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猜測,沒有實質證據。”元愷的工作最講究證據,不把自己的猜測告訴他,是不想影響他的判斷。
“少來,”元愷不接受這樣的理由,要求嚴顥若是信任他的話,從頭到尾,一五一十,連同他的猜測一起,把事情說清楚,真假什么的,他可以自己判斷。
嚴顥原本打算結案之后,把部分事實告訴他,他現在既然問了,也就沒有沒有隱瞞。對他,基本的信任還是有的。
“教父么?”元凱聽后有些沉默,這個詞,幾年前他曾經聽人提過一嘴,聽說人只在國外活動,怎么國內也出現了?
“準確地說是一個自稱教父親傳弟子的人。”嚴顥頭疼地敲敲腦袋,為了找到這名弟子的行蹤,他已經兩天兩夜沒合眼了,前不久還與人動了手,精力消耗有點兒大。
那弟子不知何故,盯上他了,總在他身邊高小動作,也不傷人,只是不斷地出現在他周圍,給他添各種麻煩,很惡心人。
他本來打算借這次機會,看看能不能把人抓住,慕染染這么搞,明面上他們取得了全勝,實際上還是打亂了不少計劃,最重要的是讓那弟子跑掉,留下來后患。
不過,這一出,他嚴重懷疑不是意外,是那弟子察覺到什么,故意設局,想要攪亂他的布置,只是對方也沒有料到,慕染染會有這么好運氣,把人救走路不說,還正中紅心,讓他抓到了不少證據。
現在人雖然已經跑了,憑借目前掌握的證據,雖不足以摁死對方,但備案是夠了,只是他的建議暗中調查。
對方很狡猾,沒有一擊必中的把握,最好不要貿然出手,省得引起對方的反撲,可惜,吳涇到現在都沒有消息,看來對方是安全脫身了,找不到蹤跡了。
“沒事,我這邊也會留意,要是敢在伸手,定要他有去無回。”元愷一臉嚴肅地說完,想到昨晚的幾個異常之處,又問嚴顥打算怎么辦?
“繼續找,看看能不能安插人過去。”托慕染染的福,那弟子的信息已經掌握了不少,后面會更有針對性。
不出意外的答案,元愷習以為常,嚴顥可不是輕言放棄的人,那弟子被他盯上,絕對沒跑,被收拾是早晚的事,“行,我這邊也看看能不能多查點兒東西。”
“謝了,”他已經脫了那聲戎裝,有些事由元愷出現要方便一些。元愷錘錘他的胸口,自己兄弟沒必要客氣,倒是慕染染那邊,也不打算說實話?
嚴顥果斷地搖搖頭,連累她被人跟蹤,他心里已經過意不去,這次的無妄之災落到了他朋友身邊,她還受了傷,他更加不好意思說了。
反正,事已經過去,這次行動很徹底,那弟子實力大損,短時間里應該不會出現,沒必要告訴她要她擔心。
元愷嘖嘖有聲,這是真喜歡上了,還沒怎么的就顧忌對方心情啦,看來里喝喜酒沒多遠了。
“你想太多了,八字還沒有一撇。”
“我相信你。”元愷做了個加油的支持,施施然地走了,他那邊還有一堆事要處理。
嚴顥同樣也很忙,抓人是一方面,公司那邊千頭萬緒,又不少事等著他處理,看到慕染染已經醒來,他也就安心了。
對了,還有她那只小狗,不知道吳涇有沒有安置好,聽慕染染的講述,那只小狗值得更好的對待。
“小狗?”吳涇沒想到嚴顥會問小狗的事,不是嚴修齊的么?“已經死了。”
那小狗傷得很重,送到動物醫院的時候,他差點兒被當成虐待小動物的人報警處理,醫生說小狗受了很重的內傷,五臟六腑都有不同程度的破損。
送去的不夠及時,連手術都沒堅持下來,他看了打開的腹腔,里面堆集了不少淤血,一看就是舊傷。
當時為了了解情況,他特意給嚴修齊打來電話,只是那時候慕染染還在急救室里,嚴修齊既沒有心思,也不了解情況,只是讓醫院給小狗做了處理,暫時保管起來。
“好生安葬了,再找一只一模一樣的小狗養著。”他可是給慕染染說了小狗在醫院。
吳涇啊了一聲,顯然對他這個命令摸不著頭腦,不過,嚴顥下這個命令一定有原因,他照做就是。
很快,他又接到嚴修齊的電話,也是問小狗的事,這次,他知道嚴顥要他找一只一模一樣小狗的原因了,感情是慕染染看重。
嚴哥叫他重新找一只,顯然是不想讓慕染染傷心,可能瞞得過么?嚴修齊覺得應該不難,那小狗和慕染染相處沒有多久,天色又黑,又是那種情形,慕染染估計也沒看清楚小狗長什么樣。
事實證明,嚴修齊說的沒錯,慕染染確實不確定,看到吳涇發來的照片,完全相信了,只是嚴顥為了保險,還是找了個理由,歇了慕染染再看到小狗的心思。
“那小狗的主人找來了?”衛沛雨聽得不是很真切。慕染染點點頭,那小狗據說是和主人一起被綁架,途中被發現受傷逃走后,一直在附近徘徊。
“這樣啊,”衛沛雨沒多想地說:“那確實應該還給人家。”
慕染染點點頭,小狗能重回到主人身邊也是件好事,她現在這樣也不方便養狗,這樣想著,頭又疼了起來,話說,那女人下手還挺重。
對此,衛沛雨有好多話要嘮叨,雖說,慕染染這么多都是為了她,可這種行為著實不可取,幸好嚴顥趕來及時,否則,后果不堪設想,以后這種行為一定要杜絕。
慕染染聽著這些重復的話,頭更痛了,需要好好睡一覺才能緩解。
衛沛雨一聽到她頭疼,立刻緊張起來,醫生可說了,醒了也要多注意,受傷的畢竟是頭部,不能掉以輕心,“你先躺著,我去叫醫生。”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嗎?”一道身影閃到慕染染跟前,是去而復返的嚴顥,聽到衛沛雨要叫醫生,以為慕染染哪里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