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歷經一夜的折騰,紛紛覺得有些疲累,各自回到房中休息。只有慕容溫不得不在僅僅休息了一炷香的時間后,強打精神去宮中上班。頂頭上司黃統領見慕容溫的臉色不好,很是關心,寒暄幾句,突然跟慕容溫說道“老太太可能不行了?!?
“黃統領,這話可不能亂說?!?
“并不是亂說,今早宮中人傳來的消息,老太太的病惡化了?!?
“什么時候的事情?”
“就在昨夜,不知為何,突然間病情加重,現在太醫院的太醫都被叫進宮里去了。但即便如此,恐怕老太太仍是不容樂觀?!?
“原來是這樣,那我這就進宮去陪老太太說說話。”
“我看可行,但你要見機行事。”
“曉得?!?
黃統領親自將慕容溫送到衙門門口,目送著慕容溫前往宮中。送的途中,慕容溫突然想起東方子云同他說過的那個無名衙門,便向黃統領求問,遺憾的是并未得到答案。不過從黃統領高深莫測的表情中,慕容溫讀出了閑事莫問。
慕容溫隨著一名小太監進入宮中,直奔太皇太后的寢宮,去求見太皇太后,太監進入通報,得允。而此時再見到太皇太后,小溫感覺太皇太后的身體遠沒有前一天那么好,確是病入膏肓之態。昨日的太皇太后雖然略顯得體弱,但精神好得很,思路敏捷,言語之中并無一絲邏輯混亂。
“皇兒,皇兒,你來啦,快到我身邊讓我看看?!苯袢盏奶侍笠姷侥饺轀兀e將他認成自己的兒子,前任皇帝宋神宗趙頊。
“是?!蹦饺轀厮餍詫㈠e就錯,走到高太后的床邊。
“你們都出去吧,我要跟我的皇兒多多聊聊。”太皇太后讓寢宮中的宮娥太監全部離開寢宮。當最后一個太監關上宮門的那一刻,慕容溫突然聽到高太后叫了他的名字。
“慕容溫,接我口諭,但仍要像方才那樣自然。”
“是?!倍笏耘f坐在床邊,二人聲若細蚊,外人不可知也。
大概半個時辰后,高太后的寢宮門打開,慕容溫從中走出,叫守在外面的宮娥太監進去伺候高太后,而后他便離開了太皇太后的寢宮。
郡馬府中,燕非塵、慕逝平、李碧池和東方子云各自在房中休息充足。他們見慕容溫入宮述職,想著還有一段時間他才能回來,便紛紛出門辦自己的事情去了。四人約定無論事情辦得如何,都會在午飯時分回到郡馬府,想必那時小溫已經回到府中。他們同府中的管家交代,讓慕容溫回到郡馬府后,若是沒有見到他們,便等他們一等,管家應諾。
燕非塵和李碧池相伴前往默流引的舊居,一探究竟。進到屋中,兩人見滿目塵灰,并沒有人從大門進入的痕跡。二人將默流引的屋子從里到外轉了一個遍,就連曾經藏過默子笑的屋子也看了一圈,但是并沒有人來過的跡象??雌饋碓跀橙舜_信默流引一家不會對他們造成任何威脅的情況下,便沒有對這里再次進行搜尋。
兩人覺得此處找不到什么值得注意的線索,而且同大家約定的時間差不多快要到了,便動身返回王府之中,卻并沒有注意到在自己身后的異狀。
慕逝平這一天仍舊帶著父親的畫像在開封城中到處尋找著,但是毫無線索。他也不是不想到別的地方看看,但一直苦無時間去。不過就算有時間,他也不知到何方尋找。在街上又是徒勞無功的大半天,問遍了城中的大小店鋪、牌坊瓦肆,沒有人知道一絲一毫的消息。
無奈,他只能悻悻的回到郡馬府之中,繼續去想到什么地方可以找到,而此時他看見燕非塵和李碧池已經回來了。他本來想去少林寺去問問,看看方丈大師是不是會知道爹爹的下落。方丈跟爹爹是好友,爹爹失蹤了這么久,可能會去老朋友那去尋訪尋訪,于是他決定日后有機會之時,一定要去少林寺問個明白,但現在由于種種原因,脫不開身。
