哈,想不到堂堂四弟,也有認輸?shù)囊惶臁!逼牙蔚溃骸叭纾堊逯斯饷骼诼洌莿偈菙∮惺裁础!北娙送@個蒲牢口中的三哥,似龍似鳳,一股霸氣不容褻瀆之尊,果真不凡。嘲風對古妃道:“你這丫頭厲害啊,我三弟數(shù)千年從沒敗績,想不到敗給你這個小丫頭。”古妃笑道:“瞧尊下似龍似鳳,敢問是龍是鳳,還是人?”嘲風道:“我等乃龍族后裔,你說我們是龍是獸?本尊乃龍主三子是也。”古妃道:“恕小女子眼拙,你弟弟敗在我手,你是不是要幫你弟弟出手,挽回幾分薄面?”嘲風道:“不不不,我就來看看,我可是他們主人,何須我等出手,三弟不顧身份,冒然出手,這是他罪有應得,我等被大陣困封這么久,尚未沒恢復兩成之力。”古妃道:“那就是說你們是來看熱鬧?”嘲風道:“非也,今日是要你們?nèi)俗鍤w順的。”褚恒子道:“口出狂言,滿身傷痕,也想侵占人族之地。”嘲風道:“普天之下,皆是我龍族天下,豈是你們?nèi)俗逯兀喼笨尚ΑL热裟銈兿肴俗鍦缃^,我等也不介意,免得你們這群低等人類浪費大地資源。”古妃道:“想入人族之地,除非我等死了,否則你們想了也白想。”
“厲害了,厲害了。”
嘲風、蒲牢道:“二哥。”諸人見到嘲風二哥,兇狠之狀,這氣勢已經(jīng)輸了一半,古妃又道:“嘲風老頭,你二哥怎么稱呼?長得真丑,這模樣真夠嚇人,你們龍族怎么還有這么兇惡又丑的——”古道明打斷在古妃耳旁,道:“這是睚眥,生性好斗,天生神力,自從生從來沒有敗績,就算上神也不是其對手,這可以說戰(zhàn)神的存在。”嘲風道:“這位兄弟見識真多,也知道我們兄弟,但是你可知睚眥之意?這個黃毛丫頭死定了。”睚眥本話不多,道:“好,你我一決生死。”
正要決戰(zhàn)時,瞬間天空上數(shù)千上萬仙境、天境之人,圣境更不用說了,人族軍士昂頭見到此等不計其數(shù)的強者,無不駭然,這些是人是獸,手執(zhí)兵器,威風凜凜并列在上空,如同天兵天將存在,紛紛丟了兵器皆稱神仙。
睚眥、嘲風、蒲牢恭敬一旁道:“大哥。”囚牛輕微點頭。睚眥道:“大哥,此事你別管,讓我一人廢了這丫頭,其他更不用說了。”囚牛道:“不可魯莽,這位姑娘手執(zhí)仙劍肯定不是凡人,更可況那位姑娘拿著我們龍族圣女古琴,無名無道也說過,此女便是龍女二世。”睚眥道:“管他仙劍還是什么,除了龍女化身,我不傷,其他皆不可活。”魏嫣道:“倘若人族有什么不測,我絕對饒不了你們。”蒲牛哈哈一聲。嘲風道:“你覺得你們有資格和我們商議的余地么?”
