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后
r市的一棟海邊別墅里殘破不堪,地上還未干涸的血漬是這場打斗剛剛結束的證明。兩個黑子人正在收拾著他們的痕跡,其中一個黑衣人邊收拾邊叮囑著他背后的一個更年輕的黑衣人“白虎,你記住啊,今天雖然是你第一次出任務,但你一定要記住我們做這一行的干完事一定要收拾現場,免得那些條子找到我們和顧客頭上。還有,我們與顧客只能用電話聯系,任務外的事不接。對了…”黑衣人還在喋喋不休的啰嗦著,卻沒注意到他背后的白虎偷偷拿起匕首刺入了他的胸膛。“你…”臨死前他模糊地聽到白虎冷笑聲“抱歉,法治社會一命償一命嘛。”
白虎獨自回到冰山里,果不其然白虎被外公單獨叫去。
“白虎,你還是沒有真正加入我們。”外公陰沉地打量著眼前散漫的蘇璃。蘇璃冷笑一聲“對不起,我出身防異隊隊員,我無法阻止你們作案,那我只能以執法者的身份執行法律。”外公將臉埋入手心,經過與蘇璃兩年的打交道他深知自己是不能改變蘇璃的個人觀點。現在他只能怪自己輕易地將一個種子級的殺手派去與蘇璃同行。“好吧,白虎。我知道我勸不動你,那我只希望你可以不妨礙我們的生意好嗎。”外公無奈地看著蘇璃。蘇璃思索片刻說“可以,我可以不干涉你們的生意,但我的要求是每一次我出任務,我都希望你能派給我與目標人數一樣的人數。畢竟一命償一命嘛。”外公聽到蘇璃的要求后差點背過氣,命人殺了蘇璃。但無奈蘇璃還有用,只得答應。
于是,“統一”組織里便多了白虎嗜血成性的傳說。
到了蘇璃第二次帶人出任務時便發現這次老頭派給自己的人明顯都是新手小白里淘汰的人。看來,老頭是不打算讓我浪費他的人才了。蘇璃打量著這些從未殺過人,又無任何技術的普通人無奈地搖了搖頭,不只改如何是好。如果派給他的是殺過人的,哪怕那人的技術再不到家,蘇璃也有正當的理由殺他,到這些都是手上從未粘過血的新人,蘇璃完全沒法下手。“看來這次只能做做戲了”蘇璃在前頭喃喃自語。而跟在后面的人卻認為白虎前輩是看自己是一個新人而頭疼,便都決定一到目的地便要給前輩一展身手,甚至連誰殺誰都安排好了。
但到了目的地后蘇璃后悔了,先不說目標人物是在熱鬧的船艇派對上,而是他看到了隊長和哥哥!這下就難辦了。原本計劃帶人將現場搞亂,自己動手讓目標人物受點輕傷后就帶人完事。但隊長和哥哥在情況就不一樣了。隊長和哥哥在這兒,那扶蘇肯定也在附近,指不定正在哪里監視呢。要想做到沒人死亡太難了,這幾個新人肯定急著殺幾個人向老頭證明自己,隊長在這這幾個新人難逃一死。唉~當領隊好難啊!蘇璃默默在心里嘆息。他觀察一番,招手叫身后的人過來,吩咐他們換好衣服偷偷潛入派對制造混亂,完事后就走不許停留!自己爭取在被隊長發現前傷了目標人物。那幾個新人很不解,但礙于蘇璃是白虎前輩的威嚴就沒說什么。
蘇璃趴在地上,靜靜地觀察著。大約過了十幾分鐘,排隊上一片混亂。蘇璃起身將那副藏了兩年的眼鏡掛在腰間,背后生出潔白如初的羽翼滑翔到甲板上。但剛剛落地,蘇璃就后悔了內心也倒吸口冷氣。隊長正面無表情的站在自己的對面,手上已戴上了曾經屬于他的那副手套。手套的威力他在清楚不過,除了隊長幾乎沒有第二個人能夠躲過。蘇璃在余光中又看到哥哥已經將那幾個新人抓獲。其中一個人聲嘶力竭地朝蘇璃高喊“白虎,你不用管我們,快走,這是陷阱!”
這幾個小子還懂義氣。蘇璃意外的撇撇嘴,但他很快有主意到哥哥的臉憔悴了許多,內心頓時火了。這兩年他敢一直待在雪山,就是因為他想到哥哥有隊長照顧不會有事,但沒想到才過了兩年哥哥就成了這樣,往日眼里最耀眼的星星也沒了。看起來哥哥一直很不在狀態。
“白虎,你的隊友已經被我們抓獲,你們已經失敗了。”上官凌依舊用著冰山臉注視著蘇璃的眼睛。蘇璃聽到背后隱隱約約的風聲,知道扶蘇也快到了。他果斷地向隊長甩出一張紙條,扔出煙霧彈后趁著煙霧將人從哥哥手中搶過。哥哥,你的手怎么這么多傷痕?蘇璃在與蘇琉擦肩而過時在心里問道。曾經面對敵人一直斗志昂揚,神采奕奕的你去哪了?
當天晚上,蘇璃一人來到沙灘上等待著一個人。海風吹過臉頰帶來海獨有的味道,到這味道里隱含這刺鼻的化學氣味。海浪一遍遍拍打巖石。從前潔白的浪花早已不復存在,海的精靈在輕輕地哭泣。
上官凌獨自來到沙灘上,看著不遠處的白虎。蘇璃憤怒地舉起拳頭沖向上官凌。上官凌連忙抬手擋住,但依舊被蘇璃的蠻力擊得往后退了幾步。蘇璃又快速與上官凌拉開距離,縱身一躍而起在空中轉體并向上官凌扔去一把把鋒利的刀刃。上官凌翻身躲過,輕輕擦拭右臂上的滲出血。“干嘛發這么大火?見面就打?雪鷹。”蘇璃抬手從背后抽出一把刀劍,直直刺向上官凌的要害。“還沒打夠?!”上官凌身體后傾,尬笑著只躲不攻。“上官凌!你還記得我為什么幫你追我哥嗎?”蘇璃終于開口語氣里也帶著怒意。“你向我保證你會一直細心照顧哥哥,并給他永遠的快樂。現在呢,哥哥都成什么樣了!這兩年我想著哥哥有你來照顧才不急著回去,到頭來我還是錯看了。”
蘇璃停下攻擊,雙手垂下低著頭。上官凌靠近蘇璃拍拍蘇璃“好好好,我承認我沒照顧好蘇琉,但你哥有多疼你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哥為了找你這兩年幾乎沒有睡過安穩覺。我怎么勸也沒沒用,你不回來他是不會好的。”“可我已不是原來的我了,隊長。”蘇璃依舊低著頭,緩緩后退幾步。這時上官凌意識到現在的蘇璃與他們之間不知何時已有了一層難以沖破的薄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