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常青還在沒搞清楚發生了什么,見黑袍人站在那里看著剛才他攻擊的方向,那里已經被他的飛劍推平,地上順著劍氣出現了一個大坑。黑袍人獰笑著說:“敢惹本少爺,就要付出代價!”
許常青冷汗中。這個黑袍人估計是以為自己和許常棣都已經被他打成碎末了吧,就算沒有人出手相救,這一擊也不足以把修士打碎吧。
黑袍人心滿意足的回去了。走了兩步便突然停了下來,似乎是意識到了什么,自言自語道:“哎~,剛剛下手重了,留著多好,比哪些小冬瓜好用多了。算了,再去抓兩只回來吧?!?
說完便轉頭朝城里去了。
在樹上的三人靜靜的看著黑袍人離去?,F在情況未明,許常青也不敢輕舉妄動。
眼見黑袍人走遠了,三人才從樹上下來。
原來就他們的是一個白衣男子。雖然是在夜里,但月光下,男子的俊美也讓兩人驚嘆不已,許常棣和許常青已經是云陽城一帶數一數二的好看了,每次下山都會引來女孩子的青睞。但相比這個人,許常棣覺得自己這個云陽第一美男的稱號要易主了。白衣白袍,還有皎潔的月光,顯得這種臉異常冷艷。似乎這月光就是專為增添他的冷艷而存在的。
沒錯,是冷艷。因為這個人的臉真的像冰塊一樣,完全沒有表情,看著都讓人想打冷戰。
許常棣說:“感謝道友相救,在下許常棣,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有蘇久看著他,也不說話
許常棣被他看得心里有點發毛,冷汗直流,被這么一大帥哥死死盯著,真的很尷尬。許常青突然擋在許常棣身前,拱手道:“感謝道友相救,我們還有事先走了。”說著拉著許常棣就要走。
這時,白衣男子突然拉著許常棣另外一只手說:“跟我回去!”
許常棣頓時就石化了,他沒有感覺到對方的惡意,對方應該沒有要對付他們的意思,但這突然就要一個陌生人跟他走,啊不,是回去,很奇怪耶,許常棣想,我又不是你離家出走的媳婦。
許常青的臉卻黑了下來,揮劍直朝白衣男子揮出。男子舉手一揮袖,便將許常青的劍擋了下來,拉著許常棣的手并未放開,也沒朝許常青看一眼,只是看著許常棣。
許常青被擋下,情急之下未做考慮又要出手,許常棣卻看出來人修為深不可測,絕對不是許常青可以對付的了的。急忙喊停許常青,讓他不要輕舉妄動。
許常青也知道自己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但又急的不行,生怕許常棣就真的被這個人擄走了,許常棣叫他不要輕舉妄動,他急的:“都要被人擄走了,還在說什么不輕舉妄動,你腦子壞掉了嗎?”
許常棣顧不得跟他斗嘴,:“先別急先別急,先問清楚!”
許常青見那人也只是抓著許常棣的手,沒有其他的舉動,而且自己確實打不過,便把劍放下,聽許常棣和這人說話。
許常棣擠出笑容,對白衣男子說:“敢問這位仙友尊姓大名?”
那人依然面無表情:“有蘇久?!?
許常棣繼續笑著問:“有蘇兄,能否先放開在下的手?”
有蘇久不動,似乎是思考,猶豫了一下后,終于放開了手。
許常棣陪著笑,摸著自己的手腕,被抓得挺疼的。許常青見狀,趕緊沖過來,站在許常棣身旁,右手依然緊握佩劍,防著這人再來。
許常棣道:“有蘇兄是哪座神山的仙友呢?我們并未謀面,為何要我跟你回去?”
許常青也是一臉憤怒的說:“你是他什么人,竟然要我許家人跟你回去!”
男子不說話。許常棣到底是他什么人呢?他真的說不上來。想了一下說:“他不是許家人,是我家的!”
兩人震驚!
什么?難道是自己的家人?自己的家人不是在那次災難中死光了嗎?許常棣有點凌亂。許常青更是驚慌,這么多年來他們兄弟一直把許常棣當成他們的家人,這突然出來一個家人,要把他親如手足的大哥搶走,他是一萬個不愿意。
許常青一個跨步擋在許常棣身前,憤怒:“別在那胡說八道,你說他是你家的,倒是拿出證據來啊!”
