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走的婦人叫張燕,是被人休的棄婦。有傳說是這婦女不守婦道,傳的有鼻子有眼的,至于真假誰也說不清楚。
這天,劉父去縣里買鹽,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大雨。
劉父趕忙找地方避雨,記得前方不遠,有個土地廟,劉父腳步匆匆的進去避雨。
進去才發現里邊有人,正是張燕。劉父覺得孤男寡女的相處一室,對婦人的名聲有損,正想退出去,沒想到婦人開口道:“這位大哥,現在風大雨急,你又背著貨物,被雨淋濕豈不可惜?還是等雨小一點的時候,再走不遲。”
劉父聽婦人這樣說,心里也是為難,自己帶的鹽,被雨淋濕融化不少,這要冒雨回家,只怕剩不下多少。
“我怕損了你的名聲,這……”
婦人不在意的笑道:“我一個棄婦,哪還有名聲可言?再說這天降大雨,除了你我兩個急著趕路的,誰會到這里來?無妨。”
劉父聽婦人說的坦然,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她。
只見這婦人柳葉彎眉,櫻桃小口,面白如玉,腮若桃花,豐臀細腰,如風中柳絮。一見就讓人心生憐憫,保護欲大增。
劉父第一次見如此風姿卓越的女子,讓守寡三年的他,心里蠢蠢欲動。便坐在婦人不遠處開始攀談。
劉父自小到大沒下什么力氣,小四十歲的人了,看著和三十出頭的差不多。
劉父雖然讀書不多,好歹識字,天天一副書生打扮,還是有幾分味道的。
在滿是衣不裹體的環境下,更是有如鶴立雞群般的顯眼。劉軒和劉父有七分相似,劉父年輕時也是十里八鄉有名的俊男子。
婦人也被劉父的容貌吸引,對劉父的搭訕并不反感。
“你有如此美貌,怎會是棄婦哪?”
兩人攀談良久,劉父自認和婦人已經相熟,便問出了這婦人難以啟齒的事。
“嗨!我那婆家三代單傳,到了我那男人,娶了幾房妻子都沒能留下一男半女的。不能生育的,兩三年就休妻。我家是知道這人的,當時上門提親,我死活不同意,只是父親病重急需錢財,無奈我只能嫁了過去。
沒成想,我十七過門,到二十歲了還是沒能生下孩子。婆家就把我休了。也不怪人家,是我自己肚皮不爭氣。”
張燕說的凄苦,劉父也跟著嘆氣。
“你婆家為什么非要休妻不可?再娶平妻小妾就是了,何苦為難你這婦道人家。”
劉父對張燕的遭遇,很是同情,對她婆家的做自然是法看不慣。
“都是以前壞了名聲,都知道不能生育,就被休妻。好人家誰舍得自家孩子受這氣?婆家也是無奈,要娶就得是正妻。”
“一個婦人獨自生活,苦不堪言,你沒再尋一家?”
劉父提心吊膽的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又最怕知道的問題。說完后,一副緊張兮兮的模樣看著張燕。
張燕看劉父一臉的緊張,笑了笑道:“想過,只是我一個棄婦能找什么好人家?又不愿意委屈了自己,就一直沒說親。”
“沒人上門提親嗎?”
劉父聽張燕這樣說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有,那都是什么人啊!要不是流氓,要不就是地痞。我雖是棄婦,但還不會委身這種人的。他們被拒,到處散播謠言,說我是不守婦道才被休的,氣死我了……”
張燕說著就嚶嚶的哭了起來。
劉父大著膽子,把手放在張燕的肩頭,見張燕沒反對,就借機把張燕抱著懷里,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痛哭了一場。
隨后兩人越談越知己,一副相見恨晚的樣子。
劉父喪妻,張燕被休。都是孤苦無依的兩人,可謂是天作之合。
劉父有劉軒傳宗接代,對張燕能不能生育,并不在意。兩人約好下次見面的時間和地點后,這才依依不舍的分開。
自從以后,劉父好像著了魔一樣,一會兒見不到張燕就魂不守舍的。
這天受不了煎熬的劉父和劉軒攤牌了,說了自己和張燕的事,想把張燕娶過門。
劉軒對這事到是不在意,老爹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兒子再親,也不如枕邊人貼心。
劉軒想了想道:“那就先把她領來我看看,沒什么問題你們成親就是。”
劉軒知道老爹是顧及自己的想法,在這時代,老爹續弦哪有和兒子商量的,兒子只有等著叫娘的份。
劉父能和劉軒商量,也算是開明的人。劉軒知道這一點,想著,只要德行無缺,差不多就行。
第二天,劉父就把張燕領回了家。
劉軒初一見面,張燕給他的印象還是不錯的,知書達理,溫柔如水。
這張燕來劉家的次數多了,劉軒覺察出了不對。
這張燕有意無意的總是接近自己,老爹不在,她總是各種的誘惑自己。這讓劉軒對她的人品起了疑心。
這天,張燕又來劉家,劉軒借口有事,去了張燕以前的婆家。打聽到的消息,讓劉軒火冒三丈,多方求證無誤后,氣沖沖的回了家。
這時張燕已經離開了,劉軒把自己打聽到的情況和劉父說了一遍,沒想到劉父說自己都知道,那是求親不成的地痞流氓散播的謠言。把劉軒氣的和劉父大吵一架。
兩父子越來越冷淡,劉父借口劉軒不學無術,糟蹋銀子,把他趕出了家門。
劉軒覺得,憑自己穿越者的優勢,混出個人樣不難,這才離開家鄉開始闖蕩。
劉父在劉軒離開村子第二天,就急急忙忙的把張燕娶回了家。想著生米煮成熟飯,劉軒也沒轍,沒想到劉軒一走就沒再回來。
新婚兩人還是快樂的。只是這種快樂隨著春天到來,結束了。
劉父一輩子哪下過地種過田?張燕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貨色,隨著家里的積蓄越來越少,矛盾不可避免的出現了。
先是有分歧,后來開始爭吵,最后發展成了動手。
張燕搜刮了家里的錢財,拿著回了娘家。劉父等了幾天不見張燕回來,不得不去岳母家叫人。
哪想到,劉父在岳母家根本沒見到張燕。想起劉軒說過的話,劉父轉身去了縣衙。
在外面守了兩天,才見張燕和一個縣尉親親蜜蜜從縣衙出來,劉父頓時火冒三丈,沖出去就質問張燕為什么這樣做。
沒想到張燕看到劉父毫不驚慌,理直氣壯的指責是劉父沒用。把劉父氣的差點背過氣去。
抬手想打張燕,被她身邊的那個縣尉,一腳給踢了一個跟頭。
看著消失的一對狗男女,氣的劉父差點把牙咬碎。起身想告官,旁邊有人拉住了劉父。
“那縣尉是縣令的小舅子,你去縣令哪里告他,能有什么結果?搞不好,還會把自己給搭進去。不值得。”
劉父無奈,只得回家。本想著,張燕不回來,自己一封休書休了她,事情就過去了。
沒想到第二天,張燕就回來。劉父還是真心喜歡張燕的,想著既然回來了,就好好的過日子。以前的事就當沒發生過。
哪想到,這張燕回來是逼著劉父賣地的。這幾畝薄田,是劉家的立家之根本,劉父怎么可能答應。
自從以后,張燕過不了幾天就來鬧一次,讓劉父心力憔悴,差點就此給過去了。
劉軒聽完,心里怒氣沖天。這賤女人,紅杏出墻不說,還想謀奪劉家的家產。
劉軒安頓好老爹,叫來劉嬸幫忙照顧。帶著趙云去縣里去找那倆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