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小惠的信任,這是成功的第一步,要不然小惠不配合治療的話,恐怕就是神仙在世也無能為力。
“好了,現在來說說你這個封印是什么時候有裂開的可能?就是什么時候你會覺得特別痛苦?”獨孤棄終于是問到了最關鍵的一個問題。
不過看來這個問題十分的尖銳而深刻,小惠聽到了臉上有著痛苦之色,眼神之中有些迷茫,看來是想到了什么令她十分傷心和痛苦的事情。
“就是每個季度的第二個月的十五月圓之夜!”
“嗯?”獨孤棄聞言大驚,這個時間與牛郎中給出來三個月治一次的時間十分的吻合,看來不是什么時候都可以抑制封印的,必須要在快要發作的那個晚上才行。
獨孤棄心中有些難以抉擇,他也有生活,不能夠時時刻刻跟著小惠,特別是不能夠保證在小惠要發作的時候在她的身邊,可是如果不在身邊的話。
牛郎中說過,這不但不利于到時候破解封印,而且還會使得小惠更加痛苦。要是小惠在痛苦之中承受不住的話,很有可能就會如此死去,甚至都不用封印把她吞噬。
最后,獨孤棄咬咬牙,心中想到自己既然都已經把這個攬下來了,怎么也要對別人負責,怎么能夠半途而廢?
“小惠,如果你接下來沒有什么地方去的話,那么就在我家里住下來吧?我會讓你每頓都吃飽的,還有新衣服穿。”獨孤棄笑道,徹底放下之后,他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許多。
小惠聞言大喜,跳起來拍起手掌,笑道:“太好了,我沒有別的地方去,我要吃好吃的。”
獨孤棄摸了摸小惠的腦袋,笑道:“我叫做獨孤棄,是祁連學院的先生,以后你就叫我獨孤大哥吧。”
小惠一聽說獨孤棄還是學院的先生,更為驚訝,也是徹底相信了獨孤棄是為她好,因為在她的心中先生就是好人的。
獨孤棄又和小惠說了許多事情,而時間就像是從指縫溜走的風一般飛過。
傍晚時分,奶娘也是回來了,獨孤棄把小惠介紹給她,也是把自己的打算告訴了奶娘。奶娘對于獨孤棄的決定都不會拒絕,也是歡喜的把小惠留了下來。
而奶娘在聽說了小惠的封印的事情,需要強大的文寶破解封印之后,她的臉色變了變,在獨孤棄看來就像是在尷尬自己把獨孤學監留下的文寶給買了一般。
“獨孤先生,宴席已經擺好了,還請入席。”
有鄰居來請獨孤棄幾人入席,而獨孤棄也是推脫不過,帶著小惠就一起入席,并且把她介紹給了鄰居們。
翌日,獨孤棄獨自走在前往學院的路上,這次倒是沒有發生什么事情,他穿街過巷,很快地就到了學院。
再次出現在學院的門口,上次出現是考秀才的時候,現在他已經有資格成為一名真正的先生了,而有了這層底氣之后,獨孤棄的臉上布滿了從容,連腰板都挺直了許多。
而隨著兩天過去了,除了有心人之外,獨孤棄成為秀才的事情恐怕也已經冷淡了下來。
學院門口沒有人守候,因為沒有必要,沒有人敢在學院之內亂來,除了學院內部人員之外。
步入學院,獨孤棄的心中感慨萬千,但是還沒到他發表一兩句感嘆話的時候就被人拉住了。
來人正是莫離,不過莫離此時卻是穿了一身先生袍服,手中拿著折扇,好不威風。
“獨孤先生,你怎么今天才來?”
面對莫離突然起來的問話,獨孤棄才有更多的問題。
“我說,莫離,你怎么穿成這樣?”
