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腦上,頤養(yǎng)天年里,樹木茂密,形成天然的屏障,但四處緊密地安裝很多探頭,從監(jiān)控設備上看,頤養(yǎng)天年院內(nèi)的情況一目了然。
盡管多處安裝探頭,但是每隔一段距離還是不停地有保安來回巡視,隔著屏幕都讓人感覺里面氣氛森嚴。
在一片郁蔥中,幾幢白色的大樓豎立當中忽隱忽現(xiàn)。
白色大樓外墻面大部分都是以玻璃裝飾,從外面看,大樓里看上去一目了然,但是事實上里面什么也看不見,反倒是,從里面向外看,倒是無一處死角。
頤養(yǎng)天年里到底有什么秘密,以至于要這樣戒備森嚴。
“怎么沒有大樓里面的監(jiān)控?”我問道。
我們看到現(xiàn)在一直是大院內(nèi)的不同角度場景,大樓里面還沒有見到一處情景。
“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要么大樓內(nèi)沒有安裝監(jiān)控設備,要么就是大樓內(nèi)的設備防火墻更加高密,我無法進入,”大牛說道這有點沮喪,“這些天,我也一直沒有找到大樓內(nèi)的監(jiān)控系統(tǒng)?!?
我驚道,“連你都找不到?”
大牛點點頭。
我猶豫了好久,最終還是問出了那個一直縈繞在我心頭的問題,“你說那天,你看見我,那你有沒有看見柯組?”
大牛點點頭,“看見了,在里面足足待有一個多小時才出來?!?
我問道,“一個多小時,柯組來這里做什么,需要一個多小時?”
大?;氐?,“不知道?!贝笈=又f道,“上次柯組來,也是待有一個多小時才離開?!?
“上次?”我腦中想,大牛休假總共不到一周時間,就在這里見過柯組兩次,柯組來這里這么頻繁嗎?
要知道柯組是市局專案組組長,江城大案要案都要經(jīng)過他手,忙起來,估計一周回兩次家都不可能。
怎么會特別抽出時間來這里兩趟,一周內(nèi),這么短的時間里?
是巧合?還是柯組一直就是這樣頻率?
“柯組每次來這里都是一個人?”我問道。
“不知道,我見過他兩次,兩次都是他一個人過來的,其他就不知道了?!?
“時間上有沒有什么規(guī)律,比如都是周五,或是晚上?!蔽矣謫柕馈?
大牛想了想,搖了搖頭,“好像沒有,你那次是周五晚上,上一次是白天,好像是工作時間,不是周末?!?
我點點頭,“看來時間上沒有什么規(guī)律,每次都是一個人。這個單從兩次上來看,應該不能下定斷。”
我和大牛都不再說話,繼續(xù)盯著電腦屏幕看,屏幕上,院內(nèi)除了保安,幾乎沒什么人,也沒有車。
大牛把視頻定格到上次攔下柯組車的頤養(yǎng)天年大門外,也幾乎沒什么車,按理說,不應該,今天是周末。
即使沒有什么車和人,大門外保安室仍然有五六個保安來回巡查著,其中室內(nèi)坐有兩名保安真盯著大屏監(jiān)控屏幕。
“不好,”大牛趕忙按鍵盤,退出了監(jiān)控系統(tǒng)。
電腦屏幕立馬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了。
我一驚,“怎么了?”
“被他們反察到了?”
“誰?”
“大門外保安室那兩名盯著監(jiān)控屏幕的保安。”
“保安?”我一副不敢相信,就剛才電腦屏幕上出現(xiàn)的,那兩個坐在保安室里,看上去普普通通的保安,都能把大牛這樣的高手反察到?
聯(lián)想到上次敲我車窗的保安,這頤養(yǎng)天年里果真是臥龍藏虎。
“看來這里定不是什么養(yǎng)老醫(yī)療機構?”
“為什么?”
“因為,生活在養(yǎng)老院的老人,無論他們的子女平時有多忙,沒時間照顧他們,周末日沒時間來看望他們。
但是逢年過節(jié)他們的子女還是會考慮把老人接回去,小住一兩天,可是剛才監(jiān)控視頻上出現(xiàn)的頤養(yǎng)天年大門口都是臺階,并沒有設計專供老年人輪椅行動的平路或是緩坡。”
大牛睜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我,“未來!”
“怎么了?”
“就剛才鏡頭那么一晃一下,你都能看得那么仔細?”
“你還不是一樣,鏡頭那么一晃,你就發(fā)現(xiàn)保安室里兩名保安神情不對,好像反察到我們了?!?
“你也是從保安室保安神情不對判斷出我是從這里發(fā)現(xiàn)我們被反察到的?”