睚眥怒喝一聲,雙手掣這一把長槍,白光纏繞,無疑又是一柄仙器之物,道:“小姑娘瞧瞧你仙劍厲害,還是我長槍霸道。”古妃不敢分心,靜心迎敵,古道明躍來在左,魏嫣飛來在右。睚眥道:“你們一群上,我何懼之有。”長槍向天一指,天色大變,蒼穹之力從上壓下,罩住人族眾人,古道明、古妃、魏嫣全力擋著,心道不愧是戰(zhàn)神,只是天境級別,便可施展上神之力。古道明修為被封,適才盡力斬殺數(shù)位天人,一口淤血,不敢再眾人面前吐出,以免亂了軍心,奈何這次威壓攻擊,實在太強,忍不住吐了幾口鮮血。
睚眥道:“服輸了么?”古道明諸人無一敢搭話,一分神元波侵占心魂,必定灰飛煙滅,或者修為盡廢。剎那間,無數(shù)金光刺來,將這蒼穹威壓去掉,眾人不知何緣故,還以為是睚眥收了元力,望見睚眥神色,也不像。
“傷我盟主,動我宗主,擾我人族,你們先過我這一關(guān)。”眾人一聽這熟悉的聲音,正是古妀。睚眥大驚道:“你我皆是天境,你竟然如此輕松化去了蒼穹之力?”法老道:“啟稟睚眥主人,這位乃古妃的姐姐古妀,這位拿仙劍之人正是古妃,道宗宗主。”睚眥道:“我兄弟九人天生神力,想不到你兄妹二人也有此修為,了不起啊。”古妀道:“睚眥前輩,你現(xiàn)在功力不過一成,晚輩建議你回歸故土,養(yǎng)足精氣再來一戰(zhàn),以免被人說三道四,認為我們?nèi)俗宄巳酥#绾危俊表{道:“龍族戰(zhàn)神豈能后退一步,你說的輕松,你當我們龍族率領(lǐng)千軍萬馬前來,就憑你三言兩語,退軍不可?我龍族大軍,所到之處必克,從沒后退過一步。”古妀道:“那也由不得你,今日你們只能無功而返,非要進攻,莫要怪我別念上古龍女之情。”
囚牛道:“你認識上古龍女?”古妀道:“正是家?guī)煟掖蟾绻诺烂鳛閹熜帧⒐魑烘虨閹熋茫袢兆谥骱臀摇熜帧熋谩⒕徒幽銈兏哒小!鼻襞5溃骸斑@位魏嫣姑娘不是上古龍女二世?”古妀道:“這些你該問法老前輩,而不該問我。”
睚眥喊道:“眾兄弟,隨我擒賊,何須多言。”十余位天境之人一躍前來鏖戰(zhàn),誰知被古妀輕輕一揮,皆退倒入隊伍中,倘若不是被其他上仙天人接著,必定墜地,這些獸物,龐然大物,這么高的天空墜下,必定地動山搖,如同地震,重傷不起。
囚牛道:“姑娘不是六道之人?”古妀道:“不在六道,卻在道中。”睚眥怒道:“我不信你這么強,我們一對一比試一場。”古妀道:“你們元氣尚未恢復,就敢前來,也不聽法老匯報,這是你們愚蠢的行為,故你們沒了龍主,你們不過無帥之兵。”法老道:“睚眥主人,這位古妀姑娘修為隨只有天境,但是所修功法乃無神領(lǐng)域之功,古妀倘若得道天境,便脫離六道,六道之人,無一對手。”古妀道:“你們退軍,我以天道保證,人族保證不得越過溏河,打擾諸位前輩,否則便是和我們?yōu)閿常绾危俊鼻襞5溃骸肮苣阍诓辉诹乐校揖筒恍胚@么多上仙、天境之人,就憑你一個丫頭擋得住。”
囚牛站了起來,手持令期,道:“眾兄弟龍主不在,皆聽我號令,今日就將人族抹去,一人不留。”古道明等人聽了,紛紛準備迎敵,這場大戰(zhàn)倘若開干,人族必敗無疑,憑古妀一人再強,也擋不住不計其數(shù)的仙境、天境之人,四面八荒攻擊,就算古妀化身千千萬萬,人族這些俗人,不夠他們這些仙境、天境之人一吼一怒,一座城池都隨風飄去,更不要說平民了。只是這是兩敗俱傷之作,倘若龍主在此,絕對不允許,人族雖然可以滅掉,古妀這人誰能絞殺,日后龍族能安寧嗎?囚牛發(fā)號施令,真是短智行為。
眾人正要出手,一個聲音響起道:“愚蠢的龍族,丟光了龍族顏面。”蒲牢吼道:“何人放肆,敢出來意見么?”那聲音道:“是你老祖宗。”睚眥怒眉緊皺,怒道:“褻瀆龍族,必要你挫骨揚灰。”那聲音道:“狂兒,是不是想繼續(xù)面壁數(shù)百萬年?想不到你們被封這么久,戾氣一點沒少,白費了。”囚牛道:“你是上古圣女?”那聲音道:“可恥,老宗主聲音都辨不清,還要將老祖宗挫骨揚灰。”
囚牛眾人駭然,紛紛跪下道:“恭迎上古圣女。”一女子從天空踏著祥云,緩緩飄落。古妀拉著古道明、魏嫣上前道:“拜見師父。”諸人才知這是張箬真身。上古圣女道:“起來吧。”古妀等人起身。囚牛等人正要起身,上古龍女道:“誰叫你們起身?”囚牛等人繼續(xù)跪著。上古龍女道:“想不到你們一出山門,又要屠盡山林,真是威風啊。難道你們忘記你們?yōu)楹伪环饨饋淼牧嗣矗俊?