莫離轉了一圈之后,有些得意的說道:“嘿嘿,獨孤先生,我現在也是學院的先生了。因為我考上了秀才。”
獨孤棄心中疑惑,他在來的路上也是看了幾眼貼在墻上的榜單,知道莫離考上了秀才,可是這個莫離卻是最后一名。按照學院的規定,想要成為先生,起碼是秀才考試中的前十名,為什么這個莫離就能夠成為先生。
莫離自然是知道獨孤棄心中的疑惑,可是卻沒有說出來,只是一味的傻笑,心中卻是在想著百里學監還真是貪心。
“那個老頭還真是貪心,竟然花了我家十萬兩銀子才買到一個先生。幾乎花去我家一年的儲蓄。”
獨孤棄雖然不是很清楚莫離成為先生的背后原因,但是也是或多或少的猜到了一絲半點。
一定是莫離背后的家族勢力在起作用,因為莫家不止是在岐縣的首富,還是整個大源府的首富,而在這岐縣的不過是一個分支家族。而莫離是正宗的本家子弟,不過是因為犯了點錯誤才被發配到這里來。
“呀!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先生你怎么會現在才來?難道你昨天發生了什么事情嗎?”莫離有些關切的問道。
莫離這么關心獨孤棄不止是因為他對獨孤棄有好感,而是他與獨孤棄在一起考試的時候也是親眼看到了獨孤棄被才氣灌頂,這是天大的天賦,他也是有了或多或少的結交獨孤棄的意思,畢竟以后就是同事了。
獨孤棄也是直到這是怎么回事,也沒有任何的反感。難道你沒有本事的時候還想要別人來巴結你?沒有成名的時候要別人來結交你?或許有這些人吧,但是畢竟是少數。
獨孤棄對于昨天的事情沒有多說什么,他相信陸捕頭也不會多少,至于百里蓮那幾個女子也不會多說什么。
“是有點私事,不過我沒來還發生了什么事嗎?”獨孤棄邊走邊說道。
春風吹拂,花草芬香,陽光明媚。
獨孤棄與莫離走在學院的大道上。
莫離顯得有些不敢置信,說道:“發生什么事?難道你不知道每一次秀才考試完之后就是學院的新先生就職儀式嗎?昨天我可是唯一一名入選的先生。”
獨孤棄無所謂道:“那恭喜你了,可是這又關我什么事?”
莫離真的是被獨孤棄打敗了,十分無奈的說道:“可是學院規定你也要來參加的。”
“哼,我又不是新先生,為什么要來參加?”獨孤棄有些憤懣道。
莫離知道這是學院在為難獨孤棄,但是也沒有辦法,不知道說些什么好,不過百里學監離開之后,主持學院的是副學監,而百里學監在離開的時候就交代過不能把獨孤棄放走,要把他留在學院之內,這是一個人才。
學院很大,可是還沒有開學,所以偌大個學院卻是沒有幾個人,不是學院的幫工就是學院的先生。
走了大概半個時辰,獨孤棄與莫離分開,他獨自前往副學監的辦公室。
叩叩……
副學監還在數著一張張銀票,敲打著算盤的時候,門突然被敲響。
副學監很是熟練的把銀票揣進懷里,然后拿出一支毛筆來裝模作樣的練字。
“進來!”副學監淡然之中有著不可近人之色的聲音響起。
獨孤棄推開門走了進來,先是朝副學監拱拱手,行了個禮就默不作聲的待在一邊站著。
副學監本來見到是獨孤棄,以前獨孤棄在他心中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板凳先生,所以習慣性的沒有理會,就繼續寫字。
可是寫了一半的時候突然想起來獨孤棄好像成為了秀才,而且還是天之門生,百里學監特意交代過要好生對待獨孤棄。
而自己雖然是進士文位,可是比起前途來,還是獨孤棄更有前途,那可是能夠成為大儒的存在,自己將來還是要巴結的。
思之至此,副學監就馬上換了衣服嘴臉,站起來請獨孤棄坐下,笑道:“獨孤先生,不知道來此有何貴干?”
“聽說昨天是新先生的選拔,而在下也是要來參加的,不然就無法成為先生,不知道此事是否當真?”獨孤棄不卑不亢的說道。
副學監心中把告訴獨孤棄這話的人給罵了個遍,還不知道該怎么解釋的時候,荊墨又進來了。
“副學監大人!”荊墨先是朝副學監行了一禮之后,才是看向獨孤棄,好像是早就知道獨孤棄會來這里一般,笑道:“獨孤先生,你剛剛聽說的事情沒有錯,那是百里學監定下的規矩,是在你成為秀才的時候就已經定下了。可是你昨天竟然罔顧學監定下的規矩,蔑視學院的規定。所以你這樣的人是沒有資格成為先生的!”
副學監看到荊墨來勢洶洶,想要阻止,可是卻是不知道說些甚么,畢竟荊墨說的也是。
獨孤棄冷笑道:“我有沒有蔑視學院的規定不知道,不過我倒是知道學院的規定是不能殘害同門,要仁愛。可是還是有人要打破它!”
一聽說有人要殘害同門,副學監就變得眼神危險起來,嚴肅的看向獨孤棄,問道:“獨孤先生,你剛剛說的可是真的?到底是誰要殘害同門?”
獨孤棄笑而不語,只是一臉微笑的看著荊墨,他沒有說出來,因為沒有必要,他也沒有證據,連續兩次,荊墨都是做的滴水不露,而昨天樂南文更是被他自己燒的連渣都不剩。
荊墨也是一臉微笑的看著獨孤棄,好像也是很想知道到底是誰要殘害同門一般,這件事就像是根本與他無關一般,
獨孤棄拱手道:“以后自然會知道,不過荊先生既然說我昨天沒來就不能成為學院的先生,這是百里學監定下的規矩,可是我記得那是說的讓新先生在昨天報到。而我早已經是學院的先生了,這條規矩對我無效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