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辦公室,大牛的座位空著,想到今天在局里大牛寫的報告,沒想到大牛寫報告的水準還挺高,我苦笑了下。
小李見我看大牛的辦公桌,知道我在想什么,“其實大牛……”想替大牛跟我解釋兩句。
我忙說道,“沒事。”
小李問道,“剛才出警見你心情還不錯,今天去局里事情怎么樣了?”
我看著小李沒說話,小李好像特明白我似的,忙接口道,“下午去所長辦公室匯報工作,正好柯組給所長打電話。”
我點點頭,想,什么時候柯組跟所長走的這樣近了。
見小李還在等著我的答復,“結果還不知道,不過我心里也應該有答案了。”
小李笑笑,“這叫什么話,不過你有心里有了答案就好。看著你心情挺不錯的。”
我想著馮局下午說的,我相信你。
回辦公桌在電腦前坐下,把甄女士的身份證輸進去,小李看我這架勢,給自己的茶杯續(xù)完水后,一邊往我茶杯里續(xù)水,一邊說道,“你這加班加上癮了還,還不回去,不怕你們家那位等的急啊。”小李向窗外挪挪嘴。
我沒理小李,繼續(xù)查著,小李坐回辦公桌上正準備把茶杯往嘴邊送,我朝他直招手,“快來,快來,我替你查了,省得一會你自己偷偷查。”
小李一副不在意模樣,“懶得理你。”
“裝,裝,看你裝吧,你就真的一點不感興趣。”
“看看就看看,也不是不可以,我一會得寫案件報告,總得了解了解當事人信息吧,”小李移步到我桌前,俯下身子,盯著電腦上內部系統(tǒng)看。
甄語嫣,28歲,未婚,四川彝族,十歲父母離異,隨母親嫁給繼父,兩年后,母親患癌癥去世。
21歲考入江城藝術學院舞蹈系后,之后一直生活在江城,曾擔任江城著名品牌洗衣粉廠商廣告模特。
看到這,“我說怎么看上去這么眼熟呢,”突然想到什么,我把電腦屏幕關掉了,小李也有點悻悻然,回到自己座位上。
前段時間網絡上鬧的紛紛揚揚,講的就是著名企業(yè)商周建華包養(yǎng)某模特被原配拆散之事。
當時網上傳,周建華已經55歲,年齡能做女模特的父親了。
我想起甄語嫣的住處,難怪裝修那么豪華。要不是親眼所見,你絕對不會相信在一個普通小區(qū)里,有這樣奢華地方,這些包養(yǎng)女人的老板們?yōu)榱吮苋硕恳舱媸墙g盡腦汁。
小李也坐在座位上陷入沉思,不知道在想什么,“走吧,去吃飯吧,我請客。”我說道。
“得了吧,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小李向窗外指指,我這才向看向窗外。
窗外,王涵森的車停在所院子里,“什么啊,你怎么不早告訴我。”我吼道。
“你還講不講道理了,我早就給你提示了,一進來就提示了,是你非要查什么資料。”小李一副拿我真沒有辦法說道。
我拿起包,“怎么辦,結案材料還沒有寫,”我看著小李。
“還能怎么辦,我一人寫了。”
“今晚不是有馬賽,你不看了?”我問道,小李可是超級馬賽迷。
“不看了。”小李揉揉肩膀,我知道他這一天都撲在警情上,上下午各出了一個警,晚上又被安排陪同我一起去嘉園小區(qū)。
我走過去拍拍小李肩膀,“小李,你真好。”
不知道怎么了,小李顯得極不自然。
樓下上車后,我系著安全帶,“不是說不讓你來接,你怎么還來啦,”。
我知道這會兒說不定很多亮著燈的窗戶后面都站著人往下面看。
猜測王涵森和馮局是什么關系,以至于馮局對我特別關照。
我不想王涵森或是馮局陷于被動。
王涵森一邊發(fā)動車打著方向盤,一邊伸出頭去朝上面看,“就這樣,我還能放心啊。”
我也把頭伸出去,也順著王涵森的看的角度看去,樓上,我們辦公室的窗戶,小李正站在窗臺看著我們。
好像發(fā)現了我們在看他,小李轉身離開了。
“噢,本來應該是我留下寫結案材料的,小李幫忙,留下了。”我說道。
王涵森看我一眼笑了。
“笑什么。”
“你這樣不開竅挺好。”王涵森寵溺地說道。
我不知道他這樣說什么意思,我不開竅嗎,不能夠啊。
車開出所大門時,王涵森說道,“爸知道我昨晚住你那了。”
