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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寒假

無數的飛船整齊地排列在空曠的宇宙之中。所有的士兵都全神貫注,他們都在等待著上級的命令。

“目標已進入射程!”

目標越來越近,所有人都感到無比的緊張,因為他面對的可不是什么普通敵人,或者說,連人都不算。

那是一團無法言喻的巨大“顏色”。其所經之處只剩下了顏色,任何事物都被它吞噬殆盡。

“攻擊!”歐德妮奈下大了攻擊命令。她自己其實也有些緊張,因為她清楚,這種攻擊只能拖延一些時間。

無數的高能激光射向了那團恐怖的顏色,但是結果正如歐德妮奈所想的一樣,那顏色不過是停了一下。

“莉莉!你能不能快點!”歐德妮奈催促道。

“我也想啊,薇斯娜!能再靠近一些嗎?”禾莉莉對一名紫色長發,帶著女巫帽的女人說道。

“很危險呢莉莉。”薇斯娜雖然這么說,還是用出了空間躍遷。

禾莉莉瞬間就到了離那團顏色不過幾千米的地方。

“薇斯娜你太亂來了吧!這么近!算了,這樣也好…”禾莉莉舉起了弓。

“「星辰之矢」!”一支蘊含著星辰力量的箭矢憑空出現在了弓弦上。

“你,是誰?”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讓禾莉莉沒有立刻放出箭矢。

“莉莉絲!”

“莉莉絲?”對方的聲音似乎充滿了疑惑。整個顏色的行動都靜止了。

“你果然已經不是莉莉絲了吧。”禾莉莉并沒有收起弓,她隨時都要準備好殲滅眼前這個怪物。

“我……曾經叫莉莉絲嗎?”

“是的。如果你想了解更多,可以先變回人的模樣嗎?這樣我也不用舉著弓。”

“「星辰」,不必如此。我們是同類,我不會傷害你。我現在必須去某個地方。”

“我知道,那是你自己留給自己的命令。但是你沒必要…”

“在找到主人前,我不能停下。”莉莉絲的語氣十分堅決。

“可你現在根本就沒有主人了!他早在十七年前就死了!”禾莉莉雖然有些猶豫,但還是說了出來。

“「死亡」?”

“不是「死亡」干的,但是確實是死了。”

“你說什么也沒用的。”

“是嗎……”禾莉莉表情顯得有些不情愿。畢竟自己曾經認識莉莉絲,可她看了看,自己身后是無數的星球以及上面的居民。

她很清楚從這里到宇宙正中心的距離上有多少星球,雖說莉莉絲會沿直線距離過去,但是路上的活人數可是以那由他為計量單位啊!

“那么……抱歉了莉莉絲!”禾莉莉眼一閉,放出了「星辰之矢」。

雖說這一箭傷不到外層的顏色,但是消滅其中心的莉莉絲,是完全可以的。

只可惜,禾莉莉并不知道,莉莉絲不會害怕這一箭的。

“你在做什么?”箭矢并沒有對莉莉絲造成實質傷害。

“沒用?不愧是最難對付的神器之一呢。奈奈,你們去指揮這條路徑上的居民撤離吧。我試試看能不能讓莉莉絲再度沉睡。”

“注意安全。其余人,撤退吧。”

“所以,為什么要讓那么多船船來呢?”與禾莉莉同樣長著龍角但是更加嬌小的少女好奇地問著薇斯娜。

“因為如果不來走個儀式,總會有人覺得上層不作為。”

“可是,莉莉姐姐她們做了呀!”

“就算做了,別有用心的人也總能找到借口。”

“什么意思呀?”

“禾莉莉的母親,末代星龍王就是最好的例子呀。”

“得了吧,薇斯娜你又來了,冬憶聽得懂么?”

“冬憶你作為初代星龍王應該比我們清楚吧?呵呵。好羨慕你啊,全都忘了,把那些東西都卸下來一定輕松了不少吧?”

