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冰婕視角
今年已經是拾壹和魏以安結婚的第二年,我找他的第五年,他還是不見了。
但是我時常能感覺到他就在我身邊。
在我喝醉酒的時候,我感覺到他會在我身后保護我,跟著我。在我上完夜班,很完下班的時候,我會感覺到他在我身后保護我。在我出任務遇到危險的時候,我能感覺到他在我身后保護我。可是每次在我尋找他的身影的時候他都不在,我甚至有時候會想,要是我遇到危險,或者我快要死了的時候他是不是會出現在我面前。
所有的人都按部就班的生活著,南海市剛開始的那幾年里,挺太平的。總有些小商販,行走在群眾之中,害人不淺。
而局里,從上面下來的新局長也帶領著我們走的很好,沒有再讓那些人打破我們該有的生活。
當年的生門案,雖然表面已經完案,可是因為他的失蹤,這個案子依舊是我的心結。而局當初的督察組,特別調查組,依舊在暗地里找他。
而我自始至終都沒有辦法去面對他,坦然的跟以安,拾壹他們聊起他。
在夢里,我見到過他,他變了。有了些蒼桑,長了胡須,頭發也長了,變得臟兮兮的。看著他這個樣子,我不知不覺心痛。他也一直看著我,不說話。
他在我的夢里走了,拼命的跑,可是突然有人打他,拿著棍棒。他縮在地上,任人打他。我拼命的想抓住他,想推開那些人,他被打的渾身發抖都是血。
我喊到:阿杰,你還手啊,還手啊,你不是很厲害嗎,你為什么不還手啊。你站起來啊,阿杰。
心電圖的聲音平穩了,躺在病床上的凌冰婕臉色蒼白,眼角流下了眼淚。
魏以安見狀顫顫巍巍的跑出門叫醫生。醫生趕過來,魏以安被擱在了門外。
這次我是不是能見到你了阿杰,我好像快要死了,你肯定會來見我的吧。
坐在醫院的長椅上,雙手撐著頭,彎著腰,落下了眼淚。
魏以安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她不能倒下,她倒下了,就沒有人照顧凌冰婕了,就不能看著她醒過來了。
凌冰婕被退進了手術室,魏以安跟了過去,拉住醫生問:我朋友她怎么樣了,明明不是做個手術,為什么又會這樣。
醫生說:你朋友現在是腦腫瘤壓迫神經,已經到了晚期,我們現在也只是幫她維持生命,她現在這屬于并發癥。我們已經安排她的主治醫師,給她立刻手術。
說完,醫生便離開準備手術了。
這一年里,盡管什么都做了還是于事無補。
江楨哲趕到醫院里,看魏以安癱坐在椅子上,精神恍惚。抱住了她,撫著她的背說:沒事的,一定會沒事兒的。在國內治不好,我們就去國外一定會有辦法的。
魏以安帶著哭腔說:冰婕她剛才哭了,眼角有淚水,她肯定是夢到什么了。
江楨哲定睛一想,沒說什么。
而此時此刻,身在南海市的江杰知道凌冰婕生病了,這一年里,他時長在夜晚偷偷進醫院來看她。雖然她一直沒有醒過來。
在那次之后,以前看不過他的對家也在找他。就在凌冰婕夢到他的那晚,城市黎明的燈火暗了。一處小道上,有一隊人出現在江杰面前。拿著棍棒,江杰見這是沒想要放過他。便想著這次會不會交代在這,但是他應該交代的人是凌冰婕,但是這或許也是交代。
一群高大的男人圍著江杰,一開始江杰也反抗,后來他們一刀兩刀的筒進他的身體,他撐著半條命想去見她最后一面。依舊和他們打斗。
江杰回到了酒館里,那個暗閣里,此時此刻的他癱坐在地上,拼著半條命回到這里。
簡單沖洗了一下,處理了傷口。在接到江楨哲電話的時候,他便什么也顧不得,直往醫院里沖。
手術室的燈暗了。
醫生出來了,沖魏以安和江楨哲他們搖了搖頭,說:請節哀,我們盡力了。
魏以安被拾壹扶著,聽到這里,整個人靠在拾壹懷里,悶頭痛哭。
拾壹也掉下了眼淚。
剛走出門準備開車的江杰,手機彈出消息。
正是拾壹。
“不用來了,她走了。”
凌冰婕的葬禮很簡單。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拾壹幫魏以安打著傘。江杰一個人打著傘站在墓園林處,看著這里。
雨水和淚水化作相思。
當初本應該執行死刑的江杰,因為事故而活在世上。
如今江杰自首,按照當初的定奪,執行死刑。
江杰雙手雙腳被銬上鏈子,他望向天空,鳥兒從天飛過,他笑了。
凌冰婕,你怎么能狠心把我一個人丟在世上。江杰說著。
一聲令下,這世上便沒有了江杰和凌冰婕。
未聞花名,但知其花。
燦爛的煙火,滿天的繁星,是我們。
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