時近中午,在院中閑歇的三人才見東方子云姍姍歸來,仍舊是一臉的沮喪,看來他找人并不順利。三人也很是默契的沒有過問,而是拉著他喝茶談天。
子云外出尋找蕭翎,將昨日未到的幾個地方也全都問遍了,仍舊是一無所獲。不過他也發現,今日并無陌生人跟著自己,看來昨天的回答以將那些人打發。他有心想再去那個無名衙門看看,但也害怕過分關心以致引起對方注意,可能會對蕭翎造成不必要的麻煩,是以只能強壓好奇之心。
他在街上到處走走逛逛,東看看西看看,不知不覺一個時辰過去了。眼看著日至中天,子云想起了同二弟、燕非塵和李碧池之約,踱步返回郡馬府之中。
東方子云剛剛回到郡馬府,一杯茶還沒有喝下,院中四人便看見慕容溫風風火火的進到郡馬府。這慕容溫徑直走到四人面前,只說了一句“隨我進宮。”
就在幾人將東西齊備,正要跟慕容溫離開郡馬府的時候,東方子云突然感覺到有人望著自己,忙四處張望,竟看到了貌似蕭翎背影的人。他心里一驚,忙對其他人說了一句,他好似看到了蕭翎,去那邊看看。并沒有等其他人應言,他便輕功一縱,奔了出去。
“我去追他。”李碧池見狀,跟著東方子云而去。
“小心。”東方子云和李碧池依稀聽到了什么人喊了這句,忙揮了揮手示意知曉。
“他們兩人應無問題,咱們趕緊進宮。”
“好?!?
在入宮途中,慕容溫簡要同其他人說了一下入宮之因。他們幾人乃是應太皇太后之令入宮覲見,慕容溫是被派來接他們入宮的。他言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是太皇太后最近身體不太好,也不知是否想多見一些人,好讓心情好些。
行至宮門處,幾人見一名太監模樣的人站在那里。這名太監見到他們來,先施一禮。三人觀這位身上的服飾并不似尋常的那些太監,但是就連慕容溫也不知此人為誰。
“太皇太后讓咱在這里等你們,她老人家在寢宮等你們。”
“那就有勞公公了?!?
“請幾位隨我來?!?
四人便跟著這位公公,進了皇宮之地。燕非塵、慕逝平是初次進入皇宮大內,所見之處,均是紅磚綠瓦,華麗至極。殿宇座座,宮墻道道。墻下每隔幾十步便有一名甲士站立,氣色飽滿,手執長鉞,英姿颯爽,看著好不威武。
過了三道宮門,幾人來到一處皇庭內院。這里沒有那么多的嚴肅之氣,而是滿目的綠樹新芽,假山園林。
“幾位是初次來到這皇宮大內吧?除了慕容郡馬爺。”走著走著,這位公公開了口。
“這里乃是皇城禁地,我等尋常百姓怎么有機會進入,公公真會說笑。”
“咱家姓黃,你們叫我小黃就好了?!?
“原來是黃公公,幸會幸會?!?
“幾位公子可以趁這次機會好好的看看這皇宮,不過啊,咱家很想聽幾位講講外面的事情?!?
余下的行路里,燕非塵、慕逝平和慕容溫給這位黃公公講了很多江湖上的事。什么丐幫、江南、三教九流、土匪村寨等等,聽者很是認真,似乎還在默記著什么。
“各位,前面就是太皇太后她老人家的寢宮了,請幾位待會要注意禮節,切莫有越禮之處?!边@位黃公公的話音未落,突然有一名小太監跑到他們面前。
“大總管,你怎么還在這閑逛,快點跟我進去吧?!边@小太監似乎有什么急事,連基本之禮都顧不得了。
“在客人面前這么失禮,不是告訴過你們,萬事莫慌。發生何事了?”
“總管恕罪,是太皇太后的病在方才突然加重,已然昏迷不醒了?!?
