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笑少年緩緩地伸出了手指指著地上的錢富等人,張狂道:“就是你們把這里包下的?”
“你為什么要打我的伙計?”錢富沒有直接回答詭異少年的話卻是間接表明了自己是這里東家的身份。
“哈哈哈……為什么?嘿嘿……”
“嘿嘿……”
“他竟然問我為什么要打他的伙計?你說為什么?”
詭笑少年夸張的詢問同伴,而他的同伴也是非常配合的狂笑不止,甚至張狂無邊。
對于這些人如此囂張跋扈,錢富等人卻是出奇的冷靜,他們只是淡然的看著這伙人。而這伙人有六人,除了沉穩秀才之外,其他的都是童生,包括那個張狂少年人。
等到伙計被同伴們扶下來之后,老板娘皺著眉頭,朝隱在暗處的一些黑衣人搖了搖頭,她閱人無數,看得出來這六人身份來歷不簡單,就是實力也是非同小可,不可得罪,還是交給淡定的東家與他的朋友們搞定吧。
錢富看著那受傷的伙計,點點頭,旋即朝伙計招了招手。伙計有些驚疑不定,但是這是他的新東家,他只好走過去。
“對不起,東家,他們在上面看完了全程的舞蹈還不肯離開。”
錢富點點頭,“交給我來搞定。”旋即伸出了左手,絲絲才氣灌入其食指上的一枚文寶戒指,旋即一道暗黃的光華從其中飄出灑落在伙計的臉上。
旋即神奇的事情發生了,伙計原本重傷高高鼓起的腮幫和被打裂的臉頰已是在一片驚嘆聲中開始復原,不消半響,伙計的傷勢就已經完全恢復了。
“這……”伙計震驚的無以復加,還不待他感激涕零,老板娘就已經是上去把他給拉出舞池了,同時朝錢富行了一個禮。
“咦?”樓上的張狂少年似乎沒有料到錢富手上戴著的是一枚文寶戒指,而且還是一枚治愈系的文寶戒指,頓時他的眼中閃過了貪婪之色。其他五人的眼中盡是如此,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這是一群貪婪的人,卻是裝出瀟灑的六人組。
張狂少年輕笑道:“你能夠把這里買下也算是有錢人了,竟然會為了一個下賤的伙計浪費才氣使用文寶,還與那沒權沒勢的平民來往。真是丟盡了我有錢人的臉面。”
這張狂少年指了指人群之中的高靖與孟非等幾人,同時目光玩味的在楊詩詩等女孩身上略過,露出侵略性的目光。舞池之中,高靖等平民出身的人都是身穿布衣的。
“哈哈哈……”
“嘿嘿嘿……”
“笑死我了,我肚子疼……”
這次輪到錢富等人狂笑起來了,看著樓上的六人就像是看白癡一般,特別是秦光與范偉更是夸張的躺在地上打滾,不時的指指樓上六人。
錢富等人的狂笑和譏諷的神色讓樓上的人都是火冒三丈,張狂少年更是氣的眼睛高高凸起,一雙手狠狠的抓在欄桿之上都抓出痕跡來了。
“我交朋友……”錢富看向了一臉淡然的高靖等人,旋即轉頭看向樓上,道:“我交朋友不論他有沒有錢,反正都沒有我有錢。”
“哇嘎嘎……”秦光猛拍錢富的肩膀,狂笑道:“錢大頭,你真是我們富二代的典范啊,這種暴發戶又怎么會明白呢?”
樓上的六人終于是忍不住了,一個個氣憤填膺的從樓上下來,來到了舞池之內與錢富等人對峙起來。
老板娘與一干伙計還有未走的藝妓在舞池之外小心翼翼的看著舞池之內的場景。
一種非常奇怪的現象閃現在他們的腦中,舞池之中的兩邊,錢富這一邊可以說是人多勢眾,而張狂少年這邊則是人丁稀薄。但是從散發出來的才氣氣勢看卻是擁有秀才的張狂少年這邊隱隱占據上風。
但是一種非常直觀而又玄乎的感覺卻是深刻的印在老板娘等人的腦中,他們東家這邊即使是才氣氣勢弱小,但是一種更加玄乎的氣勢卻是狠狠的把張狂少年這邊給壓制的體無完膚。
這是一種天生的貴族氣質與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一種難以逾越的沉淀與厚重感是暴發戶所沒有的。
之前在樓上還沒有什么,但是下到了舞池之內,與錢富等人對峙之時,張狂少年卻是感覺到了自己等人似乎在無形之中輸了什么。
他不甘,故而他像是自壯聲勢,聲嘶力竭的吼道:“你們花多少錢把這里給買下了?我司馬飛出三倍的價格把它從你們手中買過來,開價吧!”
“哇,三倍喔!”
“不是吧?這么多?好有錢啊。”
“這么豪爽?”
