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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糟糕的狀態

暑假很快就來到了,我在家里繼續接受溫泉的治療,考試成績也相當的不盡人意。除了成績,還有一個不幸的消息——我轉不了班。因為我的學籍轉不了,省教育局不同意。這可是把我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給挖走了。

看著自己的成績,看著這個破敗不堪的班級,想著每天面對的那群貨色,我有輟學的想法。而在寢室群內,那群平日里不學無數的人竟然通過作弊取得了好成績。事情的經過如下,這次期末考試班上只有四名學生及格。

“這次出麻煩了,真的,學校如果查下來,我們會吃不了兜著走!”周一林說到。

“出什么事了么?周哥!”朱士林很是驚訝的發著語音。

“這一次期末考試的數學成績,我們班就四個人及格,我們寢室就占了三個,我還是第一名,平常我的成績老師們都知道的,考試的時候我是抄了我一個死黨的答案!結果抄成了全班第一,學校查下來我們可能會受到處罰!”

“只有四個人及格?到底是哪四個人?”何月發話了。

“我、朱士林、何月、何軸。就這四個人,大家不要做聲啊,低調點,這次真的搞出大事情出來了。”我能想象周一林內心是很害怕的,發消息是發一條撤一條,有時候一句簡短的話還要帶幾個錯別字。

這四人中,除了朱士林有學號為一號作為掩護之外,其余的三人都是那種玩世不恭的紈绔子弟一般,怎么會考得這么好?只要老師查下來,都會知道那是作弊得到的分數。

不過,事情并沒有他們想象的那么糟糕,學校不僅沒有追查下來,反而是異常的風平浪靜,或許是這個班已經差到無法想象的地步,學校也為了給這個班最后一絲薄面,所以對于這四個撐門面的學生不予以追究,讓這個班至少在面子上還過得去。

一個班差到這種程度,或許這就是外班看不起,遭受鄙視和歧視的根本原因。總之,331班成了希望中學的一個污點,只要老師們提起來就會頭痛和嘆息!

我回憶起高二這一年,真的有太多的起伏和波折,不管是自己還是整個班級。在這一年本著“課還是要上,書還是要讀”的原則,我恍惚了多少節課,又有多少節課是認真聽課,我真的害怕去想!以致于我讀了多少書,我真的不知道。由于錢的問題和衛生紀律的問題,331班總是全校倒數第一,師生的矛盾也開始激化了。我記得班主任發了好幾次脾氣,第一次是在第一學期,全校從每個班抽學號給老師進行評定,或許是因為好奇,又或許是因為同學之間的交流該如何寫?那張紙落到了另一位同學手上,結果老師看見了,說:“誰遞過去的?”那位同學說不知道。“不知道?那是碰的鬼了?你不知道,難道這張紙自己長了腳走過去的?說,是誰?”結果越來越吵,老師把那張紙給撕了!甚至老師讓那位同學站出去,“憑什么?我又沒違反紀律?這不公平。”我想,那句話是作為一位學生心中的無奈吧,那位同學始終不出去,老師拖他,他把手抓住窗戶上的護欄,嘴里還說著:“憑什么?我又沒違反紀律!”那位同學身體比較胖,又抓著鐵窗,老師拖不動。老師又問:“到底是誰遞過來的?”無奈,他說出來了。然后,他們平靜下來了,老師說,你們兩個到辦公室來,在辦公室說了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教室一片寂靜,我和同桌說:“他真的不該和老師正面沖突。”或許,這是我的看法,亦或許,體現了我的懦弱和膽怯吧。我的心,跳的比較快!

從辦公室出來后,貌似沒什么事情,同學們繼續自習。不一會兒,吳老師走進來了,說:“這件事,其實并不需要鬧得這么大。”然后,他又和我們和聲和氣的說,他本不想當班主任的,因為他以前和一位同學打過架,那種情形和今天很相似,然后又說世界上沒有什么事情是民主的或是公平的,連教育也是如此。后來,他又提了幾次,我不記得了。

還有一次,那不是發脾氣,我想他本來沒有心情上課吧,一進教室就和我們討論什么是民主,然后問我們要怎么辦才能讓班級成為一個優秀的班級?那真是一場白開水似的唇槍舌劍,我就像看戲一樣度過了那節課!我的心中只有一個想法,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這是我的必修課程啊!到后來讀大學才知道,如果碰到那樣的課,我可以走出教室的,正所謂必修課選逃,選修課必逃。可是,我不敢!

還有一次,那也是在晚自習,吳老師走進來,拿了個袋子,把沒收的手機和其他電子產品都還給了我們,然后說了句隨你們怎么去搞。我知道,他要臨陣脫逃了,班長苦口婆心的勸導他不要走,但是沒用,甚至流了淚,那是她第幾次流淚?我記不清了。我當時心在想;這姑娘真的好天真!他不會走的!我為什么知道?我猜的,但是那一次的猜測,我是非常有信心的!第二天早餐時的路上,物理老師和同事在談論這件事,笑著說,至少把這個學期帶完啊,這樣,學校也好分配另一個工作啊。可是,到上英語課時,他又回來了,笑著和我們說,我們上課。我們也笑笑。可是,他下個學期要走,卻是真的了。在臨近期末的時段,我自己變得不受控制了,我只知道我的手腳會不自覺地動起來,或許,沒了學習打下的基礎,為了回到以前的那種狀態,真的有點天方夜譚之感。

我還記得第一次班會后,吳老師從家長們的手里搞到錢后,他就搞了個橫幅掛在教師面前,“不認真讀書就是最大的違紀!”結果電腦上的屏幕放下來,把那個“不”字遮擋了。真的很搞笑!

