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芷寅,你還是一個男子漢嗎?你還哭!我真是替你害羞。”
夢里的朝采瑁一邊厲聲罵他,一邊又揮起黃荊條抽打他,把他痛得嗷嗷大叫。
他正要從床上滾下來,以便躲過朝采瑁的黃荊條。
誰知他猛然睜開了眼睛,卻駭然地發(fā)現(xiàn)朝采瑁站在了他面前。
他想揉揉自己的眼睛,確定自己現(xiàn)在到底是在夢里?還是在現(xiàn)實生活中?
不料,他發(fā)現(xiàn)他的雙手都已經(jīng)被繩子捆綁了,他猛地閉上眼睛,再睜開。
沒錯,站在他面前的確是朝采瑁
自己都這么慘了,她還來攪這趟渾水。
“我還在夢里么?朝采瑁!請你從我夢里滾出去!”
凌芷寅覺得自己自從遇到朝采瑁之后,就霉運(yùn)不斷。
他一點(diǎn)都不想看到她。
這個該死的朝采瑁,白天她把他作弄得夠嗆,晚上還來折磨他。
這樣的女人太可怕了,在夢里都不放過他。
朝采瑁在凌芷寅的床邊踱來踱去。
手里還不停地晃動著黃荊條,她一臉凌厲地看著凌芷寅。
“凌芷寅,我告訴你,我沒有在你的夢里,醒來!”
凌芷寅此時聞到房里充滿了梔子花和黃角蘭的香味。
濃郁的香味幾乎把他熏死。
他把頭撞向床頭,他感到頭痛欲裂。
他才確定了自己并沒有在夢境里。
“朝采瑁,你別仗著你能飛檐走壁,就別有用心地潛入我的房間?還在我房間里擺滿這些令人厭棄的花,誰給你的權(quán)利。”
凌芷寅火氣大了,他要跟朝采瑁來個魚死網(wǎng)破。
雖然他知道自己打不過朝采瑁。
可是一個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現(xiàn)在的他很氣憤。
這個可惡的女人入侵了他的生活領(lǐng)地,還企圖干涉他的生活。
他絕不允許這個女人得逞。
“我高興,因為你恰好就是我想收拾的人,你想想你干過的事,我替你臉紅。”
朝采瑁有把黃荊條抽在了凌芷寅的身上。
此時凌芷寅成了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凌芷寅粉嫩的臉上頓時印上了無數(shù)條紅印,他感到臉上火辣辣地痛。
“朝采瑁,你太野蠻了,即使我得罪你了,咱們可以說清楚啊,打人不能打臉,萬一你把我毀容了,我跟你沒完。”
凌芷寅此時的憤怒幾乎要把他炸碎了。
他好好地呆在自己的房間里,居然也會禍從天降,平白無故地挨打了。
“哼,你現(xiàn)在知道自己的臉皮重要了,早干嘛去了,我今天就要?dú)Я四氵@張臉,免得你到處去沾花惹草,禍害清白的姑娘。”
朝采瑁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讓凌芷寅苦笑不得。
自己從來在女孩子們面前規(guī)規(guī)矩矩,何曾穿梭在花叢中尋花問柳。
哼,自己人正不怕影子歪,凌芷寅心里拿定注意,不覺心情十分輕松。
他認(rèn)為自己與朝采瑁應(yīng)該有誤會,只要把誤會說開了,朝采瑁一定會放了他。
“我可以向你發(fā)毒誓,我到現(xiàn)在還沒有喜歡的姑娘,當(dāng)然不可能去調(diào)戲人家姑娘。”
凌芷寅向朝采瑁開了個玩笑,朝采瑁卻對他怒目圓睜。
她甩掉手里的黃荊條,直接給了凌芷寅兩個耳刮子。
“氣死我了,難道你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嗎?”
