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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轉(zhuǎn)世

  • 天將破曉光
  • 言入玉
  • 13593字
  • 2022-04-15 21:19:02

第六十二章絕命舞蹈室

我的心一沉:完了,又上當(dāng)了。這個午夜夢樂園,處處都是坑。我一邊在心里腹誹著,一邊靜靜地看著形勢。路易斯實(shí)在忍不住,便往前邁了一步。不料,整個房間出了莫大的變化。這里居然變成了一個樓梯間!一塊石碑漸漸升起,上面用朱砂清清楚楚地寫著三個大字:七禍樓。下面還有專屬的地?zé)粲痴眨拖褚粋€旅游景點(diǎn)。我回過頭,想把門打開,可是我一連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打開門。我臉色一黑。看來門被人反鎖了。唯一的出路,好像只有從樓梯下去了。我想了很多種結(jié)果,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隨后才下了樓梯。未曾想,下到第二階樓梯時,我就觸碰了機(jī)關(guān)。沒錯,這就像武俠小說里說的那樣,古時有三俠五義小五義小七杰大破沖霄樓,那為何現(xiàn)代不可有路易斯、賈梅斯、藍(lán)珀大破七禍樓?是的。同樣,也是像武俠小說里說的那樣,不能踩第二階、第四階、第六階、第八階和第十階,也就是只能踩雙數(shù),不能踩單數(shù)。幸虧我只是試探,也就及時收住了腳。“來,跟著我走。”我朝路易斯和藍(lán)珀招了招手。我們謹(jǐn)慎地試探著,一步一步地走下了樓梯。七禍樓的三樓比較明亮,下了三樓直接是一扇門,上面鐫刻著幾個字:“Class1。”我推開門,看到了一間疑似是舞蹈室的房間。這個房間很寬敞,四面鑲著鏡子,有壓腿架,還有一鞋架子舞蹈鞋。我覺得那鞋架子像一塊磁鐵,我的腿不聽使喚地運(yùn)作了起來,向鞋架走去。一雙舞鞋騰空飛起,硬硬地套在了我的鞋外面。隨后,又有一股力量推著我,把我的腿擱到了壓腿架上,強(qiáng)制著我開始壓腿。我本來骨頭就硬,加上這半個月不吃不喝,骨頭就更酸疼了……哎,半個月不吃不喝?腫么回事?我還來不及思考這個問題,就覺得我的腿一陣劇痛。二,三……我一個接一個地,被人強(qiáng)制著做著壓腿。我無助地看著鏡子中的“我”,可讓人驚訝的是,鏡子里的“我”露出了得意的表情!啥意思?我捏了捏自己的臉,卻發(fā)現(xiàn)鏡子里的“我”,直接把手伸出鏡子,扼住了我的脖子。我驚恐萬分,可又鎮(zhèn)定了下來。這雙手有體溫,肯定是幕后黑手用了什么黑科技做成了幻象。我看了看其他兩人,也是我這種情況。不行,我得找到破解的方法。我把心一橫,握緊了拳頭,朝鏡子中的“我”打去。幸好我的力氣還是足夠大的。鏡子里的那個人被我打了一拳之后,很快就鉆了個地道逃跑了。我深吸了一口氣,回過頭,伸出手,把離我最近的鏡子里的“路易斯”的脖子掐住了,那人反應(yīng)還算快,大概是知道我力氣大,所以很快也逃了。可惜,待我朝藍(lán)珀那邊看時,藍(lán)珀已經(jīng)絕氣身亡。我遺憾地嘆了口氣。不過幸好,她還有七條命。第二個紅桃慢慢變成了黑桃。等紅黑桃轉(zhuǎn)換過來之后,藍(lán)珀睜開了眼睛,整個人渾渾噩噩,狀態(tài)十分不好。畢竟被人掐死的感覺,真的不好。我摸摸藍(lán)珀的額頭:“呀,你的額頭好燙!”其實(shí)也不怪,被這么一嚇,嚇出病來也不奇怪。“你是發(fā)燒了吧,我背著你吧。”我悶悶地蹲下了。藍(lán)珀一愣,停了足有五六分鐘,還沒緩過來是怎么回事。直到我不耐煩地重新站起來,問:“你到底上不上來啊?”“哦。”藍(lán)珀重重地吸了吸鼻子,然后乖乖地,像個小孩似的趴到了我的背上。“姐,重不重啊,要不我來背她吧?”路易斯走過來了。“不用,你年齡小,力氣也不如我大,你背不了,別看我體育不太行,可是我的力氣大著呢,就是一百斤的小孩子,我用用力,也能背起來的。”我擦擦汗,勉強(qiáng)笑了笑。鬧著玩的,其實(shí),我也就九十八斤。路易斯嘆了口氣,只能由我。我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后背著半睡半醒的藍(lán)珀,一步一步地,艱難地出了教室門。

