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通知曉古妃小小年紀(jì),已達(dá)圣級初級,肯定有她獨到之處,適才自己懼怕輸了,亂了心思,無視正是相克此等剛烈之勢,被古妃一眼點破,想不到這古妃有此能力,竟然看破圣境巔峰強(qiáng)者爭斗的玄機(jī),甚是厲害。
衛(wèi)通閉著眼睛不視,不聞而耳聽八方,五氣朝元,控制大局,忽左忽右,任其攻擊,靜心等待時機(jī)。元城見衛(wèi)通閉眼,以為是陽光所致,正是機(jī)會,全力攻來,衛(wèi)通卻道:“來的正好。”舉掌相抗,元盛也聽古妃所說,見衛(wèi)通不躲,還真懼怕衛(wèi)通攻擊比自己雄厚,匆匆左側(cè)躲開,攻向衛(wèi)通之力,就少了許多。元盛想不到,衛(wèi)通瞬間在自己頭頂之上,心中無比駭然,想不到衛(wèi)通一下子這么強(qiáng),駭然瞬間,衛(wèi)通借此間隙,一招攻擊,“哄”一聲,將元盛擊飛了出去。元盛倒地,吐了幾口鮮血,盤坐閉目養(yǎng)神。
李宗主等人忍不住喝彩道:“漂亮!”
阬惑想不到,就憑古妃數(shù)句言語,讓衛(wèi)通反敗為勝,肯定是師弟元盛聽信了古妃言語,亂了心智,卻不知古妃不過玄境罷了。阬惑道:“有什么好高興,高手過招,想不到古妃這丫頭,亂了師弟元盛心智罷了,否則衛(wèi)通能贏?”古妃笑道:“圣境巔峰之人,能被他人左右,也高明到哪去。只是被你發(fā)現(xiàn)了,你們用下三濫,鬼鬼祟祟功法,就不給我們言語相助么?你們也沒規(guī)定不能言語相助。”阬惑心道圣境巔峰之人竟然被古妃三言兩語左右,真不怎么高明,這五氣是怎么修行,但是還是不服氣道:“說好一對一,古妃卻口頭干擾,這算不算二打一?”衛(wèi)通道:“正如阬惑島主所說,老夫認(rèn)輸。”布鳩道:“衛(wèi)通前輩果然是高人,我等佩服,這場就算平手吧。”阬惑道:“布鳩師兄。”布鳩橫了阬惑一眼,阬惑也明白,我們這邊高手遠(yuǎn)遠(yuǎn)比他們多,平手又算什么,此舉也不失收買人心。
布鳩道:“李宗主,下一場,你所派何人?”衛(wèi)通道:“李宗主,讓老夫繼續(xù),必定能將他們擊敗。”衛(wèi)通苦戰(zhàn)七天七夜,倘若不久再指派一名圣境巔峰高手,衛(wèi)通必輸,李宗主道:“衛(wèi)通前輩,你下來吧,總是你一人對抗他們,他們還以為我們四宗沒強(qiáng)者了,換杜巖前輩上如何?”古道明道:“啟稟李宗主,衛(wèi)通前輩就用了七天時間將元盛擊傷,打了平手,杜巖前輩乃監(jiān)軍,自然不能上去廝殺,霍大將軍領(lǐng)著千軍萬馬,如此拖拖拉拉,不久大軍必亂。”李宗主才明白,士兵非我們修行之人,竟然把他們忽視,還好古道明來了,否則這樣下去,必定如古道明所說,人心潰散,這真不是好兆頭,說道:“古師弟所說不錯,那現(xiàn)在我們該派何人上場。”
褚恒子道:“老夫請命出棧。”古妃笑道:“褚恒子前輩,當(dāng)年你為人族付出這么多,現(xiàn)在也該讓我們晚輩嶄露頭角了吧,我等也想為人族出一份力呢。李宗主,你說對不對?”李宗主以為古道明要上場,道:“古峰主說的不錯,我們要給年輕人一個機(jī)會。”古妃道:“褚恒子前輩,聽見沒有,我們二十年之約,時間還剩一半呢,我也該給你知道我的實力了,你日后要追我腳步了。”李宗主才明白古妃要上場,也不知如何阻住,望了望古道明,古道明淡定點頭。褚恒子駭然道:“你——你修為比我還高了?”