我點點頭。
大牛由衷地說道,“難怪小李他們還有之前雷所,老是掛在嘴上,有難題找未來啊,她會給你答案?!?
說到這大牛臉色有那么一刻暗淡,“也難怪張所把你當成他的威脅?!?
“張所把我當成他的威脅?”雖然第一次聽到這個版本,但是我還是沒有表現(xiàn)出太過驚訝。
因為上次小李已經(jīng)給我暗示了,現(xiàn)在大牛也這樣說,估計所里很多人都看出來了,只有我傻傻不知道。
我相信所里肯定還有更多的版本,不然也不會有,馮局對我的另眼相看。
大牛順著我剛才的大膽猜測,“那這里會是什么?”
我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不知道。”
“現(xiàn)在只能進去,進到那棟大樓里,才知道里面到底什么情況?!蔽宜浪蓝⒆∧菐讞澃咨髽钦f道。
“你說的,我早就想過,可是里面探頭無處不在,即使進去也是寸步難行,更別說到處還有巡邏的保安,那些保安一看就是專業(yè)訓練過的,就是這大門想進去,也非易事?!贝笈o@得無可奈何。
我笑了笑,心已有了定奪,大牛期待地看著我,“你笑什么?”
我示意大牛朝頤養(yǎng)天年那邊看,這時,頤養(yǎng)天年的大門一輛小車正從頤養(yǎng)天年內(nèi)的大樓地下車庫緩緩開出來,向大門口開去。
“垃圾車,這倒是個好辦法,再鐵桶一樣的地方也要處理垃圾?!贝笈Uf道。
我再仔細一看,這才看清果然那輛駛向大門的黑色小車后面的確跟著一輛垃圾車。
“垃圾車?”我看著大牛。
“難道不是?”大牛也看著我,我和大牛各伸出右手在空中擊一掌,“行動?!?
大牛把車鑰匙丟給我,我一抬手正好接住。
我開始潛伏下車,貓著腰向大牛車那邊移動,大牛繼續(xù)留在車上盯著頤養(yǎng)天年院內(nèi)情況,現(xiàn)在只能靠人工監(jiān)控,系統(tǒng)是不能再黑進去了。
等我移到大牛車前,打開車門,剛坐進去,那輛黑色小車正好從我身邊的路口路過,里面的車載音樂開的振響。
我繼續(xù)等著,不一會兒那輛緊跟著的垃圾車也從我身邊駛過。
大概等他們開出有兩百米,我發(fā)動車,跟在后面。
小車和垃圾車都不緊不慢地開著,好像并不著急趕路而且前面那輛車好像故意和垃圾車保持一定的距離,看來小車和垃圾車一同出來,并不是什么巧合,好像那輛黑色的小車就是押送垃圾車而來的。
什么樣的垃圾車還需要押送,難道車里裝的不是垃圾。
我也保持好車距不緊不慢地跟著,車行駛到一路口向右轉去,我清楚記得,上次我和柯組向左轉再繼續(xù)往前開就是高速公路。
那么向右這條路會通向哪里呢?車繼續(xù)向前開著,路兩邊的樹木越來越密集,道路也越來越窄,只夠一輛車通行。
這條路看上去平時很少有人來,更像是為了某些特殊用途而刻意修建的一條路。
我決定不能跟得太緊以免被發(fā)現(xiàn),前面一個轉彎,垃圾車和那輛小車瞬間看不見了,我趕忙加速跟上去,車剛轉出彎道,前面那輛小車和垃圾赫然停在面前。
幸虧我剎車踩的及時,不然車頭肯定一股腦兒撞上垃圾車。
垃圾車和那輛小車車上的人這時都站在路邊,我猛踩住剎車,車剛停下,垃圾車和那輛小車的人就朝我走過來,四五個人一下把我的車頭圍的死死地。
而我想調(diào)車頭,這條路根本不允許,索性,我把車停下,等著對方發(fā)話。
那四五個人中,其中一個為首的臉上有一道刀疤的男人敲敲我車窗,示意我打開,我按下車窗按鈕。車窗玻璃剛往下面滑一點點,露出一條縫隙,那個為首的迫不及待彎下腰,把臉湊到我窗前,笑道,“美女車技不錯啊。”
盡管他笑著,但是臉上的那條兩寸多長的刀疤顯得越發(fā)猙獰,透出一股惡意。
刀疤男看上去四十多歲,滿身給人一種戾氣。
我趕忙裝作走錯路笑著問道,“請問這條路是上高速的嗎?”
刀疤男先是一愣,但隨即笑道,“不會吧,美女看上去車開的挺溜,難道不會使用導航,要上高速,導航應該會告訴你向左轉吧,說吧,你是干什么的,為什么要跟蹤我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