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瞿訓才前進的步伐停了下來。水清淺的恩客之類的,他根本不擔心,在濰城他就是天。但天外有天,而葉凝就是那個天外天!別的世家公子會忌憚自己的身份,處處忍讓,唯獨這個葉凝,從小到大一看自己不順眼就是一頓揍,手下的人根本攔不住。而且最近水清淺那個入幕之賓秦牧嵐身份也不簡單,上次輕輕松松的就把自己的手下解決了,回家去跟父親一說,竟然被下令,嚴禁招惹秦牧嵐,還讓自己最好巴結好秦家公子。那兩個小白臉,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巴結的。爹不讓自己去招惹秦家公子,那就拿那個輕絡來發泄一下。
“瞿公子,清淺敬你是瞿家人,希望你不要讓清淺為難。”本來順著瞿訓才的話說或許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而只要搬出了葉凝和秦牧嵐,水清淺相信的安全基本上就有了保證。不過,骨子里她不是那種喜歡被人要挾的人,直接的反擊才是她的風格。
“清淺姑娘這話說的,我有為難你嗎?”瞿訓才沒有再逼近水清淺,只是目光卻從未離開水清淺的胸前。這水清淺即使已經二十歲了,身段還是一樣的妖嬈。
水清淺挑眉,睜眼說瞎話,莫過于此:“瞿公子,如果沒事的話,清淺就告辭了,畢竟我出來一次也不容易。還有以后傳話之類的,也不用麻煩暗香了,那小丫頭不太懂事。”說完,水清淺就準備離去。
“清淺姑娘就這么不想跟瞿某聊聊嗎?雖然這一次瞿某不是你的入幕之賓,但好歹我們也有過一段情緣不是?”瞿訓才一步上前,伸出手攔住了水清淺,“清淺姑娘暫且留步。”
“有話直說。”
“我就喜歡清淺姑娘直接的個性。都是明白人,我也不繞圈子了,最近想要納妾,我覺得你那妹妹輕絡還不錯。”
“瞿公子是在開玩笑吧?”水清淺心里咯噔一下,果然還是證實了自己的猜測。瞿訓才是那種習慣了縱橫青樓的公子哥,輕絡那不溶于青樓的氣質對于這種公子哥的吸引力可不小,而且濰城的人都知道瞿訓才尤其喜歡那種年輕的少女。想到這里,不禁對輕絡那丫頭的一些舉動暗自惱怒起來。
“本少爺從不開玩笑。”
“輕絡不過是一個丫鬟,哪里配得上瞿公子。”水清淺的笑容有些僵硬。
“她的確配不上,但是玩玩兒還是可以的。當然,如果是清淺姑娘你,那就另當別論了。”說完瞿訓才的目光再次毫無顧忌的在水清淺身上逡巡。
“敢問瞿公子已經有幾房小妾了?”
“不多,七房。如果是清淺姑娘你來,那就是一房都沒有!”瞿訓才一邊說一邊肆意的笑著,似乎在想象自己迎娶水清淺時的模樣。
“呵呵,瞿公子是沒睡醒嗎?”想要染指輕絡那丫頭就算了,竟然還想要碰自己。
“本公子清醒得很,清淺姑娘不如考慮一下,畢竟你也過了花季年齡,找個人家嫁了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清淺的未來就不勞瞿公子操心了。至于輕絡的事,多謝瞿公子垂愛,那丫頭就是個奴婢命,哪里有資格當你的小妾。”說完水清淺轉身就離去,這個時候多呆一秒都是危險的。
眼見著水清淺即將走出老宅,瞿訓才這才不急不緩的說道:“清淺姑娘知道一句話吧,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瞿訓才意蘊悠長的一句話讓水清淺踏出的步伐停了下來,愣了一下,這才轉身:“瞿公子這話是什么意思?”
“清淺姑娘應該知道,我想要的東西沒有的不到的。”瞿訓才直勾勾的看著水清淺,“這一點清淺姑娘應該是最清楚的。”
這一點水清淺當然最清楚,因為自己就是最好的實例:“你想要輕絡應該去找那丫頭吧,與我何干?”
“我知道輕絡是你的丫頭,一切都由你做主,所以才來找你的。”瞿訓才勝券在握的說道,“清淺姑娘是知道的,你主動與我主動是兩個結果。”
如此直白的要挾讓水清淺感到一種刺骨的寒冷。雖然知道瞿訓才對輕絡有些意思,可是為什么態度竟然這么強硬?
“瞿公子,輕絡是我的妹妹,我不可能將她交給你。”沉默良久,水清淺終于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清淺姑娘可以再考慮一會兒。”瞿訓才一邊說一邊示意身邊的包冉站到了門邊,將水清淺離去的道路阻塞。
水清淺看見包冉的動作,在心底嘆息一聲,終究還是高看了葉凝和秦牧嵐的影響力,又或者高估了瞿訓才的智商。遠水解不了近火,如果瞿訓才現在真的要對自己做什么,即使最后能夠報仇,但受到傷害的還是自己,屈辱的還是自己,甚至一旦徹底激怒了瞿訓才,失去生命的也是自己。
“不用再考慮了,輕絡配不上瞿家侍妾的身份。”
“我說什么呢,原來清淺姑娘糾結的就是一個名分問題啊。如果清淺姑娘不愿意將你妹妹交給我,不如和你一樣,讓我嘗嘗再還給你怎樣?”說完瞿訓才舔了舔唇角,仿佛在回味當初得到水清淺時的味道。
按捺下心中的惡心,水清淺不得不思考一下瞿訓才說的話的可行性。
“還是那句話,清淺姑娘要知道,你主動將她交出來和我主動去獲得意義可不一樣。如果清淺姑娘主動配合,皆大歡喜,什么事也不會有。但是如果讓我親自動手,后果你也知道的……”
后果是什么樣,水清淺不想去見識,更加不愿意為了一個輕絡就將自己三番四次的展露在瞿訓才這匹色狼的面前。
“清淺姑娘這么花容月貌的,如果被毀了,多可惜。”瞿訓才緩緩地靠近水清淺,手指隔了空氣,仿佛在撫摸水清淺嬌嫩的肌膚一樣。
水清淺聽見瞿訓才的話,猛地抬頭,驚訝地看著瞿訓才,那雙令人生厭的眼睛里沒有絲毫玩笑。或許在沒有成為琴魁以前,水清淺不會在意自己的容貌,因為那時候的最重要的便是活下去。可是現在她已經是琴魁,如果沒有了容貌,她也就沒有了活下去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