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祈年這道題怎么做啊，我想了很久還是不會啊。”
夏祈年轉身看去，竟然是學校的校花楚靈敏，妥妥的美少女學霸竟然會問他這么一個學渣問題。
“我不會啊。”夏祈年下意識的擺了擺手，可是手卻不聽使喚的接過了試卷，眼睛也不聽使喚的掃視而去。
最后活活用四種不同方法解答出了問題。
“不愧是年級老大，我什么時候像你一樣厲害就好了。”
夏祈年有些懵逼，因為這些根本不是他自己的行為，而是無法操縱的結果，也就是說完全是程序一般，他沒有思考就寫下了答案。
其他人聞聲聚集了過來，見到最后的大題有四種方法，心里都是自發的崇拜。
數學老師王大的態度也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滿臉都是驕傲的神情，他道：“夏祈年真是我這十幾年的教學生涯最出色的學生，我看比那個進入少年班的天才還要厲害。”
夏祈年被點名站到臺前分享經驗，然而此刻的他根本大腦空空，腦子里只有做題兩個字。
“沒有經驗，如果硬要說的話就是多練。”
“說的好。”
“夏祈年我愛你…”
“老夏YYDS。”
“我要和你生猴子。”
“老師太感動了…”
夏祈年：“…”
我擦你們說的這都什么牛馬，生猴子都來了。
日復一日的吹捧，讓夏祈年壓力倍增，在學校里他儼然成為了一道風景線，無論走到哪兒都有女孩高呼和他生猴子。
但這卻讓他很空虛，一種無敵的空虛。
“道果系統給我滾出來。”
“怎么了，系統偵測到您SAN值很健康啊。”手機上彈出字幕。
“你看看他們都跟癡呆一樣，這些什么高考，什么題型，完全是初中難度，最后一題就是個附加題，還是腦筋急轉彎的那種。你這不是坑人嘛。”
“故事線已經開始，無法更改，重置需要捐獻20SAN值，而一旦SAN值過低，第二選項就會開啟且無法重置。”
摩挲著手機，夏祈年想都沒想就按下了重置。
與其和一群盲目癡愚的人類呆在一起，還不如以前，最起碼大家都很真實，現在的日子簡直是折磨。
感情根本不是互換學習能力那么簡單，而是把除他之外所有人都降了智。
什么狗屁道果系統，坑爹系統還差不多。
“故事線已重置。”
“選項一，得到年級第一的學習能力，選項二，世界爆發喪尸危機。”
夏祈年：“…”
好家伙您擱著兒套娃呢。
我如果不選呢！
“宿主如果不進行選擇，SAN值將會持續衰減，低于60將會導致宿主立即死亡。”
看著屏幕自己80的SAN值他又道：“那衰減速度是多少。”
“十天之后您將會立即死亡…”
十天之后！
那不就是高考的時間嗎。
夏祈年慌了，但還沒有選擇第二個選項，對他來說他不想看著家人，朋友變成喪尸。
還是熟悉的課堂，還是王大那一副吃人的嘴臉，同學們對自己還是愛搭不理，如同看待老鼠屎。
但夏祈年并沒有如之前那樣有過氣憤的想法，而是高興的笑出了聲。
這才是真實的世界，有感情，有血有肉的現實世界。大胖看著傻笑的夏祈年，心道該不會是傻了吧，唉老夏真的太可憐了。
這十天里，夏祈年最不愿意的就是看手機，他害怕自己想不開就選擇了第二個選項。
所以晚自習后，他更是直接不回家，隨便往教室一躺，冷了就把書往身上一蓋。
第二天大家看到教室滿目瘡痍的模樣，還以為遭了賊。
頂著黑眼圈的夏祈年昨晚被凍醒，便尋思復習復習，結果啥也看不懂，無奈只能放棄，最后在食堂蹲點蹲了一碗熱乎乎的稀飯。
“老夏你真的不準備高考了？”大胖問。
“我已經放棄了，學校這邊我打了報告，父母也同意了請求，明天我估計就得去工地了。”
當日，班主任也是遺憾的宣布夏祈年退學放棄高考的事情。
雖然班上的同學對夏祈年愛搭不理，不過還是表示了深切的慰問和同情。班花楚靈敏雖然不怎么喜歡這個暗戀追求者，不過還是送給了他一本書《天才在左，瘋子在右》。
她說：“雖然你學習不好，但肯定會在其他領域有所發展，加油哦祈年，別放棄。”
最后在看了一眼學校，夏祈年頭也不回的便離開了。
來到出租屋，門上已經貼上了公告，上面說如果在不交房租他就得收拾東西滾蛋了。
“可惡。”他狠狠撕下公告，揉成紙團扔在地上亂踩一通。
早在他剛考上高中時，父母便因為家庭糾紛離婚了，他被判給了母親，但是他母親嫁給的新父親卻對夏祈年十分不滿。
生活上處處打壓他，更是大放厥詞斷了他的生活費，只給他交了三年學費，其他一概不管，生也好死也好，都和他沒有一分錢的關系。
母親為了這個有錢人，更是對他冷言冷語，如今他們已經出國，可能永遠不會回來。
躺在出租屋里，夏祈年摩挲著手機，他道：“現在是第幾天了。”
“距離宿主SAN值至臨界值還有一個小時時間。”
“這么快…”
“精神衰弱是宿主加快SAN衰減的主要因素。”
是一個人默默的死，還是成為喪尸世界的救世主，夏祈年猶豫不決。所以他定了個鬧鐘，下午六點。并且打開了秒表，最后留下了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接著靜靜的等待。
他決定最后十秒在做決定。
閉上雙眼，秒表的音效不斷回響。他的身體機能也在開始衰退，頭發瘋狂掉落，牙齒開始松動，脊柱開始鈣化，逐漸已經支撐不住他在盤腿而坐。
索性他便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就像人去世一般雙手交叉。
“10。”
“9。”
“8。”
“7。”
“6。”
“5。”
“4。”
“3。”
“2。”
“1。”
最后一秒他按了下去。
時間仿佛暫停一般，周圍安靜的只有他的呼吸聲。
沒死！
那就證明他選擇了第二個選項。
這就是命運。
他閉上眼睛只是為了防止自己圣母情結，更是表示道果的含義，最后一秒選擇也是為了沒有負罪感。
畢竟這可是一次豪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