“薇斯娜姐姐,你在說什么呀,冬憶聽不懂……”

“你永遠都別懂最好,我的老朋友,你太累了。”薇斯娜看著冬憶充滿童真的眼睛,不禁發出了一聲感慨。

讓我們把視線拉回禾莉莉那邊。她為了擊敗莉莉絲,直接將所有的星辰之矢都放了出來。

“「星辰之矢?群星閃耀」!”

七支箭矢一齊出現,整片星域的能量都被匯聚起來。

“我以「星辰」之名號令你們,讓這迷失的色彩再度陷入永眠吧。”雖然禾莉莉是這么吟唱的,但是她自己也知道,這樣是難以擊敗莉莉絲的。

原本較為柔和的星辰之力在禾莉莉的號令之下變得極具攻擊性,七支箭矢從不同的角度飛向了處于中心位置的莉莉絲。

接著,整片顏色開始崩潰。它們在快速潰散。

可這一情況只持續了一小會,很快,它們再次匯聚于一處,不過在接下那樣的一擊后,它們只能變成一個少女的模樣。

“這一擊,很熟悉。”莉莉絲看向禾莉莉。她的瞳孔、頭發都是一種無法用語言表示出來的奇特顏色。

“這下總算有效了。”禾莉莉擦去了額頭上的虛汗。同時用出所有星辰之矢以及星辰之弓真的很耗費體力。

“我不會停下的,「星辰」。本能告訴我,你是我的同類,我不會傷害你,無論你對我做了什么。但是之前的我的記憶告訴我,你很危險。”

“等等!你是不是弄錯了什么!襲擊你和他的不是我!是……”

“我不會傷害你,我沒有給我下達復仇的命令。就算你是襲擊者,我也不會攻擊你。何況你是我的同類呢?”

“如果你要去那顆星球,我可以幫你的!如果你需要養料以維持自身,我們也可以給你食物的!你可以相信我,我們不是’同類’嗎?”

“幫我?”莉莉絲看上去并不能理解。顯然,她現在在某些方面就像個剛出生的孩子一樣。

“就是讓你去那個星球,但是是用我們的方法。”

“你們的方法?”

“對,用曾經的莉莉絲用的方法。”

“曾經,的我?”莉莉絲一聽到這個詞眼里立刻有了光。她下意識地去模擬過去。

“對了!就是這樣哦。和我來吧。”禾莉莉終于是松了口氣,多年來哄冬憶的經歷讓她或多或少學會了一點如何哄小孩子。

“那么,需要我為你做些什么嗎?「星辰」?”

“不用!保持你現在的狀態就好!”

“如果只需要這樣,我可以做到。”

“好的。對了,等我通知一下奈奈她們……”

……

“這就是莉莉她們的情況?莉莉絲暫時還不會到吧?”伊洛格蕊看著一本書,自言自語著。

“我說姑姑,你快點好嗎?”董呈的聲音從樓下傳來。

“行了行了,這么急著和我出去?”

“畢竟是第一次在寒假和姑姑一起出去旅游啊!”

“莫妮卡,你準備的咋樣啦?”伊洛格蕊看向了一個身著女仆裝的年輕女子。

“已經準備好了,小姐。”莫妮卡微笑著說。

“那我們走吧。”伊洛格蕊隨手將書一扔,接著提著東西下課樓。莫妮卡就跟在后面。

三人一起出了門,接著坐車到“機場”上了“飛機”。

“這飛毯,真的安全嗎?晚上睡覺不會滾下去?”董呈第一次坐飛毯,不免感到好奇與害怕。

“不用擔心呢,董呈少爺。飛毯有保護措施,用的是八階魔法加固,不會輕易出事的。您放心睡即可。”莫妮卡解釋著。

“莫妮卡,來首歌吧,這旅途太漫長了。”

“我說的呢,姑姑你帶莫妮卡小姐原來是為了解悶嗎?”

“不然呢。”

“呵呵,少爺您不覺得悶嗎?”

“沒有沒有,我無所謂的!莫妮卡小姐您盡管自由發揮!”