古妃笑了笑,瞬間入了場。阬惑道:“原來你這丫頭修為已達(dá)圣境初期,了不起,再給你十余年,豈不是逆天?今日老夫就斃了你。”古妃道:“你這老頭,比我爹娘還老,走路小心,以免摔跤,我可不敢扶你。”阬惑道:“亂我心智,你這小娃,還以為你這計謀還能得逞?”古妃道:“阬惑前輩,我手中可是仙劍,我念你老邁,這場比試,規(guī)則任你來定。”阬惑道:“仙劍是了不起,但是你修為和我相差九階,大不了再來一場平手而已。”古妃道:“這樣就毫無意思,要不這樣吧,你叫上你滁渡島幾個兄弟來助你,倘若這較量,你贏了,我等便奉你為主,如何?”阬惑更加疑惑,難道古妃是蛇君派來相助的?道:“你能作主么?”李宗主見古妃既然這么說,又見古道明毫無擔(dān)憂,就算魏嫣也如此淡定看著,說道:“就如古峰主所說,倘若我們輸了,我們四宗便奉你們滁渡島之人為主。”阬惑道:“既然如此,那我們恭敬不如從命,老夫也不爭你們這個便宜。”喊道:“劉牧師弟,你們?nèi)齻€,隨我一同戰(zhàn)古妃。”古妃道:“劉牧那幾個不行,區(qū)區(qū)圣境初級,受不了我仙劍一擊,你再選,或我?guī)湍銈冞x擇如何?”阬惑等人大驚,難道古妃深藏不露,還是故意這樣擾了我等心神,便道:“既然你們已經(jīng)退了一步,那我們也該退一步,全憑古妃選擇,就算幫我選了一個或者兩個平民,我也絕對不反對。”古妃明白阬惑這人,故意朗聲道出,好讓自己不能這樣坑他,便道:“既然比試,肯定強(qiáng)者較量才能心服口服,否則人人不服,這場比試還不如管了,對不對?”阬惑心喜,古妃中了計,道:“這話不錯,古妃你選吧。”古妃道:“滁渡島之人,我也不熟悉,適才李宗主和我說你們島主布鳩,島主北妤、執(zhí)法長老藤井皆是圣境巔峰,那就你們四個,一同上來吧。”
李宗主、杜巖、圖南等人大驚,只有衛(wèi)通知曉古妃片刻解開我和元盛比武,修為肯定不凡,范宗宗主一脈,得龍族秘法,隱藏修為。杜巖心道難道古妃手持仙劍消耗他們元氣,待會自己再上場,他們一對一必敗無疑,但是古妃冒的風(fēng)險也太大了。
布鳩道:“古妃既然目中無人,那我等只好將你薄懲一番。”古妃道:“求之不得,我這一輩子受的罪可真不少,顛沛流離,被擒牢獄,流亡他國,經(jīng)歷獸朝,又被溏口山蛇洐使者捉弄,今日倘若輸給你們,也只怪我古妃命生不好啊。”布鳩道:“適才信誓旦旦,現(xiàn)在怎么后悔了么?還是待會輸了,哭鼻子找爹娘?其實呢,你小小年紀(jì),有此修為,我等真是佩服。”古妃忽然咯咯笑道:“布鳩前輩,就憑你這句話,我會讓你輸?shù)牟粫敲蠢仟N。”又對北妤道:“北妤前輩,瞧你這一身素潔,真沒想到你也是滁渡島惡人一位。”北妤嫵媚道:“過獎。”古妃道:“你們修為和元盛想比,誰強(qiáng)誰弱?”藤井嚴(yán)峻道:“你覺得這些,對手會告訴你嗎?”古妃道:“沒事,隨便問問。”
古妃又道:“是你們先出手,還是我呢?還是一同出手?”布鳩道:“你已經(jīng)讓我們很多步了,這次就讓你吧。”古妃道:“以靜制動,不失是一條好計謀。”藤井饞延打量古妃,道:“古妃識得真多,待會我等出手狠了,還請你這秀雅少女莫要見怪,老夫必定會親自為你療傷。”古妃見藤井色瞇瞇打量自己,怒道:“找死。”
