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殺戮果斷

楚南歸嘆息一聲，瞪了孟海一眼，搖頭：“無事找事！”

孟海指著圍在人群中被泥土石塊砸得狼狽不堪又不敢生氣發火顯得有些可憐的狐貍臉及牛頭人：“我剛出森林的時候，他們幫過我……”頓了頓看著楚南歸：“昨晚你吃的肉，就是他們送的！”

孟海并不是那種熱血一涌就忘乎所以的人，他會審時度勢，會隱忍不發，他的經歷讓他學會了很多東西，在這個陌生的世界，沒有實力又裝大蘿卜頭，可能怎么死都不知道。

之所以敢出頭，第一是他相信身上六荒八合功的威能，就算勸解不得，或許也能讓對方稍微忌憚一些。

再一個，他身旁跟著的楚南歸，這家伙的實力看上去非常的不錯，孟海是個很會借勢的人，他明白楚南歸跟自己算是朋友了，自己出頭他絕不會干看著。

所以他補充了后面那句，意思是，你也受過他們的恩惠，盡管這個恩惠不大。

楚南歸又是一聲嘆息，有些無可奈何，看了狐貍臉兩人一下，眼光轉到瘦弱蛇身人上面，慢慢走過來，站在孟海面前，巨劍由肩膀上放下來握在手里，淡淡說道：“放了他們，或者死！”

瘦弱蛇身人怒極，削瘦的臉上閃過幾分紅潮，接著眉頭一皺，咬著牙：“這事與你們無關，你們何必……”

他的氣勢弱了很多，這句話已經隱隱顯示出幾分退讓的意思，不過大約他是這群人的領頭人，直接退讓未免太過沒面子，他需要一個臺階下，孟海聽出他的意思，拱了拱手正準備說幾句場面話，大家皆大歡喜收場。

“道歉，或者死！”沒等孟海說話，楚南歸踏出一步，一句讓瘦弱蛇身人更無法忍受的話說了出來。

孟海張了張嘴巴，翻了翻白眼，也就沒有再說什么了。

瘦弱蛇身人面色瞬間漲紅，接著仰頭哈哈大笑：“道歉？我躍馬鎮白正摯豈能任你隨意欺壓？”一揮手，那些圍著狐貍臉兩人的妖族，全部圍攏在他身旁，他瞪著眼睛喝道：“兩個外鄉人，居然欺到我們頭上，我們該怎么做？”

那些妖族亂七八糟喊道：“殺！殺了他們！”

“他們就兩個，大伙一起上，還怕了他們不成？”

“想欺負白大人，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

有幾個魯莽沖動還長著獸首的妖族已經忍不住沖出了幾步，陡然間，一股強大無匹的氣勢從楚南歸身上涌出，隨著氣勢的攀升，他身材似乎又高大了幾分，長長的頭發隨風飄動，舉起手里的巨劍，爆喝一聲，只見人影一閃，沖出來的幾個妖族還沒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劈成了幾塊，血肉紛飛，眾人眼前一片紅色。

對面的妖族都驚呆了，半晌沒有一點聲音，過了片刻，才有人喊道：“啊，殺人了……”

隨著這么一喊，圍成一團的妖族飛快散開，只留下中間那個瘦弱蛇身人孤零零站在原地。

孟海也是吃了一驚，他原本以為也只不過打上一架，把對方打敗了教育一頓就算了，結果楚南歸一出手，就死了幾個妖族，而且還那么血腥，他有些惡心，偏轉過頭，不再看那一片血肉淋漓的地方。

瘦弱蛇身人白正摯臉色蒼白，固然是被楚南歸的殺戮果敢給驚住了，還因為楚南歸身上那股對于他來說鋪天蓋地的氣勢壓迫，他現在才明白，對面這個手握巨劍的家伙，并不是他想象中的什么黃雀中等實力，要超出去很多很多。

在楚南歸氣勢壓迫之下，他再也無法支持，雙腳顫抖，全身瑟瑟發抖，連連退后，一直退了十來步，仿佛才勉強抵擋住這股無形無質的氣勢。

“你……你……你居然敢不顧……不顧妖族律法，當街殺人……”他伸出同樣顫抖著的指頭，指著楚南歸結結巴巴說了這么一句，緊接著嘴角慢慢浸出一絲絲血跡。

楚南歸殺了那幾個妖族，面色神情不變，眼睛似閉非閉，緩緩吸了口氣，巨劍指著他，面色一肅，微微躬身：“傲來楚某人向閣下請教！”

孟海知道他這是正式提出了挑戰，那些獸首的妖族人，盡管在律法里也不允許任意殺戮，不過每天不知道有多少這種妖族被殺被害，誰又有精力去管那么多，但全身修煉成為人模樣的妖族，就受到妖律極為嚴格的保護，只要被害，妖族執法處將會出面尋找兇手，不死不休！

簡單點說，妖族那些還長著獸首的，是妖族最低等的民眾，而全部修煉成為人形的，則是妖族的貴族，雖然貴族也有高下之分，但是相對于特權階級來說，再低等的貴族也是貴族，是他們中間的一員，律法必須要偏向保護而不容人挑釁。

如果是在荒郊野外，殺了就殺了，或許沒什么大的后患，但是眼下眾目睽睽之下，殺了不免故意針對妖律，所以楚南歸提出了挑戰。

只要是正式的挑戰中，楚南歸殺了他誰也無法說什么，妖律制裁不到他，執法處不會追殺他……

就如黑山老妖的徒弟，就算明知道他出來了必定引起一段時間的動蕩會引起妖族年輕一代的重大損折，卻沒有利害成名妖怪或者執法處出面阻止，因為他做的事情并沒有觸及妖律！

轟一聲，那些原本已經散開的妖族跑得更遠，幾個修煉得腦袋像人但是臉上還帶著幾分原型特征的妖族開始還有些猶豫不決，盡管散開卻沒有遠離，現在也是跟著那些普通妖族一哄而散。

白正摯臉色變得跟他的姓一樣，蒼白沒有一點血色，他勉力控制住身體的顫抖，口里喃喃低語，眼見自己前面那些血肉橫飛的地面，又看著楚南歸滿臉殺氣毫不掩飾，知道一旦接受挑戰，下場就與剛才幾個妖族一樣。

楚南歸等了片刻沒聽到回答，喝道：“接戰或者是認輸？”

白正摯嘴皮顫動，半晌才低頭，擺了擺腦袋，接著仰天一聲慘呼，身形慢慢變化，逐漸的變成了一條盤踞在地上的長蛇。

妖族化為原型，損耗極大，境界退卻，需要極長的時間才能修煉回來，只有那些修煉到極為精深的老妖族，才可以任意變化無所拘束。

白正摯化為原型，就是代表他認輸了，不愿接受挑戰，就要付出點代價，這代價相對于死來說，已經輕了很多。

楚南歸看他認輸，也不再咄咄逼人，對狐貍臉與牛頭人招了招手，兩人戰戰兢兢走了過來，楚南歸把手放在他們身上，轉臉對著那群遠遠站著的妖族：“他們，今后為我姓楚的所護，若我聽到有人膽敢欺凌，剛才幾人就是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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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風了，才傳上來，晚上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