聽到此話,這位黃公公也不禁失色,忙帶著三人向太皇太后的寢宮而去。萬幸此時他們已然離寢宮不遠,快步之下,片刻就已進入寢宮之中。而此刻,殿中的宮娥太監已亂作一團。黃公公見狀,忙讓慕容溫帶著燕非塵、慕逝平去看看太皇太后的狀況,他去讓宮中的秩序恢復。
慕容溫三人快步走到床邊,見太皇太后雙眼緊閉,面無血色。太醫此刻正在為高太后診治,三人只得靜靜等在一旁。一時三刻過后,太醫停下來手中的動作,暗暗搖了搖頭,站在一旁。
“太醫,太皇太后如何了?”
“回郡馬爺,下官已盡力了,但……”太醫并沒有繼續說下去。
“什么……”慕容溫失色驚神,此時宮中的所有人也都靜而無音。太醫說話的聲音并大,但卻似一石入水,激蕩一瞬而寂。宮中此時此刻,鴉雀無聲,針至地下,亦可相聞。
就在這靜籟無聲之際,殿外突然響起了紛亂的腳步聲。隨著腳步而來的,還有陣陣甲胄之音。殿門一開,先是一隊衛士進入,而后兩個人影進入。
“賢婿,沒想到在此地見到你,你也是聽到太皇太后病重的消息才來的么?!逼渲幸蝗碎_口,正是慕容溫的岳父曹王。跟著曹王的還有一人,四方臉,五官端正,黃膚色,頭戴玉冠。身形勻稱,個子同曹王差不多高。這人陌生得很,慕容溫、燕非塵和慕逝平三人以前均為見過。
“給岳丈大人請安,我們是奉太皇太后之令來此,但沒想到我們才到這,太皇太后就……”慕容溫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已經……去了么?”曹王滿面悲痛,泣不成聲。殿內之人皆為太皇太后的辭世而悲痛,一時間殿內哀聲遍布。宮娥太監跪在地上更是不知所措,不敢有何動作。
“哈哈哈……”一陣狂笑聲突起,在眾人的哭聲顯得異常詭異。大家心中驚詫,紛紛尋找狂笑來源,正是站在門口的曹王?!斑@個死老太婆終于死了,我盼了這么多年,總算熬到這個老太婆死了?!?
說著,曹王轉身對著身后的人道“你這個法子還真是不錯,雖然慢了一些。”
“恭喜王爺,大愿得成?!?
“韓一回,若是這次我能登基大寶,對你定重重有賞?!?
“謝王爺。”
“慕容賢婿,本王希望你能夠幫我,我想你能勸你身邊的兄弟,朋友,一起來幫我。”
“岳丈大人,恐怕這件事我就不能如您所愿了?!?
“那就只能讓你和他們死在這了,既然你們不能幫我?!闭f著,曹王一揚手,就要讓身邊的人動手。
就在曹王揚起手的同時,一道人影突然從殿內竄出,一頭撞在曹王和曹王身邊的韓一回身上,將這兩人撞得飛了出去。但這兩人也不是尋常之輩,反應極速,被撞之后,倒飛出殿,幾丈后穩住身形。再看宮門處,撞他們的人在踏出幾步后,也同樣止住了自己的腳步。
“二哥,你沒事吧?”
“還可以,雖然有些疼,但是好歹外面的地方大一些?!甭牭侥饺轀氐年P心之語,慕逝平微微點了點頭。
“慕容溫,看起來你和你的朋友都不打算幫我了。別忘了你們家……”
“曹王,現在是你在太皇太后仙逝之后打算進行逼宮,而并不是我?!?