莫名一股強(qiáng)大氣流籠罩比武臺,布鳩、阬惑、北妤、藤井駭然,這小娃竟然是天境強(qiáng)者,這氣勢無疑是天境巔峰之作,其實古妃不過天境初級,正如當(dāng)日仙島晉升圣境就有了天境之能而已。再施展一股威壓,布鳩、阬惑、北妤、藤井四人一動不動,被威壓壓著喘不過氣,臉色明顯大變,古妃舉起手中仙劍,指向藤井,道:“藤井小賊,褻瀆天人,不可饒恕。誅!”劍氣快如閃電,藤井?dāng)烂S值溃骸安鉴F、阬惑、北妤,你們服不服?”阬惑、北妤懼怕如藤井下場,艱難道出:“服——了。”古妃道:“布鳩,你呢?”布鳩硬頂喊道:“昔日大仇不說,明帝、長公主殺害師父閆老,你覺得會服么?大不了陰間去見師父,沒什么了不起。”話未完畢,已癱倒在地,一生修為就此廢去。元盛喊道:“師兄。”奈何被籠罩擋在外面,古妃收了威壓,阬惑、北妤抱著布鳩,落淚喊道:“島主師兄。”諸人雖是惡人,在海外相依為命多年,這等感情豈會假。
古妃道:“你們滁渡島之人殺人無數(shù),犯下滔天大罪,死有余辜,但是判人生死只好交予乾帝定奪。”待古妃收了罡氣,元盛負(fù)傷襲來,古妃一揮仙劍,元盛躲避不及其的攻擊,飛了出去,撞在硬石,石頭粉碎,元盛就此斃命。古妃凜然道:“倘若再有反抗,殺。”阬惑想不到古妃適才言笑,一出手如此干凈利落,果真大宗師風(fēng)范,借著元盛一人震懾島內(nèi)眾人,手段了不起啊。
此刻,霍紀(jì)收到信號,帶著兵馬入內(nèi),將他們?nèi)壳芟拢瑤俗褰挥枨邸⑹箝L老審判。想不到滁渡島之人,在海外縱橫數(shù)十萬年,今日被古妃一舉拿下。
不久,周騰等人趕回,周騰道:“李宗主贖罪,被蛇君逃脫了。”李宗主道:“蛇君乃天境中階,本宗主吩咐你等也不能分開追趕,否則被蛇君逐一擊破,必定全部死在海外,逃脫了也是意料之中,只要他不來干涉滁渡島之事即可。倘若你們擒了蛇君回來,我等也不知如何處置,蛇君畢竟是龍族之人,法老他們這些強(qiáng)者,豈能袖手旁觀,由此,我們?nèi)俗蹇隙媾R更大危險,或者我們數(shù)十萬人就此沉入海下。”杜巖道:“李宗主深謀遠(yuǎn)慮,佩服,佩服。”周騰道:“適才見到滁渡島又天人之氣,這是為何?”李宗主道:“恭喜古峰主晉升天人,我們?nèi)俗瀣F(xiàn)如今已有了兩位天人,日后衛(wèi)通、江濤、褚炯、楚倞、杜巖,楊菲,必定很快也晉升天人,那時我們?nèi)俗遑M懼他們。”周騰道:“當(dāng)日仙島古妃不過圣境初級,想不到短短時間入了天境,可喜可賀。”古妃道:“這都是灃老功勞,將我內(nèi)臟擊傷,竟然自行修復(fù),步入了天境。”周騰道:“原來如此,那日在仙島,古妃之殼脫胎換骨,一朝晉升圣境,現(xiàn)如今內(nèi)臟再脫胎換骨,步入天境,正如老夫服用圣丹與白玉髓液一般,洗禮內(nèi)府,入了天境,修行真是要一步步來,急不了。”忽然周騰轉(zhuǎn)口問道:“古妃,你說龍島晉升天境?”古妃點頭。周騰道:“那黃師弟、張師弟、許師弟他們也見到你晉升了天境?”古妃再次點頭。李宗主笑道:“法老說給古妃一個恩典,給人族一個恩典,想必就是這樣的意思了。”杜巖道:“想不到,我等不枉此行啊,日后那五位師兄姐,必定也有機(jī)緣步入天境,這晉升天境可不是人人能窺視的。”
褚恒子笑道:“二十年之約,勝負(fù)已出,但是那時老夫倘若留在龍島為古妃他們護(hù)法,以老夫悟性,必定也入了天境。”杜巖笑道:“這種事情,可是要看機(jī)緣。”褚恒子道:“這肯定,當(dāng)年老夫修為比你高了不知多少,就因你服下白玉髓液和圣丹,追上了老夫,老夫可也沒妒忌什么呢。修行,修心一路走來,心歪了,那就完蛋了。”杜巖笑道:“褚?guī)熜郑阅氵@句話,日后必定入天境,只是時間問題。”