蒲牢道:“啟稟圣女,今日他們?nèi)俗逋罋⒁膊簧伲魄七@神河已成了血河,滿地尸首,這難道就是天道?晚輩實在不服天道。”上古龍女道:“你這么說,說明你生性不改,難道你們這數(shù)百年萬修行,也不知天機為何物?法老,你乃龍族執(zhí)法長老,你乃仙境巔峰,你告訴他們這是為何,這災難是怎么起來的?”法老道:“人族為守護之戰(zhàn),屠殺闖入者,不過是為了守護人族,這是慈悲之心,忠義之心,以免數(shù)十億人族滅亡。”
上古龍女道:“聽見沒有,法老還不說你們這是有違天道呢,這是對你們這舊主忠心,從不說你們之短。”上古龍女又道:“修行之人,本就是違背天道,你要掌握命運,就要知天數(shù),否則只會被封在六道之中,六道之外,還有無神之道,道法茫茫呢。當年你們皆為仙境、天境為何入不了仙界,你們可想過這層,還要再建一個仙界,這不是有違六道嗎?豈能容你?當你們撕裂天空時,你們已然被六道判了死刑,奈何玉帝仁懷天下,慈悲之心,將汝等封禁起來,誰知陰差陽錯,龍族龍柱龍主不知天機,冒然闖入舊地,龍玾念及父親三番兩次派范瑤宗主、明帝、毓皇后入來打探,萬物以為入侵者,紛紛暴動起來,打破了平衡,才讓你們提前出關(guān),倘若你們還不知過錯,只能再封存數(shù)百萬年了,以免抹黑龍族,也休提你們是我龍族之人。”
囚牛道:“我等得意出關(guān)全賴人族,這大恩我等知曉,如此我等今日退軍,百年之后再謀劃天下,畢竟這天下皆是我們龍族之地,豈容他人占據(jù),不奉我們龍族為主。”上古龍女道:“今日告之你們一聲,乃我念及你是我輩后裔以及是不可多得之才,你們選擇生死,全憑你們之意,話已告之。”上古龍女道完,已不知去向。
睚眥道:“大哥,我們就這樣退軍,日后如何領(lǐng)兵大戰(zhàn)?”囚牛道:“圣女在此,難道我們在祖先面前廝殺?”睚眥道:“不敢。”囚牛道:“范瑤宗主、明帝、毓皇后對我們有恩,我們是不是該報恩?讓他們活著一百年又如何?你瞧瞧人族旗幟,皆是我們龍族圖騰,你瞧瞧這些大官所穿皆是龍袍,這不是對我們龍族的恭敬么?”睚眥不再出聲,囚牢又在睚眥耳畔道:“現(xiàn)在你我受仙陣,神陣反噬,功力不足一成,如何擊敗古妀這姑娘,我們是不是要一百年靜養(yǎng),恢復元氣?”睚眥、嘲風、蒲牢等人聽著有理,不再言語。囚牛道:“古妀姑娘,我們今日買你一個面子,但是你們記住不得越過神河,倘若一人過界,你們?nèi)俗宓戎阍帷!表{喊道:“大哥,我們?yōu)槭裁赐塑姡磕闶遣皇沁€沉迷在音律之中?現(xiàn)在這古琴之人,可不是圣女,而是圣女之徒罷了。”囚牛道:“二弟,夠了。龍主不在,現(xiàn)在我才是你們主人,皆要聽我之意。”囚牛當著眾人道:“龍族之人,聽我號令,我等暫且回歸羲皇圣山,我等要遵循圣女之意。”諸人就此撤軍,瞬間消失在上空。
囚牛、睚眥等人全部撤退了。
