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烏鴉現身
- 一唱雄雞天下白
- 星悠與禾
- 2143字
- 2021-07-28 11:30:00
賀承文一回到家,便把自己鎖到房里。夢楠不知發生了什么事,在門外勸解了半天,卻毫無成效,心里很是擔心,卻也無計可施。
夜深,賀承文還是閉門不出,夢楠放置在門外的晚餐和水,也沒有動。不得已,夢楠只好將賀承武請自家中。
“大哥怎么了?”賀承武一進門,便問道。
夢楠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情況。
“那大哥現在還在房內?”
“嗯,我也是不知道怎么辦了。”話畢,夢楠的眼淚也滴落下來,她連忙拿手絹擦試。
賀承武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走上前去,敲了敲門道:“大哥,是我,承武。”
夢楠以為賀承文不會給賀承武開門,正想上前去說上幾句,卻不想門“吱呀”一聲,開了。夢楠見狀,很是高興,想著問問賀承文餓不餓,渴不渴。可是賀承文看都沒看她一眼,只說了一句:“承武來了,快進來。”
賀承武見夢楠神情失落,沖她微微一笑,點頭示意她放心。隨后一邊進門,一邊語氣輕松的說道:“哥,是不是又得到什么好東西了,快給我看看。”可他進門才發現,屋里的賀承文卻一臉嚴肅。
“哥,出什么事了?”
“嗯,關于父親的去世,其實是…..”
“父親?不是說是突發心臟病么?當初你們警察局不是還出了結案報告,怎么突然提到這事了?”賀承武隱隱覺得有問題。“難道父親?”
賀承文握拳狠狠地砸向桌面,咬牙切齒道:“他是被人害死的。”
“害死的!”賀承武叫了出來。“誰害死的,怎么害死的?怎么會是被人害死的。”賀承武雖然吃驚,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但他在不知道事情全部情況的條件下,還是盡量讓自己的語氣保持著冷靜與克制。
“具體情況等我調查出來后,再和你詳談。我思考了一晚上,覺得這事背后肯定不簡單。既然今天你來了,這事也肯定不能瞞你。但是,在我調查出事情真相之前,你就當不知道此事,不要擅自行動。”
“這么大的事,你讓我忍住?況且還事關父親。”
“你相信我。需要的時候,我會找你幫忙。現在時局太亂,記住千萬不要輕信任何人。”
賀承武前腳剛離開,賀承文后腳也準備出門。
“承文,你這是要去哪?”
“我出去一會,你早點休息,把門鎖好。”說完,賀承文便匆匆忙忙地出了門。夢楠站在門邊,看著賀承文的汽車尾燈,第一次覺得自己并不了解他。
賀承文來到警察局直沖到審訊室,卻發現里面沒有任何人。他不顧后面追著的人,扒開他們又往戴世鈞的辦公室跑去。
此時的戴世鈞早已回家,賀承文自然撲了個空。他不甘心,又跑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里拿起桌子上的電話,準備撥號。此時,門口值班的警察已經沖了進來,他們氣喘吁吁的看著賀承文,“賀股長,你這大晚上的在局里跑來跑去,是有啥事?有事你就安排我們,但是你也要先登記一下,這是老規矩,你知道的。”
賀承文哪有心思理他們,只等著電話接通。陸其章正好在警局里,聽見外面那么大的動靜就走出來看看。
值班的兩位警察見到陸其章,連忙站直了身子,敬禮道:“陸探長,打擾到你了。”
陸其章拍了拍他們肩膀表示理解,正要轉身時,便聽得賀承文說道:“你把丁誠弄到哪去了?”陸其章停下腳步,繼續聽賀承文說道:“我不管現在幾點,我有話要問他,快告訴我他在哪?什么?不放心我一個人去。我告訴你,姓戴的,別讓我把你那些破事再抖出來一些。行,行,我看看,我看看啊。”賀承文轉頭,正好看見站在門口的陸其章,他隨即轉過身繼續拿起電話說道:“陸其章在這呢,我讓他跟著,可以吧?陸其章,你過來,接電話!”
陸其章走過去,接過電話說道:“我是陸其章。”
戴世鈞的聲音傳了出來,“其章啊,賀承文要去詢問丁誠,時間那么晚了,我不放心,你也知道情況。要不你跟著他去一趟?”
“嗯,嗯。好的,我明白了,局座放心。”說完,陸其章將電話遞給了賀承文,卻不想賀承文接過電話就直接給掛了。
“走吧,陸探長?戴局長已經把地址告訴你了,我們就不要浪費時間了。”
“嗯。賀股長,這邊你先請。”
從辦公室出來,陸其章和值班的警察交代了幾句,這才小跑著追上了賀承文。兩人一路無話,在尷尬的氣氛中駕車來到了丁誠關押的北平第一監獄。
賀承文下車一看,也明白了為什么戴世鈞要將丁誠關押到這,因為這里的監獄長和戴世鈞是拜把之交。
賀承文不等陸其章下車,直接就走進了監獄,陸其章見狀也只好跟上去。在向監獄里的值班人員出示了證件并進行電話請示后,陸其章和賀承文終于見到了丁誠。
此時的丁誠,早已沒了當初的神情,坐在那里一直低著頭,不說話也不看一眼賀承文。陸其章見狀,主動走了出去站在門外。
“我不相信那事是你拿的主意,你告訴我,你到底是替哪邊工作的?”賀承文先開了口。
丁誠沒回答。
“我和你共事了這么多年,雖說是上下級的關系,但也似兄似弟,你怎么下的去手?”
丁誠依舊沒有開口。
“我就想知道,那天你一直跟在我身邊,我父親也的確是死于心臟驟停,你是怎么?是怎么將他……”賀承文梗咽著,沒有繼續說完。
只聽屋里傳來“撲通”一聲,陸其章立馬透過門上的縫隙看去。只見丁誠雙膝跪在賀承文面前,狠狠地磕了一個頭。
再抬頭時,丁誠雙眼已含著眼淚,“我自知無法見你,要打要罵要殺要剮,我丁誠任由你處置。”
“我只是想知道幕后那人是誰?”
“我只知道他的代號。”
“是什么?”
丁誠思慮了一會,吐出兩個字來“烏鴉”。
“你沒見過他?”
“沒有,從來沒有。我們都是通過電臺聯絡的。”說完,丁誠便再也不愿意多說一個字了。
“烏鴉,烏鴉。他是誰呢?”
這天晚上,賀承文和陸其章二人想著這個“代號”,想著背后那雙無形的手,雙雙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