有蘇久不理會。
氣氛有點尷尬了。許常棣知道這個事情一時半會也說不清,現在也不是說這個事情的時候。凌亂了的許常棣終于理清了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他拉著許常青:“小青先別急,”
許常青吼道:“什么不急,搶人都搶到我面前來了!你還叫我別急!”
許常棣知道許常青是真的急了,趕緊安撫:“好啦好啦,我就是你大師兄,誰也搶不走,好不好?這種事一兩句也說不清,還是先把那個黑冬瓜給追回來,再晚點,小蘿卜頭們可要遭殃了?!?
許常青也是知道輕重的人,這個時候掰扯這件事確實不合適,反正許常棣說過誰也搶不走的。許常青說:“我們走!”拉著許常棣就要走。
許常棣卻把許常青扯住,:“哎,等等,就我們倆,打不過那只黑冬瓜啊!”
許常青頓時僵住了,跟有蘇久在這里掰扯,都忘了剛剛是被有蘇久從黑袍人劍尖下救下來的。
這時,有蘇久說話了,:“我跟你們去?!?
許常棣驚喜:“那好啊,有勞仙友多多關照啦!”
許常青很不爽,但無話可說。比較自己真的打不過。
這么說定之后,三人便一起行動。
要走的時候,許常棣突然不知道該往哪里走好。黑袍人已經不見蹤影,肯定是追不上了,應該是去鎮上了,但陽山鎮那么大,要去哪里找?不趕緊找到的話,黑袍人抓來孩子肯定就回老巢去了,不可能等著讓他們來抓的。要是知道他老巢在哪里就好了,直接去守株待兔就好了。
許常棣正為難,有蘇久說話了:“跟我來?!?
許常青懟:“憑什么跟你走!”
許常棣拉了一下許常青,許常青不情不愿的跟在兩人身后。
有蘇久帶著許家兄弟二人往樹林深處去,不多會,便到了一片山壁跟前。有蘇久停下了腳步,許常青一看居然是一面山壁,心想這人是耍我們吧,頓時來氣:“你這是耍我們玩呢?!”
許常棣卻不說話,用劍撥開山壁上的藤蔓,赫然出現了一個洞口。
許常青瞪了一下眼睛,他沒想到這里居然藏著一個山洞。就在許常棣出神的時候,有蘇久已經跟在許常棣身后進去了。許常青趕緊跟上。
山洞不大,最開始只能容得一人,漸漸越走越寬,能兩人并行了。洞里沒有一絲亮光,許常棣捏了個火決,照亮身前兩丈左右的地方。許家兄弟小心翼翼的向山洞深處走去,貓著腰,小心翼翼探頭探腦觀察著洞里情況,連落腳的地方都要仔細看準才落腳,生怕一不小心踩到什么東西驚動了山洞里可能存在的敵人。
有蘇久就淡定多了,依然面無表情的他閑庭信步般跟在鬼鬼祟祟的兩人身后。
慢慢往里走,漸漸的有絲絲亮光透出,再往前走,卻出現了左右兩個岔路,許常棣和許常青兩人對視一眼,兩人小心翼翼走向了右邊的岔路,前面是個彎道,兩人看不到洞內的情況,只能更小心。不料才走出了兩步,便聽到里面有說話聲音傳出來,許常棣在聲音里聽到了忐忑不安的情緒。
“洲哥,我們去門口守著吧,不然少爺知道了非拿我們當祭品不可!”
另一個更老到的聲音回復:“守什么守,這深山老林的,鬼都每一個過來,有什么好守的?!钡黠@這個洲哥也有些害怕,接著說:“好吧,走吧走吧!”
然后便聽到了兩人的走路聲音,顯然是要出來了。走出來肯定是要撞上三人。情急之下,許常棣便拉著兩人往另外一個岔路躲去。
進去便發現左邊一個石室,三人便躲了進去。許常棣靠著墻,聽著外面的腳步聲,漸漸遠去,不禁抹了一把額頭。
石室里有火把,兩人轉頭看到石室內的景象,頓時捏緊了拳頭,憤怒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