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市局馮局是不是和你哥有特殊關系？”
“你聽誰說的？”我心里一緊，所里已經有人知道馮局和王涵森的關系？
“所里最近很多人都在議論，聽說就是因為這層關系，市局馮局對你特別另眼相看。”
“有誰都在議論，新所長？”。
“未來，你看你，別新所長，新所長的，人家有姓，姓張好不好。”
“張所長說馮局對我特別……另眼相看，”我用手指指自己鼻子，故意把另眼相看幾個字拖的很重。
“如果不是，你最好趕緊解釋清楚，你也不想想，如果馮局真的對你另眼相看，會擋了誰的道。”
原來是指這個，我心中暗自好笑，難怪所長剛才說，升職也是要論資排輩的。
見我不說話，“你就直接說吧，你哥和咱們馮局是不是有什么特殊關系？”
我一時還真不知道怎么說，如果換作其他人問，我肯定想都不用想，沒有。
但是是小李在問。
我猶豫，在為難。
小李看出來了，“算了，不為難你了，走吧，我送你回去。”說著小李過來推我快點往外面走，“趕緊回家。”
“不用了，我送她就好。”不知道什么時候，王涵森出現在會議室門口，眼光落在小李搭在我背上的手。
小李見是王涵森，吃了一驚。
同時吃驚的還有我，“你怎么來了？”
我不知道王涵森什么時候來的，我和小李的對話他聽到了多少。
可能是我的語氣讓王涵森誤解了，還是他聽到了什么，王涵森的臉色很難看，也不說話，等著我同他一同下樓。
小李伸出手，大大咧咧地，“你好，你就是未來的三哥吧，我是李佟，未來同事，一個辦公室的。
王涵森也伸出手握住小李的手，一個一個字說道，“王涵森，未來的男朋友。”
小李一時沒明白王涵森話里的意思，看看我又看看王涵森。
我趕忙推王涵森出來，順便跟小李打招呼，“我們先走了。”
來到車庫，坐上車，見我不說話也不笑，王涵森也不發動車，問我，“怎么了，我讓你不高興了。”
“你怎么突然來了？”
“你不想我來？”王涵森避輕就重，語氣沉重，似乎對剛才我在小李面前著急把他推走很不高興。
我想到剛才同小李的談話，所里很多人都在議論，馮局是不是和你三哥關系特殊，以至于對你另眼相看。
“沒什么，你以后別逮誰就跟人家說，你是我男朋友，還有，你以后盡量別往我們所里跑……”
王涵森的臉沉的更難看了。
什么話不再說，發動車，開出車庫，一路上開的飛快。
我見王涵森專心開車，一路上一句話不說，我試探著問，“你什么時候來的會議室，有沒有聽到什么？”
王涵森回頭看我一眼，那一眼里包含萬千。
我以為他聽到什么了，腦子一蒙，完了，王涵森不會知道馮局和他的關系了吧。
我在腦子過剛才我和小李都說了什么。
“我剛才要是沒有過來，你是不是就讓那個小李送你回家？”
其實我沒準備讓小李送，嘴上卻說道，“他是我同事，擔心太晚了，我一個人回去不太安全。”
王涵森想說什么，忍住了，最后說出一句，“我會處理好的。”
我側過頭看著王涵森，“小李剛才說市局馮局……”我故意停下來不說。
“馮局？”王涵森很隨意地接過話頭，“就上次在所門口碰到的你們那位領導？”
我忙連連點頭，“上次去成都的也是他，你們還握手來著。”
“我有印象，你們馮局怎么了？”王涵森隨意問道。
我看著王涵森，王涵森專心開車，馮局話題并沒有引起他太多關注，我忙含糊道，“噢，噢，沒什么。”
看來他并沒有聽到什么，我輕松些，岔開話題，“你怎么知道我來所里了？”
“晚上的事怕你心情不好，你們開車走后，不放心你們，我開車一直跟在你們身后。看到你從未姨家出來并不是回家的方向，而是去所里，這么晚了不知道你什么事，我就跟過來了，順便接你回去。”
“那你車呢？”
“停車場，明天過來取。”
“那多麻煩，剛才你為什么不開你車。”
“想和你多呆一會兒。”
心里有一絲感動，我看著王涵森看了好久，王涵森看出我的神態，笑了。
“你們這么晚召集開會，遇到重要案件？”
重要案件，我在心里重復這幾個字，想著剛才會上，所長和小李的爭執。
見我發呆不說話，王涵森有點擔心，“你怎么了，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
我搖搖頭說道，“沒事，回家吧。”我把身體靠向椅背，看著窗外，窗外天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雨了。
王涵森把車開的極慢，像是要配合我這低落的情緒，“累了吧，睡會兒，到了我喊你。”
我閉上眼睛但沒有任何困意。
我感覺到王涵森又變得沉重起來。
“電話響了這么久，你怎么不接？”
我睜開眼，看到王涵森正拿著手機看來電顯示，猶豫著要不要接，“陌生號碼，怕吵著你。”
王涵森劃開接通鍵，“喂！”王涵森聽著電筒，眼神卻看著我。
聽筒里傳來一個年輕女人聲音，“你好，王涵森，好久不見，我是葉沉雁。”
我和王涵森同時睜大眼，不知道葉沉雁在電話里說什么，王涵森眉頭鄒起來，“好，可以。”
王涵森電話剛掛掉，我急迫問道，“葉沉雁？”
王涵森點點頭。
“她怎么突然打你電話。”
王涵森搖搖頭，“不知道，約我周末見面。”
“約你周末見面？”
王涵森點點頭。
“見嗎？”
“見嗎？”王涵森問我。
“你不是電話里已經，好，可以。”
“那就見吧，”王涵森看著我。
“可以，”我停頓了下，“帶上我。”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