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揪出細作
應心被帶到李承夜面前的時候還不肯承認自己的罪行，她哭訴著自己是被人冤枉的，是新入府的福晉嫉妒自己陪伴在側，才陷害自己。
就算侍衛從雜物間搜出毒筋傘，應心依然不肯承認。
“這毒筋散上面又沒寫奴婢的名字，福晉您若是就此認定這是奴婢的，奴婢自然無話可說。但這么多年，奴婢衷心耿耿的伺候王爺的起居，若真是存有二心，奴婢何必要這么費事。”
她哭訴著自己這些年的辛勤付出，旁人看了去還真以為她是冤枉的。
“既然你不愿意承認，那我替你說好了。毒筋傘毒性不大，無色無味，但常年累積下來，也會損傷身體的。其它的地方我不太熟悉，但這知書殿便有幾處你下毒的地方。”
沈夢熙將書桌上的硯臺以及門前的花盆命人拿過來，用銀針試過之后，確實有毒。
“這知書殿平日里也有別的丫鬟伺候著，不能由此就斷定是奴婢所為啊。”
應心狡辯著，就是不肯承認。
“你這丫頭嘴還真硬，既然如此，那你們王爺居住的寢宮是一直由你這大丫鬟伺候的吧。不如命人將枕頭拿來，咱們一試便知。”
應心詫異的看著新入府的福晉，她不過才進府一天的時間，卻好像對所有的事情都了如指掌。
那么大的寢宮，她只將毒藥繡在了王爺常用的枕頭里，她又如何得知。
李承夜見狀，便也了解了事情的真相，不必再繼續驗證下去了。
“何人指使你的。”
應心也不再狡辯，只是泣不成聲。
“是奴婢對不起王爺您。”
“你跟了本王十四年，一句對不起就了了？”
“王爺，奴婢以后不能再服侍您了，您身子越發的不好，冬日里要多添衣，夏日里少去偏殿，那里風大，奴婢這輩子對不住您，下輩子定會償還。”
說罷，應心一頭撞在了柱子上，香消玉殞了。
“你怎么不阻住她？她可還沒說出背后的主謀是誰呢。”
“罷了，她既然一心求死，就代表她不會背叛那個人的。讓她活著也不過是多受些罪罷了。”
李承夜吩咐侍衛將應心的尸體抬下去，好生安葬，其它的也不再追究。
沈夢熙倒是對眼前的男人有些改觀。
按理說一個人對自己下毒十四年，必定會心生怨恨，就算不揪出幕后主使，像他這般殘酷無情的人也該處罰應心，但他并沒有。
只是眼神竟有些落寞，好似眼中的光芒都有些暗淡了。
沈夢熙卻覺的有些可惜。
應心內心里只是一直反復的提醒自己不能背叛主子。
可她的主子是男是女卻無從得知。
都說古代深宮深似海，百聞不如一見，跟了自己十四年的人，都未曾了解真心，想在后宮生存下來還真是難上加難。
若是這么想來，沈夢熙倒覺的老天給她聽見別人心里聲音這技能倒是一種恩賜了。
李承夜屏退了所有人，剛才還吵鬧的知書閣瞬間冷清了下來。
沈夢熙有些尷尬，本想找個理由離開，卻被李承夜擋住了腳步。
“你如何知道她是細作的？”
“兵不厭詐而已。”
“那你又如何得知她把毒藥藏在了柴房。”
“你這偌大的王府，只怕也只有那里不常去人，是個藏東西的好地方。”
“那你．”
“行了，別說了。我知道你肯定還要問我怎么知道她給你硯臺，枕頭下毒的。都是我猜的。但唯有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對你絕對有用，所以你得留著我。”沈夢熙摸了摸還有些紅腫的脖子，慵懶的說道：“現在也不早了，我得回去休息了。等我養足了精神，好好幫你整治一下你府邸的不良風氣。”
“你到底想從本王這里得到什么？”
沈夢熙停頓了一下腳步，思緒片刻，沒有作答。
一路上她聽著侍女們內心的譴責疲憊的走回了百合院。
天色漸晚，月光普照。
她拖著沉重的鳳冠霞帔，坐在庭院的搖椅上感受著盛夏夜晚的微風。
她已經很久沒有這么愜意的欣賞過如此悠閑的夜景了。
在現代的時候，打有記憶起，從早到晚每天都是訓練，出任務，看似風光的自己其實遍體鱗傷，而那威嚴的王爺又何曾不是呢。
只不過許是老天也覺的自己可憐，便給了一次重生的機會。
這一次，她要為自己而活。
“主兒，讓奴婢伺候您更衣休息吧。”
丫鬟古芷戰戰兢兢的打斷了她的思緒。
跪在那里內心充滿惶恐，惴惴不安。
府里的丫鬟們都不愿意來伺候這新入府的福晉娘娘，否則這般好差事也輪不到自己頭上。
“你不必怕我，大丫鬟應心不過是做了不該做的事，才受了處罰。你若是安分守己，我不會傷你分毫的。”
古芷聽到沈夢熙這般安慰，內心倒鎮定了下來。細心的幫她更了衣，梳了發。
“主兒，天色不早了，您早些歇息，奴婢就站在門口，您若是有事，召喚一聲便是了。”
說罷，古芷退出了殿內，關上了門，重重的呼了一口氣，感嘆著自己平安無事。
其她丫鬟早已待在暗處虎視眈眈了許久，見古芷出來后，連忙上前詢問關于新福晉的一切。
古芷一五一十的作答，一絲沒有詆毀沈夢熙的意思，但她殘暴的行為已經深入人心，就算古芷解釋著福晉看起來很溫和，在她們的心中，也不過是古芷迫于福晉的地位不敢說實話罷了。
沈夢熙躺在床榻之上，輾轉反側。
床榻又硬，枕頭又不舒服，盡管外面丫鬟們談論的聲音小之又小，但絲毫不影響沈夢熙聽到她們內心的聲音。
她索性坐了起來，想著剛才李承夜問她的那句話。
到底想從他身上得到什么？
思考良久，她終于尋出了個答案。
她起身下床，打開門。
古芷見狀將外衣搭在她的身上。
“主兒，這么晚了，您怎么還不歇息。”
“帶我去找你們王爺。”
“王爺？”
“今兒可是大婚之日，豈有分居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