第六十三章又一個幻境

剛出教室門,我就覺得腳下一空。完了,踩到翻板了。我的眼瞳劇縮,眼前一黑,掉入了陷阱,回蕩在耳邊的,只有路易斯的尖叫聲。……我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只有雪白的棚頂。我這是……死了嗎?不對,我還有八條命,按理說不會死的。那這是……哪兒?我搖搖晃晃地坐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間病房里。是的,是病房。也許是聽到我有聲音,一個小護(hù)士推門而入,我的目光對上了她驚喜的目光。小護(hù)士眨了眨眼睛,然后朝門外大喊:“37號病人家屬,37號病人醒了!”“真的嗎真的嗎?她真的醒了嗎?”一陣熟悉的聲音響起,一顆小小的腦袋從門外探了進(jìn)來。路易斯!她也掉進(jìn)翻板了嗎?不,不對。現(xiàn)在的路易斯看起來至少要比原來的她小上好幾歲,這孩子,最大也就八歲左右。奇怪,這個場景好熟悉。在哪里見過呢?路易斯撲過來,音響也跟在了她的身后。“我……”我張開嘴,發(fā)出沙啞、不成調(diào)的聲音。“來人吶,拿水來!”路易斯心領(lǐng)神會,馬上大叫道。有一個身穿華服的仆人端來了一杯水。“喏,給你吧!”路易斯笑瞇瞇地把水塞到了我的手里。我仰起頭,把水都喝了。喝完后,我覺得嗓子清爽了很多,便問:“路易斯,我怎么了嗎?”路易斯瞪大了眼睛:“啥?姐,我不叫路易斯!”我震驚了。我又詳細(xì)地打量了這位自稱不叫路易斯的小姐。樣貌?像。聲音?像。語氣?像。稱呼?像。我從哪里看,都覺得這是那個路易斯。可是她怎么說,自己不是路易斯呢?我笑了笑:“路易斯,玩笑話,不要當(dāng)真哦!”然而路易斯卻皺起小眉毛,大聲說:“姐,你不會忘了我叫什么吧?”我愣了。路易斯看看我,接著說:“路易斯這個名字配不上我偉大的伊伊可一族,我的名字,叫科列娜·可可斯托·克利弗·塞托耶爾·涅羅馬斯伊卡·拉瑪莎·伊伊可。”路易斯說到這里,頓了一下,又問道:“你不會忘記你自己叫什么了吧?”我聽到這里,重重地倒吸了一口涼氣,問:“是的,我忘了。”不會吧,是我出幻覺了吧?這位科列娜小姐竟流暢地背出了一大長串的陌生的名字:“一定要聽仔細(xì)哦!你的名字康羅瑪利亞·克里托夫·福里格·麥當(dāng)思·涅羅馬賽克·歐爾斯·妮也·伊伊可,記住了嗎?”“啥玩意兒……康啥?”我吐了一口氣。“康羅瑪利亞·克里托夫·福里格·麥當(dāng)思·涅羅馬賽克·歐爾斯·妮也·伊伊可。”科列娜又說了一遍。“頭好暈吶……”我嘟囔道。“頭暈,用不用叫護(hù)士來?”科列娜關(guān)心地往前湊了湊。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就是因為你說了這么大一長串的名字,我才頭暈的,好不好?科列娜看到我的目光,頓時就矮了三尺。我沒好氣地問:“說吧,我到底是因為什么進(jìn)的醫(yī)院?”科列娜小聲地說:“你昨天在準(zhǔn)備給地球人的議論稿時累得暈倒了。”我愣了一下。地球人?我自己不就是地球人嗎?除了地球,我唯一到過的星球就是……水星?我抓住科列娜,大聲問:“這是哪兒?什么時間?地球是什么時間?”“這是水星,喬治七年!地球公元一千六百年!”科列娜慌張地喊道。我一下子松開了手,才意識到自己嚇到了這個孩子。不對,我來的時候,是2021年。可是這個孩子說,現(xiàn)在的地球是1600年,也就是五百多年前。難道……我穿越回了五百多年前的水星?康羅瑪利亞,科列娜……很熟悉的名字啊,我記得我在哪個人口中聽過……是誰呢……對了,好像是外祖父。外祖父的故事里的主角,就叫這兩個名字!這個場景,好像也在外祖父的故事里出現(xiàn)過……康羅瑪利亞……是誰……是誰呢……突然,我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所有的一切都變成了齏粉。……城堡頂層里,少女悠閑地躺在電腦椅上,看著筆記本電腦上錄下的一切,一手從旁邊的爆米花桶里揀了一顆爆米花,扔進(jìn)嘴里,另一只手隨意地刷著手機(jī)上的朋友動態(tài),心思,卻全然不在手機(jī)上。少女看到那驚恐的表情時,微微一笑:“果然,她還是記起來了啊……”