“哈哈哈哈,說的沒錯,既然你們不打算幫我的話,就死在這吧,省的以后還可能給我們添麻煩?!彪S著話音剛落,曹王和韓一回同時向后倒退了幾步,在他們身后走出幾只藥人。這幾只藥人似乎就是幾個月前他們遇到玄黃子口中的藥人,只不過那時他們打得是剛制成的小藥人。
慕逝平三人面對成群藥人并不害怕,各自凝神戒備。他三人向前走了幾步,意圖讓戰場盡量維持在寢宮之外,等待著藥人主動來攻。
在曹王和慕容溫對陣雙方的周圍,站著密密麻麻的兵士,乃是皇宮禁衛軍和曹王所帶的兵甲互相對峙。慕容溫三人不發話,曹王、韓一回兩人亦不發話,這些兵將也不敢妄動,只能靜靜等著,同時也是在等待著勝利的一方出現。
再看曹王將手一揮,身前的要人們便向慕容溫、慕逝平和燕非塵三人沖了過去。而那三人面對著即將沖到身前的藥人隊,毫無懼意。只見慕容溫和慕逝平刷拉一下,腳步移動,變換御敵陣勢。燕非塵持琴居中而坐,慕容溫、慕逝平兄弟二人一持劍、一執棋分立他身前兩側。
眼見敵人將至,燕非塵緩緩撥動琴弦,琴音漸起,初時緩流如水,。待敵至幾步之內,這如水琴聲忽的變急變猛。滔滔琴音如洪水一般將藥人推離幾步之外,阻敵之動,并讓藥人聚在一處。琴聲之中,還夾雜著無雙劍氣,這劍氣雖傷敵不深,但卻有如水流石穿一般,待敵人發覺之時,身上已得重傷。
慕容溫聽見燕非塵的琴聲變急,默契意會,將劍一擺,一招水分白鷺蓄勢待發。當那些藥人聚在一處之時,他亦同時發招,以手中長劍發出道道劍氣,擊至藥人的身上。由于來勢太猛,那些藥人未及閃躲,紛紛中劍。
慕逝平在燕非塵和慕容溫發招的同時,將早已準備在手的棋子紛紛打出,并以內力維持在藥人的周圍,讓藥人動一動,便要受到棋子之難。而他自己沖到敵陣之中,只見他將手中的玄鐵棋盤舞動如飛,砸、砍、批、剁,大部分的招數都結結實實的讓藥人受用。
不多時,曹王所派出的藥人小隊就在三人的默契配合之下被誅殺殆盡。這讓曹王的臉色很不好看,他身形一晃,竟沖到了三人的近前,沒想到這曹王的武功亦是高的很。他對阻著自己的三人,招招狠手,意圖將慕容溫、慕逝平和燕非塵盡誅在此。
但曹王的如意算盤顯然打錯了,雖然對面的慕容溫三人費了一些力氣才將藥人小隊殺進,但聯手之下,竟能同他平分秋色。見自己的進攻一時不能見效,曹王又退回到原位,并對身后的韓一回說到“韓一回,下一刻你我一同出手,將他們這些小崽子殺光。”
“是。”韓一回回答的毫無感情。
“上”曹王此字一出,就要再度沖到慕容溫三人之前,而那三人也知曹王大招將至,不敢懈怠,凝神戒備。就在此時,一件事情發生,讓在場之人均始料不及?!班邸钡囊宦?,曹王胸前露出一截劍尖,他極為驚詫,轉回頭看著身后何人刺他。
在曹王身后的,除了韓一回之外,別無他人。只見韓一回見一擊得手,怕曹王不滅,另一手又推出一掌,將曹王連人帶劍一齊擊出,而后淡淡站定,好似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
“你……你為什么?”曹王此時還不相信。
“曹王,我乃呂家后人。”韓一回只此一句,而后便不再說話,只是盯著曹王。
“呂家后人,呂家后人,沒想到我成也呂家,敗也……呂家?!?
韓一回見曹王已死,邁步想要進入寢宮之中,卻被慕容溫三人攔下。
“你想做什么?”慕容溫持劍問到。
“救太皇太后之命?!?
“你知太皇太后是何病癥?”
“當然。”
慕容溫聽后,不再阻攔,任由韓一回行動。只見這韓一回進入太皇太后的寢宮之中,在太皇太后的腦后取出一針,正是日前他們見過的天地針。此針被取出后,又過了一炷香的功夫,太皇太后悠悠轉醒。
“慕容郡馬,事情如何了?”
“稟太皇太后,您既已醒來,可知事已成功?!?
