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源上去問押著賈宏達的警官出了什么事,其實他是想近距離再聽聽賈宏達還有什么要交代的。
賈宏達還是那幾句話,“不要讓賈涵知道,不要花時間精力在他身上,保住宏達重要。”
案件暫時還沒有對外公布,這所有發生一切,馮瑞不知道。
賈源把五百萬送到蘭溪茗院時,這次賈源沒有通過轉賬,親自送過去。
把銀行卡交到艷姐手上時,艷姐第一反應,“老賈出事了?”。
賈源點點頭沒說話,他看見艷姐的肚子已經微微隆起,心里也升起絲許安慰。
艷姐急切的問道,“什么時候的事?”
賈源答道,“昨天下午。”
昨天下午賈宏達被公安直接從宏達大廈帶走的,當時就被拷上了手銬,賈源意識到事情沒有自己想的那么簡單,肯定是有些事是自己不知道,會是什么事,什么事賈董不說,而且什么準備也不做,就等著警察來上門帶人。
只是最后交代賈源,也沒說讓法務部怎么辦,就說一定不要讓賈涵知道,一定要保住宏達。
“能救出來嗎?”艷姐只問最關鍵的。
“二叔交代不用花太多精力在他身上,能保住宏達想方設法保住宏達,這才最重要。”
“我理解他!”艷姐低下頭,他們都是從農村出來的,能讓老家人覺得混得不錯,能保住這份面子,能光宗耀祖了比什么都重要。
“艷姐你知道我叔還有其他事嗎?”
“他沒說是為什么事?”賈源和艷姐同時問,賈源想看來艷姐也不知道。
“那我走了,艷姐。”
艷姐點點頭,艷姐還是第一次聽賈源喊她艷姐,第一次聽賈源喊賈宏達我叔,以前見面連招呼都不跟她打,視她為空氣樣不存在。
出門走去好遠,賈源回頭,“能讓他姓賈嗎?”賈源指指艷姐肚里孩子。
艷姐又是點點頭。
賈源笑道,這是他來艷姐這里這么長時間第一次笑了,“帶水字旁的,我叔說水字里帶財氣。”
賈源想今天這是怎么了,這么家長里短的,但是突然想這樣家長里短,其實也挺好。
回去路上,賈源還是撥通BJ賈涵的手機號,令賈源沒有想到是,賈涵對他說,他會乘最快的一趟高鐵來江城。
和賈涵來的還有賈涵給賈宏達帶來的辯護律師,BJ很有名氣的律師彬。
彬在BJ準備動身來江城時,給宛若打了電話,很興奮地告訴她,要來江城看她。
宛若只是淡淡地回他,“歡迎來江城做客。”
宛若已經回工地上上班了,除了把所有精力都投在工地上,對什么事都不感興趣,一閑下來,就是沖某個地方發呆。
盡管工人們知道他們這個工頭平時笑就很少,但是現在更少了。
綁架的余悸經常使宛若晚上睡不著,或者睡著了又被突然驚醒。
但不管怎么樣,宛若依然會第二天正常早起,開車去工地上正常上班,她知道那里有她的使命,她不能辜負了錢區長,她更想把火車站片區更新工程做好。
來到江城后,彬先是跟著賈源,賈涵,秦律師一起去監獄里見賈宏達,了解賈宏達的案情,
當彬面對著賈宏達,賈宏達把案發經過說出來后,彬沉默了,案件的受害人宛若他認識,彬第一時間就對自己否定了不可能同名同姓。
宛諾城建公司宛諾,天下怎么會這么小,又怎么巧。
要不要跟賈涵說,他退出這場官司,因為他認識宛若,案件的受害者,彬在腦子里反復思考著。
整場談話彬魂不守舍的,一共也沒幾個問題,賈涵看出彬的不對勁,提出了,“今天先這樣,改天再來。”
當看著父親拖著手銬被獄警將要帶進去,賈涵喊到,“爸,保重身體。”
已經快走進去的賈宏達回頭看著賈涵,沒想到兒子一聽自己出事了,第一時間從BJ趕回來,一絲欣慰露在他臉上。
賈源和秦律師回宏達,賈涵開車送彬回他住的賓館,賈涵看出了彬的不對勁,“怎么案件很棘手?”賈涵問道,一邊注意觀察彬神色。
“案件倒不是很難,”彬猶豫著要不要跟賈涵說實話。
自己的律師事務所這幾年一直是金宇集團的法律顧問,金宇業務往來很簡單,加上金宇做事一直規矩,所以自己每年很輕松從金總手上拿到一筆很可觀的法務費。
彬知道,自己在心里權衡著這一塊,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所以彬決定不回答金總的問題,已經不需要回答了,今晚收好心,明天全身心投入到賈宏達案子中。
彬笑笑,“沒事,身體剛才有點不舒服,現在好多了,明天應該能全力以撲賈董案件。”
聰明人都不用說破,彼此都能明白對方在講什么。
正好車也到賓館門口,賈涵下車,關上車門那一刻,賈涵說道,“車就丟給彬律師開吧,這樣工作起來也方便些,及時聯系。”
賈涵說完就走了。
彬找個位置停好車,回賓館很快又下來,手里多了些東西,然后就開車去宛若工地上。
當有工人喊,“宛總有人找您,”宛若正在太陽底下跟工人對著圖紙說事。
彬看到宛若時,沒有立馬過來找她,而是等她把事說完了,去那邊樹蔭下找他,這大太陽太厲害了,他想宛若怎么受的了的,等宛若走近一看,彬當時心里的確咯噔一下,怎么曬成這樣。
但是彬還是擠出笑容和宛若簡單聊下,最后說道,“怎么樣,晚上不盡下地主之誼。”
“快下班了,你等我會兒。”宛若又回到工地上,彬又鉆進開來的車里,打上空調。
下班后宛若準備去開車,被彬叫住了,讓她就坐他開來的車,不知道為什么,彬覺得宛若這一次對他疏遠了很多,難道還是為那次電話耿耿于懷。
車行駛在路上,彬不停地偷偷觀察宛若,心里想,這個女人發生這么多事怎么從來就沒他提過,她是已經不再信任他了,幸虧剛才沒有因為她推了賈宏達的案子。
可又細想,她是怎么杠過來的。