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為什么一個人呆在這里啊?”
“我……我在等爹娘……”
“這樣啊……我看你眉目長得與我一位故人很相像,孩子,你可姓蕭?”
“啊?你……你怎么知道?”
“哈哈……當真是姓蕭啊!果然沒猜錯,我認識你爹……哎,你看,我都忘記了,來,這餅子你先拿著吃。”
“啊……謝謝……”
“叫我左叔父便可。”
“謝過左叔父……”
“慢點吃……別噎著,這里有水。夠不夠?叔父那里還有……你在這里等著也不是一回事,要不你先與我回府,我馬上派人去尋你爹娘。”
“……好……謝過左叔父。”
其實,哪有什么與故人相識,不過是一對將死的乞丐夫婦祈求一位過路的顯貴罷了。
孩子后來也得知了生父母的消息,他們已經死了,當初因為饑荒帶著他逃難到這里,在一次出去討飯時,偷吃大戶人家的狗食被活活打死。而他的這位左叔父,便是在他們將死之際,被他們拉住,請求將自己的孩子托付給他。
孩子得知了消息,并沒有去告知左叔父。他知道這一定是真的,可他不愿意去揭穿左叔父,他也不愿離開這來之不易的安逸生活。
可紙包不住火,后來左叔父也得知了他知道自己爹娘的消息,并且與他坦白。不過出乎他意料的,左叔父并沒有讓他離開,而是問他愿不愿意做他的義子。
后來,在與義父的多次交談中,他得知了義父的身份,這也讓他感慨,自己便宜爹娘到底是什么運氣,竟然找到了朝廷的樞密使。這幾乎一人之下的朝廷大官。不僅如此,天子親軍皇城司還與義父關系密切,而且皇城司下還有一個神秘的組織,由義父掌控。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義父突然開始讓他習武,并且,答應他在進入江湖稱為入流高手的三流境界,將他帶進他一直好奇的皇城司神秘組織。
而他在義父的手把手教導下,練習心法不過兩個月,便達到了義父所說的三流境界,并且在義父的指引下,進入了一處密林,找到了一個隱蔽的山洞,進入他一向好奇的神秘組織——暗訪司!
進進出出暗訪司不過三個月,義父便任命自己為四相之一的“朱雀”,那時,他甚至都不知道這四相是什么,可既然是義父安排的,那自然是有義父的用意的。
后來,他明白了,朱雀不僅是象征著朝廷最強的武力屏障,更是象征著義父對他的期待與認可。
隨著他越發的成熟,他也越發的明白,自己的義父到底是怎樣一位偉大的人,而他也一直在變強,要為義父掃除所有想要阻擋他的攔路虎。
可是,看著他最敬重的義父被一個瘋子就那么殺死,他的內心有一團無名業火在燃燒,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痛恨那瘋子的不擇手段。
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也渾然不知,他現在只想將那個該死的瘋子砍死!
“死!”左玉啟身化閃電,沖著觀音疾馳而去,兩把附著熾熱內勁的長刀呈十字狀斬向觀音。
觀音見狀也絲毫不慌,輕描淡寫的抬手,還沒來得起看清他的動作,左玉啟便倒飛了出去。
“廢物……”話沒說兩個字,一道驚雷般的身影再次撲了上來,觀音又是雙掌抬起,只不過這次,并不是以掌將之擊退,而是迅速抬腳踢中了左玉啟的下巴,將之踹飛出去。
左玉啟吐了口嘴里的血,絲毫不顧身上的傷勢,繼續持著雙刀沖上去。
觀音眉頭微皺,找死!這下,觀音也不留手了,還未等左玉啟靠近,便瞬間沖到左玉啟近前,含有內勁的一掌直接轟在了左玉啟的胸口,左玉啟胸前直接炸開了一道妖艷的血花,隨后整個人都倒飛出去。
“哼……蜉蝣撼樹!”觀音冷冷的掃了一眼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仿佛已經死過去的左玉啟,輕蔑的說道。
而此時的左玉啟意識模糊,眼前的視野也越來越黑,似乎當真是要死了。
“終究是我太弱了!沒能為義父報仇啊!”左玉啟暗暗嘆了口氣,準備就這么等死了。
可是下一刻,他突然感到一股熱意從胸前傳來,耳旁似乎能聽到“咚咚”的聲響。
“這是怎么回事?”
突然間,他的腦海中浮現了當年義父與他說過了一段話。
“孩子,你所修煉的功法,是脫胎于我師門的至強心法,只不過,經過了為父的修改,并沒有那么霸道,但是若是你能將這功法參悟,并且修煉至一流頂尖,那么你就相當于有了第二條命,為父稱之為涅槃重生!”
“涅槃重生?這……是真的嗎?如果當真這么厲害,義父你為何不學?”
“呵呵……師門規定,為父是不能學的,哪怕是修改之后,也是不被允許的。所以為父的武功并不高,從武學上,不能給你太多指引,只能靠你自己來一步步摸索了。”
“明白了義父,孩兒一定會好好學習這門心法,將來成為最強的武人,幫義父掃除所有敵人!”
是了,涅槃重生,這難道便是涅槃重生嘛?
他似乎感覺,心中那一團火似乎逐漸蔓延到了肺部,并且將整個肺部都燃燒起來。
胸口的傷勢在飛速的恢復,內力也在暴漲。
左玉啟突然睜開眼,深深的吐出一口濁氣,隨后坐起身。他看了一眼胸前,傷口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而且內力也恢復了,不僅如此,他還感覺內力似乎比之先前要雄厚了許多。
“嗯?那邊的四相!你沒死便來助我一臂之力!”突然,前面一聲呼喚傳來,引起了他的注意。
只見觀音正在與帝釋天纏斗,周圍還有不少天眾在不斷的擾襲觀音。可即便如此,帝釋天也逐漸開始落了下風。
“沒死?沒死也就剩一口氣了!帝釋天,你這蠢貨!”觀音瞥了一眼左玉啟,再回過神來,帝釋天已經退到了兩米外,與他拉開了距離。
“誰是蠢貨?本座若是打得過你,本座早就將你鎮殺了!”帝釋天冷哼一聲,“而且你這家伙竟然隱藏了這么強的實力,恐怕有所圖謀吧!”
“怎么,想要與本座合作?呵呵……實話說吧,你太弱,還沒資格。”觀音一句話,把帝釋天準備好的措辭直接揉碎塞了回去。
“呵呵……好大的口氣!四相那小子!咱們之間似乎沒有直接的恩怨吧。不如我們合作,殺了他之后再各奔東西如何?”
“還想……嗯?”觀音余光中看見了左玉啟,而此時的左玉啟,竟然一副毫發無傷的模樣站在他的不遠處。而且,這家伙的氣勢比之先前要雄厚了不少。
“好!”左玉啟沒有猶豫,點了點頭。
“哼!殺我?”觀音冷笑兩聲,正準備說些什么。
可就在這時,他的身后突然傳來了一陣冷笑:“若是,加上宋某呢?”
三人同時轉身,一位模樣俊美,手持折扇的美男子走了過來,他身著一襲白色勁裝,其上繡著一條環胸黑龍,雙肩各有龍首狀的肩甲,腰間還有一把掛著劍穗的佩劍。
男子薄唇微啟,語言中帶著幾分冷意,“在下宋玉圭,見過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