李宗主道:“霍將軍,將滁渡島之物,全部運走,不要留下任何東西,以免死灰復(fù)燃。”霍紀(jì)道:“好。”諸人紛紛將諸物搬上船內(nèi),將滁渡島搬不走等物,一舉火把燒盡,凱旋而歸。除了滁渡島,歸途時,魏嫣、古妃、白素少女之心,滿臉笑容,觀之大海之美。白素雖然生活水城,海邊,但是從來沒有乘過這么大的舟楫深入海中,更可況還在海中生活了數(shù)年,真沒想到自己有此一段佳話故事。
不日,李宗主諸人入了范宗主,周泰諸人已回來。李宗主向蕭玉、周泰、楚世扼要說了些滁渡島之事,周騰、杜巖等人押著布鳩、阬惑、北妤數(shù)百名武境以上之人,隨霍紀(jì)入京,以防滁渡島留在人族奸細(xì)將他們救出。
古道明、古妃、魏嫣、狙彧、戚堥等人入了妃子峰,問了陳佩、楊堃峰內(nèi)之事,又問展弛、邱膤、魏崙等人,陳佩道:“展弛師弟、邱膤師妹、魏崙師弟,本來已經(jīng)回歸妃子峰,楚宗主懼怕有人謀害代王等人,又派遣他們留在代王府,以防不測。”古道明想不到楚世考慮如此周全,倘若不是雙腿不變,這次剿滅滁渡島肯定是楚世帶隊了。
此次龍島、剿滅滁渡島得到兵器、丹藥、靈石無數(shù),四宗平分,周泰將一部分收入丹藥閣,其他發(fā)散諸峰。以致修真書籍,珍藏范宗,以手抄本發(fā)下去研究;丹藥之書,贈予畢濤、楚瑩瑩研究,畢竟現(xiàn)在楚瑩瑩掌控四宗煉丹房以及天湖。古妃派陳佩、邱膤、楊堃去往齊翼殿門,領(lǐng)了這些丹藥。一月之后,仙宗、圣宗、玄宗諸人紛紛回歸自宗,一場轟轟烈烈就此劃上了暫時的句號。
古道明等人拜見周泰,道:“當(dāng)日護(hù)送爹娘回家途中,舍之而去,理應(yīng)下山回訪請罪,瞧瞧爺爺奶奶、爹娘。”周泰言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又道:“你們?yōu)榱巳俗澹瑢⒅匾畔Щ兀舜喂佩谧畲螅湃绱隧樌麑⒋顺蓫u剿滅,你們也該回去看看你爹娘,日后就是修行為主了。你們下去吧,老夫整理好資料也需入京一趟,匯報給人主乾帝以及人族十大長老,以便乾帝他們審判滁渡島之人。”古道明、魏嫣、古妃,退了出去。
不日,古道明四人來了柳城,真沒想到,再次歸來,恍如隔世,但是柳城基本沒什么變化,往事忽然纏繞腦海。數(shù)人入了代王府,秀秀道:“怎么回來也不說一聲?我們好準(zhǔn)備準(zhǔn)備。”古妃道:“我們回家,怎么還要匯報?”諸人說起了龍島、滁渡島之事,古清、秀秀聽著心驚肉跳,如此耗去了半天時間,古清道:“我們木府齊于明帝、長公主,既然你們回來了,這幾天我們就住在明帝、長公主舊屋,憶苦以免一朝得道,忘了昔日之本。”古妃道:“真的好久沒有去過那里了,想當(dāng)年小時候,爺爺奶奶、爹娘每到中元節(jié),都到我們前往此處,現(xiàn)在想起真是浮想聯(lián)翩,歷歷在目,百感匯集。”喝了口茶又道:“不知現(xiàn)在兩所草屋,現(xiàn)如今怎么樣了。”古妀道:“妹妹放心,我們回來柳城,第一件事就是收拾明帝舊居,還是爺爺奶奶、爹娘親自動手收拾縫補,破漏之處,不許任何人插手呢。”
古妃道:“現(xiàn)在爺爺、奶奶應(yīng)該也接了古姍、古鶴他們了,我們?nèi)ズ蜖敔敗⒛棠虆R合,直接去明帝舊居居住。”古清道:“好,這是當(dāng)然,順道買些糧食之類。”秀秀道:“明兒、嫣兒,我們一起去買些東西,妀兒、妃兒、膤兒,你們和爹爹前往找爺爺奶奶匯合,待會南門等候。”古清不許奴仆等人跟隨,諸人便裝出了門。