古妀道:“大哥、公主、妹妹,你們沒事吧?”古妃道:“沒事,只是數(shù)月鏖戰(zhàn),又受了睚眥一擊,累了些罷了,休息片刻就好。”古妀道:“那就好,我先回宗門了。”古妃道:“好。”古妀道:“對了,三年之后,師父和我便離開這里,前往無神領(lǐng)域繼續(xù)修行,待你們穩(wěn)定了邊境,回歸道宗,師父有話告之。”古妃笑道:“姐姐,能透漏一二么?”古妀道:“其實妹妹你也知道,當日你破了幻陣,靜帝告之你那些事,你現(xiàn)如今也可告之大哥。到時師父幫大哥除了封禁,我等便隱去了,一切靠你們了。”古妃道:“姐姐,你不告之爹娘一聲么?”古妀道:“這三年我會好好陪著爹娘,那時谷珊、古鶴也能照顧爺爺奶奶了。以后就靠你們了。”道完,便互相稽首去了。
古道明道:“我們先看看傷者吧。”當古道明諸人下來,蕭玉、楚世、李宗主、周泰等人皆在地下等候。楚瑩瑩、黃堂主、白素諸人連忙救治傷者,無數(shù)士卒搬抬傷者,到干凈之地救治。
古妃道:“眼下張箬長老、姐姐古妀都回去了,倘若囚牛再殺回來如何應對?”魏嫣道:“宗主寬心,龍族之人,一諾千金,絕不會言而無信。”古妃笑道:“這也是,我殺這獸,都殺糊涂了。”
楚世道:“我們應該要好好計算已百年之后,怎么應對吧。”古道明道:“一百年還長,我們眼下要如何救治這些傷者,不單單我們?nèi)俗迥亍!背赖溃骸俺俗约喝耍@些狂賊,我們就任其自生自滅吧,管他那么多。”古道明道:“這非我們修行之人之道,他們不過為了活命,我們不過為了自衛(wèi),畢竟是我們傷害了他們,倘若我們不計前嫌,救了他們,他日回歸宗族,必定知道我們?nèi)俗迥巳柿x之人,倘若囚牛他們再來,他們肯定不會侵占我們后方。”楚世笑道:“不錯,不錯,很像明帝、靜帝、毓皇后之仁,這么一說,我們?nèi)艘惨虻湹酶#柿x灌滿天下。”諸人紛紛附議,吩咐軍士將百獸也抬入賬內(nèi)救治。諸人有商議丹藥、藥草之事,四宗分別統(tǒng)計傷亡人數(shù)。
一日議事結(jié)束,古道明、古妃、魏嫣在帳篷乃觀察傷者,古道明見到妊語,道:“妊語師妹,你當日奮力殲敵,怎么有來此照顧病人了,不休息片刻?”妊語看了看古妃,望了望魏嫣,卑微眼神看著古道明道:“心一靜下來,就會胡思亂想,不如照顧傷者,忙碌些好。”此刻邱膤、白素過來,打斷了尷尬,白素道:“古宗主、公主殿下仙姿飄飄,殄滅敵寇,真是了不起,都是我等楷模。”邱膤道:“正是,我也想像宗主一樣上前方殺敵,奈何修為低微。”古妃笑道:“你啊,叫什么宗主,叫我?guī)煾福蛘呓形医憬悖悄銈兒蠓骄戎螏熜謳熋茫@份功勞可不小啊。”白素道:“宗主,我尚沒空接待你,還請諒解,姐姐,你陪著你師父吧。”古妃道:“無礙,邱膤你跟著你妹妹,幫幫你妹妹,以免累到了。”邱膤快速瞥了一眼古道明,便點頭道:“師父、公主,抵御獸朝古大哥受了傷,你們好好照顧古大哥,四宗眾弟子有我和妹妹白素照顧呢。”說畢臉蛋乏紅,諸人以為賬內(nèi)藥味所致,不懂少女之心。唯有妊語看在眼中,便道:“邱膤師妹,白素師妹,我也和你們一起吧,那時我在上陽城也學過一些藥理之術(shù),倘若有些記不清了,你也好指點一二。”白素道:“好。”
