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黎博士畢業之后，和Q大是有一個外聘教師合同的。

當時也是處于公司創業剛剛起步的階段，Q大發出的這個邀請也是給顧念黎一個退路。

萬一到時候失敗了，至少還能留在學校教書，還是這一等一的名校。

“不打算續約了，這學期結束，合同也到期了。那個時候和盛氏的合作也基本上到了收尾的階段，所得到的利益完完全全夠我在京市有那一席之地。”

顧念黎一直以來都很清楚自己的打算。

對盛行態度一直都處于可以說是縱容的狀態，也是因為和盛氏的合作。

和元諾討論了一段時間。

電話鈴聲再一次響起，這一次倒不是盛行，而是盛漆山。

出乎意外的，拉了一條線，介紹了一個客戶。

遠比李總所在的公司要好的多，也同樣是從事相關方面工作的。

顧念黎想到了盛行在那個電話中說的，等他半個小時。

雖然一拳打掉了合作案，但還不至于盛漆山親自下來給自己拉線介紹客戶。

還是在這個行業的幾個龍頭企業之一。

“那盛行，他……”

顧念黎還是問了一下關于盛行的情況。

盛漆山一提到這個事情，語氣就不是特別的好：“這臭小子脾氣太過于沖動了，我打算讓他在家里好好反省。”

一句也沒有提此次介紹客戶是不是和盛行有關系。

但直覺告訴顧念黎，是盛行幫自己拿到了這個機會。

盛漆山這話又像是透露出一種之后不會再讓盛行過來進行所謂的學習的活動了。

顧念黎表情有些復雜：“好，我知道了。謝謝盛總了。再見。”

“盛漆山給我拉了一個更厲害的客戶，之后相關合作，還得等見面之后再詳細去談。應該是盛行幫我爭取的。”

顧念黎心里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這也算他應該去做的吧？本來就是因為他毀了你和李總之間的合作。幫你重新介紹一個客戶，怎么說也是應該的。”

“話是這么說的，沒有錯。可你要知道，真正出力的并不是盛行，而是盛漆山。他是什么人，我在生意場上也是見到過。這一次的合作內容本來就和盛氏的有所沖突。他犯不著介紹一個這么大的客戶給我這么一個算不上穩的公司。”

一個在生意場上經歷了無數風云的人，對帶來利益的多少，更有著一種絕對的把握。

也是對風險有著更高的要求。

盛氏在眾多競爭的公司里面選擇了顧念黎的公司，自然也是觀察著它的動向。

而在這個時候，也是絕對沒必要讓自己合作的風險加大。

只有盛行，只有盛行才可能帶來現在的改變。

顧念黎突然覺著好笑：“這小少爺有的時候做事情，還真有些讓人看不懂。”

有了新的客戶，心里的那一塊大石頭也總算放下了。

顧念黎整個人也變得輕松了許多，從這之后，盛漆山也可能因為打架的事情不讓盛行過來了。

輕松之中又帶著些許的失落。

好像這短暫的兩天，讓顧念黎有些習慣了，有個人在旁邊嘰嘰喳喳的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