第六十四章我不是康羅瑪利亞

我醒來時,藍(lán)珀正詫異地盯著我。“康羅瑪利亞?”她驚異地說道。“康羅瑪利亞?”我吸了吸鼻子,“我不叫康羅瑪利亞,果然是這樣,你們都傻了嗎?”藍(lán)珀久久盯著我,目光里透出一絲特殊的,不屬于她這個年齡的寒光:“可是你長得和康羅瑪利亞一模一樣,我的仇人。”一剎那間,她的瞳孔突然變紅,可是在瞬間又變回來了,但那抹血紅逃不了我的眼睛。是的,純正的血的顏色,沒有一點(diǎn)雜質(zhì),就像血水晶一般。突然,她“咝——”地抽進(jìn)一口冷氣:“我在說什么?嘴怎么不聽使喚了……頭好疼啊……”我的頭腦里又涌進(jìn)了許多記憶,致使許多記憶片段被補(bǔ)齊了。我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不再去想這些事。“不要糾結(jié)于這個了,我們現(xiàn)在最重要的任務(wù)是從這里出去,大破七禍樓。”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冷冰冰地說。咦,不對啊。這個聲音……根本不像我的聲音啊!藍(lán)珀又久久注視了我一會兒,一直看得我心里發(fā)毛,才移開目光,同時用冷淡的聲音說:“康羅瑪利亞,我的仇人回來了。”啊啊啊啊啊?這也不是藍(lán)珀的聲音啊!難道我的靈魂被囚禁了?突然,我被分離了出來,被人用一個瓶子囚禁住了。“你就好好呆在這兒吧。”……“賈梅斯?賈梅斯?”一陣劇烈的晃動傳來,我才回過神來。路易斯正在我旁邊使勁地?fù)u晃著我。“你怎么也下來了?”我驚訝地問。“舞蹈室前面沒有路了,翻板就是通往下一關(guān)的關(guān)口啊。”路易斯簡潔地說道。我下意識恍惚了一下。哦,是嗎?這個七禍樓倒是很神奇嘛。突然,我們腳下的地面緩緩上升。“咔吧咔吧咔吧……”“咚咚咚咚咚咚……”“咔……”終于,我們上升到了城堡的最頂層。這里空無一人,什么都沒有。“咦,怎么回事啊?”我下意識喘了一口氣。“歡迎來到水星城堡最頂層。”一個詭異的聲音響起,隨后這里漸漸地出現(xiàn)了一些沙發(fā)之類的東西。都是亮藍(lán)色的。隨后,等這些東西都準(zhǔn)備齊了,主座升起,上面坐著……一個銀發(fā)少女。“哼,終于來了。”藍(lán)珀瞪著一雙透出滿滿傻白甜的眼睛,裝作無辜的問道:“你是誰啊?”“鄙人伊伊可族人士,喬安·維達(dá)爾·利托維奇·伊伊可。”銀發(fā)少女,一邊說,一邊打了個響指:“你們真是貴人多忘事,不過我會讓你們記起來的。”一陣機(jī)器運(yùn)作的“嗡嗡”聲響起。我突然感覺……頭好痛。

第六十五章前生我是康羅瑪利亞

是的,這只是簡稱而已,我的名字多得我已經(jīng)不想再提起來了。我是一個水星人。是的,你沒有聽錯,水星人。事實(shí)上,在五百多年以前,水星人還存在著,并且還與地球人發(fā)生了很大的沖突。不過后來,水星能源潰敗,水星人就這樣消失了。而地球人也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當(dāng)年的那場沖突,地球人有許多都犧牲了。但由于這場戰(zhàn)爭是秘密進(jìn)行的,所以大多數(shù)地球人都不知道水星還有生命生存,而參加沖突的地球人都死了,也就沒有留下什么典籍或史冊,告訴人們水星有生命存在。這就是我所知道的,水星與地球之間發(fā)生的一切。當(dāng)然,那段時間里,水星里還有內(nèi)部戰(zhàn)斗。這么說吧,水星上生活著兩大種生物,一種是水星人,長得和地球人一模一樣(事實(shí)上,最開始是部分水星人,遷移到了地球,成了地球人,但由于時間過長,科技又不發(fā)達(dá),沒有書籍記載,所以地球人忘了自己是怎么來的了),但他們的頭發(fā)是銀色的,還有許多地球人做不到的超能力。另一種是布萊克一族。要論什么是布萊克一族,很簡單,用土語來說就是吸血鬼,靠吸食人類血液為生的動物。他們長生不老,一般來說,不遇到意外的話,布萊克一族可以活到地老天荒,所有的人都活不過他們,只有用蘸了圣水的十字架——千萬不要再相信用大蒜——才能消滅他們。但這種條件很難達(dá)到,歷史上沒有一例吸血鬼因為被圣水十字架刺進(jìn)了骨肉而死亡的案例。好了,你也應(yīng)該明白了,就是布萊克一族和水星人打了仗,水星歷史上稱它為“長生之戰(zhàn)”。就像我剛才說的,水星人的軍隊沒有圣水十字架,所以倉皇而逃,布萊克一族占領(lǐng)了水星王位,可布萊克一族登上王位沒有一個月,就把王位讓給了伊伊可一族的首領(lǐng),我的父親。原因非常簡單,伊伊可一族既不是水星人,也不是吸血鬼,我們是神人,具有超常的智力和毅力,是水星一開始就存在的鼻祖、帝王之家,是上天注定的,這也是水星的科技發(fā)展比地球整整快出了一萬年的重要原因之一。但是我的父親想統(tǒng)治銀河系,就差地球,所以水星還沒來得及休養(yǎng)生息,就把矛頭對準(zhǔn)了一無所知的地球。當(dāng)然,我自是不肯看著伊伊可創(chuàng)造的地球被敗家的后人泯滅,于是我、妹妹喬安、小妹科列娜和外祖父竭盡全力保護(hù)地球。很遺憾,我的小妹科列娜因為地球累死了,而父親也被刺客下毒殺死了。一夜間,喬安好像兇神附體一般,說科列娜是為地球死的,而地球一無所知,還說父親是我殺死的,于是便用當(dāng)時水星能源不夠的問題,要攻打地球,卻被我阻止。最后?當(dāng)然是以身殉責(zé)。我的亡靈及時封印住了喬安,整整封印了五百年。我不知道我應(yīng)該是喜還是悲,地球因為喬安被封印而停止了戰(zhàn)爭,可我的臣民卻因為沒有資源生活而滅亡。水星的盛況不復(fù)存在了。五百年后,封印自動解除,我的靈魂從一個廢墟里飛出,落到了一個溫暖的家庭里面。這個家里,有我的外祖父,有我的小妹科列娜。我求外祖父幫我重生。外祖父思考了一下,說:“涅槃重生,需要極強(qiáng)的耐力和毅力,并要用所有的記憶作抵押。”我愣了一下,隨后含淚點(diǎn)了點(diǎn)頭。只要能有一個家,家里有我的親人,并且我食能果腹,衣能遮體就行。于是第二天,我重生了。這家的人給我取了一個名字,叫賈梅斯。我和科列娜互不相識,失去了前生的所有記憶,可是我覺得很快樂。因為這個家里,有我的家人啊……

