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迦藍的確是披頭散發,略微有失儀容端正,但也沒有這些陳軍說的離譜,沒少被搞?呵呵,嘴巴真臭,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
哪個男人愿意自己的女人被這樣說?
蕭赫玄抱著葉迦藍的手臂收緊了很多,淬了毒的眸子掃過說話的人。
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上位者的壓迫和那赤裸裸的恨意幾乎將說話之人凌遲致死。說話的幾個陳軍被看的害怕極了,發慫的收回了視線,沒忍住連連后退了好幾步。
他身后有人說:“慫包,退什么退?蕭赫玄自身都難保了,還帶個女人上戰場,擺明了是在找死,有什么好怕的?你就是不拿兵器上場也能將他搞死。他不過就是看了你一眼而已,瞧瞧你嚇成什么了?就差尿褲子了,真特么不是男人。”
陳軍一將領直接道:“這種人太丟我陳軍的臉了,而且嚴重影響軍心,給老子拉下去打死。”
剛說話的這位陳軍將士面對的是大名鼎鼎的蕭赫玄,不是一般人,被他犀利的眼神嚇到很正常,但戰爭上是你死我活的地方,最怕的就是軍心不穩。
士兵被嚇成這樣,影響深遠。
眾人內心的恐慌和不滿是無法被磨滅的,唯一磨滅的辦法就是殺了這個犯慫的人,殺雞儆猴。令陳軍其他人不敢再生出退縮怯懦之心。
士兵被拉下去打死了。
陳軍首領出面對上了蕭赫玄。
陳軍首領是一個中年男人,個頭不怎么高,和蕭赫玄完全沒有可比性,乍看一眼的話,他的頭頂也就才到蕭赫玄的肩膀處,且這人大腹便便,看上去油膩的很,還留著八字胡,痞里痞氣的。
這人名曰陳賢,人稱賢將軍。
長成這副樣子,說真的和賢字完全不搭邊,竟然敢稱賢將軍,想來是為了附庸風雅而取的稱號。
“蕭赫玄,本將軍勸你一句,你最好給本將軍縮緊腦袋老老實實在里面窩著去,不要再想著逃走。否則別怪老子…本將軍不客氣。”
“又四個時辰過去了,想來你體內的毒又要發作了吧,想不想嘗嘗錐心刺骨的滋味呢?”
賢將軍看著蕭赫玄,面目猙獰的說出了這些話。
他的動作極為夸張,長牙舞爪的,像是在極力引起蕭赫玄的注意力。然而,賢將軍再用力再猛,也沒有得到蕭赫玄的半分回應,蕭赫玄僅僅只是不屑的掃了他一眼,耳朵蹭了蹭肩膀,似乎是不大喜歡聽他說話。
的確是不喜歡,這個賢將軍說話的聲音像是掐著嗓子說話的太監,娘里娘氣的,太特么的難聽了。
蕭赫玄將葉迦藍放在了自己的身邊,讓她靠在自己懷里,一手扶著她的腰扶穩她。而另一只手,緩緩抬了起來。
犀利的目光穿過眼前圍堵在一起的陳軍,最終落定到了他手下三千精兵身上。
原本萎靡不振癱倒在地上三千精兵迎上蕭赫玄的眼神時,像是受到了什么召喚,瞬間一改萎靡之態,站了起來。
一個,兩個,三個……從起初站起來的幾個人到最后三千人全部站起來。
他們迎風而立,脊梁挺的筆直。
陳軍之前認定他們中了瘟疫之毒,掀不起什么大風浪的。可是現在他們這樣子,個個精神抖擻,目光如炬,絲毫不見中毒的跡象。
陳軍的人忍不住想他們是強行挺過瘟疫之毒了嗎?才會絲毫不被影響。又或者他們用內力強行壓住了體內的毒?
他們想了無數可能,唯獨沒有想到也許這些人是毒解了才這般。主要在他們的認知里,在沒有藥,沒有頂好的大夫的情況下,一夜之間解這三千人的毒是萬萬不可能的事,沒有人能做到。
除非是觀世音菩薩顯靈。
顯然這不可能。
“將士們,一戰定輸贏,你們準備好了嗎?”
蕭赫玄震耳欲聾的聲音,沖破云霄般響起在眾人耳側。
這聲音里燃燒著熊熊斗志,帶著一股子永不服輸的狠勁。
戰士們體內的熱血頓時被燃燒了,他們異口同聲的回應:“準備好了!”
這聲音依然沖破云霄,士氣十足。
“好!”
蕭赫玄做了一個殺的手勢,三千精兵抄起手邊的長矛就刺向了身邊的敵人。
陳軍這些人做事真的太不小心太不謹慎了,以為蕭氏這三千精兵中了毒就沒有任何威脅了,故而沒有收繳他們的兵器,還赤手空拳的看著他們。
這下好了。
一個個都猝不及防的被恢復好的蕭氏精兵用長矛瞬間貫穿了身體,連還手的余地都沒有。臨死之前,一個個都死不瞑目,眼睛瞪的老圓,久久沒有閉上,似乎是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賢將軍也沒有想到會這樣,他急急忙忙指揮手下將士應戰,可惜他手下這群散兵被突然間士氣大發的蕭氏精兵打的找不到東南西北,還哪里顧得上聽他指揮。
長矛之下,保命要緊。且都是各保其命,顧不上他人生死。
場面一陣混亂。
熟不知,行軍作戰最忌諱的就是軍心渙散,一盤散沙。
這下完了,真完了。
賢將軍觀看戰況,越看腿越軟。他自知輸定了,他們根本比不過突然之間士氣大發的蕭氏精兵,再僵持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等死而已。
賢將軍已經在謀劃怎么跑路了。剩下的人應該可以護送他逃走。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只要活著,他還可以重頭再來的。
只是情況遠遠比他想象的還要糟糕透頂,他的計劃也根本就趕不上變化。
令他沒想到的是,本來就已經不具備什么抵抗力的陳軍竟然會突然倒下。而且詭異的是,陳軍諸多將士不是在和蕭氏精兵對戰后倒下的,而是莫名奇妙就自己倒下了,一點征兆都沒有。
莫名其妙倒下?
真是像是中邪了一般。
賢將軍思來想去可能是自家將士被蕭氏突然暴發的士氣嚇的不輕,所以才暈過去了。可是,暈過去一個兩個都能解釋的過去的,要是暈過去的不止一兩個,而是一群人,這怎么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