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姐攏過她們家太太要帶著她離開,朝車那邊走。
正好剛才那位去車上取水的年輕人跑回來,被吳姐狠狠一瞪,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
程偉歌的母親沖年輕人點點頭,“給她送過去吧。”
年輕人這才把走到葉晨雁面前,扭開礦泉水瓶蓋,遞到葉沉雁手中,趕忙轉(zhuǎn)身去追趕他的主人去了。
我和王涵森走過去,我蹲下來扶住葉沉雁,低聲問她,“怎么了,是中暑了嗎。”
葉沉雁回復(fù)道,“我懷孕了,”答案是回答我的,但眼睛卻看著程母離去的方向。
程母離開不遠(yuǎn),這句她定是聽見去了,可是她也只是猶豫了下身子,繼續(xù)由吳姐扶著向車走去。
“什么,你懷孕了?”我咋咋呼呼地吃驚不小,這才明白程母和吳姐為什么突然會對她態(tài)度變化這么大。
見程偉歌的母親就要走遠(yuǎn),葉沉雁趕忙說道,“孩子是程偉歌的。”
這話不高不低地正好傳到車前程偉歌母親的耳朵里。
正要上車的程偉歌母親差點被車門檻跘到。
被吳姐扶住的整個身子都在嗖嗖發(fā)抖,即使這樣,她也立刻讓吳姐把她扶轉(zhuǎn)回身子,跌跌跘跘地往葉沉雁這邊趕來,好幾個臺階處都差點跌倒。
好不容易來到葉沉雁面前,忙跪下去,“孩子,你剛才說什么。”
葉沉雁嚇了一跳,趕忙扶住程偉歌的母親,“阿姨您快起來,您快起來。”
我本來是扶住葉沉雁的,這會兒趕忙同吳姐一起攙扶起程偉歌的母親。
程母盯著葉沉雁,一字一字地說道,“孩子你剛才是說你懷孕了?孩子是小偉的?”
程偉歌盯著葉沉雁的眼睛緊張地都快要滴出血來。
葉沉雁沒想到程偉歌的母親會這樣激動,點點頭。
程偉歌的母親在得到葉沉雁的肯定答復(fù)后,連連說“好,好。”
一轉(zhuǎn)身跌坐在她兒子墓碑前撕心裂肺地哭開了,“小偉,你聽到了嗎,小偉你聽到了嗎,媽自從你死后就像死了的人,謝謝你又讓媽媽活過來了。”
程偉歌母親這樣一傷心地哭,把我也弄得哭起來。
我丟開葉沉雁換作扶程偉歌的母親。葉沉雁沒有人照顧,王涵森見狀忙準(zhǔn)備過去扶住葉沉雁,見我在這邊哭的傷心,趕忙又過來扶住我。
我們都在哭,也為葉沉雁懷有程偉歌的孩子而高興。
只有,只有吳姐扶住她們家太太,把嘴悄悄地貼近她家太太耳朵前說道,“太太,你別太激動,少爺他都離開兩個多月了,怎么突然會冒出來一個懷有他孩子的女人,我之前在少爺那邊打掃,十幾年了我從都未見過少爺有過什么女人……”
她這么一說不要緊,剛才還在哭得撕心裂肺的程母嘎然停住哭聲,想明白過來,是有哪里不對。
眼神立馬殺過去,滿眼疑惑,眼巴巴看著葉沉雁。
想知道答案,又害怕知道答案。
我也看向王涵森,我們面面相覷。
葉沉雁移動幾步過來,蹲在程偉歌母親面前。“阿姨,我是做的程偉歌和我的試管嬰兒,程偉歌生前冷凍過他的精子。
他凍過精子這個我早就知道,但他還活著時,我不敢輕易做他的試管嬰兒,我怕他會正常結(jié)婚,會和自己喜歡的女孩子正常生孩子。直到他死了,我才敢做,我知道他沒有孩子,我不想他留有遺憾,而且我是真的真的想和他生我們的孩子。”
“可是,孩子你還沒有結(jié)婚,你以后要怎么嫁人……”程偉歌的母親擔(dān)心問道。
葉沉雁,“我不會嫁人了,在這世界上我再也不會遇到比程偉歌更優(yōu)秀的男人,更優(yōu)質(zhì)的精子了,我懷孕后生了孩子,我有了孩子,我就守著孩子過一輩子。”
我看著葉沉雁說的這番話,想到了大媽曾經(jīng)跟我說的。同樣是生孩子,為什么不找優(yōu)質(zhì)的基因生優(yōu)質(zhì)的孩子。更何況這個有這優(yōu)質(zhì)精子的男人我曾經(jīng)還愛過他,和我愛過的男人有一個我們的孩子……
葉沉雁說著轉(zhuǎn)回頭看著程偉歌墓碑上照片,“我愛他,我真的很愛他。”
哭著哭著又笑了,“程偉歌,我有我們的孩子了,你的孩子,你高興嗎,程偉歌……”泣不成聲。
看到這一幕,我也躲在王涵森懷里哭得泣不成聲。
稱偉歌的母親倒不哭了,看看葉沉雁,又看看我,“好孩子!”
我知道她是在說葉沉雁,但是順帶著看我的眼神也變得溫柔起來。
最后我們一同下山,一同乘程偉歌的母親車離開,到鶴山公園大門口。
我和王涵森下車,準(zhǔn)備開我們自己的車回去,葉沉雁的“我一定會去看您的”,變成被程偉歌母親直接帶回到她的別墅去了。
剛才車上程偉歌母親就交代吳姐,回去要做什么,做什么,給葉沉雁好好補補。
下車后我和王涵森目送程偉歌母親他們離開,直到他們車走好遠(yuǎn)了,我還在看著。
王涵森摟過我,也看著車離去的方向,“想什么呢,剛才是不是特感動!”
我看著遠(yuǎn)離的車屁股,“他們的車為什么直接可以開上來,而我的被限制不讓進。”
王涵森一聽我講這個終于大聲笑出來,閉得太久了,就讓你笑個個吧。
王涵森攬過我,把我面對著他,幫我擦我眼前的淚痕,“小傻瓜,你看你剛才把自己哭成什么樣。”
我和王涵森還沉浸在剛才的情感中,我們仿佛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王涵森看著我的唇作勢要親過來。
我趕忙推開他,王涵森一頭霧水,忙問道,“怎么了。”
“算了,原諒你了!就那樣的都是孩子他媽了?”
王涵森眨眨眼想明白過來,“我說的沒錯啊!”作勢又要親上來。
剛要親上又被我推開,王涵森,“又怎么了?”
我看著他,“今晚回去,藥我要自己喝。”
王涵森先是一愣,轉(zhuǎn)而笑了,低頭貼上我的唇,深深地吻過來。
下山車上,王涵森開著車故意問道,“怎么突然要自己喝藥了。”
我的臉一紅,“優(yōu)質(zhì)的精子。”
我不知道我怎么敢突然蹦出這樣大膽的一句話,說完臉更紅了。
王涵森意領(lǐng)神會,一路上把車開得飛快,我雙手緊張地握住車頂把手,看著車前方,擠出幾個字,“你,你開這么快干嘛?”
“回去煎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