第六十六章今世

我緩緩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眸的,是她的面孔。那張面孔里,洋溢著本不屬于她的瘋狂。我猛地坐起,看到她臉上驕傲的表情。“康羅瑪利亞小姐,千算萬算,你就算占卜的能力再強(qiáng),也料不到自己會落到這般境況吧?”我抬起頭,向高臺看去。那松軟的寶座旁,站著安蒂。她的臉,她的表情,還是如千百年前柔和美好、鎮(zhèn)定自若,可是她的臉上出了一層小汗珠。安蒂屬于布萊克一族,是當(dāng)時繼長生之戰(zhàn)后,第一個登上水星寶座的人,也是第一個登上王位不到一個月就讓位的人。退位后,她老老實(shí)實(shí)地參加了政論,并且大家都發(fā)現(xiàn)她管理國家的能力十分強(qiáng),許多人都對她心服口服。她當(dāng)年發(fā)過誓,只輔佐我。可惜我沒等到,她也沒等到。真好,她還活著。可她怎么出汗了呢?是緊張?還是憤怒?我順著安蒂的目光看去。看見了她。那是康納,是她的妹妹。康納是安蒂的命,是唯一能幫助她、支持她、鼓勵她的人。此時,那個命根子,正跟科列娜站在一起。幸好,康納和我們的關(guān)系還是挺好的。喬安意識到我走神了:“你也許知道,也許不知道,我是為別人而殺人,如果不是有人來拜托我把你們處死,綁架那個老頭兒,我還真的會放你們平安無事,而我個人的目的,不止是統(tǒng)治銀河系,而是統(tǒng)治宇宙!那個時候,連老頭兒,都會被我踩在腳下。”“你的野心就這么大?”“不止這么大,我的最終目標(biāo),是創(chuàng)造出我理想中的城市,所有人,都得聽命令。”我瞥了她一眼,淡淡道:“就算你統(tǒng)治了宇宙,人們也不會心甘情愿的。”“那有什么!我會組織一支百戰(zhàn)百勝的軍隊,沒有人參加也沒關(guān)系,我會組建一支機(jī)器人軍隊,以水星的科技,還不是輕松無比?”我沉吟了一下,隨后說:“就算你統(tǒng)治了所有的人們,你也不算是真正的帝王。“伊伊可一族,不是水星人,不是吸血鬼,是神族。水星早期有古籍記載,伊伊可一組是神,是來執(zhí)行上天的指令的。我們不是帝王之家,我們只是使者,來履行職責(zé)。這是上天注定的,違背它的人,都沒有好下場。”我頓了頓,繼續(xù)說,“比如父親。”“父親?不存在!那人早都死了五百多年了,已經(jīng)神魂俱滅了。”我怔住了,隨后呵呵一笑:“你,是沖著外祖父去的吧?”“外祖父最疼愛的就是我,他說過,我的天資聰慧,和他差不多!為什么一樣的人,外祖父能登上水星的王位,受子民愛戴,而我卻只能生活在水星的角落里,無人問津?有什么道理?什么神族,什么上天注定,最終,還是上天瞎了眼!”我不在乎地說:“不,你們不是一樣的人。差不多,并不等于一樣,看來是你理解錯了。”氣急敗壞之下,喬安回過頭:“安蒂!”安蒂本來低垂著的頭,現(xiàn)在一下子抬起來了。她猛然睜開眼睛,露出了血紅的瞳孔。“有人叫我?”安蒂大聲問。“安蒂,你聽見了嗎?”喬安又氣又急。安蒂愣了一下,說:“我覺得……瑪利亞說得挺有道理的。”“你……唉……”“終于出現(xiàn)了。”