我記得有一次晚自習上課的時候,我從食堂小賣部往教室走去,走到一半便響起了上課鈴聲。我加快了腳步,半路上有一個外班的女孩在晚上突然向我伸手過來,說了一句:“等一下。”我沒有作聲,也沒有搭理她。她又說了一句:“不理人哦!”我當時只有一個想法:這女的電視劇看多了,想在校園內測試她的魅力!省重點高中,真是具有地方特色。沒想到這件事還有后續,我和家里人說了這件事情之后,他們竟然對我說,這是生意場上的合伙人的女兒,和我在同一所學校讀書,也曾在酒桌上開玩笑說要做親家。家里人從未和我提起他們在生意場上的事情,可是對方的女兒卻付之行動,這是多么純潔的一個姑娘,這也是多么讓人頭痛的一位姑娘,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這位姑娘叫什么名字。后來聽說她當了一名語文老師。不過,以她的樣子是誤人子弟多一點還是為人師表多一點,我就不得而知了,我也沒有興趣再過多的追問下去。總之,這也算一個生活上的小插曲吧。不過,她那樣的女孩,很是招男的喜歡的,尤其是那種嘴巴多或者賤賤的男的,呵!

在生活上,我努力的去理解別人,這不是成熟,這是懦弱,因為我抵擋不了糖衣炮彈的誘惑,我犧牲了自己的利益成全了別人,例如換座位、打掃衛生、不與別人計較,班上有些人把這些寬容都當成他們放縱的資本,有時,我真的想和他們鬧翻,只是,我成績不好,鬧翻了,我無伙伴了,以前還有成績,現在沒有了,我害怕去獨自一個人學習了,我害怕我的世界沒有別人了。我想,如果當時我拒絕別人或者和他們鬧翻,我以書為伴!今天我也不會到這山溝溝的學院來了。我變得膽怯了,聲音很小了,我變得厭倦老師了,我只是在幻想著,寒假我要補課,把失去的都補回來,但是,那只是我的想象,我卻永遠無法實現,因為那太遙遠了。總之,我變得懦弱了,學習退步了,一切都在惡化!牛皮癬又復發了!

記得有一次,我突然聽到后面的女生和我新的同桌談話,后面那個女的叫鄧施耀,人如其名,妖精一樣!無意中感覺到她們在說我,我側耳細聽,聽到了那個妖女說我的壞話:“我看見他就厭眼(瞎眼之意)!”我把窗戶打開去測試,結果那女的又說了一句:“他就是喜歡這么獻寶。”我自認沒得罪過她,沒與她有過多的打招呼之類,或許,是平時的打鬧讓她心煩吧(我曾經向她扔過粉筆,以此取樂,但是,那是我泄憤的方法,因為大二開學時,她那鄙夷的眼神我永遠不會忘記。)后來,是另一個男同學關了窗戶,我也沒當場生氣,只是放在心里,作為一個火藥桶的藥引而已,因為,我相信,我和她之間的矛盾還只是個開始!

我還記得當時流行那種卡通人物的暖手套,我記得陳子韻有一個龍貓,當時我也拿著玩,但是我不小心弄掉了那頭上的掛線,雖然當時我對陳子韻道歉,并且她說沒事,但是我有點神經質,就問旁邊的女生,怎么辦?當然是賠咯!那個妖女也在旁邊附和要賠。“如果是他弄爛了我的東西,我會一鯽魚招呼過去(一個耳光)。況且,那是陳子韻的哥哥送給她的。”

為了這種閑言碎語不再影響我的心情,也為了我不再犯賤!我賠了一個新的給陳子韻。自此,我再也不去碰別人的東西,哪怕再不值錢!

我還記得高二剛開學,我的學習成績不上不下,不知道未來的方向,不知道什么樣的道路等著我去走。只是在開學的體檢時候,我頭上的癬被查出來了,醫生說要治好,我也沒感覺!那個學期,真的好可怕!我無法說出來我的感受。前半學期過去了,有一次,我在教室里面抄物理例題,我希望能夠讓我的成績好起來,但是那個鄧妖女過來對我說:“弱智,你在干嘛了?弱智、弱智。切,還不理人。”我當時的牙咬緊緊的,我想一拳過去,這個我的手伸出去了,可是,落在那個女的臉上的只有我左手的食指,輕輕的杵一下。我的心跳的好快!我想,我輸了,我失去了憤怒的動力了,我只能默默承受這一切的侮辱了。我恨她啊!!!!我也覺得我好窩囊!而她只是白眼望著,一副小姐樣。

臨近期末,尤其是學業水平考試考完之后我只想著一步登天,學完所有的知識并且理解透徹,運用自如,但是我的大腦和身體不給力,我的嘴巴不自覺地說出一些話,我很尷尬,也不自在,甚至,我對那善良的班長動手動腳,然后罵她。她卻回擊了我不要自尋死路。自取滅亡。那個學期的期末,我的尷尬和不自在一直存在,我的期末考試只有451分,很差,很爛,而我,回家只是打游戲,除了吃飯睡覺打游戲,就是治病,父親帶我去湘雅醫院看病,那些激素藥,一個星期就把我的病全部治好了,由于下了超重的激素,我的作業基本是抄的,我的腦子很亂,對爺爺也不尊敬,一味地去嫌棄,可想而知我是多么的不孝順!那個暑假,我除了知識,其余的惡習,尤其是我的小心眼,越來越大,就這樣,可憐又可嫌的我,基本失去了戰斗意志,面對高考,我沒了一點概念!就這樣,一個暑假過去了,我沒有一點資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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