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外乎是關于利益的。

牧翼給出的未來報酬并不能過滿足顧念黎的目標。

牧翼的臉色也正了起來，感情歸感情，可生意的事情也沒有做出什么讓步：“這是我能給出的最高的利潤。”

“我知道你還能再讓一點，這個合同一旦簽訂，我的投資是實打實的，但是帶來的利潤并不能夠達到我所希望的水準。所以我覺得這幾條可以再改一改。”顧念黎也沒有因為他的一句話而做出什么退讓。

繞是這段時間看了不少生意場上的談判，也還是對于這種兩個人前一秒還是友好相處的老朋友關系，后一秒因為利益而表現的像個剛認識的陌生人。而覺著訝異。

看著兩個人因為一兩個點的利益而爭執不下。

盛行雖然覺得不可思議。

可又不得不承認，這樣的爭論畫面讓他極度舒適。

除了利益，還有一些其他的小問題也討論了很長時間。

直到最后，也沒有談攏。

顧念黎：“今天就先到這里吧，再爭執下去，也沒有什么意義，一起去吃個飯嗎？”

討論了這么久，居然也到了飯點。

顧念黎習慣性的主動去提出做個飯局。

也看向了從兩個人討論合同利益開始時，就沒出聲，在一邊默默看戲的盛行：“一起？晚上我送你回學校。”

盛行一口答應下。

總之就是不肯讓這兩個人單獨相處。

合作的事情像告一段落，并沒有達到兩個人想要的結果，可去掉合作，兩個人又恢復了那種盛行插不上去的氛圍。

還是上一次的那個店，還是上一次的那個位置。

盛行還是像上一次那樣，眼巴巴的看著兩個人有說有笑。

好像就一次飯局，不爽的，只有她一個人。

“合同的初始版本，你剛才也在我旁邊看了，有什么想問的？”顧念黎送盛行回學校的路上，趁著紅燈的時間問了一下。

盛行還真的問出了幾個值得回答的問題。

顧念黎也都一一解答。

“像這樣的事情，書本上是沒有去教的。得根據自己公司的實際情況以及對方的經營能力，去判斷該如何以最低的成本獲得最大的利益。這也是談判的關鍵。”

好不容易這小少爺問到了點子上，顧念黎那是能說的有多詳細就說的有多詳細。

盛行：“除了這些，我其實還有想問的。他是你前男友，沒錯吧？就算已經分手了，你說你們還是老朋友。你是怎么做到面無表情，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去和他談合同的？而且那人居然也是這樣！”

顧念黎笑了一聲：“商場如戰場，帶著感情色彩去做生意，很容易是影響判斷。我們追求的是利益，是成本。感情并不能夠在其中起著多大的作用。”

感覺像是歪理。

盛行沒把這句話說出來。

用力的伸了個懶腰，目光灼灼的看著顧念黎：“顧念黎，你之后要來看我的辯論賽嗎？”

“大概在什么時候？”

“兩個星期后吧，怎么樣，有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