第六十七章如果我能重來

我抬頭望去,看見滿頭銀發(fā)的外祖父坐在房梁上,咧嘴一笑。外祖父……外祖父是我唯一能依靠的人。可在水星,外祖父看起來一點(diǎn)兒也不喜歡我。不喜歡的原因,是因為我出生時,正趕上了水星降下了天災(zāi),于是我出生后,只是被人要求著關(guān)在小黑屋里不停地學(xué)習(xí),哪兒也不許去。大家還說,只要是我走過的地方,會生靈涂炭、血流成河,說我惡鬼上身,所依據(jù)的,只是我所居住的那間小黑屋屋檐寬廣,周圍的植物因為常年陽光曬不到,雨兒淋不著,而漸漸都枯死了,才傳出這樣的流言蜚語。也有人說,我是神靈轉(zhuǎn)世,可以造福人間。直到我十一歲時,我才獲準(zhǔn),可以離開那間小黑屋。隨后,我第一個認(rèn)識的親人,就是外祖父。對于外面的謠言,我是災(zāi)星和我是神靈這兩種說法,在當(dāng)時的我看來,外祖父更相信的是前者。當(dāng)當(dāng)差的小官送我到外祖父的起居室等候發(fā)落時,外祖父勃然大怒,堅決認(rèn)為他的不孝子把這一個災(zāi)星拋給他是大錯特錯,當(dāng)時就把茶幾給推翻,給我一拳,讓我逃出了起居室。言而統(tǒng)之,統(tǒng)而言之,這次初相逢奠定了我和外祖父一個不好的開始。可外祖父,實(shí)際上還是很關(guān)心我的。在我的房間緊缺柴火的時候,外祖父就像和我有心靈感應(yīng)似的,立馬給我送了一大堆柴火。其實(shí),仔細(xì)想想,當(dāng)年外祖父還是為了讓我在城堡里不被人們注意,才讓我打道回府的。回過神來,我不敢相信地看著我的外祖父。外祖父平日最喜歡的就是喬安,這次真的會為了我去打喬安?突然,我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我眼前一黑,暈了過去。我的最后一個念頭,是在自己嘟囔:“都是因為地球啊……”……我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自己臥室里的大床上。我急忙爬起來拿起手機(jī)翻看日歷。果然,手機(jī)上顯示的日期是喬治七年,六月五日。在父親下達(dá)向地球發(fā)起進(jìn)攻的第二天。當(dāng)時……我選擇了幫助地球人抵御那幫瘋子的襲擊。同年九月底,康羅瑪利亞同志英勇犧牲。呵呵,她是在和我玩“再來一次”的游戲嗎?真是……可笑。我緩緩爬下了床,換衣服,吃城堡里最低級的女仆送來的涼早飯。我心里暗暗冷笑,不知我有多少年沒有吃涼早飯了。看著面前簡單的快餐,我又挑剔地用筷子撥了幾下,隨后把它們統(tǒng)統(tǒng)倒進(jìn)了垃圾桶里。城堡外小賣部五塊錢一袋兒的面包和三塊錢一袋兒的培根,加起來總共不超十元錢,難道王族缺這點(diǎn)兒錢?對子女都這樣吝嗇?恐怕只對我是這樣吧!這樣的早餐,還有什么可吃的!我把空餐盤往桌子上一擱,隨后梳好頭,走出了房門。看到門外的人后,我挑了挑眉毛:“玉兒?”等待的少女卑微地低下了頭,小聲說:“大公主,國王要您去參加政論。”“告訴他們,我這就去,”我用手輕輕扶起玉兒的頭,冷淡地說,“告訴你多少回了,我只是個不受待見的大公主,對于我,你不用低下頭。”玉兒是我的保姆,比我大一歲,在小黑屋里就和我在一起的朋友。“起來吧,我走了。”我一轉(zhuǎn)身,快步走向電梯。“……”玉兒崇拜地望著自家大公主那瀟灑的背影,腦子里想的全部是大公主的寬容與霸氣,以至于當(dāng)她反應(yīng)過來時,她的大公主已經(jīng)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大公主,等等我!”城堡大廳里。喬治三世嚴(yán)肅地端坐在寶座上,他的眉頭緊皺,一只手拿著鑲滿寶石的權(quán)杖,一只手不停地擺弄著斗篷上的絲帶。整個大廳里擠滿了人,可是沒有一個人說話。整個大廳陷入了沉寂,就好像在為地球默哀一樣。是的,今天喬治三世把這么多人請到大廳來,就是為了討論地球的問題。所有的人,在今天都要表個態(tài),是要幫地球,還是幫自己的母星。我也淹沒在大廳里的茫茫人海中。突然,外祖父舉了手,用沉重的聲音大聲宣布道:“我要幫助地球!”周圍的人一片驚呼。喬治摸摸胡子,微微笑了笑,好像很高興自己這么半天終于聽見了一個回應(yīng):“理由呢?”“喬治·伊斯特·梅安·卡卡斯·涅羅艾克賽斯·安托內(nèi)塔·格里格丹·托斯奈坦·伊伊可,你這樣做是不正確的!地球人也是水星子民們的同胞,當(dāng)年,可是我們的祖宗伊伊可大人下令將水星人移民到地球,成為地球人的,如今,你居然還想把地球搶回來?真是……真是……”外祖父思考了半天,終于嘆了口氣,“礙于詛咒,我不能用語言壓迫你,但是我警告你,你這樣做,不但影響地球人,還影響到水星的江山!”我聽了之后,也舉起手:“同意,幫助地球。”安蒂看到我舉了手,也舉手示意:“我也同意。”科列娜舉了手:“我同意。”喬安左看看,右看看,發(fā)現(xiàn)她的親人有四個都舉手同意了,沉默了一會兒,舉起了手:“喬安,同意。”但是人群沒有任何人受到我們五個人的影響,他們七嘴八舌地喊了起來:“我們不同意,我們不同意!”我冷眼看著這些只會阿諛奉承,而不會自己思考的人,突然感覺耳邊好像傳來了清脆悠揚(yáng)的笛聲……“醒醒,醒醒!”第六十八章怨恨決堤睜開眼睛,看到了還是她那副充滿厭惡的眼光。喬安本不應(yīng)該這樣的……不應(yīng)該!喬安傲視著我:“你真的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保地球了嗎?”我緩緩閉上眼睛:“為了地球,死都愿意。”“那好,”喬安拿著本應(yīng)該是屬于父親的權(quán)杖,指著我,“祝你死后,有一個好去處。”喬安從兜里掏出一把手槍,將槍口對準(zhǔn)了我。“停下!”外祖父跳下房梁,想擋住我們。可為時已晚。“砰!”在一陣煙霧散去后,我看見了極其熟悉的兩個人影。不,準(zhǔn)確地說,那不是人影。羅伯特和威廉姆幫我們擋住了槍子!為什么?“無怨……無恨……無仇……無恩……無瓜葛……”羅伯特機(jī)械地說著,隨后立刻報廢。子彈的穿透力極強(qiáng),把兩個機(jī)器人的芯片都打穿了。我憤怒地注視著喬安:“你怎么能對自己的人這么狠心?”“它們還不知道我們的計劃和目的,不算我們的人。”喬安淡淡地說。隨后拔了拔槍栓,又將槍口對著我:“這下,我親自和你玩兒真槍實(shí)彈。”“住手!”說時遲,那時快,一個紅發(fā)人快速沖上了寶座,搶過了手槍。啊!那是紅頭發(fā)的……陌生女子。“東京?”喬安瞪著眼睛,極其不滿意地看著東京。旁邊的安蒂,盡管出了一層細(xì)汗,可是對這件事情起不到任何影響。“你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全知道了!你殺了我的全家,用濃酸殺了Joker!”東京不顧一切,瘋了似地喊著。喬安很快又恢復(fù)了正常,用似笑非笑的目光看著她:“然后呢?”“我……我要替我們一家報仇!”喬安冷眼看了看她:“人既已死,還提什么報仇。”她頓了頓,接著說:“希望沒有人給你報仇。”說著,她掏出另一把手槍,對著東京,開了一槍。“喬安!你十惡不……”東京還沒有說完,就倒在了血泊之中。在恐懼的趨勢下,我快速掏出我兜里的手槍,對著喬安連射兩槍,擊中了她的肺部。喬安瞪大眼睛,不相信地看著我。隨后,一股白煙裊裊升起。喬安大口喘著氣,隨后,喘氣聲戛然而止。“姐妹相殘的戲碼……還真是好看呢……”一個我并不熟悉的聲音響起。剎那間,喬安的遺體灰飛煙滅。同一時刻,一個陌生的身影一閃,坐在了寶座上。安蒂敏捷地躲開,迅速擋到了我前面,低聲對我說:“你退后,我先看看情況。”寶座上的人一抬頭,我的瞳孔便一縮。這人并沒有露出自己的真實(shí)面目,他的臉上戴了一張銀色的面具,可依然讓人覺得不寒而栗。這個人是個水星人。水星的三大家族按照身份等級來排位,第一名是伊伊可一族,第二名是水星人,第三名是布萊克一族。水星政府根據(jù)等級排名給不同的家族分發(fā)了不同的面具,伊伊可一族的面具為金色,水星人的面具為銀色,布萊克一族的面具則全部為黃銅色。發(fā)到了面具,政府才不管你戴不戴,只要你有面具,并且把面具掛在了家里就行。面具只不過是一個你身份的證明,就相當(dāng)于地球的身份證,是一樣的理念,不過只是換了另一種形態(tài),在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地點(diǎn)出現(xiàn)罷了。此時,這個人帶著銀色面具,就證明他是水星人。我接連打了好幾個冷戰(zhàn)。真稀奇,幾百年了,我從沒見到過有一個水星人敢用這樣藐視的語氣對伊伊可一族的人說話的。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對接上了他的目光。……奇怪……在他的目光里,我看到了不屑一顧、傲慢、自大、仇恨、瘋狂、藐視、惋惜和對戰(zhàn)火的渴望。不,這不是夸張。安蒂看我愣著不動,把我往后面推了一推,隨后立刻問:“水星人?好大的膽子,敢坐到水星的王位上!你是活膩了嗎?”“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來者驕傲地說著。安蒂慢慢呼出了一口氣:“你……才是幕后主使?”“正是鄙人。”

