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和白惹再回長白山,見山中亂象。大雪紛飛,亂墜如絮,那通天的金光柱也變得異常耀眼,整個山體隨著那光柱中的爆炸,幾經震動。山外,也有越來越多的人奔跑過來,將整個山團團圍住。
兩人近了五方神力,見銀袍躺在地上,被金藤所束,身體被勒成幾段。
白惹見狀,心疼萬分,“銀袍,快醒醒?!?
銀袍睜開眼,氣若游絲。
“我來救你了?!?
“沒用的,就算你是神,也難再造一個銀袍之身,銀袍盡力了,今后再不能陪在少主身主,伴你左右,護你安危了?!?
“下一次你再吹笛子,我就真的來不了了。”
白惹摧動身體內的氣息,渡向銀袍,可那力量卻不能流動起來。
“真的沒用,少主還是省些力量,將這木神繩之以法?!?
白惹流淚,用力點頭,“我今天就以司神官之名,將作亂的木神誅罰?!?
“我身上的錦袋就交于少主了,里面還有三顆瑤石。”
“你這不安分的銀袍?!?
銀袍嘴角上揚,苦笑,“好吧,好吧,下次我一定注意?!?
說著那銀袍收了氣息,化成了一只花貓。花貓身體僵硬,漸漸變得冰冷。
“銀袍,”白惹怒吼。
木神,快還命來。白惹嘶吼著,站起身,手執(zhí)炬炎劍。
“快快現(xiàn)身,你這整日蜷縮的惡鳥?!?
冷漠看著眼前一切,悲且怒,感受了白惹的心疼。她站于山巔上,展雙手,化作狂風,吹散了山中亂雪,在那高高的枝頭上,正站著木神。
“木神,你終于現(xiàn)身了?!?
“你們不要太過悲傷,攔我者都要受死,剛才是銀袍,現(xiàn)在該輪到你了?!闭f著從木神身后,又飛來百余的金藤光圈。
冷漠揮動玄鞭,彈了光圈,然后又是幾番交戰(zhàn)。
此時山腳上越來越多的人涌上來,一時間,整個長白山上有成千上萬的人。他們眼神空洞,形如僵尸,撲向白惹。白惹展力,用風將他們掀翻。那些人不知疼痛,也不叫喊,就形同枯木一般,繼續(xù)上前。
可惡的鳥,你竟然用這無辜城民的命,來壓抑我的神力?
白惹幾番欲出掌,又收了手中神力。
“快停下來,”白惹怒吼,那些城民完全失了意志,不停地往上沖。白惹再展風,他們又被風推遠。
那些受了木神所惑的城民再起身,直向那通天的光柱,一時間光柱顫動,那人身變成粉末,直消于天擎之上。
怎么會這樣?冷漠見狀也大為震驚,“木神,你以鵲生之力控制他們的意志,就是用他們的意志來獻祭天神嗎?”
從那云端,又發(fā)出陣陣恐怖笑意。
冷漠收手,又展風神之力,將眾人推下山。可是過了一會兒,那些人又會不知疲倦地往上涌。
再這樣消耗下去,他們都會死。
白惹站于冷漠身旁,手中展了炬炎劍,又氣勢恢弘。再看那人群之中,為首的竟然是卉羅,浮云國的女帝。
怎么會這樣?
白惹沖上前,攔住卉羅,“卉羅,這一切都是幻覺,快醒醒?!?
白惹再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她微微一怔,而后又繼續(xù)向前沖。
“是誰策劃這個毀天滅地的陰謀?”
說著,那人群之中傳來一陣詭異笑聲,一個黑色的身影上前。
“原來是你,衙少?!?
“從始至終,你就知道這所有秘密。在青峰宗主身側,說是保護五方神力,卻與由來里外勾結,妄圖控制天下?!?
“我才是那個掌管天下的人,卉羅也不過是一個傀儡而已?!?
“罪不可恕?!卑兹菗]了炬火劍,直向衙少。
衙少閃躲,強大的劍意掀起白雪,劈飛了一眾人。
“白惹,你殺生了,罪孽比我深重?!?
白惹飛身上前追上衙少,冷漠也展了玄鞭,再次向了木神。
再幾番交戰(zhàn),衙少被困于劍意之下。
衙少大喊,“暗影現(xiàn)身,迎接天王?!闭f著,又有百余的黑衣武者,圍將了白惹。
白惹怒,還來不及衙少再說什么,一劍斬了他的喉嚨,衙少殞命。
“若有罪,有我來承,快還這些城民意志?!?
白惹施了劍意,又將這暗影堂的黑衣武者推于山下。他從錦袋中取了一個陶瓶,倒了白色粉末,又掌中施風。
這一次,雷公藤竟然沒起作用。那些人早已失了知覺,跟行走的尸體沒有分別,所以也感覺不到疼痛。
見卉羅正欲投身天擎金光,白惹一把手拉住了。
“卉羅,卉羅,你醒醒,你是這天下的女帝,你是這浮云國主,你要去哪?”
“我要去哪?”
白惹扯下她的貼身錦袋,翻出了一顆緣生石。
“看看這是什么?這是緣生石?”
“還記得這上面刻上了誰的名字嗎?”
司空。
“白惹點頭,對,就是司空。你這一生無數(shù)的男子為你傾倒,可你只要司空?!?
“司空?”
聽著這名字,卉羅有些清醒。
白惹在她的面前,捏碎了石頭,頓時那石頭化成粉末,在他的指縫里消散了。
卉羅驚呼,痛哭,“還我緣生石,還我司空?!?
她瞬間清醒了,再看看周身,處于長白山巔,眼下是萬千城民。
“卉羅,他們都是受了鵲生之力,被蠱惑了心智。”
卉羅點頭,這些交給我。說著卉羅展了開悟劍,向那眼下萬民施了幻海之力。
此時,那擎天光柱變幻成一顆巨大的鵲生,綠意蔥蔥,藤蔓纏繞。那萬千的城民見了鵲生,也下意識地停下腳步,跪拜,然后低聲祈禱。
“白惹,我能拖他們一時,你快想想辦法,消了對他們的控制?!?
白惹一飛身,終于再與冷漠肩并肩,兩人四目相看,內心涌起千浪。
“惡鳥,你不是我們的對手,準備受死吧。”
“你的父親,修煉了幾千年,也不過是我的坐騎,而你,一個毛頭小子,竟然敢弒神,膽大包天?!?
冷漠與白惹聯(lián)手,神力增強,幾回合就把那木神壓制了。
白惹再伸手,展了天行冊,一眾尊者紛紛而來,一并抵在萬千城民前。
這就對了,只見那木神被伏于地面,嘴角一抹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