當古道明、古妃、魏嫣出來時,魏嫣道:“怎么感覺妊語師姐怪怪的?”古妃道:“我也覺得,妊語師妹年紀和我一般,有此修為,果真不是過普通人。”古道明望著折了枝的大樹,道:“公主、妹妹,當日你們告之幻陣畫面時,我不是也告知你們,我在幻陣和一個女子結(jié)婚么?”古妃道:“對啊,但是你不肯定告之我們這人是誰,難道是妊語師妹?”古道明點點頭。古道明將當日古津渡口之事一一了。古妃、魏嫣聽了,才知還有這一側(cè),原來是妊語成就她們?nèi)耍鋈桓杏X欠了妊語太多。魏嫣道:“古大哥,你該怎么做?藏著終歸不行,他日倘若此事泄露,明帝、靜帝落了一個失信天下的口實。”古道明望著藍天嘀咕道:“我也不知道,如何做,到時回去柳城,問問爹娘他們吧。還有我等也不知妊語師妹之心,怎么想呢,我等無需想太多。現(xiàn)如今我在想是一百年后該如何應對囚牛他們。”古妃、魏嫣知道古道明在逃避情債,也不知該說什么。
三年后——
古道明等人回歸道宗,張箬將古道明封禁解了,條件乃兩百年不得入仙界。不久,法老、敖信、灃老、等上千名仙境之人來到道宗,隨著張箬、古妀入了仙界。古道明等人終于明白,這些事情皆在張箬計謀中。張箬長老飛升,古道明繼任盟主兼道宗名義長老之責。魏嫣乃古妃第一弟子,繼承了妃子峰的峰主。日后,妊語也常常來了尋娘親楊菲學習陣法,其心明顯不過。
一日古道明、蕭玉、楚世、李宗主、古妃、魏嫣、周泰等人商議,古道明又說了明帝手札,記載了囚牛喜好音律、睚眥好斗、嘲風冒險望遠、蒲牢聲如洪鐘、狻猊好靜、霸下搬運、狴犴好事、負屃斯文、螭吻好吃,消災除難。古道明道:“那日囚牛說過龍旗,龍袍皆是他們龍族象征,我們得了囚牛一百年和平,這恩情我們該報呢。”楚世道:“這不錯,那我們該怎么還?”
周泰道:“適才古道明長老不是說,囚牛喜好音律、睚眥好斗、嘲風冒險望遠、蒲牢聲如洪鐘、狻猊好靜、霸下搬運、狴犴好事、負屃斯文、螭吻好吃,消災除難。我們就按他們性格編排一下。比如囚牛喜愛音律,我們?nèi)蘸笾伲愕窨糖襞D樱源思o念;睚眥好斗,我們就通知煉器門鍛造兵器時,雕刻其模樣在兵器之上;嘲風好望,我們就在樓宇雅閣尖角雕刻其在房屋之頂,任其觀看四面八方;蒲牢聲如洪鐘,我們四宗大鐘,或者朝廷大鐘皆雕刻蒲牢模樣;狻猊好靜,我們在廟宇雕刻狻猊模樣,廟宇皆是百姓誠心所求,凈土之地,不容喧嘩;霸下搬運、負重,這可是財源滾滾之意,便在國庫之地雕刻其模樣,鎮(zhèn)守國庫財產(chǎn),這乃命脈之福;狴犴好事,我們在公堂上雕刻其模樣,震懾官府、百姓,一切秉公辦理,否則天理難容;負屃便雕刻在文人墨客的墨寶上,如此便可祝福讀書人,日后取個好功名;螭吻消災,百姓不堪重負,朝晚跪拜,祈求賜福。如此囚牛他們知道,也絕不會無緣無故動手打砸人族了吧,否則他們龍族就是忘恩負義,這他們肯定不能接受,只好忍氣吞聲。”
楚世道:“周泰師弟,你不虧是圣帝的七圣君之一啊,果真治世之才。”周泰道:“我不過是說了古道明長老想說之話,否則我也不會舍棄官職,在此修行。”李宗主道:“當年法老監(jiān)察我們?nèi)俗澹袢涨襞3粤舜筇潱囟ㄅ杉氉魅雭砦覀內(nèi)俗逄酱虒嵡椋绱吮阒獣运麄冊谖覀內(nèi)俗宓奈恢茫倌曛蟮臑碾y,可能就不翼而飛了。”蕭玉道:“古宗主,魏嫣峰主,你們有個好夫君,這智謀卓遠,佩服。”妊語道:“但是我們還是要苦加修行,未雨綢繆,以免囚牛等人再來。”眾人紛紛頷首。
古道明、魏嫣、古妃三人,望了偷偷望著蕭玉身后妊語,妊語見之,滿臉愁脹,低著頭玩弄粉紅色的絲綢般腰帶。
(掌命符2,完結(jié)。)欲知后事如何,請閱讀掌命符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