第六十九章真相

“那喬安呢?”一直沉默著的外祖父終于開了口,但他的聲音還是有些顫抖,“她是無辜的,是嗎?”“喬安?”來者愣了一下,隨后微微瞇起眼睛,勾起嘴角:“那個女孩已神魂俱滅。至于她的清白,倒是難以說清。你們剛才看到的,是她,也不是她。是我,也不是我。不過,如果要說到她的清白,就要從五百年前那個晚上論起了。”“是你……”安蒂的瞳孔血紅血紅的,誰都知道,她要?dú)⑷肆恕K巧先巳硕紩缘茫挤谕跏业奈戆驳傩〗闳绻l(fā)起怒來,可以單手秒掉一群伊伊可族的人。布萊克一族人的手臂都有奇力,看著柔美纖細(xì),可如果真人露了相,輕輕一抓就能把一個人穿在手臂上且不費(fèi)吹灰之力。何況,安蒂是布萊克一族的首領(lǐng),只要她一動了怒,殺了人,整個沉睡的布萊克一族就會醒來并趕到這里幫忙,大開殺戒。我抬頭望去,透過城堡頂部的玻璃天花板,我能清晰地看見一輪巨大的滿月正掛在天上,顏色如血一般的紅。這個時候,布萊克一族的力量最強(qiáng),也最不容易壓制,如果不勤加控制,很容易會一直瘋狂地殺人,不分?jǐn)秤眩环滞澹钡竭@個世界上只剩下一只吸血鬼。如果這個時候布萊克一族全部癲狂了起來,別說是我們,就連那些地球人都會自身難保。現(xiàn)在,我們只能祈禱著別出什么差錯。恍惚間,我的腦里在一瞬間閃過了這些東西。忽然,我怔住了。那一晚是什么意思?他指的是王宮里大亂的前一天晚上?不,不可能,王宮里只有伊伊可的族人和布萊克一族,怎么會有水星人?他當(dāng)時不可能在場!可倒退一萬步來說,如果他那天晚上真的在父親的起居室里,那么所有的一切有一半能得到認(rèn)證。剩下的一半,是對他撲朔迷離的身份的懷疑。他絕對不是水星人,我敢保證。他雖然有水星人的面具,可是水星人的概率不太大。……唉。還是先聽聽他本人是怎么說的吧。來者先自大地笑了笑,隨后驕傲地講出了一個又一個令人心痛的事實(shí):“首先,我的誕生要從你們決定幫助地球的那一天起。“我用了三個月的時間才擁有了形體。我誕生的那天晚上,正是你們的父親死的那天晚上。我因為怨恨水星王族,所以做了一個非常棒的計劃。我先殺死了你們的父親,然后立下了一道合情合理的假遺囑,就是第二天,置瑪利亞小姐于死地的遺囑。我利用了喬安這個天真的孝子,我讓她癲狂她就癲狂,我讓她怨恨她就怨恨,我讓她怎么樣她就怎么樣,整個水星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可是瑪利亞小姐的死,是我的梯子,也是我的絆腳石。我怎么也沒有想到,尊貴的瑪利亞小姐在繁忙的學(xué)習(xí)之余還會去學(xué)習(xí)那種邪門歪道的水星禁術(shù),她一死,我的棋子喬安就被封印了,還封印了整整五百年。“等我的棋子一出來,你也出來了,我便讓喬安策劃了這場游戲。”原來……他做了這么多令人發(fā)指的事情,殺了這么多人。整個水星……當(dāng)時竟都在他的麾下,連水星王室也不例外,才會有那場王宮的大亂。他……是誰……