凌芷寅心里一驚,自己要是沒有把柄落在朝采瑁手里。
朝采瑁不會這樣對自己,她做事本來就不靠譜。
看來,今晚自己鐵定被朝采瑁手撕了。
“朝采瑁,我對天發(fā)誓,我不曾欺瞞任何一個女孩子,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否則,我不得好死。”
凌芷寅希望自己快點(diǎn)平息朝采瑁的怒火。
她發(fā)氣怒來,比獅子怒吼還可怕。
“好吧,我叫你不見棺材不落淚,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朝采瑁拿出手機(jī),翻出了幾張照片。
凌芷寅不瞧則罷,他一瞧見那些照片,早已嚇得冷汗淋漓了。
這些照片能說明什么?只能說明他很冤。
原來這些照片分別是他與霧小露一起蕩秋千的情景。
以及他救張玉芋時的照片,還有他為了救張玉芋失去初吻的照片。
“你誤會了,我和她們根本沒有做什么,我與霧小露一起蕩秋千是因為我被父母禁足了,當(dāng)時我十分無聊。”
凌芷寅看著朝采瑁的臉色越來越差,他又補(bǔ)充了一句。
“我之所以和霧小露蕩秋千,還是拜你所賜,要不是你強(qiáng)迫我和小仲在街頭賣花,又喝醉了,我會被禁足嗎?”
“明明是你想泡妞,還抱怨我,難道你不能和霧小露保持一定的距離嗎?你卻讓她浮想聯(lián)翩,也讓我看清你了。”
凌芷寅認(rèn)為朝采瑁誠心找自己的刺,自己應(yīng)該順著她的心意。
“好,我以后會注意與霧小露保持一定的距離,你可以放過我了吧。”
朝采瑁的臉色仍舊冰冷如霜。
“還有你與張玉芋也太過親密了,從現(xiàn)在起,我負(fù)責(zé)把你不良的行為糾正過來。”
凌芷寅的臉都?xì)馔崃恕?
自己明明是救了張玉芋的命,還被朝采瑁想歪了。
“朝采瑁,張玉芋不慎落入水里,恰好被我看見了,我義無反顧地救了她一命,不該嗎?”
“你救了張玉芋,我為你鼓掌,你和她太過親密,你對女孩太沒有界限了。”
朝采瑁可真行,也特別會為自己找臺階下,好話歹話都是她說了算。
凌芷寅見自己的冤屈已經(jīng)向朝采瑁說清楚了,于是他向她說道
“朝采瑁,既然誤會已經(jīng)解開了,那么你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本姑娘累了,正好在你屋里歇歇。”朝采瑁故意嚇凌芷寅。
“朝采瑁,你會飛檐走壁,回家不過是分分秒的事情,我屋小,你留在這里太委屈了。”
凌芷寅可不能讓母夜叉留在這里。
否則今晚他休想安然入睡。
“好了,我逗你玩的,嚇著你了吧,小不點(diǎn),我是一個好姑娘,怎么可能留在你這里過夜,凌芷寅,你的智商也太弱了吧。”
朝采瑁把凌芷寅踢下床,只聽咕咚一聲,他便摔在了地板上。
他感到骨頭斷裂般疼痛,又感覺自己被朝采瑁輕輕一掀。
他便老老實實地趴在地板上,他又聽到一陣?yán)K索被割斷的聲音。
他感到手臂一陣輕松,原來朝采瑁為他解開了捆綁他的繩索。
朝采瑁破窗而出,留下一句我去也。
凌芷寅向她的背影吼道。
“朝采瑁,你等下再走,你能把那些花弄走嗎?”
“那些花必須留在你房間里,給我好好養(yǎng)著,否則,我的顏色你是知道的。”
朝采瑁很快消失在窗外的夜色中。
凌芷寅卻睡意全無,他感到朝采瑁就是惱人的牛皮糖,怎么甩都甩不掉。
唉,要是自己能擺脫她該多好啊,凌芷寅愁眉苦臉地想法子。
他不想再見到朝采瑁了,他必須把她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