“如此甚好,詳情為何?”太皇太后口中稱贊。
“回太皇太后,一切按昨日你我商定的而行,當中雖有變故,但卻不影響結果。”慕容溫將事情的始末緣由詳詳細細講與太皇太后高氏知曉。、
“竟是如此。”太皇太后聽后,只此一句,而后便不再說話。
眾人在殿中垂手而立,靜待太皇太后發話。
“韓一回暫且留下,其余卿家先退出去?!碧侍蟀l話,殿內除了韓一回外,剩下的人全部退出寢宮,就連宮娥太監也是一樣。
半個時辰后,韓一回從殿內走出,向殿外的眾人說到“太皇太后有請眾位進入?!倍藭r宋帝亦在,只是不敢妄入,派過太監進去通稟,卻被太皇太后駁回,不讓進入,只能同大家一起等在外面。
宋帝帶著眾人進入太后寢宮之中,此刻太后已能起身,半躺臥在床榻之上。看見眾人進入,太后出言“皇上也來了,我這點小事沒想到驚動了皇上。”
“太皇太后說的哪里話,您身體不好,我應早來便是?!?
“有勞皇上掛念了,你來了正好,哀家這里有些事情想讓皇上幫忙?!?
“太皇太后請說。”
“此次哀家的病能好,全賴慕容溫和他的朋友燕非塵、慕逝平,哀家想請皇上冊封嘉獎他們。”
“這是自然,他們救了太皇太后,理應得此嘉獎?!?
“皇上,太皇太后,可否聽小臣一言?”
“郡馬請說?!蔽吹人蔚鄢雎?,太皇太后先允。
“稟皇上,太皇太后,此次能夠事成,還有一人的功勞,若此前沒有他的幫忙查察,恐怕不能如此順利,此人叫東方子云?!?
“好,那就也冊封此人,不過他怎么沒有入宮?”
“只因他有于此有關的要事還需在外調查,是以未進宮。而且小臣還有下言,我大哥他并不喜好功名,他幫此事全是因俠義而為?!?
“原來是這樣,那待哀家想想?!?
“多謝太皇太后體諒。”
“稟太皇太后,草民有一請,請太皇太后應允。”說話者乃是慕逝平。
“慕俠士請講?!蹦绞牌酱伺e并不合禮法,但太皇太后此時心情很好,并不在意。
“草民來此全為幫助郡馬爺,亦不想要什么封賞?!?
“那么,燕非塵,你也是如此么?”太皇太后聽完慕逝平之言,并未回答,而是轉頭問向燕非塵。
“回太皇太后,小民來此,一則為了幫郡馬爺,二則確有些私心。家父名叫燕牧,原來乃是在朝中為官,只因原來一時糊涂,寫信得罪了太皇太后而獲罪。小民想請太皇太后開恩,饒了家父之罪?!?
“燕牧……燕牧,哦,原來是他,我想起來了。好,此事我知道了,哀家自有定奪?!?
“多謝太皇太后?!?
“慕逝平,你可有妻室?”
“回太皇太后話,草民有一妻黎氏,一妾青煙?!?
“慕容溫,你可知東方子云可有妻室?”
“稟太皇太后,小臣知他有一發妻蕭氏。”
“皇上,哀家聽了他們的話之后,有了些嘉獎的想法,皇上可愿聽聽?”
“一切全憑太皇太后做主。”
“哀家想請皇上冊封慕容溫為秘閣學士、金紫光祿大夫、永安郡公,慕逝平、燕非塵和東方子云既然不愿受封,也不強求,就封燕非塵之父燕牧為國子祭酒,前罪平反,東方子云之妻蕭氏為安人,慕逝平之妻黎氏為孺人。曹王篡逆,雖已受誅,但王府猶在,就請皇上命人查抄王府,將府中之人發配邊疆?!?
“太皇太后,小臣還有一言。”
“慕容溫,你又有何言?”
“曹王之女趙靈并不知其父所為,而且我二人已是結發夫妻,所以請太皇太后法外開恩?!?
“既有你的承保,那便是可信,而且靈兒這孩子我也挺喜歡的,就封永安郡主,進宮陪我好了?!?
“多謝太皇太后?!蹦饺轀亍⒀喾菈m和慕逝平齊跪謝恩。
至此,宮中太皇太后病亡一事落下帷幕,皇上昭告天下,太皇太后大病痊愈,大慶三天?;噬嫌謧飨轮家猓凑仗侍笏醿苑猓瑐髦继焓构俅稳毡愕搅丝ゑR府之中……
欲知后事如何靜待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