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皓站在門前，輸入密碼，拉過冼然的手，錄入指紋。

“嗯？”冼然疑惑了一下，可能是太晚了，她的腦袋有些轉不過來。

“讓你以后也能進家門。”程皓推她進門。

程皓選了暖色系的裝修風格，打開門口的小燈，照亮兩人。

程皓拿出一雙白色的拖鞋，放在冼然腳邊，自己穿上了另一雙黑褐色的拖鞋。

“你到客廳休息一會兒，我去燒些熱水。”程皓溫聲說。

冼然一邊走，一邊四周看，屋子雖然是新房，但可以說是五臟俱全，生活用品都很齊全。

客廳的電視很大，看電影都很有感覺。

冼然坐到沙發上，直到現在，腦袋才清明了些，程皓這是帶她回家了嗎？

電視遙控器就放在茶幾上，打開電視，翻找了幾個電視臺，程皓聽到了客廳的聲音，回頭看了看。

冼然覺得每什么可看的，小步走向廚房，腳步聲很小，程皓還是聽到了。

“怎么了？”程皓洗了洗手，轉過身看著她。

“你住在這里？”冼然看到冰箱門開著，里面有很多食物。

“沒有，大多時候和老二住在一起……就是我的合作伙伴，男的。”

“那冰箱里的東西？”

“我有時候會來，也會在這里吃飯。這兒的煙火氣不能斷。”

冼然心里微動，上前主動抱住程皓。

程皓有些驚喜，他沒想過冼然會主動地表達自己。

“怎么了？”程皓下巴放到她地肩上，嘴邊呼出地熱氣打在她的耳邊，冼然癢得扭了下頭，兩人的脖子幾乎要貼在一起。

“我明年離職，到時候就是無業游民了呀。”冼然眼中閃著微光，心里的想法更加堅定。

程皓有些驚訝，正想開口問她，灶臺上的水開了，發出嗤嗤的聲音。

程皓給冼然倒了杯熱水，打發她去洗澡，自己站在臥室門口呆住。睡還是不睡？

冼然從衛生間出來，在客房找到了程皓。

程皓半趴在床上，鋪著灰色的床單，一只腳掛著拖鞋，另一只光著。

冼然走過去，叫他：“程皓。”

程皓猛地翻過身，看到冼然頭發已經吹干，嘆了口氣，囑咐她喝水。

“你讓我今晚睡這兒嗎？”冼然手里捧著水放在胸前，臉上紅紅的。

“不是，你睡主臥，我睡這里。”

“我……”冼然還要說什么，卻被程皓打斷。

“快去睡吧，我鋪完床，洗完澡就睡覺了。”程皓頭也不回地說，語速也快了幾分。

冼然感覺今晚程皓有些冷淡，撅了下小嘴，踢踏著鞋走回主臥。冼然走后，程皓悄悄嘆了口氣。

程皓收拾完已經是一個小時后了，看了看主臥的燈關著，回了客臥，躺在床上，即使洗過澡，身體還是有她的溫度，主動抱自己的時候真溫暖。

午夜，客臥的門慢慢打開，程皓光著腳，手里拿著手機，悄悄打開了主臥的門，探頭，沒吵醒冼然，關門，上床。

但是，程皓一躺下，發現自己的枕頭不見了。伸手摸了摸，好像在某人的懷里抱著。某人動了動，然后睜開了眼。

冼然根本沒睡著，她想不通，也不是她饑渴，明明兩人都已經有睡在一張床上的經歷了，為什么還要分開睡。翻來覆去，就算是抱著他的枕頭，她還是無法入眠。正煩躁無比時，門開了，她一開始很害怕，但還是平靜了下來，不動為上策，不論進來的是誰。

“額……我那個屋有點冷，主臥陽面，可能暖和點。”程皓往冼然的被子里縮了縮。

“你為什么不早點過來？”冼然松開手里的枕頭，換成他的胳膊。

“什么？”程皓一愣，笑著問。

“我睡不著，我一點都沒睡著，你為什么不和我一起睡啊？”冼然的眼在試圖睜開，但太困了，實在是無能為力。

“哈哈……我這不是來了嗎？”程皓忍不住又笑了起來，把人摟在懷里，感覺氣息平穩了下來。

“在廚房說的那個離職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程皓問。

“我說過，我帶完這一屆就辭職，已經向學校提出申請了。”冼然想到自己老師的挽留。

“你可以再帶一屆的。我知道，你很喜歡教書。”

“可是我也很喜歡你，我不想再浪費掉和你在一起的時間了，再說了，我在這里也可以教書啊！”

冼然繼續說著，帶著隱忍的哭腔，“我一直覺得對不起你……”

“那就用以后的時間來補償我。”程皓吻上她的唇，輕輕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