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她怎么了,一下就犯起愣來,只緊緊的把她摟住,“我也記不起丟哪里了,要是曉得的話,估計現(xiàn)在也找到了,其實它對我還蠻重要的,之所以我后來情緣都不順利,或許就像奶奶說的那樣,我情緣多變,情債孽孽吧,本來有個佛墜護著,可是不知道就丟哪里了。后來奶奶先它而去,也沒人跟我張羅這些,到現(xiàn)在就成這樣了,你說不信呢,冥冥之中似有如此的那種宿命的感覺,說來真是奇怪!”
“親愛的,你還記得大概是什么時候丟的嗎?”草溪回過頭來仰望著我,
誓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樣子。
“我只記得大四的時候,跟人打斗,受了重傷,還住了兩個月醫(yī)院,后來那項墜就不翼而飛了。”
“你這么斯文的人,身體還那么瘦弱,怎還跟人打架呢。”
“其實不是我跟人打架,而是為了救個女孩。”
“救女孩?!”草溪難以置信的站起來,不敢相信的瞪著我。“是怎么個情況,你能還原下當時的情景嗎?”
我見草溪整個人都有點反常了,不知她哪個地方被刺激到了,我都有點慌了神,“親愛的,你不用這么緊張啊,這事都過去這么久了,現(xiàn)在對你我,也沒什么影響了,你不要反應這么強烈啊。”我一下把她抱住,慢慢讓她坐回椅子上,“因為當時情況比較危急,整個過程我都稀里糊涂的,發(fā)生得太突然,打斗也很倉促,我都沒看清歹徒和那女孩的長相,在一陣黑燈瞎火的混斗后,我就失去了意識,等醒來,已在醫(yī)院躺了幾天了。”
“究竟是怎么發(fā)生的?”草溪一直抓著我的手,兩眼發(fā)直?發(fā)愣?。
“我只記得那天為了寫畢業(yè)論文,在你們圖書館查閱資料,直到很晚才出來,因沒吃飯,便跑到夜市吃了東西才回的體校,所以就晚了,大概夜里十一二點的樣子,因為前段時間體訓時,下體受了傷,還沒痊愈,也不方便騎車,那邊路不好,三輪摩的都不過去,所以就慢慢走回去的,你也知道,我們讀書那時,兩校之間有很大一片工廠廢墟和建筑工地,而且比較偏僻,中間還有段荒地,特別是晚上,一個人在路上瘆得慌,到處都是殘墻斷壁,建筑廢墟,但那也是回校比較近的路,我膽子大,也不咋怕,選修的兩年時間,我經(jīng)常往那里過。可是那天卻偏偏遇到意外,當我走到那片荒地,正經(jīng)過一處工棚時,就聽到里邊掙斗、哭鬧的聲音,感覺棚里一陣混響,似有女的哭聲,男的呵斥聲,我覺得蹊蹺,這大半夜的,這么荒僻的地方,而且黑覷麻貢的,也沒燈,他們在里邊干啥,我便靠在工棚的窗邊,往里打探,里邊實在太暗了,根本看不清,只聽得陣陣騷動,透過微弱的光,我只看到里邊模糊的影子,感覺有兩個男的,正挾持著一女子,一男的催促另一男快點,那女子在不停掙扎哭泣,我一下明白了,他們?正?在侮辱她,看到這幕,我一下怒火中燒,膽從中來,也沒顧慮這么多,立馬撿起身邊的大木棍,用力擊碎玻窗,大吼一聲‘你們干什么’,我找不到進去的入口,估計是反鎖了,就直接操起家伙從玻窗翻進去,里面的人見被發(fā)現(xiàn)了,也慌了神。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就一陣亂揮,朝那倆男的猛砍,估計是打到他們了,一下把那女的放了,我拉起她,估摸是門的地方,一陣猛踢亂踹,終于開了,霍地把她推了出去,喊聲‘快跑’,她才恍然驚醒,衣衫不整的狼狽逃走,消失在黑夜中,其實我連她的樣子都沒看清。那倆男的身材魁梧,見好事被攪,恐慌和怒氣交加,上來就按住我,一陣拳打腳踢,本來我有傷,力氣也不行,他倆牛高馬大的,我根本不是對手,在一陣糾打后,我就失去了意識,完全不知道后來發(fā)生了什么,等醒來已在醫(yī)院里躺著了,后來我就發(fā)現(xiàn)那個項墜不見了,傷好后,我也到處找過,還跑到那個工棚里去找了,但都沒找到,不知道掉哪里了。所以從那以后的留影里,我都沒了那個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