第七十章四個種族

愛怨情仇“游戲?你知道你的這場計劃害了多少人嗎?”安蒂眼眸一冷,“他們還都是孩子,還是你的同類,你真的忍心看著他們一個又一個地倒在你的面前?”“同類?忍心?你還真敢說,”此人癲狂地大笑,“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嗎?”“什么人?”安蒂開門見山地問。“鬼!我是鬼!”此人又尖聲笑起來,“我是你們長生之戰(zhàn),所有的犧牲品!我是億萬水星人的亡靈,你們可以叫我梅維斯一世。”這話,聽得我打了一個機(jī)靈。長生之戰(zhàn)距離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六百年了,他說他誕生用了三個月,可三個月的時間,再加上戰(zhàn)爭過去,魂靈們聚集的那一百年,一共整整是一百年零三個月,正常的水星人亡靈過了六十天就消散了,伊伊可一族的亡靈頂多也就在第七十天左右魂飛魄散,水星士兵就是一群普通的水星人而已,怎么可能堅持一百年零三個月?……他剛才說到了鬼吧?水星人對靈魂的區(qū)分叫法很別致,水星人死去的靈魂叫亡靈,伊伊可一族人死去的靈魂叫做魂靈,魂靈或亡靈消散后叫做散靈,能堅持超出常人的、閑散在世間的叫做超魂,魂靈或亡靈聚集在一體干好事,就叫幽靈;干壞事,就叫惡靈。兇殘到了一定程度的惡靈(平均兩天殺七人),就叫做鬼。如果住宅里鬧鬼,那么住在宅子里的人,管你是伊伊可族還是水星人(布萊克一族除外),第二天全部會慘死,無一幸免。而這個午夜城市里,住著的全部都是超魂。今天……遇到鬼了。嗯,就算是快要死了吧。不過,安蒂這個忠臣,是不忍我死的吧。“后退,小心點(diǎn)兒。”安蒂反手把我往后推了推,然后大聲說:“你的目的是什么?”“目的?我憑什么要告訴你們?我今天的目的,就是要消滅你們這幾個!”“消滅?你敢嗎?”安蒂露出了尖牙,這是要進(jìn)攻的象征。滿巢吸血鬼,快要蘇醒了。“我敢不敢,君可以試試。”梅維斯一世一改癲狂,一臉嚴(yán)肅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后,掏出一把手槍,瞄準(zhǔn)了安蒂。安蒂伸出手臂,朝梅維斯一世抓了過去。這只鬼很快開了槍。令人驚訝的是,里面噴出的竟是水!安蒂看到水,臉上頓時毫無血色:“你是怎么拿到圣水的?”“你還不知道吧?只有死人才能拿得到圣水!傳言只是傳言,就像伊伊可族是神族一樣,你當(dāng)掌權(quán)者的消息亦是一樣,你有沒有想過,把你的王權(quán)轉(zhuǎn)手讓給伊伊可族,我們的犧牲,會更不值?”安蒂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看我,然后低聲對我說:“你上。”“為什么?”我質(zhì)疑道。“聽意思,他主要對付的是我,應(yīng)該沒有準(zhǔn)備子彈。但也不要讓圣水接觸到你,那樣會對你產(chǎn)生極大的腐蝕作用。”我不行……我真的不行……不行也得行!我就這樣,被人推著上了戰(zhàn)場。