“那么,接下來由在下為諸位表演吧。”

莫妮卡拿出了她的小提琴,接著,優美的旋律從琴弦上飄然而出。

董呈剛開始覺得很好聽,但是只聽了一小會,他就開始感到困倦了。他試著硬撐一會,畢竟,大白天聽別人演奏結果睡著了多沒禮貌啊。

不過,以董呈的那點魔法抗性怎么可能受的住這種高階的昏睡咒呢?

“他睡著了小莫。”伊洛格蕊小聲地說。

“好的。”莫妮卡收起了小提琴。

“接下來聊聊正事吧。”伊洛格蕊再次拿出了那本無名的書,她翻看了一會,接著說:“如果說不出現過大的偏差,莉莉絲會在這個村莊降落。”

“怪不得你非要冬天去北方呢。”

“呵呵,不然我去北方干什么?等著被凍成冰棍?”

“話說,蕊蕊呀,你家的’小可愛’真的受得了小薔薇的折磨嗎?”

“小薔薇對付小動物一直有一手的。”

“唉?你什么時候有了個戒指的?”

“空間戒指,放點東西用的。”說完,伊洛格蕊還從戒指中取出了一張照片,“這是董呈小時候和他媽的合照,你覺得他們母子像嗎?”

“你別說,董呈這孩子,在性格上有點像他爸,至于長相,確實有些像他媽。”莫妮卡仔細端詳著照片上的女子。

“你說。要是他們還在多好啊。”

“那么就不用我每個寒暑假來當女仆了。那我可不就失業了?”

“小莫你穿女仆裝確實香艷啊,嘿嘿。”伊洛格蕊笑著說。

“難得見你有閑心思開玩笑啊。”

“怪不得先前菲澤克斯給了你那么多特權。原來你色誘她?”

“蕊蕊你過分了!”

“嘿嘿。”

“話說,蕊蕊,我感覺你最近笑臉變多了。”

“是嗎?可能是董呈吧?養了他這么久,現在終于解脫了。”

“原來如此。”

“對了小莫,你有幾分把握控制住莉莉絲?”

“這取決于她還有多少「情感」。我所能做的只有影響她。不過你也知道,如果她不想,我也沒法對她做什么。”

“開玩笑,大部分神器的力量,你全都占了一點點,雖說誰都打不過,但是合在一起就不一樣了。菲澤克斯給你這個特權還不是看你的「情感」對其他神器幾乎沒有作用?”

“嗯……對了,蕊蕊你帶吃的了嗎?”

“吃的……哦!糟了!我忘了!我們只能餓肚子了。”

“不愧是蕊蕊呢。因為記得的東西太多,反而不記得某系簡單的事……”

莫妮卡拿出了她帶的備用干糧。

“我,我是知道小莫你會帶,所以才忘帶的!”

“得虧董呈睡著了,要不然你平日里的形象全都毀了。”

“呵呵呵”伊洛格蕊尷尬地笑著,“話說回來,最近西方國家內亂是什么情況?”

“聽小明講,好像與特納有關。”

一提到“特納”,伊洛格蕊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

“啊不好意思,需不需要我幫你一下……”

“不用了,謝謝。對了,他們難道沒一點反應嗎?”

“好像小明自己去了,但是沒有干掉。”

“明明只要小零把特納流放到里世界就結束了,為什么她就是不肯。”

“蕊蕊!”

“難道不是嗎。或者馬爾科一招「九重劫獄」給特納全部能力都封鎖了。”

“不要再想了蕊蕊!你的負面情緒已經很多了!”

“是啊。終有一日,它們會隨著仇恨的消失而消失。不過,仇恨究竟怎樣消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實在不行可以找我的!”

“正是因為我們有這份痛楚,我等,方才被稱之為人。若是連我們都已經淪為無情之物,這個世界也就迎來了終結。”

“這句話怎么這么像你媽的語氣?”

“沒什么,每次想起這些事就喜歡念念她老人家的金句。”

“唉。你明明就很想和她,不是嗎?她是你僅存的血親了。”

“董呈不是么,搞笑。”

“是是是,除了他。”

“唉。弒神了又如何。”

“得,今天蕊蕊又開始感傷時間了。”莫妮卡開始后悔自己多嘴提了特納。伊洛格蕊一旦開始回想往事就沒完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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