不知不覺,時間倏忽不見,古道明等六人回歸范宗,邱膤又去看了看妹妹白素,問起龍島、滁渡島之行,兩人抱著抽抽噎噎落淚,不知是分離太久,還是懼怕白素就此葬身在海外。邱膤又問白素丹藥之類如何,白素言楚瑩瑩長老、黃堂主、謝老他們待自己甚好,悉心栽培,對研究丹藥之物,也提升了不少,現(xiàn)在白素被楚瑩瑩長老點名負(fù)責(zé)掌管天湖,正是白素對藥物天賦異常,做事細(xì)心。黃堂主、謝老忙著研究藥理,現(xiàn)在又有了這么多藥書,又要和其他三宗藥師長老、主事研究,白素又要協(xié)助黃堂主、謝老他們。邱膤明白,天湖在妃子峰,如此白素來妃子峰更方便,兩人見面更加容易,心中也寬了許多。邱膤心中發(fā)誓,日后好好修行,待修為達(dá)到君境,便可回歸故土,見上一見爹娘,否則諸多大山,兇獸就將他們吞了。又不可能事事麻煩古妃,雖然古妃對自己特別好,古妃一峰之主,可沒這么自由,負(fù)責(zé)諸事太多。
不日,妃子峰諸事,已經(jīng)安妥,靈石、丹藥等物皆散發(fā)了弟子。諸人在妃子峰望湖亭閑坐,心然閑暇,西側(cè)天湖,伴著夕陽,真是自然風(fēng)光無限。魏嫣彈奏琴弦,古道明、古妃、邱膤、展弛諸人,說起了過去御城知遇,想不到有此一日。
待魏嫣一曲清音玄曲一止,齊翼、云赫道:“好一首玄門之曲,妙啊,秒啊,隱藏著萬物,奈何老夫道行淺,只懂一二,卻有如此動人心魄。”古道明諸人望著云梯走上來人,說話之人正是齊翼。古妃道:“齊翼長老、云赫長老,什么風(fēng)把你們吹來?”齊翼笑道:“晚霞聽此一曲,一世了然。”古妃道:“這么說,齊長老為曲而來。”又向魏嫣說道:“公主再來一曲,莫要兩老頭竊聽天曲。”齊翼道:“不了,不了,不了,一曲已得仙音,容易得到或者再聽,可能就失去了這一層意義,你可懂這意義?”云赫道:“齊翼師兄,我等就別在天人面前談道了。”齊翼笑道:“對對對,提醒得對,我還當(dāng)古妃是當(dāng)時小姑娘呢。”古妃道:“在你們二老心中,我依舊粉黛少女心,只是陰錯陽差入了這境內(nèi)罷了。”
諸人喝了一輪清茶,古道明問道:“齊翼長老、云赫長老,是不是出事了什么事?”齊翼道:“想不到什么都瞞不了你,看出老夫心中那點事。公主,你可知古師弟是怎么看破的么?”魏嫣道:“我這點學(xué)問,就不敢在你們前輩面前賣弄。”齊翼道:“展弛,你來說說。”展弛道:“諾,因為望湖亭人來人往,唯有齊長老、云長老聞聲,破云而來,必定有事相告,只是不知何事。”齊翼道:“人人都說展弛修道,天賦異稟,日后不能修行,為官必定也是天才,今日一見果然非同。我二人前來也不為別,眼下天下太平,就等二十年之后了,當(dāng)日宗主去了御城,交代下來,古道明、古妃、魏嫣三人入范宗這么久,皆是顛簸,也該入幻陣闖上一闖,那日在龍島明兒破陣,深得楊菲前輩贊美,倘若你不是靜帝之徒,楊菲前輩都想收你為徒,傳授道法、陣圖。”
古妃道:“徵道峰幻陣四宗這么多師兄師妹闖入,皆無一人成功;就如周騰前輩成為了天人,也闖了幻陣,得到不過四宗得道宿老論道一境,我認(rèn)為自己無這實力,反而惹人啼笑天人,不過如此。但是我哥不一樣,乃靜帝唯一弟子,此陣肯定如常;對于公主呢,手中引道之琴,弦音一音,包含天地定數(shù),破除幻陣,非他們二人莫屬。”齊翼笑道:“你們竟然也知道周騰前輩闖陣景象,說明你們也調(diào)查過一番啊,雖然未行,心卻動了。”云赫道:“是我們老頭擔(dān)心了。”