第七十一章結(jié)局

“瑪利亞小姐親自上了戰(zhàn)場,怕是被下屬拋棄了吧。”梅維斯一世嘲諷地說。“我并不覺得我被拋棄。”我嘆了口氣,答了一句連我自己都覺得口不應(yīng)心的話。“瑪利亞小姐,您不妨猜測一下,圣水落到您身上會怎么樣?”梅維斯一世舉起槍,笑著。“就算我被圣水腐蝕了,死掉也是光榮的死,我死后,也要當(dāng)個幽靈,才不當(dāng)像你這樣的惡鬼呢!”由于條件反射,我明知道沒用,還是把手緩緩放在了腰間的手槍上。梅維斯一世眼色一冷,笑容就像抓在手中的沙子一樣,很快就消耗殆盡。他躍起來,落到我眼前,拽住我的前衣襟,拿著槍指著我。“好啊,幽靈瑪利亞小姐,那就當(dāng)給我看吧。”“等你死了以后就知道,如果你不當(dāng)鬼,在這個地府陰間絕對討不到一丁點(diǎn)兒好果子吃。”說著,他緩緩扣動了扳機(jī)。我閉著眼睛等死,在我“生命的最后一段時間”里,我還做出了一些無謂的抵抗——我拔出槍,也扣動了扳機(jī)。“砰”!……我緩緩睜開眼睛,第一感覺就覺得我自己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自己所處的是地獄。可是,我看見周圍還是那個樣子。我沒死!我面前倒下的,是已經(jīng)面目全非的梅維斯一世。我……勝利了。外祖父一直注視著這一切,他拍了拍我的肩,問我:“你用槍反射了圣水,鬼被圣水射中,自然命不久矣,可是……你還想繼續(xù)這樣的生活嗎?科列娜和康納都會一直跟著你,可在她們的眼里,你應(yīng)該不太受歡迎。”我抿著嘴,搖了搖頭:“外祖父,您能把有關(guān)水星、游戲的記憶都刪除嗎?只留我現(xiàn)在身份的記憶……賈梅斯的。”外祖父愣了愣,嘆了口氣:“……好吧。”我看到了最后一幕,是外祖父含著淚,操縱機(jī)器,把我的記憶刪除。第七十二章尾聲九年后,中國,浙江。一家小店里,一個長相清秀的少女正用濕抹布擦拭著玻璃柜臺,柜臺里,擺放著一塊塊鐘表,大的,小的,藍(lán)的,粉的,什么款式的都有,不過這些塊表上,都鑲嵌著形態(tài)各異的星星圖案。木門的“吱呀”聲響起,一股夏日的氣息撲面而來,吹得星星風(fēng)鈴“叮叮當(dāng)當(dāng)”地響。一個身著制服、手持果香冰糕的少女進(jìn)了小店。“歡迎光臨。”少女不抬頭,也能知道來者是誰——這家小店開在這么冷門的一條街上,也只有她能來了。“安蒂,我找到工作了!還不錯呦!”手拿著冰糕的少女用勺子輕輕在冰糕壘成的小山上挖了一下,送進(jìn)了嘴里,“嗯,藍(lán)莓的味道!奈斯!”“什么工作?這么開心。”安蒂輕輕一笑,抬頭一看少女,愣住了。“怎么了,我臉上有什么臟東西嗎?”少女一臉懵懂,還抹了抹臉。“沒有,只是我有點(diǎn)奇怪,像你這樣吝嗇的一個人,居然買了藍(lán)莓味的冰糕?藍(lán)莓最近可是漲價了哦!很貴的!”安蒂看著冰糕,不禁有些流口水。大夏天的,她也是人,當(dāng)然也想來一口。“沒關(guān)系,找到新工作了嘛,慶祝一下,不過我哪里有你說的那么小氣啊?”少女瞪著個圓溜溜的眼睛。“新工作是在哪里啊……這好像是你第一份工作吧?”安蒂思索著,眼前的少女十五歲回國,并且順利考上了一所好的大學(xué),現(xiàn)在畢業(yè)了,就差一份工作,她自己為了這件事情也是大費(fèi)周折。“外語企業(yè)制作首席聲優(yōu),次次都是一號,不錯吧?”少女把勺子咬在嘴里,滿懷期望地看著安蒂。“這份工作真不錯。”安蒂簡單地回了個微笑。“不對不對!你的打開方式不對!你不應(yīng)該給點(diǎn)兒什么以示誠意嗎?那塊表,你明明知道我喜歡,也不送給我!”安蒂掉下滿頭黑線:搞半天不是來請她吃飯的,而是來和她要禮物的!她壓下尷尬,迅速轉(zhuǎn)移了話題:“你有了工作,路易斯怎么辦?”少女又吃了一口冰糕,不緊不慢地說:“這不,她去年這會兒剛通過高考,現(xiàn)在才讀大一嘛,找工作的問題不急,將來再說。噢,你家藍(lán)珀怎么樣?”安蒂淡淡地回答:“現(xiàn)在離2030高考還有不到半周的時間,正在緊鑼密鼓地復(fù)習(xí)呢。我也不怎么擔(dān)心,反正她走的是藝術(shù)生,文科也不成問題,就算是考砸了也砸不到哪里去。”“嗯嗯!那你是不是能考慮考慮,是在今天把這塊表給我呢,還是等你家妹妹高考過后,升學(xué)宴上再給我呢?”少女叼著勺子,眼睛里的星星幾乎都要蹦出來了。搞半天還是沒有忘記表的事。安蒂回了一個微笑,然后打開玻璃柜門,取出少女為之牽腸掛肚的那塊手表,合上柜子,從后臺拿出一個精美的禮物盒,把手表放在盒子里,蓋上蓋子,推給少女:“一共五百一十二元,連手表,帶盒子。”“要錢?……好吧。”少女拿起盒子,掏出手機(jī)要掃碼支付,卻在付款一秒前迅速逃離:“表你應(yīng)該送我,錢你就不必要了!”逃了一段,少女還回頭看了看小點(diǎn)上方那塊小小的招牌,上面寫著店名,“水星”。水星,不知為何,每次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心里都暖暖的,好夢幻的感覺。……安蒂看著賈梅斯離開的背影,笑了笑。現(xiàn)在的這個賈梅斯,看起來讓她似乎完全聯(lián)想不到多年前,那個和其他兩人主動消除記憶的、勇敢與鬼搏斗的十四歲女孩。但現(xiàn)在看起來,這個選擇還是十分正確的。至少,她現(xiàn)在可以陪著她,看著她慢慢長大……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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