說完王涵森看著我,看我什么表情,我連忙湊上去問道,“那爸什么表情。”
“沒什么表情,挺正常的。”
“不可能。”我不太相信,這么大的事,老頭子會沒有一點反應。
王涵森笑道,“未來我發(fā)現你什么心理,你難道還想爸有什么反應。”
“他真的什么也沒說,”我還是不太相信。
“說倒是說了,”王涵森故意吊著。
“說什么了。”
“以后對未來好點。”
我眼眶突然有點紅,這的確像我爸說的。
“那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他們怎么說。”
“這種事還能讓他們知道啊,不過他們也都應該猜到了,”王涵森說道,“下午他們都回去了,說回去都還有事,工作挺忙的,留下王炫在這邊過暑假。”
“大哥回去了?怎么這快就回去了。”
“怎么?你還想他們留下啊,”
“那倒沒有,”心里想著,大哥這次回來沒跟我提歐陽老師的事,是把這事忘記了還是故意沒提,歐陽老師又是為什么事被取保候審呢。
見我想的出神,王涵森便不打擾我,等我回過神了,“想好了。”
王涵森這一點挺好,我工作時絕不打擾我。
“我爸知道了,我媽也就知道了,”我轉移話題道。
王涵森神情突然變得嚴肅,“是不是擔心未姨會責怪你。”
“責怪我倒不會,我那個媽比現在90后還開明,她啊就擔心我嫁不掉呢,現在有人接手了,她開心還來不及。”
正說著,說曹操曹操到,我媽電話打進來了,“未來你怎么不在家啊,涵森呢,怎么也不在。”
“噢,媽我們在回去路上呢,剛從所里加班回來。”
“那好,那慢點開,我等你們。”
“等我們?媽你在哪呢。”
“我還能在哪,我在你家,聽你爸說,你和王涵森在一起了,我過來看看你。”我媽神秘兮兮的
“媽,這有什么好看的,還能缺胳膊,少腿。”
“別胡說八道,快點回來。”說完我媽把電話掛了。
“完了,我媽來了。”我一幅一驚一乍。
王涵森好像知道我腦子里在想什么,笑道,“我就說吧,昨晚我說我們先斬后奏得了,這下好了,后奏都有了,可惜沒先斬成。”
王涵森露出后悔的表情,我差點笑噴,“想什么呢你,還有沒有點軍人樣。”
王涵森不同意了,很有一番見解,“軍人怎么了?軍人就不能談戀愛,軍人就不能……練兵千日,用兵一時,你以為這句話是指什么……”
沒想到王涵森能把歪理說成這樣,我歪著頭,“王涵森我想重新認識你。”
“可以,要不就今晚吧。”王涵森賤兮兮地看著我。
我推開他,下車。
王涵森下車繞到車后打開后背箱,彎著腰從里面拿東西。
我繞道車尾,好奇問道,“你搬什么呢。”
只見王涵森把他住的、用的都搬過來了,我瞪大眼睛問道,“你真就搬過來和我住了。”
“怎么?你不想我搬啊?”王涵森抬頭看我一眼,一副很認真模樣,然后又低下頭繼續(xù)搬。
我趕忙把他搬下來的東西又賽道后備箱里,王涵森奇怪看著我,“怎么了。”
“我媽在呢,你就這樣大搖大擺搬上去,等我媽走了再搬。”王涵森搖搖頭只好放棄。
“未來,”王涵森在后面喊住我道。
“怎么了?”
“沒想到,我們這招還挺管用。”說著特開心。
我和王涵森從車庫乘電梯上來,剛到門口,我媽就打開門,好像已經等了我們好久。
“快進來,快進來,”我媽一邊跟王涵森招呼一邊讓我們進去。
“吃飯了嗎,涵森?”現在先問涵森了。
“吃了,”王涵森說道。
“還沒吃,”我說道。
我媽看看我們,奇怪道,“怎么還一個吃了,一個沒吃呢。”
我正準備說話,王涵森連忙解釋道,“我回別墅吃的,未來留所里加班,”王涵森轉向我問道,“你怎么還沒吃飯啊,路上剛才也不說。”
“沒感覺到餓,”我趕忙哄我媽,“我不餓。”
“不餓也得吃飯,等到餓了,就餓著胃了,等著哈,我去給你熱。”
我媽去廚房熱飯菜,我去衛(wèi)生間洗手,洗完來到廚房,看到我媽正夾著眼淚在熱菜。
“怎么了媽,怎么哭了。”我嚇一跳。王涵森聽到,趕忙也來到廚房。
“以后給你做一頓少一頓了,以后就到人家吃飯去了。”我媽抹掉眼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