又向邱膤、展弛、魏崙,道:“當(dāng)日你們妃子峰眾弟子闖陣,不知你們?nèi)桓杏X如何,能否告之一聲?”展弛道:“說出來前輩莫笑,晚輩所見不過一仙境,在此精修,忽然雷聲一響,已成地獄,不知為何?”云赫點頭,道:“邱膤你的呢?”邱膤道:“晚輩初來范宗,隨章岫師姐入過一次,見到是在璽塔如孩童歡歡樂樂修行,正在歡喜時,掉入大海,無力掙扎,心中所懼,后面隨師姐去了妃子林,至今為止不敢再入第二次。正在計劃明日和師父他們再入瞧瞧。”云赫頷首微笑道:“不錯,魏崙你的呢?”魏崙道:“晚輩的就不敢道出,但是前輩問到,只好說了,我和師兄弟和睦修行,正在歡心切磋,同門人心忽然大變,如同中了魔,也不知他們中了魔還是自己中了魔,就此互相殘殺;第二次入幻陣,卻看到四宗宗主論道,忽然黑云卷卷,淹沒世間。不知為何兩次各不同?”魏崙道完,訕訕之態(tài)。
云赫道:“你們幻陣所見皆是虛,卻有含有道法,你們好好神悟,對你們有益。還有每次入了幻陣,會根據(jù)你變化而變化,如何變化老夫也不知曉,只待你們尋找自己心中所惑。”魏崙道:“難怪,晚輩問了很多師兄妹也是這樣,入了幻陣,每次不同,一好一壞,這相比就是修行人心了,是否能承受得住吧。”云赫道:“想必也有這層道理吧,修行之險,大家都明白,稍有差池,有可能一世修為盡毀,或者喪命。”
古妃道:“齊翼長老、云赫長老,不知你二位老人家是何景象?”齊翼、云赫笑道:“實話說,靜帝創(chuàng)立這陣法,正是我二位相助,自然不會闖陣。”古妃道:“原來眾弟子所說不錯啊,你們?yōu)楹尾蝗リJ陣,破了這大陣?宗門不是沒有限制的么?”云赫道:“人心啊。其實就算我們闖陣,肯定也破不了,很多玄妙之處,我等皆不懂。”古妃道:“有人說玄陣分三層,一層陰陽,二層仙元,三層虛無,不知是不是?”齊翼道:“看來你們做足功夫啦,這些都探清了,這不過是我等推測,也不知真假,沒人入過二層,就算周騰前輩是天人,也不過在論經(jīng)一層徘徊而已。”云赫道:“好了,我們也該走了,不打擾你們欣賞晚霞了。”齊翼道:“你們?nèi)擞锌贞J一闖,倘若成功,取下錦盒,可能真是化去二十年后的災(zāi)難。”哎一聲,又道:“倘若不行,只能再等有緣人了。”
古妃道:“齊長老,張箬長老、古妀他們闖過這幻陣么?”齊翼駭然,真沒想到古妃這么一問,道:“張箬長老沒有闖過,但是古妀師妹被靜帝帶入山中,闖過一次,但是什么,我等就不知曉了,事后古妀師妹拜了張箬長老為師后,很少出門,一般只隨著衛(wèi)通、圖南他們巡視。”古妃道:“原來靜帝還在范宗,幻陣就存在了,他們闖陣,為何不問靜帝?”齊翼笑道:“你這丫頭,其實剛開始也有人問過,靜帝之說道法自然,順心即可。就沒多說。時候人人自會自行修道,很多玄機(jī)道破,對自己就毫無意義了。”說完,齊翼、云赫下了云梯,沉入云中。
二日,古道明,魏嫣、古妃、展弛等人一入幻陣,諸人各入了虛境。古道明忽然不見眾人,叫喚道:“公主、妹妹你們在哪里?”古道明心道這是幻陣虛境,閉眼靜思,忽然古妃道:“哥。”古道明回首看著古妃道:“公主呢?”古妃疑惑道:“哥,你是不是摔壞了腦,胡言亂語?”古道明觀望四周,原來自己在木府東府中,無比熟悉,道:“妹妹,我們怎么在家?”古妃道:“你不在家你會在哪里?”古道明道:“我們不是在范宗闖陣么?”古妃道:“看來你昏迷這段時間,做了好夢啊。我們是何人,不過普通人,當(dāng)年就被范宗淘汰了,哥哥跟著摔暈,今日才醒來呢。”
