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御,本質上就是一種御劍術,隔空殺人,飛劍奪命。”
“算得上是修仙界一種常用手段。”
“唯一有差別的地方在于,神劍法里的御劍術更強。”
“以我現在的境界,用這招御劍法神劍·承影逆伐個金丹一層沒有任何問題。”
眾所周知,天驕都是能越級作戰的。
解良逆伐的金丹一層,是能越級干金丹三層的那些人,絕非普通金丹。
他穿越有五年多了。
其中大半時間都活在太玄學院里,好友又基本都是強者。
眼界自然是高了些。
畢竟平時沒少跟他們切磋,雖然都是被虐的那個。
“至于再往上……這就比較難說,得看是他們的神識快,還是我的劍更快。”
“想來還是能打的,主要看那人是不是天驕。”
“那幫變態,手法一個比一個陰,功法一個比一個多。”
“但是……我現在也不差。”
根據解良之前多年閱讀的經驗,神劍法保底是仙級功法。
而且還是那種不會因為境界低就用不了的功法。
只要有法力,練氣境都能用!
威力嘛,確實會跟隨境界而波動,但依舊強效!
“靈、黃、玄、地、天、仙,開局就送頂級神器和功法,這波賺大了。”
這一天大起大落,驚和喜來得太快,也來得太多。
解良很難保持冷靜,甚至恨不得立刻挖出個地洞就開始嗷嗷。
那模樣,堪比當年的秦二世。
別人那是做夢都想,他這是做夢都不用想。
深呼吸著,解良盡力平復心境,繼續從腦袋里翻閱。
“神劍法·劍法。”
“一種劍道法門,近戰專用。”
“威力比御劍法差了些,但消耗更低。”
“御劍目前用一次就要消耗三分之二靈氣。”
“而它,只需要消耗十分之三。”
“御劍法名叫神劍·承影,劍法目前只有一式,名叫劍出驚鴻。”
“這樣來看,神劍法后續法門應該和另外九把有關。”
解良猜測著,繼續往下看。
但,明明那些字就在腦海里,他卻怎么也看不懂。
就好像有人剝奪了他的文字能力一樣。
“沒覺醒其他神劍之前,怎么也學不會嗎?”
“行吧。”
這玩意強求不來,解良放棄領會,專心修行。
“首先,用神劍法·御氣頂替之前的功法。”
……
哐哐。
“進。”
院長室,王芒聽到答復推門而進,道:“爺爺,叫我來是因為什么事?”
“多事之秋啊,梁相他……哎,算了。”
孫子當面,王藤欲言又止,但想了想,還是沒把這話告訴小輩。
舊事,還是暫時醞釀在腹中為好,說了,他們也不會理解。
抿了口茶,王藤拋開個人憂愁,道:“孫兒,最近你又要開始忙了。”
“浮圖塔的事還沒個著落,梁相那邊就鬧出了動靜。”
“帝黨跟相黨……哎。”說到這,王藤不再繼續,拿出幾樣東西遞給孫子。
“這是灌注我全力三擊的令牌、丹堂最強效的治療丹、煉器堂最高規格防御法器以及大型傳送符。”
“你最近在學生們的安全方面多注意一下。”
“若我不能第一時間趕到,那就看著用吧。”
“如果真是梁相鐵了心犯蠢,后續一定會出現別的問題。”
“如果是帝黨……”
“總之多留心,多注意。”
“去吧。”
王藤擺著手。
“明白。”王芒點頭離去。
“吸溜。”粗獷地喝著茶水,王藤凝望著墻邊裱起來六字書法。
龍武!
此字,蒼勁有力,霸氣盡顯。
民相。
此字,剛柔并濟,韻味悠長。
逍遙。
此字,如同鬼扯,東倒西歪。
“為民請命的少年,也會被當初所斬殺的惡鬼拖入九幽嗎?”
“我不明白。”
“不明白?”
“愚蠢!”
丞相府。
梁平面無表情,雙眼泛著冷意,直勾勾看著手下。
“事情已經發生了,不論是不是你們做的,都已成為定局。”
“哪怕真是帝黨扣得屎盆子,也不得不捏著鼻子認下。”
“這個時候,靜默以待,查明真相才是最優解。”
“而你,卻想著大搞風雨,在情況不明的時候就斗上一斗。”
“怎么?這幾年順風仗打得太多,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
“就這么想把大好的局面葬送嗎?”
“腦子被屎吃了!”
“屬下瀆職,險些釀成大錯,請丞相責罰。”
手下雙膝跪地,渾身冷汗。
今日,某個中立派身中三刀,以一種滑稽的方式被判定為自殺。
手下的人自作聰明地以為是丞相要對太玄學院等中立派動手,便秘密整合兵馬,以待起勢。
好在,他只是準備,并未行動。
否則這玄都北歌,怕是要亂成一鍋粥。
“回家自我反省,職位暫且擱置,把手中的事交給副手處理。”
“什么時候腦袋清醒了再來找我。”
“去吧。”
“謝丞相恩賜,屬下告退。”
手下如蒙大赦,感激離去。
“小皇帝忍不住動手了?”
“手段還是太嫩。”
“之前……有點高看你了。再練個幾百年吧。”
“你的孩子,比你差多了。”
空曠的書房,梁平獨自望著六字牌匾,喃喃自語。
“我們的人?”
皇宮,年僅25歲的玄國新帝卓均蹲在如廁,向外面的親信詢問。
“陛下,我們的人當時都在外面。”
太監如是回答。
“丞相的人?”
“不,這太蠢了。”
卓均假設一番,自己都笑了。
“陛下,當時丞相的人卻有異動,但很快又歸于正常。”
“哦?難道真是他們的人?”
卓均眼神閃爍。
自己是不是有些……高看那位相父了。
這種低能的手段他也干得出來?
這樣的人,那些世家們也敢跟隨?
不,不能這樣想。
敵人一定是要強大的,智慧的。
否則自己必然會逐漸大意。
再看看,再看看。
“陛下,我們這時候要不要散播點消息?”
“不,不用,靜觀其變就好。”
“現在屎盆子在丞相那里,我們再扔屎,那臭味可就染手上了。”
“人只相信自己調查出來的東西,讓該調查的人自己調查吧。”
“我還挺想看看他們斗起來的。”
不論是相黨領頭人梁平還是中立領頭人王藤,小皇帝都覺得他們成分復雜。
一個光明正大收黑錢,拉幫結派。
一個往那一站當近視眼,啥也不管。
說黑吧,都有點白,說白吧,都有點黑。
道,屬實讓這倆玩明白了。
“敵人和朋友是時刻變化的,看著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