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田卸甲,近來虛云長胖了不少。
桃傾傾看著兩人還沒說開的事暗暗著急。
慕余為了了自家夫人的心愿,約了虛云喝酒。
虛云看著那故意給他留的椅子,還是一本正經:“主子,這不合規矩。”
“這又不是京都,我也不是王爺了,有什么不合規矩的?你快坐下。”
虛云還是不敢動。
慕余無奈:“我命令你坐下。”
虛云才緩緩坐下,還是不太自在。
慕余道:“虛云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如今我也算是定了,你的婚事也該提上日程了,我幫你說了一門親。”
虛云剛喝了一口茶,被嗆得不輕。
慌忙起身拒絕:“主子,屬下還不急。”
看著他這改不掉的恭敬,慕余只得威逼利誘:“你也知道我離開京都的緣由,你若再叫我主子,再這般卑躬屈膝的,那天我又被那位傳召了,以后叫公子,也不用如此緊張,我尋思也沒怎么苛待你啊。”
虛云鄭重的點頭:“是,公子。”
慕余又道:“這就對了嘛,哦,你準備準備迎親便是了,那些繁瑣的宴席,夫人會替你料理,那姑娘是城中賈員外嬌矜,我與夫人瞧著也是人品貴重,你日后要好好待人家。”
慕余起身要走。
虛云叫住他:“公子。”撲通一聲跪下。
“可以退了嗎?虛云有心上人了。”
慕余裝傻道:“哦?怎沒聽你說過,那家姑娘?”
虛云抓耳撓腮道:“就是翎兒啊,但是我也不知她的心意,不敢貿然告訴公子。”
慕余拍手道:“走,現在就帶你去聽聽她的心意。”
隔壁茶水間,桃傾傾同樣約了翎兒。
“翎兒,跟著我這么多年,委屈你了。”
翎兒道:“不委屈,只要夫人允許翎兒跟著。”
“你看你哭什么?我又沒說不讓你跟了,只是你也老大不小了,我與夫君商量,給你擇了一門親事,城中的賈員外家的公子,風風光光把你嫁出去。”
翎兒也愣了,瞬間紅了臉,也紅了眼:“我不要,夫人,我要一直陪著夫人。”
“怎么又哭了?你總不能不嫁人吧?”
“我能的,夫人,若夫人執意逼我,我就上山做姑子去。”
桃傾傾反而有負罪感:“這好端端的,你怎么了?你即便出了嫁,也是可以時常回來與我在一處的。”
“夫人,翎兒,唉!總之就是不愿意。”
“你是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說便是了。”
翎兒支支吾吾道:“我有心儀的人了。”
“哦,那家公子?”
“就,就,虛云。”翎兒嬌羞的又紅了臉。
桃傾傾捏起她的臉打趣:“你瞧你這臉蛋都紅透了。”
虛云突然推門而入,慕余也在后面跟著。
虛云跪在地上:“請夫人將翎兒許配給我,我定三書六禮,八抬大轎。”
桃傾傾笑著:“翎兒你說呢?”
翎兒看著虛云,認真的答道:“我愿意。”
慕余也上前,將手中的幾張契書和鑰匙給虛云,道:“以后你們便有自己的家了,好好經營。”
安仕捂嘴偷笑,隨即又委屈巴巴的對慕余說:“公子,你不能厚此薄彼啊,不然你把賈員外的嬌矜說給我吧。”
慕余也笑:“虛云被愛情沖昏了頭腦,你也昏了不成?賈小姐賈小姐,能是真的嗎?”
安仕卻發揮撒嬌的本領:“我不管,公子,你給我說親,我也要你送院子。”
慕余由他鬧。
他們回來后,一直住在思雅山莊,慕余總覺得住那桃府不合適,他也想該了門前那塊牌匾,但是那是桃老太爺的遺資,不合適。
桃傾傾索性隨了舊,將那宅子改成了書院。
將關書玲幾人帶到了思雅山莊。
初一這日,思雅山莊張燈結彩,好不熱鬧。
翎兒身著喜袍,拜別了桃傾傾。
含淚望著桃傾傾:“夫人。”
“好啦,好啦,你以后也還是可以時時回來的,莫要磨蹭了,免得誤了吉時。”
茴湘也催促道:“對啊,翎兒,誤了吉時可就不吉利了。”
翎兒這才起身離開。
安仕追著茴湘:“姑娘,敢問姑娘芳名?”
茴湘看著這個不太靠譜的奇怪人,沒有理會。
安仕又來煩桃傾傾:“夫人,方才那位姑娘是誰啊?”
一離開京都,就連平日高冷的安仕也轉了性。
慕余看著他,恨鐵不成鋼的道:“安仕啊,你現在這樣喋喋不休的樣子,我真的很難適應。”
安仕竟也敢回懟了:“公子,你與夫人和和美美,心心相印,自然不知我的煩惱,你就大發慈悲告訴我,那姑娘叫什么名字吧。”
慕余拿他沒辦法:“茴湘。”
“茴湘?這名字與她還真是般配。”
又來無影去無蹤的走了。
慕余拉著桃傾傾的手:“好了,夫人,此時我們該去做另一件大事去了。”
桃傾傾可憐巴巴的看著慕余:“夫君,我能不做嗎?好累。”
慕余卻不依不饒:“夫人,乖,這一連放晴了幾日,再不澆水,你那些藍色的花可就保不住了。”
桃傾傾害羞的低下頭,忙不迭道:“好好,好,做,這就走。”
“夫人以為是做什么?嗯?怎么臉還紅了。”
“沒有,快些走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