此時爺爺奶奶、爹娘入來,古妃告訴爹娘適才古道明所說,古清道:“明兒啊,爹知道你為了妹妹落選很難過,但是我們不過普通人家,別強(qiáng)求了。”秀秀道:“明兒,你昏迷太久了,妃兒,待會你陪你哥哥出去走走。”古道明道:“怎么不見古妀?”秀秀道:“什么古妀?”古道明道:“妹妹啊。”古妃道:“我在呢。”古道明道:“是古妀妹妹呢。”古妃道:“哥,你就我一個妹妹啊,你是不是還在夢中沒醒?”秀秀道:“明兒啊,爹娘就你一個兒子呢,你可不能出什么問題。”古道明閉上眼睛,尋思道這是假的。秀秀吩咐管家請大夫,又和爺爺奶奶議論,說這說那,甚是真切。
久而久之,古道明隨著妹妹,或爹娘、或爺爺奶奶,真不像真假,他們還會受傷,對自己無比的好,一家人如同小時候一般。古道明觸摸這房屋,這街道,人來人往,真不像是假,難道自己真是做了一個夢?忽然又想到自己是修真之人,找到一個沒人之地,奈何自己什么也沒有,更不用調(diào)用元氣了,難道自己真是普通俗人?
古道明又告訴妹妹修行之事,古妃疑惑看著古道明,古道明知道古妃不信,說道:“混沌生,開洞府;修陰陽,曉五行;修五氣,知六道;筑仙元,入無神。”古妃道:“哥哥,你醒來后,你好奇怪啊,好像生活欺騙了你的樣子。”古道明道:“妹妹不知二十四字道義?”古妃搖頭。古道明道:“體境、筑基、虛境,便是混沌生,開洞府;地鏡、武境、君境、玄境,便是修陰陽,曉五行;圣境,修五氣,知六道;仙境、神境筑仙元,入無神啊。”古妃默然道:“哥,無論妹妹如何努力,不過筑基而已,真不明白哥哥所說呢,但是哥,你放心日后妹妹入了上陽學(xué)府,肯定認(rèn)真修行。”
古道明道:“你要入上陽學(xué)府?”古妃道:“不止是我,木沐、木英、木杰他們隨我們一同入京,爹娘在京中也有生意來往呢。”古道明嘀咕道:“木英、木杰不是死了么?”古妃道:“哥,你說什么?”古道明道:“沒什么,怎么你們?nèi)刖桓嬖V我?”古妃道:“哥自從大病醒來后,像變了一個人,爹娘怕你胡思亂想,故沒告訴你,下周我們就要上京了。”古道明道:“我們?”古妃道:“對啊,哥哥雖然不能修行,但是大病初愈,也該出遠(yuǎn)門散散心,順道了解家族生意,日后家族就要哥哥你接手了。”
古清、秀秀諸人迤邐入京,一路上走走停停,眾人對古道明甚好,什么都關(guān)注古道明身體幾分,心神如何,問這問那。古清路上了解很多東西,道:“日后這些也能成為家族產(chǎn)業(yè)呢,多了解沒錯的。”秀秀道:“清哥乃一家之主,考慮肯定周到。明兒,你好好跟著你爹爹學(xué)習(xí),以后木府產(chǎn)業(yè),可是交在你手上,別荒廢了。”古道明點頭。
古道明計劃上了北陽城,去瞧瞧上陽學(xué)府仁道堂,在去范府一瞧究竟。又想著是否告之爹娘他們,到上陽城證明自己沒假,但是又想到,到了上陽城,倘若這些東西都不存在呢?我該怎么說好呢。
古道明道:“爹娘。”秀秀明眸望著古道明道:“怎么了?”古道明道:“當(dāng)年明帝、長公主救了我們一家,今日我們上京要不要去范府感謝長公主后人?”古清笑道:“想不到明兒,很多都忘記了,竟然還記我們的恩人,明帝、長公主,好好好。但是啊,明兒,明帝、長公主入了仙界,沒有后裔留世。”古道明心道想不到爹娘這些都知道,問道:“爹娘,妹妹入了上陽學(xué)府,能不能讓妹妹入仁道堂?”古清道:“這可不是我們選擇,能入上陽學(xué)府就不錯了,我們豈敢挑選師父,但是明兒,你怎么知道上陽學(xué)府有一個仁道堂?”古道明道:“夢見的。”古妃笑道:“夢見就是不存在的,就好比哥哥夢見自己還有一個妹妹一樣。”諸人莞爾,知曉大笑,古道明是何種尷尬。古妃又道:“哥,看來你這夢夢見很多東西啊,一路上也挺悶,你說說我聽,好不好?”秀秀道:“妃兒,你哥哥大病初愈,再回憶舊夢,亂了心神,不知是在夢中還是紅塵呢。大夫也說了,別想太多,亂了心智,會瘋的。”古妃笑道:“我知道,我不過玩笑話而已。”