錢富與范偉等人非常夸張且稀罕的看著司馬飛,就想是看一個有錢人一樣用崇拜的目光望著。
司馬飛不知道這是錢富等人的另類譏笑而有些洋洋自得,道:“你們還是乖乖地……”
“好吧,我就賣給你好了。”錢富有些為難的道:“只是價格有些貴,特別是你出三倍的話恐怕更多。”
司馬飛不想在同伴們面前出丑,非常鄙夷的看著錢富,鄙視道:“你盡管出價。”
錢富與范偉等人對視一眼,旋即有些期盼的道:“大概兩三萬兩吧,算你兩萬好了,三倍的話是六萬兩。”
“不就是……嘎?你窮瘋了吧?”
司馬飛跳腳道,同時指著錢富等人又是一通怒罵。
而司馬飛身邊的伙伴們也是神色不善的盯著錢富等人,唯有那名秀才眼睛是在楊詩詩等少女身上駐留,同時這秀才的眼中有著疑惑與淫蕩的神色閃過。
秦光譏諷道:“就區區兩萬兩就跳腳了?不是有錢嗎?告訴你,錢富把這里買下的時候說不定還多付了呢。”
“你……”司馬飛指著秦光,突然他想到了秦光話里的內容,旋即有些驚慌的看著錢富,疑惑道:“你是富甲天下的錢家少爺錢富?”
錢富一派從容的甩甩袖,淡然道:“如假包換。”
司馬飛又指了指錢富身邊的人,驚疑不定的問道:“你們又是什么人?”
“秦光。”
“范偉。”
“陸文。”
……
男生們都是淡然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唯有女孩子們沒有理會他們。
而隨著這些男生們一個個自報家門,司馬飛的臉色就是白上一分,沒想到這次竟然碰上硬茬了,他身邊的伙伴們也是如此,唯有那名沉穩秀才的臉色變了變旋即恢復如常。
司馬飛等五名童生一起看向了那沉穩秀才,可憐巴巴的求助眼神映入了錢富等人的眼中再次引出一連串的爆笑聲。
沉穩秀才暗中點了點錢富等人的人數,心中一驚,這是一個什級的人數啊。
難道……
沉穩秀才眼珠轉了轉,沉聲道:“你們是學院的學生?”
錢富等人非常自豪道:“沒錯,還是獨孤先生門下。”
“新生!?”沉穩秀才冷笑一聲,道:“你們可知道我是何人?”
秦光與范偉盯著秀才,從腳看到頭,再從頭看到腳,旋即很是帥氣的甩了甩長發,道:“誰知道你這種無名小卒是誰啊?”
錢富等人也是紛紛出聲譏笑不認識沉穩秀才。而沉穩秀才與司馬飛等人都是臉色鐵青的瞪著秦光等人。
突然,一直在沉默思考的艾晴高聲道:“我知道他是誰了?”
所有人都是看向了艾晴,旋即艾晴的神色有些難堪,看著沉穩秀才的銳利侵略的目光有些躲閃,囁嚅道:“他好像是學院的先生。”
“什么!?”
錢富這邊一片嘩然,都是皺著眉頭后退一步,拉開了與沉穩秀才的距離,其他幾名女子則是有些擔憂的躲在了男生的身后,就是艾晴也只是敢露出了半個頭在張望著。
“嘿嘿,害怕了?你們是學院的學生,我們也是,同樣都是新生。但是你們竟敢冒犯黃先生,該當何罪?”
司馬飛非常滿意錢富等人表現,看到他們有些忌憚的目光,頓時就是覺得底氣足夠了,不可一世的張狂又是回到了他的身上。
黃先生面對錢富等人的懼怕顯得很淡定,但是他的心中還是有些得意的。他一直都是在司馬飛家族之下討生活,要看司馬飛的臉色行事。幾天前成為先生之后終于是有了一絲顏面,現在更是能夠讓前主子害怕的人對自己驚懼三分,這一種變態的快感令他通體滿意。
黃先生一時之間有些忘乎所以,他指了指躲在后面的楊詩詩等女孩,道:“叫她們來給我們陪酒,興許我能夠高興點,原諒你們。”
“什么?”
“你是什么東西?竟敢叫她們陪酒?”
“就你這樣也配當學院的先生?”
“混蛋!”
黃先生忘乎所以的言論終于是激起了錢富等人的反彈與反感。一開始他們有些害怕黃先生就是因為他們尊敬獨孤棄,所以對于學院里的先生都是有些尊敬,但是這黃先生竟然如此不要臉的叫楊詩詩等女孩陪酒。
這終于是引起了暴亂。
黃先生與司馬飛等人不明白怎么剛剛還在害怕而不敢多話的錢富等人怎么突然就變得這么激動起來,雖然那些女孩是有些漂亮,但是也不至于如此吧?
黃先生被這突如其來的討伐聲給嚇愣了,后退一步,有些驚懼的問道:“難道你們不害怕我嗎?”
蠻牛最是老實了,他看到楊詩詩等女孩憤怒的目光,他也是不開心。他越眾而出,發出怒吼:“害怕你個球!你個先生之中的敗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