一日,古道明約妹妹來身旁,道:“妹妹你可知上陽學(xué)府范府位置?”古妃道:“我要入上陽學(xué)府修行,爹娘早告訴過地址我們聽啦,范府乃長公主故居,我們恩人,地址肯定知道啦,只是沒去過而已。”古道明失落,忽然問道:“妹妹你知道翊太子么?”古妃忽然臉紅,甚是嬌艷。古道明道:“妹妹,你認(rèn)識?”古妃別扭道:“不認(rèn)識,見過一面而已,那時翊太子經(jīng)過柳城,不知這次上陽學(xué)府修行,能否再見翊太子,錦衣玉帶,豐度俊雅,就不知曉了。”古道明見妹妹這樣,明白妹妹早將整顆心放在翊太子那里了。
古道明心想,難道夢中夢見古清、秀秀不過自己養(yǎng)父養(yǎng)母,明帝、靜帝才是自己親生父母,是假的?這夢就太奇怪了。爹娘,妹妹對我這么好,想必是親生,不對,夢中爹娘對自己也特別好呢,順其自然吧,爹娘肯定不會欺騙自己,妹妹更不會。古道明瞧著古妃出神,道:“妹妹,我們回去了。”古妃道:“好。”
到了上陽城,爹娘購置產(chǎn)業(yè),古道明道:“爹,我們以后在上陽城居住么?”秀秀道:“是啊,你妹妹出門在外,爹娘不放心一個原因,還有當(dāng)年你妹妹落選,你在柳城留下尚好,以免你想起,害了你。還有恩人明帝、長公主都是京都之人,我們和恩人為鄰,也是不錯感覺,待我們穩(wěn)定下來,木府所有都會遷來京都呢。明兒,你是不是怪爹娘沒告訴你?”古道明道:“沒有,爹娘也是為我好。”
京師兩年了,一日古妃帶著翊太子來家,木瑯、古依、古清、秀秀熱情款待,古道明見到古妃和齊翊在一起,無比難過,但是爹娘開心。待翊太子離開后,古道明問道:“爹娘,翊太子看著年輕,其實翊太子比你們還老,難道你們不擔(dān)心?”古清道:“年齡算什么。”秀秀道:“明兒,你見到翊太子對妃兒多好沒?只要妃兒喜歡就行啦。”古道明道:“我們是平民,翊太子可是儲君,門戶不對,這樣害了妹妹,怎么辦?”秀秀道:“當(dāng)年明帝宣布婚姻自由,只要兩人開心在一起就行啦。雖然長年打仗,女子比男子多數(shù)倍,但是也沒什么,愛情中多少情孽,誰能說得清呢。”
古清想秀秀努了努眼色,秀秀道:“明兒,娘親明白,你也長大了,不知明兒是否有心愛女子?爹娘幫你做主下聘。”古道明訕訕道:“但是夢中古妃是我娘子呢。”秀秀啊一聲,道:“你們兄妹,豈能婚配?爹娘肯定不同意,否則我們木府如何有顏面在齊國生存?”古清嚴(yán)峻道:“明兒啊,你要清楚,古妃是你親妹妹,妹妹雖然對你很好,你倆自小玩到大,兩小無猜,但你可不能有非分之想,這種不合情倫理,天理難容。”秀秀道:“看來,爹娘要幫你慕色女子了,讓你成家立業(yè),以免胡思亂想,讓爹娘擔(dān)驚受怕。”
古清秀秀兩人嘀咕出門,古道明清清楚楚聽著爹娘要幫自己尋找另一半,以免兄妹亂了不該做的事,否則木府真是無顏面在上陽城,更不敢回歸柳城了。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欲知后事如何,竊聽下回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